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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閨秀穿七零》第179章
第179章

  方家人在賀家吃了兩頓飯,預計在深圳停留到第二天下午就走,因為學校開學,王巧珍也該回去工作了。

  而原本計劃九月初回北京的梁佩君,賀時和沈瑤勸她和方家人一齊走,兩天的車程,相互有個照應也讓人放心些。

  沈瑤這邊廠子辦起來了,大部分事務有沈國忠操持,幾個孩子也懂事,她自己帶四個孩子沒問題,梁佩君也沒再留了,總不能一直扔老頭子在北京,而且她在北京住了幾十年,廣東這邊還真是不那麼習慣。

  梁佩君和方家一行人走了,沒兩天學校也開學了,石頭和月月這一年九月讀小學三年級,而西瓜和橙橙也可以去保育院了,學校賀時是一早就聯繫好了的,月月和石頭和樓裡幾個同齡的孩子混得熟了,連同年級的同學自己都找出來了,對於去新學校是一點都不怵的。

  西瓜和橙橙這是頭一回上學,倆個小傢伙看多自家哥哥姐姐上學放學,小小的心裡還是有點嚮往的,只是有一點,開學前一天晚上,西瓜小朋友都躺下睡覺了,不知怎麼的想起還漏了件很重要的事情沒跟自家爸媽說,起床穿上小拖鞋就去敲主臥的房門。

  等見著自家爸媽後,很是鄭重的問:「我明天上保育院了,我是大孩子了吧?」

  三歲的娃兒說自己是大孩子,賀時雖不知道小傢伙要幹什麼,還是鼓勵的點頭:「是大孩子了。」

  西瓜鬆了口氣,道:「那從明天開始,爸爸媽媽不能再叫我西瓜了行不行?至少在學校不能叫啊,我叫賀亦煊,你們叫我賀亦煊。」

  至於西瓜、瓜瓜……

  這個在家裡叫叫就好了,不能在學校裡被叫開了,堅決不能的,哪怕叫橙橙呢,那聽著至少是可愛的,可是瓜瓜,這個太羞恥了,他怕被同學取外號叫小青蛙。

  賀時和沈瑤對視一眼,眼裡有些笑意,小傢伙知道害羞了,不過開始讀書了,叫小名確實不那麼合適了,尤其是瓜瓜這樣的名字。

  夫妻倆應了下來,說:「行,那從今天晚上開始,爸爸媽媽就叫你名字,賀亦煊小朋友。」

  賀亦煊咧著嘴,笑著應了一聲,心滿意足回去睡覺了,在自己小床上跟自家哥哥姐姐包括小橙子都通報了一聲,往後全家人都得改口了。

  沈瑤和賀時也守信,第二天起來叫三個兒子的名字都改了口,亦宸、亦煊、亦澤的叫,至於月月則沒有改,四個孩子的小名,大概也就月月的最靠譜些,至少叫著好聽。

  給幾個孩子辦了入學,沈瑤的時間變得充裕了起來,而這時候的深圳也有了一些比較明顯的變化,幾處工業區裡,人們能看到的最多的是施工的工人,一幢幢廠房正在建設中,而城市裡也開始出現拿著相機,對中國充滿好奇的洋人。

  街頭偶遇的洋人,沈瑤初時並不在意,只是有天接月月放學的時候小丫頭興奮的給她看一張她和石頭倆人的合照,說是金髮碧眼的大鬍子叔叔給拍的,給賀時也顯擺了一回,很是喜歡這張照片,想著學校走廊上掛著的偉人相,那是有相框的,還特意找沈國忠這個外公讓廠裡特意給做了個小相框。

  小相框做好了,照片擺在哪就成問題了,這要擱以前的床,那擺在床頭櫃指定合適啊,可現在這床沒有床頭櫃,放不了東西。

  擺在寫字檯上小丫頭覺得沒床頭位置好,何況兄妹倆每天放學做作業,加兩個小的寫寫畫畫,那張一面靠牆的寫字檯整張桌面可是都被佔領了,最後被她纏著賀時幫忙給她掛在了牆上。

  這一件小事倒是給沈瑤提了醒,她設計的這床沒有地方能放東西,這一點非常不方便。

  花了幾天時間倒是把兩層床又做了幾個改良方案出來,圖稿給了沈國忠,安華又多了幾款新品了。

  沈國忠在深圳轉了些日子,看著工業區裡蓋廠房還有點眼熱,天天盤著自己的小賬,還跟人打聽在工業區要批地蓋廠房得花多少錢,和沈瑤商量:「咱現在和一家貿易公司建立了合作,50人的小工廠生產出來的產品有些供應不上了,等再賺些錢是不是也買塊地自己建個大廠房?」

  他說這話,其實意思很明顯,建廠房的話,幾個月賺的錢估計就得追加著投進去,父女倆可就都沒分紅可拿。

  沈瑤沒意見,受她母親衛雲華的影響,沈瑤覺得有錢用來置地建房買鋪子那都是沒錯的,家裡有賀時的收入,家用綽綽有餘,半年一年不分紅的也沒什麼打緊。

  這建廠房大概要多少錢,選在哪裡建沈瑤就沒摻和了,由得沈國忠和賀時兩人商量去,事實上,沈國忠這時候也是聽賀時的,賀時身處這個職位,對於市政規劃非常清楚,他給指的地兒絕對比沈國忠自己費心費力去挑更靠譜。

  沈瑤心思不在那上頭,她有再開一家化妝品廠的打算,忙著照自己陪嫁中的那些方子試做化妝品,接觸這些舊物,免不了想起自家爹娘、想起兄長和姐姐、祖母和叔叔嬸嬸堂姐妹們,這一想起從前,沈瑤驚恐的發現,父母兄姐還好,隔房的堂兄堂妹們的模樣,在她腦中已經變得模糊了。

