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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喜歡咬尾巴》第85章
第86章

  柳椒的身體變得很軟,胸口發顫的,貼上了雪狼王的身體。

  雪狼王順勢摟住柳椒,彷彿也察覺到了柳椒的異常。

  “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雪狼王喃喃說道。

  柳椒不解地看著雪狼王,雙眼濕漉漉的:“小白字,你知道我是怎麼回事嗎?”

  雪狼王輕輕用指腹拂過柳椒發紅的眼圈,凝視著他,說:“我知道。”

  食欲不振、脾氣暴躁、主動尋偶……柳椒為自己近日的異常感到困惑,卻竟也不曾想到,這是他的第一次發 情期到了。

  柳椒困惑地說:“我是怎麼回事?你知道?”

  “我知道。”雪狼王溫然說道,“你需要我。”

  柳椒聽到雪狼王的答案,頓感豁然開朗。

  沒錯,這些天他的焦躁難耐,不都是為了雪狼王嗎?

  他看到雪狼王,便如同沙漠中看見水一樣,這不正是他需要小白字嗎?

  柳椒抬起頭來,用嘴唇去碰觸雪狼王的唇,試著去獲取更多雪狼王的氣息。雪狼王的吐息便輕輕噴在了柳椒唇邊,像春風吹著一樣暖。

  平日矯健敏捷的柳椒,此刻變得柔軟而脆弱,彷彿輕輕一推就會倒下。

  “你上來。”雪狼王說。

  柳椒依言跨腿上來了,緊緊攀住了雪狼王的腰。

  鐵鏈子哐哐當當的作響,猶如被狂風吹亂的風鈴。

  柳椒與雪狼王也在那兒作響。

  “啊——”柳椒倒吸一口氣,“我痛……”

  “忍忍。”雪狼王輕輕說,“還有更疼的。”

  說著,雪狼王一邊吻著柳椒白皙的頸脖,一邊露出了野獸的尖牙。

  “嗷嗚——”看來,柳椒是真疼,都嗷嗷起來了。

  生物本能的,頸脖受到襲擊,柳椒也是會想跑的,便自然地掙動起來。雪狼王“哐當”一聲的掙斷了手上的鐵鏈,纏在柳椒掙扎的身軀上,又從背後覆上,結結實實地咬緊了柳椒的後頸。柳椒脖子上被咬出了鮮紅的血,沁在雪一樣的皮膚上,鮮明奪目。

  柳椒恍恍惚惚的,又想起當初還提議雪狼王綁著自己呢!

  雪狼王還說,他若要用強,柳椒根本抵抗不了。

  看來真是大實話。

  這牢獄之中,叮噹亂響的,原加在雪狼王身上的鐐銬,都壓在柳椒身上了。石壁上光影動搖,如走馬燈一樣轉著。

  這假山地牢,本就是個私牢,一般用於秘密關押大內中人,要用來拘留神聖雪狼,大概是不夠用了。

  天子帶著白青肆來到了假山邊,卻見假山上有一處被打壞的痕跡,臉上微微變色。

  白青肆也怔住,只說:“你用這種假山石牢來關押白皛皛?你是看不起他嗎?”

  “是你看不起他。”天子負手而立,只說,“他和你可不一樣。我就算在地上畫個圈,讓他坐在裏面不准離開,他也不會越雷池一步。”

  白青肆冷道:“比起狼,他更像是一條狗。”

  “在人世間,狗比狼活得好。”天子瞥白青肆一眼。

  白青肆看天子,默然不語。

  宮中侍人又領著白泠泠來了,只參見了天子。

  天子看了一眼白泠泠,說:“不是說白皛皛的那位雪豹美人也來了嗎?”

  白泠泠只道:“他身體不適,上吐下瀉,不宜面聖。”

  原來,宮中侍人被白泠泠打暈,過了好一陣子才醒來。白泠泠誆騙他,說柳椒不但吐了,還拉肚子,現在在廁所上吐下瀉。宮中侍人信了,只得先帶白泠泠來見天子。

  天子又說:“你隨我來。”

  說著,天子讓侍從拔起池中蓮花,打開了假山石門。

  天子、白青肆和白泠泠都是有神力之人,石門一開,便已察覺到了底下石牢的異動了。

  天子臉色一僵,說:“你不是說雪豹美人上吐下瀉?”

  “啊……”白泠泠怔住了。

  白青肆冷笑道:“是吐得挺厲害的。”

  白泠泠指著白青肆,只說:“你這個欺君之人,怎敢在此說嘴?”

  “什麼欺君?”白青肆冷冷地說,“你可別血口噴人。”

  白泠泠只對天子說道:“天子,您要明鑒!這雪狼乃是罪人……”

  “夠了。”天子一拂袖,說道,“是是非非,自有朕來評定!”

  天子打量著自己在門口已經說了好一陣子話,瞅著那雪狼王這邊自然也整理好儀容來面聖了,天子便帶著白青肆、白泠泠一同順著石梯子走下了地牢。

  地牢之中,確實已整理好了。

  雪狼王甚至自己給自己戴回了鐐銬,顯得比較有誠意。

  柳椒卻化回了原形,作雪豹之狀,蜷縮在石壁角落,昏睡了過去了。

  白青肆皮笑肉不笑的,道:“看來,你倒很知道在死前好好作最後的享受。”

  雪狼王只道:“我怎麼就要死了?”

