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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神不做鬼畜文女主》第167章
第167章

  「你還有什麽要狡辯的?!」岑筠連怒不可遏地擲出手中照片,在紛紛揚揚的照片雨中怒指岑念:「我處處忍讓的結果就是讓你生了狗膽做這種好事?!」

  茶几上的筆記本電腦已經暫停了播放監控視頻, 只剩下照片雨還在飛舞著。

  這一周以來, 她每次去岑溪房間都被監控記錄下來, 變成了此刻指向她的利刃。

  在自己家裡却被暗算的惱怒一陣陣衝上頭腦。

  岑念再一次深刻地認識到,這裡不是家,連暫時的落脚處都算不上,有人虎視眈眈, 隨時等著逮到她的痛處一擊必殺。

  她站在二樓的會客廳裡,神色冰冷,再一次說道:

  「我去岑溪的臥室只是爲了請教問題和借書。」

  「問問題用得著睡在你哥臥室裡?!」

  「原因我已經解釋過了。」岑念說:「我問心無愧。」

  「你問心無愧,難道我就有愧嗎?!」岑筠連氣得手指發抖,說:「你一個十七歲的大姑娘, 一次次地半夜出入你哥哥房間, 這事說出去,誰覺得正常?」

  岑筠連憤怒的表情隻讓岑念厭煩。

  岑溪需要他的時候永遠不在,他只會在事後擺出一張慈父面孔,他以爲自己忘掉了從前對岑溪的忽視,別人就都會忘掉嗎?

  岑溪沒有忘掉, 她也沒有忘掉。

  岑筠連不是壞人,但也絕不是個好人。

  岑念開口道:「你覺得我在他房間裡做什麽?」

  「我怎麽知道你們在做什麽!」

  「你知道我爲什麽專挑半夜過去嗎?」岑念又問。

  「我怎麽知道!」岑筠連氣急敗壞。

  岑念看著他, 心裡厭煩至極。

  「是啊,你什麽都不知道。」她冷冷說道:「你疼愛的兒子每晚要靠安眠藥才能勉强入睡……而你什麽都不知道, 還有心思聽信小人讒言, 亂潑髒水。」

  岑筠連一楞:「你說什麽安眠藥?」

  侯婉看到岑筠連遲疑的表情, 馬上想起了從前的經驗,只要岑筠連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對岑溪的憐愛愧疚就可能蓋過她精心挑起的怒火。

  她好不容易抓到這樣的機會,怎麽可能再讓岑筠連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今天,必須有一個人從家裡滾出去!

  侯婉適時開口:「岑念,你對我有意見,我知道,但這監控清清楚楚,做不得假。你和岑溪都是大人了,你們做事情之前爲什麽不多想想?這事傳出去,丟的何止是你們的臉?」

  岑念冷眼看著她,侯婉端坐著,一臉發自肺腑的擔憂,好副大度的正妻作態。

  「爸,你們在說什麽?」敲門聲響起,岑琰珠驚疑不定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媽,你又做了什麽?」

  侯婉眼前一黑,巴不得現在就把這個永遠不和她站同個陣綫的女兒打包送到外婆家。

  「你別管!回樓上去!」侯婉怒聲說:「大許,把她帶走!」

  「媽!」

  「大小姐,您別管了,快走吧……」

  岑琰珠的聲音慢慢遠去了。

  被這麽一打岔,岑筠連的重點又回到了岑念深夜出入岑溪房間的事情上來了。

  「你老實交代,你和你哥到底在房間裡做什麽?!」

  「……你們自己髒,」她冰冷的目光掃過岑筠連和侯婉,緩緩說道:「別把別人想得和你們一樣髒。」

  「你——」

  岑筠連氣極,抬起一巴掌就向岑念扇去。

  緊閉的房門在這時打開,岑溪一個箭步來到岑念面前,用力握住了岑筠連揚起的右手。

  「哎喲!」岑筠連疼得當場就叫喚了起來。

  岑溪鬆開手,岑筠連立即捂著手腕後退兩步,驚懼地看著岑溪。

  他何嘗見過剛剛的岑溪?剛剛他握著自己的手腕,臉上的狠厲表情差點讓人認不出來!

  下一秒,岑溪微笑起來。

  「爸。」岑溪神色隨和,仿佛還是平時那個好說話的岑溪。

  岑筠連回過神來,怒目看向門外:「誰給你通風報信的!」

  「爸,這不重要。」岑溪笑著說:「我若是不趕回來,誰來回答你心裡的疑問?」

  「好!那你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岑筠連一巴掌拍到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照片和電腦都抖了起來。

  岑溪拿起桌上的照片,面不改色地看了幾張。

  「監控是誰安的?」他問。

  會客室裡蔓延著詭异的寂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侯婉不想站出去吸引仇恨,然而岑筠連在岑溪的目光看向他的時候,果斷地出賣了始作俑者:「侯婉安的。」

