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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後宮》第182章
第182章 出血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許元姝睜開眼睛, 看見魯王爺已經站在地上, 伸了個懶腰, 他身上披著單薄的衣裳, 陽光灑在他身上, 陰影正好落在她上半身。

  「王爺, 小心——著凉。」

  許元姝坐起一半的身子又軟了下去, 魯王爺聽見背後的動靜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我叫丫鬟進來了?」

  許元姝點點頭。

  甘巧帶著四個丫鬟進來伺候主子們梳洗, 許元姝親手過去給王爺系上了腰帶, 又後退一步仔細看著, 滿意的點了點頭。

  圓房之後的確是不一樣了。這不一樣更多的表現在會寧館的下人身上,比方她們出去更有底氣了, 再比方連院子裡看門的婆子,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些。

  蔓珊帶著丫鬟上菜,之後就退了出去。許元姝起身給王爺盛飯, 只是起來坐下的時候難免腰酸,又皺了皺眉頭。

  瞧見魯王爺看她,許元姝的解釋顯得有點左言他顧, 「我……不太習慣屋裡人太多。」

  魯王爺了然的點了點頭, 却以爲她是害羞了。

  許元姝又坐了下來, 跟這些從小到大都有人在身邊伺候的主子不一樣, 一開始她身邊是沒有丫鬟的。

  當然這些都不太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打算長期堅持下去。雖然在王爺眼裡,這些丫鬟可能就跟個器物一樣,但就算是當著「器物」,說話做事兒總是要綳著的。

  許元姝小口的喝著粥,這一招也許有用,也許沒用……可是潜移默化下,肯定還是有用的。

  早飯波瀾不驚的吃完了,魯王爺說要去宮裡給父皇請安,順帶再去戶部看一看,許元姝則叫了蔓珊來。

  蔓珊是當初她封側妃,宮裡給安排的四個宮女之一,許元姝叫她管了一日三餐,是個主要跟厨房打交道的活兒。

  當然若是隻跟厨房大交道,就以爲這不是什麽好活計,那就錯了。

  禦膳房其實是皇宮消息最靈通的地方。

  若是心思細膩手段高超,能從個宮要的飯菜裡頭看出不少東西來。

  比方敢去禦膳房點菜的,要麽手裡有銀子,要麽身後有人,都不是泛泛之輩。

  又比方這個月承乾宮天天點菜,而且風格迥异,那就是吳貴妃心情不好,變著方兒的點菜折騰人。

  又好比……雖然消息還沒出來,但是齊嬪那邊要下酒菜了,這就是說陛下晚上打斷去齊嬪那裡歇著。

  蔓珊自然是明白主子叫她管飯是爲了什麽的,她道:「大何氏和小何氏兩位選了安高閣,小何氏住在正院,大何氏住在後院。」

  大何氏就是容娟,小何氏就是恩敬,兩人是當年賀妃娘娘選的,因爲是給自己兒子的人,自然是不能跟著姓賀了,所以挑了個諧音,何。

  原先當的是宮女,姓不姓的沒什麽打緊,當了侍妾之後就不能恩敬容娟這麽叫了。

  何這個連她們兩個都幾乎快要忘光了的姓氏,又被提了起來。

  許元姝微微閉了眼睛,想起那張王府堪輿圖來。

  安高閣是西路第一個院子,說是西路,但是却往中路偏了很多,距離將來王妃的正院不過是一盅茶的功夫。

  她們兩個的意思單單從這院子就能看出來了。

  「東西收拾得很快,不過半天就搬了過去。」蔓珊又道,「原先東三所的人都去幫忙了。大何氏跟小何氏又去厨房置辦了酒席,下午要宴請東三所舊人。」

  她稍稍開了頭,後頭的話許元姝也就明白了。

  都是東三所的舊人,關係近。而且原先東三所就那麽點人,王府算下來就是配上七八百下人也不嫌多,所以原先那些人都當了管事的,或多或少都會給兩位何氏行個方便的。

  不過蔓珊倒是不太擔心,畢竟那兩位何氏都是二十四五歲的人了,也就這兩年了。

  再有人幫著也沒什麽用了。

  許元姝點點頭,道:「既是喬遷之喜,你去找蘿芝,每人各一對玉如意送去。」

  蔓珊領命前去,屋裡又安靜了下來。

  想要在王府裡長久的待下去,或者說想要躲過每一次明槍暗箭,還能在有限的機會裡做出反擊,舉一反三是必要的。

  不僅僅是自己的行動,這王府裡每一個人的行動、决定等等都要前後分析。

  就好比恩敬容娟兩個拉攏東三所舊人。

  這只能起到短期的作用。

  就像魏妃給許元姝挑人的時候,爲什麽不選梨悅或者蓮織這些曾跟她同屋,勉强算是有過交集又知根知底的?

