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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閨秀穿七零》第82章
第82章

  孫德雲笑:「那是必須的,我可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回去就先給準備個大紅包備著。」

  「說起來我剛調到咱們部裡的時候,賀時才這麼點大。」他拿手比了比自己腰間,說:「那會兒才六七歲吧,這一眨眼都有對象了,我真是不服老都不行啊。」

  十幾年的老下屬,近幾年又是帶在身邊培養的,賀安民也不跟他客氣:「他喊你這麼多年叔叔,你是得準備個大紅包,不過你這年紀說服老可太早了。」

  說話間餘光看到王巧珍,低聲問了孫德雲一句:「東子結婚這事,你聽老徐提過嗎,我好像沒聽到動靜。」

  級別的差距在那裡,加上他平時少有碰到徐良才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這樣的事徐良才沒敢通知他。

  孫德雲卻搖頭:「沒有聽說他家提過。」

  賀安民眉頭挑了挑,孫德雲是他秘書,跟底下各部門的人打交道多些,如果他沒聽說過的話,那就是徐家確實沒吭聲。

  聯想到幾個月前張秀蘭來要電話那一回,恍惚是聽說後邊還去過一趟江市。

  賀安民也好,孫德雲也罷,對徐良才都有幾分瞭解,平庸,不太出頭也不怎麼出錯,有幾分勢力。王巧珍是沈瑤表姐,那出身應該也差不多,想想就能明白了,怕是沒看上鄉下媳婦,把這事捂著呢。

  賀安民暗暗搖頭,都說莫欺少年窮,徐家人目光短淺了些,先不說王巧珍被推薦上Q大的事,她一個農村姑娘,今天初到北京,頭一回到玉華台這樣的地方來,表現沒有畏畏縮縮,雖然小有拘謹,卻半點不失禮,以後未必沒有大出息的。

  以出身論英雄,古往今來就不成,何況如今的華國處在這樣一個時期,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時勢也能造英雄。

  再說白點,現在北京城佔著權勢的這群人,往上數三代,貧農出身的才是佔大多數。

  徐家呀,也就是那樣了,等徐良才退下後,連個在體制內的都沒有了,倒是徐向東那小子,平時挺活絡,可如果是他爸媽反對的情況下,還能堅定立場和王巧珍結婚,心裡該是真喜歡那姑娘的,也讓賀安民高看他一回。

  別人他未必瞭解,徐向東這小子從小愛跟在賀時身後,他倒是聽梁佩君說起過幾回,因為是老二,不上不下從小最不受重視,所以相比起他大哥和三弟,反倒是他最孝順。

  到底是別人家的孩子,賀安民問了兩句,也便罷了。等賀時那邊打完電話,他道:「讓你孫叔送你一趟,我就先回去上班了,你幫瑤瑤和她姐安置好後再讓你孫叔送你回家。」

  賀時搖頭:「我也申請住校。」

  開玩笑,瑤瑤在學校裡,他回家住?而且,他可沒忘記梁佩君同志讓他自力更生呢,梁女士還沒鬆口,他哪能回家?

  賀安民好笑:「你家就在這裡住哪門子校?」

  轉念想想又明白了,他倒不知道,他兒子處起對像來是個這麼粘糊的性子,嫌棄得想一掌糊他臉上去。

  賀時已經拉了自家老頭子到一邊問:「你答應我的事,梁佩君女士你搞定沒有?」

  賀安民睨他一眼:「你說你,把用在我身上這勁頭也拿出一份來哄哄你媽,你還怕她不鬆口?」

  「那不成,哄我媽這事咱家您最在行啊,肯定是您出馬。」

  看了眼不遠處和王巧珍說話的沈瑤,他低聲道:「爸,我跟您講,我現在在瑤瑤那兒連個對象的名份都還沒有,你可看到了吧,我家瑤瑤這麼漂亮,這一進大學讓別人追走了,我上哪裡再找媳婦去?您可千萬抓點緊,別讓媽再給我扯後腿了。」

