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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神不做鬼畜文女主》第36章
第36章

  晚上的時候, 四人在一家名爲萊美露滋的西餐廳用餐, 人越多,岑念就越沉默,整個晚餐過程, 除了回答別人的問題, 她沒有主動說出一句話。

  除了岑琰珠和侯予晟的存在讓空氣有些不自在以外,平心而論, 今天過得還算不錯。

  她喜歡《哈姆雷特》,也喜歡今晚的這頓美味晚餐。

  飯畢, 四人回家時, 岑琰珠果然如她所說, 「不稀罕」副駕駛了,岑念得以繼續坐在岑溪身旁。

  回家後, 岑念拿著已經看完的《作爲意志和表像的世界》來到岑溪的房間,歸還後又借了一本《自私的基因》閱讀。

  她還是像昨天那樣,留在了岑溪臥室裡讀書,不知爲何,這裡就是有一股讓她安心的氣息。

  不過這一次她特意設了鬧鐘,在零點來臨前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能過48小時就不過24小時,她想做的事還多著呢。

  第二天早上是星期天,岑念和莊輝他們約了要去郊外野餐。

  她一大早就起了床, 趕在沃爾瑪超市開門的第一時間就買了需要的食材回來。

  她打算做三明治帶去野餐。

  提著購物袋回家時, 岑念遇見了正要離開的侯予晟。

  他看見她手裡提的新鮮食材, 楞了楞, 問:「這是……?」

  「野餐需要的食材。」岑念說。

  侯予晟了然,笑著說:「可惜今天我就要走了,否則可以幫你的忙,單身漢的厨藝可不能小覷。」

  岑念不知爲何想起岑溪,他下厨那麽熟練,也是因爲常年獨自生活的緣故嗎?

  侯予晟離開後,岑念提著東西走進大厨房。

  她的初衷本來就是學習厨藝,所以也沒特意去叫還在傭人房裡消極裝死的張嫂,她仔細地清洗了食材,又學著上次岑溪的刀法,認真而緩慢地處理著食材。

  吐司片是現成的,其他食材也準備好了,岑念按照已經印入腦海的食譜,先將黃油放進燒熱的鍋裡。

  滋滋滋,黃油特有的香氣迅速升起。

  製作三明治幷不難,即使是對新手來說也很容易成功,岑念在製作出第一個成功的黃油培根三明治後,信心大增,依瓢畫葫蘆地做起了第二個、第三個。

  已經被黃油粘合的三明治很好切,岑念將每兩片合起來的三明治一分爲二,切成三角形的,然後用保鮮膜仔細包了起來。

  身穿西裝的岑溪從門外走了進來,看他樣子,應該即將出門。

  「我能吃一個嗎?」岑溪向她已經在盤子裡排列整齊的三明治伸手。

  岑念沒有阻止。

  「你要去哪兒?」岑溪背對著橱櫃,一邊吃三明治一邊問。

  「郊外爬山,野餐。」岑念說。

  「需要接送嗎?」

  「有車。」

  岑溪點了點頭,將最後一口三明治吃進嘴裡,剩下的保鮮膜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說:「有什麽事打電話。」

  「好。」

  「三明治很好吃。」岑溪眉眼彎了起來:「謝謝。」

  岑溪離開了大厨房,沒一會,玄關處傳來一聲關門聲。

  岑念估算著四個人的食量製作了三明治,她關火準備收拾東西時,岑筠連把手背在身後,踱著老頭子的步子走進厨房。

  他一來就站到了岑念製作的三明治面前,抽著鼻子猛嗅了幾口後,問:「這是你做的?」

  岑念用鼻子「嗯」了一聲。

  「什麽東西?」

  「三明治。」岑念言簡意賅地開始往紙盒裡收拾三明治。

  「我吃一個。」岑筠連伸手向三明治抓去。

  「沒有多的。」

  打包紙盒從眼前消失,岑筠連連三明治的邊都沒碰到,抬起頭來,岑念已經抱著紙盒走出了大厨房。

  岑筠連氣得瞪大眼睛,這個逆女,連三明治都不捨得分一個給他!

  十點整的時候,岑念帶著書包已經等在約定的上車點。

  她等了快十分鐘,乘坐著諸宜等人的黑色奔馳才姗姗來遲,坐在後排的諸宜按下車窗,一臉高興地對岑念說:「念念!坐副駕!」

  後排已經坐滿三人,莊輝擠在中間,滿臉的不高興,她的橘子頭同桌則坐在另一邊,長手長脚地大張著。

  岑念從善如流,坐上了副駕駛。

  駕駛席上是一個不到三十的寸頭男人,看上去應該是諸宜家的司機,他也不說話,一路只管開車的事。

  四人到了山脚下後,陸續下車,岑念只帶了書包,諸宜帶了一大口袋的零食,莊輝兩手空空,剛說完「你們怎麽帶這麽多東西來爬山」,眨眼諸宜就把自己手裡的零食袋子塞進了莊輝手裡。