  這時才驚覺,她到這個時空已經九年了,來這裡時那個世界的她也還未滿十五,這都九年過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年連夢中見一見親人都沒能夠,自老和尚出現過那一回,她連夢見前世都沒有過了。

  也是到這時才知歲月的無情,年深日久,她會不會連自己至親的模樣都模糊了。

  沈瑤再無心研究她的化妝品,而是匆匆出門買了一疊大張的畫紙和筆,回家坐在桌案前埋頭畫起畫來。

  她的爹娘、祖母、兄長和姐姐,包括外甥,她把記得的都該畫下來,她這一畫畫得入神,賀時中午下班回家她也沒察覺,自然,也忘記了要做午飯。

  賀時進了自家客廳沒見人,進房裡發現沈瑤埋頭畫什麼,他走到她身後往那畫紙上看,畫中是一對著古裝的中年男女,坐在一處亭子裡對弈的場景,女子雍容不失溫柔,執子垂眸,正思量著該往哪裡落子,男子生得威嚴,只是看向女子的時候眼裡卻是噙著笑意。

  這二人,賀時直覺該是夫妻,且他看著兩人,總覺得有幾分熟悉之感。

  正想著,沈瑤停了筆回頭看他,「你回來了?」

  說著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才發現已經十二點多了,有些赧然:「我沒注意時間,還沒做飯。」

  賀時搖頭,不太在意,倒是多看了幾眼那畫,好奇的問:「你這畫的是?」

  沈瑤看到那畫,情緒就有些低落:「畫的是我爹娘。」

  自家媳婦的爹娘?

  賀時恍然,剛才覺得熟悉的地方,是畫中人的眉眼和沈瑤都有幾分相似,所以這畫中人是那位鎮國公和鎮國公夫人,他說:「原來是岳父岳母。」

  他見沈瑤臉上落寞,拉了她手握在手心,問:「想他們了嗎?」

  沈瑤點頭,鼻尖有些酸澀:「賀時,我今天發現,除了爹娘和幾個特別親近的人,堂姐妹們的模樣在我腦中已經模糊了,我怕有一天我會連我爹娘和大哥大姐的模樣都記不清。」

  賀時這才知自家媳婦兒為什麼情緒低落了,見她眼圈微紅,心中很是憐惜,和親人隔著一個時空,這真的是沒辦法跨越的距離了。

  把人半攬進懷裡,寬慰道:「別想太多,你這畫畫得很逼真,多畫幾幅,咱們請人裝裱好掛起來,這樣每天都能看到,也像親人都陪在身邊一樣了。」

  沈瑤也知道沒有別的辦法,點了點頭要去做飯,被賀時拉住按她坐下,幫著捏了捏肩膀和脖子,那幅畫雖還只是半成品,只看那精細程度怕是整整畫了一上午了,一邊捏一邊問:「肩膀酸不酸?」

  他其實沒用什麼力,沈瑤卻酸疼得輕聲吸氣,賀時半是心疼半是教育:「下次要畫東西自己留意下時間,半小時站起來活動活動再繼續,你這樣回頭肩膀和脖子都得抗議。」

  沈瑤給他按了十多分鐘,因為酸痛吸氣連連,一上午的愁緒倒是散了小半。

  賀時捏完了也沒讓她接著進廚房,指了客廳道:「坐著一上午了,你自己去活動活動或者休息會兒,今天午飯我來做。」

  賀時會做飯,是為沈瑤學的,從前在北京沒什麼動手的機會,到了廣東之前有他媽在也輪不著他,梁佩君走後他攬了家裡的早餐,週末大多也和沈瑤一起做飯。

  至於洗碗掃地,家裡有四個小兵小將,夫妻倆誰也不用動手。

  所以這會兒他說做飯,沈瑤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不過沒有照他說的到客廳休息,而是跟賀時一起在廚房裡呆著,幫著遞個盆子洗個蔥的,一邊和賀時說點從前的事,她現在需要有個人陪著她回憶從前,而這個只能是賀時。

  賀時也理解,認真聽著,時不時問幾句。

  沈瑤耗了一周時間畫了六幅畫出來,又耗時一周小心上色,這六幅畫半個月方成。

  和賀時一起帶去請人裝裱了,客廳掛了四幅,她和賀時臥室兩幅。

  沈國忠來了看到只當是裝飾,誇了這畫挺好看,幾個孩子卻是眼尖,發現其中一幅畫裡的兩個宮裝女子,有一個長得很像媽媽,石頭還特意搬條凳子過來爬上去細看,然後發現還真是,六幅畫裡,有三幅都有自己媽媽。

  去問沈瑤:「媽媽,那畫裡是你嗎?」

  沈瑤雖不細說,卻也不否認,點頭說是。

  月月興奮了,這個比照相有意思啊,照相只能照下原本的樣子,畫畫卻是可以隨意發揮的,沒看她媽媽想給畫中人穿什麼衣服就畫什麼衣服嗎?

  她也可以呀,畫畫她可也是學了的,這些年學繡藝也沒少練繪畫的本事,拉了石頭和西瓜橙橙:「走,我也給你們畫一張去。」

  沈瑤看著幾個孩子跑走,唇角有一抹苦澀的笑意:他們,是你們曾祖母、外祖父、外祖母、舅舅、姨母、表哥。

  只是,不能說,她的親人,在孩子們眼裡只是畫中人,和畫的花或草沒有區別。

  因為這,沈瑤生出了另一個念頭,她想繡一幅圖,雙面作繡,一面一個時空,讓自己前世的父母親人,和這一世的父母弟弟丈夫兒女們,出現在同一幅繡圖上,這樣,是否也算是另一種形式上的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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