  一個男人著急名份,這沒出息的小樣兒哦,賀安民滿臉嫌棄:「去吧去吧,住住校也好。」

  正好讓梁佩君女士急一急,他再說話效果好。

  所以說,真不愧是父子,賀時那點腹黑的出處這會兒就很明顯能看出來自哪裡了。

  說完了這事,賀時想起徐向東來,問賀安民,能不能幫著安排給徐向東的回城辦下來。

  賀安民點了點頭,人是跟著賀時去的,賀時現在回來上學了了,再有他媳婦王巧珍也到了北京,徐向東確實不好留在江市。

  這個對他而言倒是不難,點頭應了下來。

  賀時說:「一事不煩二主,爸,你看能幫東子安排份工作嗎?離咱們家屬院遠些,最好來回一趟兩小時的。」

  賀安民挑眉:「這是為什麼?」

  賀時搖頭,把張秀蘭的事說了說,「我是開了眼界,從前沒發現她那麼威風呢,結婚的當口鬧得那樣難看,瑤瑤的表姐現在很難跟那邊再呆在一起了,真要住一塊,我看他們這一對怕是要散了。」

  其實賀時心裡明白,這事主要問題在於東子拎不清,可這種事他作為朋友提點兩次就罷了,說得多了就成了離間人家母子關係,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人支楞得遠一些,分開來還能給他們一些時間。

  賀安民聽過後對張秀蘭的行事倒不覺奇怪,沉吟片刻和賀時說道:「安排一份工作對於我們來說不難,我也知道你是有心幫他,不過你要想想清楚,你過多的幫助對他來說也許並不是好事。」

  「人在逆境中才能得到更好的成長,他已經結婚了,最缺的不是一份工作,而是去接觸這個社會,很多事情是需要自己去經歷過,摔打過,才能有所領悟的,這也是我當初不反對你下鄉的原因。」

  他想了想道:「這樣吧,照你說的那個條件的話,其實周邊鄉鎮的幹部更適合他,他也到農村歷練過,不是完全不懂的,我讓你孫叔叔找找哪邊需要人,另找個人去說項這事,給他一個跟人公平競爭的機會,成與不成的得看他自己。」

  賀時一聽就明白他家老頭子話裡的意思了,他只給這一次機會,抓不抓得住也就這一次,而且,找個不顯眼的人去打招呼,說白了只是幫東子找條路,卻不會再有其他助益。

  他覺得也沒錯,點頭說這樣就很好,他爸說得沒錯,他能幫徐向東一次兩次三次,卻沒辦法幫扶他一輩子,真正為他好的話還是得讓他自己成長起來。

  父子倆說了幾句話就往孫德雲那邊去了,和沈瑤王巧珍說了幾句話,看著幾人上了車直到車子離開,他才離開玉華台。

  傍晚,知道賀時中午就到北京的梁佩君親手準備了一桌好菜,做菜的時候耳朵豎得老高,就怕錯過了敲門聲。

  左等右等沒等到,做一個菜就往餐廳送一個,眼睛頻頻透過窗子往外看,等回了賀真,等回了賀安民,最後一道湯都上了桌子,也沒等到本該今天回家的賀時。

  她死要面子,上午賀安民打電話給她讓她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她不樂意。那臭小子半年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還想她去給接風?