  白青肆回頭,對天子說道:“天子一言九鼎,您既然答應了我殺死白皛皛,總不會食言而肥吧?”

  天子點頭:“我是天子,怎會輕易食言?”

  雪狼王見狀,已有些明白了,看起來反而很平靜。

  白泠泠卻急了,只說:“不知我的兄長所犯何事?”

  “自然是欺君之罪。”天子回答。

  白泠泠卻道:“不知兄長怎麼欺君了?”

  天子正想說個什麼由頭,雪狼王卻率先開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是自古就有的道理。”

  “你傻了?”白泠泠愕然道。

  天子滿意地點頭:“從來都是白皛皛最為識時務。”

  雪狼王又繼續說:“只是,白青肆,我死了之後,狼王的位置是給白泠泠的。你又打算怎麼辦?”

  白青肆不言語。

  雪狼王歎了口氣,說:“你假扮雪狼王子,陷害于我,不就是想重新當狼王嗎?可是,我死了,你也是不能如願的。天子不會讓你做王的。”

  “做王有什麼意思?”天子扭頭對白青肆說,“你喜歡的話,我可以讓你得到比王更多的財富和權力。你在天宮,難道不比在北國那苦寒之地更強一萬倍?”

  白青肆聞言,怔怔看著天子,半晌說:“我在天宮,不就是一個玩物嗎?”

  “你在說什麼?”天子忙說,“你是我的寶貝啊!”

  白青肆冷笑:“我是你的寶貝?那你為什麼再三折磨我?”

  天子卻說:“那怎麼是折磨?只是遊戲罷了。”

  白青肆臉色一白:“遊戲?”

  天子又說:“自然,你要是不樂意,隨時可以喊停。你不記得了嗎,我給你設置過安全詞的。只要你說了安全詞,我們就停下來。”

  “安全詞?”白青肆氣笑了,“你倒是說說,安全詞是什麼?誰能說得出來?”

  “安全詞肯定不能是平常說話就會提到的詞語。”天子又說,“咱們的安全詞不就是Supercalifragilisticexpialidocious嘛?”

  天子把這一串單詞說得又快又流暢的,彷彿這個/sju:pklifrdilistikekspiidus/的發音真的很簡單一樣。

  白青肆氣結:“這誰能在被捆綁的時候順暢說出來?”

  天子指著雪狼王,說:“你說!”

  被鐵鏈捆綁的雪狼王便優雅地說:“Supercalifragilisticexpialidocious。”

  天子攤手:“你看,他就能啊。”

  雪狼王點頭,說:“我不但能說出來,還能唱呢。我小時候還挺喜歡挺這首歌的。天子真有品味。”

  白青肆氣得要瘋:“你死到臨頭還拍馬屁!”

  天子見白青肆動氣了,便說:“好了,別生氣。我馬上讓人殺了他。”

  白青肆冷笑道:“不需要。我要親手殺他。”

  天子淡淡一歎,說:“好。”

  白泠泠大驚失色,正要跪倒求情,雪狼王卻搖頭制止:“白泠泠!”

  白青肆隻說:“聽說天子的玉龍劍鋒利無比,還有神力加持,無堅不摧。”

  “是的。”天子的目光也轉向了自己腰間的佩劍。

  白青肆瞧著天子,只道:“請天子把您的佩劍給我。要用玉龍劍殺他。”

  天子便將腰間的佩劍解下,遞給了白青肆。白青肆雙手接過禦劍,這手腕一轉,劃出一道劍花,直直刺向天子的的咽喉。

  天子天生神力加持,只有同樣擁有神力的玉龍劍,才能殺天子。

  天子看著劍鋒往自己刺來,像是始料未及,竟也沒有反應。

  倒是雪狼王已化作一道白影,急如閃電而來,幻化出雪狼原形,撲倒了白青肆。白青肆應聲而倒,哀呼一聲。

  天子回過神來,眼中充滿驚詫:“你……”

  白青肆含恨看著雪狼王,只說:“你他娘的就是條狗!”說完,白青肆舉起玉龍劍,刺入自己腹腔, 頓時流血五步。

  天子忙撲到白青肆身邊,撫著白青肆的煞白的臉。

  儘管白青肆是神聖雪狼,但也經不起玉龍劍的神力所摧,此劍下去,必死無疑。

  天子知道白青肆活不下來了,便也不恨白青肆剛剛的刺殺了,滿心只有驚懼和疑惑,摸著白青肆的臉龐,含淚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白青肆冷冷一笑,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提劍刺穿了天子的心臟,吐出一句:“Supercalifragilisticexpialidocious……”便氣絕身亡。

  看著這一幕,白青肆和雪狼王都愣住了。

  倒是這血腥味太重,剛剛的動靜太大,終於將昏睡的雪豹驚醒。雪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天子和白青肆浴血而眠,驚得蹦起三丈高:“你們愣著幹什麼?快打120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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