  同樣兩手空空的還有鄔回,橘子頭少年下車就直奔後備箱,拿出了岑念見過的黑金色滑板。

  諸宜詫异地看著莫名其妙出現在她車裡的滑板,說:「你腦子裡都是棉花嗎?爬山你要怎麽玩滑板?」

  鄔回興致勃勃,斬釘截鐵地說:「肯定會有玩滑板的地方。」

  「你覺得會有嗎?」諸宜看向岑念。

  岑念移開目光,假裝沒有看見橘子頭期待的目光。

  有也只會在他平滑的腦溝裡吧。

  「我真是服了你們男生!」諸宜說:「要不是我準備得多,你們就準備餓死渴死在山上吧!」

  「諸小姐,我就在這裡等你,如果你們要提前下山就給我打電話。」司機說。

  「行,你去車裡休息吧。」諸宜擺擺手。

  一行四人,帶著各异的裝備開始往山上進發。

  路都走了一半,諸宜才發現受騙,莊輝所謂的「櫻花」是隨處可見的櫻桃花,雖然也是花,但要說好看,那還差了不少差距。

  爲此莊輝在山腰上不得不提著大包小包和諸宜展開了一場「大逃殺」。

  岑念雖然沒有看到想像中的櫻花,但勝在今天天氣不錯,即使沒有櫻花也不失爲一次良好的春游體驗。

  她心情平和地無視周遭的爭執,專注於一步步拉近和山巔的距離。

  不知不覺,爬山的隊伍分成了兩撥,橘子頭自然而然和她走到了一起,莊輝則拉著諸宜打打鬧鬧地在一邊。

  岑念看了眼抱著滑板,哼哧哼哧跟在她身旁的橘子頭,不知爲何想起了上輩子養過的上京犬白芸豆。

  那隻狗沒發現玻璃門,一頭撞掉了門牙後發出的哼哧聲就和橘子頭現在的聲音有點像。

  出於這種理由,岑念看他的目光帶了一絲憐憫。

  「跟不上就歇歇吧。」她說。

  「不、我不累……我還可以……」鄔回喘著粗氣回答。

  岑念爬到半山腰的時候,還有心情關注身旁的橘芸豆,等她爬過一段陡峭的上坡路,她就連口都不想開了。

  而續航能力驚人的橘芸豆還牢牢跟在她身旁。

  「我、我不行了……我休息一會……」落在後面的諸宜雙手撑在腿上,彎著腰大口喘氣。

  「老子才要死了……」

  滿頭大汗的莊輝放下手裡裝滿飲料和零食的口袋,一咕嚕躺到了乾燥的泥地上,胸口急劇起伏著。

  「念念,要不我們就停在山腰上?」諸宜問。

  岑念同樣感到力不從心,但她露出了堅定的神色,堅定地說:「我要上去。」

  岑念抬起脚步,繼續往山上攀登,鄔回連忙抱著他的滑板跟上。

  「那我和諸宜在這裡休息一下,過會再去山頂找你們!」不等諸宜說話,莊輝大聲喊道。

  鄔回幾步追上走在前面的岑念,說:「……你真的不休息一會?」

  「不。」岑念回答得斬釘截鐵。

  「你的臉色很蒼白……」

  「不。」她還是同一個答案。

  鄔回欲言又止,最終沒有再勸。

  在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酷似白芸豆的哼哧聲中,岑念用灌鉛的雙腿終於爬上了這座山開闊的山頂。

  微風吹來,拂過岑念蒙著細密汗珠的臉龐,她跨出沉重的雙腿,一步步走到了視野遼闊的山崖邊。

  「小心一點!」橘芸豆又追了過來,他的脚下已經踩著滑板。

  平心而論,岑念覺得他一不注意就會衝出懸崖的行爲更加危險,就像她的白芸豆因爲蠢而失去門牙一樣,橘芸豆也會因爲蠢失去性命。

  她冷冷地瞥了橘芸豆一眼,說:「從滑板上下來。」

  「啊?」鄔回一楞,看著她毋庸置疑的目光,片刻後,不情不願地踩起滑板抱在手裡。

  岑念重新將目光投向開闊的山巒之間。

  薄紗一般的雲霧籠罩著連綿的翠綠山巒,世界如此之大,個體的存在如此渺小,他們的喜怒,對世界而言就如同這過眼的雲烟一樣,留不下絲毫痕迹。

  她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昨天那個問題。

  「我要如何减輕痛苦?」

  她在這一刻已經找到了屬自己的答案。

  「絕對的幸福是不存在的,絕對的痛苦也是不存在的,我根本不必尋求减輕痛苦的方法。我應該接受痛苦,正面痛苦,絕不臣服於痛苦。」

  絕對記憶,沒有體會的人無法明白她肩負的究竟是什麽。

  只有拋弃舊回憶的人才能前行,而她無法忘記舊回憶。如果只是回憶倒也罷了,每份記憶都帶著專屬的情感,那些名爲孤獨和痛苦的情緒,如同蜘蛛的蛛絲,將她的靈魂密不透風地包裹其中。

  如果有人能清楚記起十年前一次偶然切破手指的痛苦。

  如果有人能清楚記起成長過程中遇到的每一個挫折和背叛。

  如果有人每天閉眼後,一天發生過的事情都會如走馬燈一樣在腦中清楚播放,其中包括父母或他人的每個眼神,大腦如同一台高效率的計算機,自動解析這些帶著滿意或失望的表情——

  如果這些情緒都如沉重的水銀那樣,在一個人的血液裡循環往復,那麽這個人應該能體會她的感受。

  除此以外,沒有人知道她浩瀚的記憶海真正代表什麽。

  時間是傷口最好的解藥,可是她却患上了不治之症。

  絕對記憶,這是她的天賦,也是她的枷鎖。

  「追求幸福的人生沒有意義,我應該追求的是不後悔的人生。」

  榮耀、財富、權勢,對她來說都說都不是最寶貴的東西。

  岑念閉上眼,感受著微風吹拂過她的面龐。

  自由才是。

  幸福才是。

  而她的幸福,從來都和榮耀、財富、權勢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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