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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閨秀穿七零》第91章
第91章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想再多也什麼都改變不了了,反倒是那個狐媚子成工農兵大學生了這事值得思量。

  張秀蘭從聽到消息到現在不過幾分鐘,心裡已經飛快盤算了好幾遍。

  大學停課好些年了,這時候重新開始招生的第一屆大學生啊,每個月有補貼不說,這以後出來怎麼著國家都給分配工作的吧?說不好還是個端官飯碗的。

  家屬院裡這麼些年可也不是白住的,張秀蘭這點眼界還是有的。她是頂討厭王巧珍,可她不討厭錢。

  張秀蘭有個最大的優點,能屈能伸臉皮厚,前邊不許人進門的話還沒說完呢,她這會兒就能生生拐了彎,放柔了聲調,說:「巧珍是個爭氣的啊,讀大學好,往後我和你爸也不用為你們倆口子操心得整夜整夜睡不得覺了。」

  旁邊的張霞側目,為人倆口子操心的整夜整夜睡不著覺?說的是她?真的是越在這個家呆越倒胃口。

  張秀蘭還曉不得把她家大兒媳給說噁心了,演戲演得很投入,跟徐向東說:「那你明天帶巧珍回來吃飯吧,嫁都嫁進咱家來了,雖說學校有得住,也不能不登家門吧?正好也來認個門。」

  徐向東激動得不行,他媽終於認可了王巧珍,這回,王巧珍總歸沒話說了吧?他點著頭說好,道:「賀叔讓我明天去找孫叔,應該是我工作上的事,等那邊辦妥了,我去Q大接巧珍過來。」

  說到徐向東的工作,張秀蘭就笑了,心情歡暢得很。

  她這輩子有福氣,生了三個都是帶把的不說,現在看來,兒子們還個個孝順有出息,妯娌姐妹的哪個有她命好。

  心裡得意著,在兒子面前該做足的戲還是沒漏,面上幾分忐忑的問徐向東:「媽之前不願意你們在一起,你們不會記恨我吧?」

  徐向東神色有些僵:「不會,我知道媽您是為我好。」

  張秀蘭聽了像是鬆了一大口氣:「你能明白媽的苦心就好,媽也是為了你們倆好,過日子不是那麼容易的,特別以後有了孩子,哪裡能靠你一個人扛得住啊,媽心疼你,不捨得你吃那樣的苦,媽從小把你們拉扯大,你們個個都是媽心尖的肉啊,怎麼捨得你們任何一個吃苦啊,只有自己做了惡人,希望不要招了你媳婦記恨才好。」

  徐向東聽得感動,覺得當母親的人真是這世上最偉大的人,這世上,不會有比他媽更愛他的人了。

  心下也決定了,明天,明天就去找王巧珍好好談談,無論如何不能叫他媽傷心,家裡人現在也都挺喜歡王巧珍的,只要她轉變過來,就是個和和樂樂的大家庭。

  次日,他一個早起來好生的收拾了一翻,選了套還算體面的衣服穿上,早早的跟著他爸一起去了單位,徐良才上班,他找孫德雲。

  孫德雲一到辦公室就看到了候在外邊的徐向東,笑著招呼他過去,請他先坐下,笑著問:「阿時有沒有跟你說具體的情況?」

  徐向東點頭,說:「說了一些,工作比較基層,而且只是提供一次機會,其它的都得靠我自己,這個我心裡有數的。」

  徐向東心裡其實是有些緊張的,可是一個是對自己還算有信心,另一個,也對賀家的影響力有信心,多少抱了幾分僥倖的心理。

  孫德雲聽他都知道,笑著道:「部長也是為你好,人都是在鍛煉中才能成長的,我這次給你找的是京效鄉幹部的缺,也沒有往下打招呼,但給你加了一個競爭的名額,這裡是地址,你現在就可以過去試試了。」

  徐向東聽到京郊鄉幹部時愣了愣,孫德雲留意到他神色,笑道:「是不是覺得意外?不要小瞧這位置,工資是不高,比不上給你安排到國營廠裡體面,可是這也算半隻腳進體制內了,從長遠看對你未來發展是更好的,只要你好好幹,往後有你的前程。」