  那顯得她太沒性格了,不去,絕對不能去。

  心裡想著吧,晚上總該回家的,這回家裡來,就不是她上趕著了,這個不會降低她格調,可以有。

  可都這會兒了,還是沒影兒,想問吧,拉不下臉問。

  端碗拿筷子,磨磨蹭蹭折騰了半天,終於磨不下去了,瞧賀部長老神在在端著報紙在那兒看,終於不爽了,清了清嗓子喊吃飯。

  等一家人坐下來,賀安民端著湯碗就要喝湯,梁女士那顆心哦,貓抓狗撓一樣。

  還是賀真問了一句我哥不是今天回來嗎解救了她。

  可算是有人問出了她心聲,她看看賀安民,拍拍腦袋:「哎喲,可不是,這人呢?」

  賀安民挺愛看他媳婦裝的,多可愛啊。

  不過看了這麼久的熱鬧,也知道再不順順毛就得炸了,喝一口湯放下湯匙,道:「回來了,不過中午跟我吃過飯後就直接去B大報到了,住校呢。」

  梁佩君傻眼了:「他家在這裡住哪門子校?」

  賀安民點頭:「我也是這麼說,咱家這小子忒沒出息,說是他現在瑤瑤那裡連個對象的名份都還沒有,怕自己媳婦給別人追跑嘍。」

  「不過啊,我今天算是見著了,這丫頭是真優秀,難怪咱們家傻小子那樣,我現在能理解老邢和咱家真真說的話了。」

  賀真得到認可,笑得開心:「我沒說錯吧,瑤瑤也在B大嗎?」

  賀安民說是,「不止她在,她有個表姐這次也被推薦上大學,在Q大,你認識的嗎?」

  賀真認識的沈瑤的表姐,就一個王巧珍,她問是不是叫王巧珍。

  賀安民說是,賀真挺高興的,笑著說:「我認識,瑤瑤表姐性子挺好的,等週末我去找她們玩。」

  賀安民挺樂意女兒和沈瑤多接觸的,笑著說:「是要多走走,你哥是認準了人不撒手的,是你未來嫂子。」

  梁佩君:「……」

  已經不問我意見了嗎?你這樣真的合適嗎?

  賀安民求生欲滿滿:「來,吃飯吃飯,你不是還講究個食不言嗎?」

  晚飯後回了屋裡,把今天見到沈瑤的情況主動給梁佩君講了,他說:「你見沒見過你兒子給人盛湯挾菜倒飲料?臉皮那個厚哦,不過佩君,哪天你去看看那丫頭,保證比你兒子還稀罕她。」

  夫妻二十多載,自家媳婦兒中意什麼樣的姑娘他心裡還是有數的,就沈瑤那丫頭,模樣長相、性情學識,絕對是梁女士心目中最佳兒媳婦人選的模樣。

  其實看她怎麼培養賀真的就能大致看出來一點,沈瑤那樣的大概就是她的終極目標,不過自家女兒明顯還只夠得上個及格線。

  梁佩君不信了:「真有這麼好?」

  賀安民笑:「好不好的,就在B大,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梁佩君還真動了這念頭,嘴上還是不服輸的,想去看也不承認,哪天自己悄摸兒瞧瞧去。

  賀安民又和梁佩君提起徐向東的事。

  「你沒想到吧,東子結婚了,娶的就是瑤瑤表姐,這次夫妻倆是一起回北京的。」

  梁佩君瞪大了眼,徐向東結婚了?她可是半點動靜都沒聽到啊。

  賀安民把從賀時那裡聽來的情況大致說了說,梁佩君聽說張秀蘭大鬧王家,直搖頭,太丟份兒了吧。

  又說到賀時讓他幫忙給徐向東辦回城、找工作的事。

  「這換成別人啊,我給辦了就是了,東子跟咱家賀時好歹是從小玩到大的情份,那樣幫他反而沒什麼益處,我聽著他媽在王家鬧的時候他那態度,這小子,缺心眼。」

  梁佩君噗一聲笑了出來:「所以你給找個鄉鎮幹部讓他去做?讓張秀蘭覺得這兒子靠不上咱們家,沒投資價值了摘下面具?」

  她捧了賀安民的臉左右打量:「老賀呀老賀,你對賀時喜歡的那小丫頭是真滿意啊,你這也是順手幫她表姐吧?你說你,肚子裡到底多少彎彎繞啊,我當年怎麼覺得你傻呢?給你騙慘了,你就是個芝麻餡兒的。」

  說著掐著他臉往兩邊拉,賀安民由得她玩了會兒才把那雙作怪的手拉了下來,當年是沒開竅,那會兒是真傻。

  不過這個卻不用跟媳婦討論的了,他說:「我也是為東子考量了的,鄉鎮幹部雖說頭幾年清貧,可到底是半隻腳進了體制裡的,他要真有本事從那條道上走出來,以後絕對比他當工人的大哥出息。」

  梁佩君自然知道進體制內對徐向東的發展更有益,笑著說:「從前總說我慣賀時,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樣子,比我慣得少了?」

  這樣為徐向東操心,還不是因為賀時。

  賀安民笑:「是,從前有你慣著,我自然是做嚴父了,這不是你現在不肯慣了嗎,說真的,你有空去B大看看,等看到了人,你原先擔憂的那些事都會扔到腦後,那麼靈性的一個姑娘,你根本不會把她往那個方向再去想。」

  梁佩君少有見賀安民這樣推崇一個人的,再說,兒子回了北京都不著家,真當她鐵石心腸嗎?

  「我過兩天去看看趙秋敏,就是我中學時那個同學,在B大做教授的,前幾年和她丈夫都被勞改,前兩個月平反了,我正好該去探探。」

  雖沒鬆口,到底是意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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