  道理非常簡單,因爲她們見過許元姝「落魄」時候的樣子,在她們心裡,許元姝曾經跟她們是一樣的人,或許多了些瞭解和親近,甚至還有默契。

  可是却缺少了最重要的一點:敬畏,而且還會在長久的相處後滋生嫉妒,甚至還可能或有意或無意的泄露一些要命的秘密。

  許元姝在一次肯定,她們兩個的確算不得上是什麽對手,那也就不用在她們身上耗費太多精力了。

  想到這兒,許元姝叫了張忠海來,道:「我囑咐你一件事兒,我名下的産業你可知道?」

  一瞬間張忠海的呼吸急促了,他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道:「知道。」

  許元姝笑了笑,把桌上的腰牌往前推了推,「這是出府的腰牌,你換了衣服,別叫人看出身份來,都去走一遭。田莊上有多少人,種的是什麽東西,商鋪賣得是什麽,客人都是打哪兒來的,是走得薄利多銷的路子,還是走的開張吃三年的路子,你都看清楚了。」

  這一番話說出來,張忠海就更加的激動了。

  主子明顯是有想法的,有想法她就得用人,她手底下能用的人又有幾個?

  「還有我那宅子,我只知道是東安門外頭的,地方倒是不錯,你去看看周圍住得都是誰。」

  張忠海點點頭應了,「奴婢一定把事兒辦好!」

  許元姝又推了二十兩銀子出來,道:「先支給你的銀子,去吧。」

  張忠海剛走沒一會兒,甘巧進來道:「娘娘,梅氏求見。」

  許元姝點點頭,就見梅氏跟著甘巧進來。

  一進來便衝著她行了個禮,「恭喜娘娘。」梅氏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縫。

  還是爲了王爺昨兒歇在她屋裡的事情啊。

  許元姝叫她坐,又道:「上茶。」

  梅氏道了聲謝,又奉承道:「娘娘,後院多了兩位姐妹,不如娘娘牽個頭,我們也好認一認人?」

  許元姝挑了挑眉頭,笑著反問道:「你是不認得恩敬還是不認得容娟?」

  梅氏打什麽主意她心知肚明,挑頭辦宴席認人這種事兒是正妃的事兒,當然若是正妃死了,王爺完全沒有續弦的意思,側妃也能上,可現在完全不一樣。

  王妃下個月就要進門,她要是現在跳出來……王妃進門第一手就要打壓她了。

  當然按照常理來說,誰家的新媳婦進門都是要偃旗息鼓過上一年半載的,可是一個妾迫不及待出來做了只有正妻能做的事兒,這是完全沒法裝作看不見的。

  這可是一石好幾鳥之計。

  而且新婦剛進門,這個時候是不能再接新人進府了,尤其這新婦的人選還是皇帝定下來的。

  到時候後院還剩下誰?

  大小何氏,魏氏,梅氏,當然還有個長興侯家裡的姑娘當側妃,這麽一排,梅氏就排在第二位了。

  這時候許元姝不由得想謝一謝許義靖了。

  因爲他的鐵石心腸,稍有不合心意的要麽發賣要麽送人,當年許家後院爭起寵來可謂是手段百出,而且駡戰十分直白。

  所以梅氏這點小手段,著實是不够看的。

  梅氏臉上笑容稍淡了些,不過很快就調整好了。

  「聽說未來的正妃是大長公主家裡的女孩子,不知道脾氣好不好?妾身這著實是有點怕呢。」

  這又是想鼓動她去打聽正妃的事情?