  徐向東聽了笑笑,說:「孫叔說得是,我一定好好努力。」

  孫德雲笑笑,把那張寫了詳細地址的紙推了過去,徐向東接過紙條看了看,挺偏遠的地界,從市裡坐車過去還沒有直接到的,轉轉車少說兩小時才能到。

  謝過孫德雲,讓他代為感謝賀安民,拿著那紙條匆匆出去了。

  徐良才一早在外邊過道上守著呢,見了他出來忙上前去問,徐向東拉著他走下一層樓看著沒人了才把那紙條給他看,徐良才一看那紙條好懸沒給氣暈過去。

  「你跟賀時那麼要好,他們家怎麼這麼不仗義,給你往鄉下安排?」

  徐向東扯了扯他:「爸,別亂說話,我覺得挺好的,賀叔這也是為我打算,這份工作眼下看是不太行,可只要我努力,以後前程是有的。」

  他失落是有點失落,但還不至於嫌棄,好歹是條路子,看了看時間,急著道:「我先走了,晚上回家再說。」

  說著匆匆下了樓,徐良才站在樓梯口半天,胸口一股悶氣也散不出去,可也沒奈何,讓他自己上,他也沒本事給兒子弄個更好的缺。

  徐向東其人,長得是一表人才,口才也有,場面上也穩得住,打了一路的腹稿,到了鄉公社辦公室的時候表現也很是不錯。

  革委會那位主任當下拍了板,從三個年輕人裡指了徐向東,「就你了,明天早上就過來上班吧。」

  徐向東躬著身給那位主任道了個謝,高高興興回市裡去了。他也沒先回家,而是先去的Q大找王巧珍。

  他到Q大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王巧珍在宿舍看書,見徐向東找,很不願出去,卻也不願意當著同宿舍的人和他糾纏,跟著出去了。

  徐向東滿臉上笑的跟她說他有工作了,把面試時的具體情形給王巧珍講,尤其講到他比競爭對手出色的地方,眼裡冒著光,很是興奮,滿眼期待等著王巧珍的崇拜和誇獎,一點不覺得昨天說了那些話傷了,沒事人一樣。

  王巧珍想給個笑臉都給不出來,聽他說到最後,只是扯了扯嘴角:「那恭喜你。」

  徐向東有些怏怏,說:「還生昨天的氣呢?你也要站在我的立場上去想一想,我一個結了婚的人,回家裡老婆不跟著回,算是怎麼回事?再說了,我也是希望你跟我媽關係能處好了,都是為了你好。」

  王巧珍嗤笑:「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為我考慮?」

  徐向東受不了她這神情,說:「你能不能別一天天陰陽怪氣的啊,我跟你說,一天兩天還好,總是這樣,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的。不是我說,你性格真的太差了,自古婆媳關係不好的多了去了,古時候還得跟婆婆跟前立規矩呢,現在日子可比以前好多了,人人都跟你這樣,受了點委屈就這麼鬧騰,誰家日子過得下去?你看誰家做兒媳婦的跟你這樣的?」

  王巧珍神情淡漠,這一回連傷心都沒剩多少了,也不想跟他再理論。

  誰不喜歡溫柔如水,誰不喜歡小鳥依人呢,那不得有個男人能寵著才能溫柔如水嗎?沒有男人寵你,你再溫柔如水試一個,給人踐踏成泥。

  她看著徐向東:「你來找我,是跟我聊這個?」

  如果是聊這個的話,她們之間恐怕誰也說服不了誰,不過是重複從前的論調,相互說服,說出火氣,升級爭吵,不歡而散。

  徐向東也知道她倔,說不通,轉了話題道:「不是,我媽昨天說想讓你回家認個門,她說從前也是怕我們日子過不好,所以才會反對,現在你考上大學了,在北京能立足,她也不用為我們擔心,我看得出來,我爸媽現在挺喜歡你的。」

  王巧珍認真打量他,喜歡,呵呵,這男人的眼神,真的瘸。

  她說:「不用了,這種話題我們聊了不下十次了,我的底線不會變,我不會去你家裡,就這事的話,我走了,差不多也該上課了。」

  她說完轉身離開,徐向東去拉她,被她甩開,只一句:「我不想跟你因為同樣的話題一直爭吵,真的,別拿這事跟我說了。」

  徐向東氣極:「你怎麼這樣,用最大的惡意去揣度我家人,我媽高高興興的請你今天到家裡去的,早上還一個早去排隊要買點好菜做給你吃,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王巧珍不想生氣,昨天生氣後肚子疼了半個小時,為了自己,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也不能生氣。徐向東在後面說什麼,她只當沒聽到,也沒回宿舍,直接往教室去了。