  侯婉咬碎一口銀牙,在心裡把岑筠連這個沒出息的男人淩遲了千萬遍。

  她强笑道:「阿姨也是聽了傭人們的風言風語,想要弄清事實真相……如果真的沒什麽,這監控反而會澄清你們的清白呀!」

  岑溪看完了手中的照片,把地上散落的照片也撿了起來,岑念見了,彎腰陪他一起撿。

  房間裡的最後一張照片也到了岑溪手裡後,他似乎看不見岑筠連越來越黑的臉色一樣,臉上依舊露著淡淡的微笑。

  岑念看著眼前的高大背影,不知不覺就平靜了下來。

  有監控、有證人,岑念知道自己的一句「問心無愧」有多單薄,她想不出岑溪有什麽方法自證清白,但他身上永遠有股令人信服的魔力。

  沒有任何根據,她就是相信他依然掌握著事態發展。

  「候阿姨,你的想像力實在是讓人望塵莫及。」

  岑溪笑著看向侯婉,不慌不忙地說道:

  「如果妹妹在夜裡出入哥哥的房間就是發生了見不得人的事,那麽我也不得不懷疑舅舅夜裡出入你的臥室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侯婉氣得仰倒,正妻作態再也維持不住。

  「你少血口噴人,現在是在說你的問題!」

  岑溪說:「好,既然在說我的問題,光憑這個什麽都不能說明,如果要指控我做了什麽,那就把屋子裡的視頻拿出來。」

  侯婉怒聲說:「你防我像防賊一樣,我怎麽可能進得了你的臥室?」

  岑溪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定定地看著侯婉,嘴角笑意越來越深。

  侯婉心裡一跳,不知不覺就後退了半步。心裡的第六感忽然開始叫囂——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她安慰自己監控視頻是半個决定性證據,就算不能錘死岑溪,也能錘死岑念。

  把岑念趕出岑家,也算爲她女兒的未來鋪平康莊大路。

  侯婉强裝鎮定,直到岑溪開口。

  「你沒有?沒關係,」他笑著說:「我有。」

  ……

  岑念跟在岑溪身後,進了這棟別墅裡除自己臥室外第二熟悉的房間。

  岑溪走在她前面,步伐平穩,手裡還拿著剛剛那一沓照片,反而是她身後的兩個脚步聲,踉蹌虛浮,沉重遲緩,各有各的心思。

  岑溪一直走到書桌背後的書櫃前,才停下了脚步。

  岑溪看著的,是雨林生態缸。

  通體漆黑,背脊有著一條雪山綫的變色龍靜靜趴在黑色的碎石上,岑溪伸手把它拿了出來。

  「啊!」侯婉一聲尖叫,跳到了岑筠連身邊,嚇得他也是後退幾步,果斷把侯婉推到前面。

  岑筠連說:「你養的什麽東西?」

  岑溪輕輕撫摸變色龍背脊上的那根白綫,它安靜趴著,一雙冷血無情的眼睛鎖定在侯婉身上,粗壯的純黑色尾巴像蛇的軀體一樣柔軟,在岑溪的手掌上緩緩扭動。

  岑筠連皺眉看著這醜東西,無心在此時評價兒子的惡趣味,他不耐煩地說:「視頻在哪裡?」

  岑溪恍若未聞,垂眸看著掌心的變色龍。

  岑念走了上來,學著他的樣子輕輕撫摸著變色龍。

  他的視綫落到少女臉上,眼中的冰冷有片刻融化的迹象,但也只是片刻。

  他抬起頭看向岑筠連和侯婉時,眼裡又只剩大雪冰封。

  「覺得它醜麽?」

  「這不是廢話……」

  岑溪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我倒覺得,人心更醜陋。」

  岑筠連明明是來問責的,此刻却仍是被他的氣勢壓倒,不自覺地心虛起來。

  「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十七年前沒有,現在也沒有。」岑溪說。

  岑筠連剛要開口,岑溪已經轉過身將變色龍放回了生態缸。

  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

  以前他也問責過岑溪,在他執意要改變岑氏發展策略的時候,在他捨弃優秀的上流圈子,和岳尊一起混在衆多紈絝中的時候,在更早的十七年前,懷孕的侯婉因爲樓梯邊的小珠子險些墜落時——

  他神色複雜地對著他說:「……別這麽做。」

  然而除了串珠事件外,岑溪的每一個决定都在事後體現出了正確性。

  岑筠連心裡的愧疚壓過憤怒,過往的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現出來。

  也許……也許他不該直接問罪岑念,他該相信自己兒子,先和他溝通商議的。

  事到如今,說什麽都晚了。

  涉及到兄妹之間的不當關係,這件事就變得非同小可,最開始知情人只有一人,短短一周后,知情人已經擴大到五人。

  岑筠連臉上的表情在短短幾秒的時間裡幾度變化,最後沉澱下來凝結成狠厲。

  他絕不能放任流言竄出這棟房子,必須在今天讓它水落石出,才能堵住這裡所有人的嘴!

  於是他緊緊閉上嘴,等著岑溪拿出能證明清白的鐵證。

  岑溪重新轉過身,手裡拿著生態缸上變色龍剛剛躺過的石頭。

  「在自己家裡也不能放鬆一絲一毫,這還是侯阿姨教給我的道理。」

  岑溪風淡雲輕地笑著,眼中却沒有絲毫溫度。

  他看著侯婉,說:

  「我應該謝謝侯阿姨……你看,十七年後,這道理派上了用場。」

  他輕輕一按,一個小小的USB接口從「石頭」裡彈了出來。

  岑念怔怔地看著他,終於明白他的底氣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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