  許元姝笑了笑,道:「你也別擔心,王府裡也是有規矩的,你別出格,自然不會有人來找你麻煩。」

  說了沒兩句,甘巧進來了,神色略有凝重,附在許元姝耳邊道:「娘娘,您娘家來人了。」

  許元姝眉頭一皺,衝著梅氏微微一笑,「我這兒還有事兒,就不多留你了。」

  梅氏起身,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甘巧不等問便直接道:「來的是您娘家父親。」

  「王爺不在。」許元姝又坐了下來,「說我不便見他——罷了,去問問施公公可得空兒,有他陪著才能見。」

  施公公雖然不會在許側妃侍寢後的第一天就落她面子,不過沒有王爺陪著,見許義靖自然也不會是在正院了,許義靖也進不來後院。

  最後安排的地方是前院西路最靠近二門的一個院子,還是空著的。

  不僅僅如此,主座下頭還擋了一面厚實的屏風,隱隱約約能看見人影,可是如果不說話的話,連男女都看不出來。

  聽見屏風後頭環佩的清脆聲音,許義靖站了起來,道:「娘娘。」

  「坐吧。」許元姝不冷不淡的說道。

  施公公就在一邊站著,站得筆直,眼睛看著自己鞋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一點動作也沒有。

  他對許義靖印象非常不好。

  作爲一個太監,主子們不能幹不好幹的事兒,全是太監的,而且宮女太監改換門庭都非常的困難,就更別說他們這些注定將來會當大總管的人了。

  被主子嫌弃那就只剩下死了。

  所以施公公的忠心不用說,能力更加突出,畢竟魯王爺前頭幾年有點不諳世事的勁兒。

  許元姝不說話,施公公也無動於衷,許義靖就有點坐不住了。

  他再一次抹了抹頭上的汗,小心把袖管裡藏的地契跟銀票拿了出來,左右看看小心放在了桌上。

  「娘娘,這是爲——微臣給您備的嫁妝。」爲父說到一半就變成了微臣。

  沒有王爺陪著,今兒這個下馬威效果非常好。

  許元姝使了個眼色,齊平順把東西拿了過來。

  「……出嫁倉促,嫁入皇家又不好備一般的東西,要麽違制,要麽拿不出手……」

  許元姝已經把東西拿到了手裡。

  一個商鋪的地契——

  原先跟外祖父合開的那一家藥鋪,自打外祖父出京之後,沒了坐堂的名醫,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許元姝眼神冷了起來,很好,她收下了。

  再下頭是一叠銀票,許元姝翻了兩頁,這就能看出來許義靖多有心眼了。

  上頭是一百兩的,若是按照這個厚度,這叠銀票怎麽也有五六千兩。

  只是沒幾張就變成了二十兩。

  「……還有娘娘原先家裡用的丫鬟,心裡都想著娘娘,若是娘娘不嫌弃——」

  「多謝許大人好意。」許元姝開口了,「王府規矩嚴,就不叫她們過來了。」

  許義靖楞了楞。

  許元姝又道:「王爺不在,我也不好多留,趁著這會兒路上還沒多少人,不然一會到了下衙的時辰,這附近可就該堵了。」

  許元姝說完就站起來走了。

  施公公吩咐一句「送客」也跟著走了、

  看著站在他面前兩個小厮,許義靖皺著眉頭也只能離開了。

  上了馬車,他不由得想,是不是來得太早了?

  他那女兒顔色好,王爺自然是喜歡,可是這女人,一旦得寵就分不清天高地厚了。

  許義靖冷哼一聲,「等王妃進門,我倒要看看你來不來求我。」

  許元姝回去就把地契交給了齊平順,道:「去過戶。」

  跟普通人家過戶要雙方都在不一樣,王府派人去過戶只要地契跟一份按了手印的證明就成。

  這本來就是許義靖欠的東西,留在他手上多一天,許元姝都覺得心裡難受。

  等快到申時,魯王爺回來了。

  丫鬟伺候他洗漱換衣,等完事兒魯王爺手裡捧了杯茶,看著施公公道:「有什麽事兒?」

  施公公道:「今兒許側妃的父親來了。」

  「哦?」魯王眉頭皺了起來。

  「說是送嫁妝的,一叠銀票,一張地契,還有丫鬟,說是早年伺候許側妃的。」施公公看了魯王爺一眼,又補充了一句,「銀票地契都收下來了,丫鬟沒要。」

  不過還有一句,「許側妃差人要了王爺名帖,地契已經在官府辦好過戶了。」

  魯王爺緊縮的眉頭舒緩開來,他站起身來,兩步走了出去道:「今兒還歇在許側妃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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