  徐向東要面子,人多的地方也不會真的過去拉扯,在Q大一坐幾個小時,試圖等王巧珍下課再和她說說,帶著她一起回去。

  王巧珍卻沒給他這機會,下了課遠遠看到他,悄悄往另一道門避開了。徐向東找不著人,六點多了不得不回家去。

  到家六點半,一家人也都回了,開門進了家裡,除了大嫂抱著孩子和他打了聲招呼,爸媽和大哥都坐在客廳裡,面上神色很不好看。

  他看著這情況,問:「這是怎麼了,沒做飯嗎?」

  張秀蘭沒好氣:「哪有心情做什麼飯,你來跟媽說說,你那工作是怎麼回事啊?給你安排到鄉下去了?」

  徐向東面上有些尷尬,他覺得這工作其實還好,可看家裡人的態度,這是都不滿意。

  饒是他把這工作的前景說得再好,張秀蘭臉上也沒笑模樣。

  「我就說賀時對你不是真好,真好的話工農兵大學的名額怎麼沒有你的?還有,賀安民那是什麼地位,怎麼會給你安排到了鄉下去,就這還說是幫你,簡直欺人太甚,我就不信了,擱他自己親兒子他會弄個這樣的工作。」

  張霞是實在受不了這一家人了,從前沒什麼大事的時候還成,這兩天因為小叔子的事,這一家人的嘴臉噁心得她不行,忍無可忍,實在沒忍住刺了幾句。

  「媽你這話不合適吧,這不是升米恩斗米仇嗎?幫了你還嫌幫少了啊,這話你敢不敢當著賀家人面說說?再說了,小叔子也確實不是賀家的兒子啊,你跟人親兒子比合適嗎?」

  張秀蘭被她噎得吐血,可這話,她是真不敢跟賀家人面前說,賀家那樣的家庭,不止賀安民顯赫,就是梁佩君娘家爹媽兄弟隨便拎一出來,一根指頭能碾死她。

  叫自己兒媳婦說得好沒臉,卻也反駁不回去,一張臉憋得乍青乍紅,心裡嫌死這完蛋玩意兒了,在老公兒子面前卻還得給自己留個她講道理的好形象,生生忍了沒罵死那糙娘們的衝動,憋了一肚子的邪火。

  張霞把那句話說出來,只覺得兩天來總算是爽快了一回,也知道老太婆記仇,沒準就要怎麼黑她,可管不住嘴,快憋炸她了,不扎她一句她自己得噁心得內傷。

  埋怨賀家的話叫老大家的給堵死了,她看看孤身一人回來的徐向東,有地兒發作了。

  「不是讓你帶上你媳婦回家吃飯嗎?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徐向東臉色不好,卻也沒敢照實說,直覺這時候說了的話情勢不會太好,拿王巧珍學校晚上還有課想含糊過去。

  可張秀蘭是那麼好含糊的人嗎?尤其她這會兒有氣沒地撒,黑了臉說:「你別幫著打掩護,我還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就你那媳婦那厲害樣兒,上回去江市她就想讓人把我給扭革委會去,什麼要上課,就是她記仇不肯來吧?」

  說著就哭了起來:「我這是什麼命,生了三個兒子都是來給我氣受的,兒媳婦們一個比一個厲害啊,個個都能爬到我這個婆婆頭上來啊。」

  越哭越委屈,跑陽台那根晾毛巾的繩子上拿了條毛巾擰濕,捂著濕毛巾坐回來繼續哭。

  徐良才憤怒了,劈手就砸了個杯子:「你們一個個管不好媳婦,讓你們媽受氣是吧?都這麼厲害,我們以後老了能靠誰,啊,老了能靠誰?」

  張秀蘭撲她男人懷裡哭去了,夫妻倆一個耍橫一個耍苦情,張霞臉色鐵青。

  死老太婆能作的,頂了她一句都過不到一分鐘就給她把眼藥上了回來,還是明著說老二家的,暗著指她的,一箭雙鵰。

  有種別拿濕毛巾,真眼淚上陣給她嚎半個小時她還服氣。

  徐家老大看這情況,先就發落了自己老婆一通,張霞才不怵他,不過是做個樣子哄老頭老太高興,雷聲大雨點小,再說,就是真吵她也不怕,吵就吵,她說的本來就是實話,三觀不正還不許人懟,一群白眼狼。

  再看老二,看那表情就知道,給倆老東西唱作俱佳一通發作,把自己媳婦也氣上了,這個可不比她家那個油滑,瞧那樣兒實打實覺得他爸媽受了大委屈了。

  呵,個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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