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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之如飴》第10章
第10章

  蕭朗與薛時濟照著那些姑娘們留下的線索比對了一晚上,發現那賊人下手時根本毫無規律可言,盜走的肚兜花色迥異,唯一相同的一點還是只有一個——

  那些姑娘都沒嫁人。

  「不算什麼新的收穫,這點官府里的人也早就知道了。」薛時濟摸著下巴道:「照這麼看來,他對於還沒出嫁的姑娘應該存在著某種特殊的感情……這些姑娘的相同點不外乎於美貌和貞操,但如果他是衝著這個來的。為何只偷走了衣服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呢?」

  他越說聲音越小:「難道是自己偷回去擺弄……嗬,可真夠惡心的。」

  蕭朗手中握著那幾張紙,臉色不明:「咱們旁觀者都覺得難以忍受,那些姑娘心中一定更害怕,咱們得快些將這賊給揪出來。」

  「我也著急啊,可這些姑娘都沒見過他的臉,光憑這麼簡單一個猜測就想找到他,在徐州簡直是大海撈針。」

  說到這兒,薛時濟換了個坐姿,撐著腦袋道:「縣令那兒我已經知會過了,讓他們多增加幾列巡邏的隊伍,去保護那些城內長的好看又還沒出嫁的姑娘們。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蕭大哥,你想到什麼好法子沒?」

  蕭朗道:「你可記得有個姑娘說,那賊人曾經在她的房中偷走了她的衣裳?她說自己平日里睡眠很淺,更何況一個人在擔心受怕的情況下,對周邊的動靜會更加警覺。但那賊還是輕輕鬆松地便偷走了她的衣服,連門窗推開的聲音都沒有。」

  薛時濟眉頭一皺,蕭朗望向他:「他的輕功想必非常好,要繞開那些守衛隊,綽綽有餘。」

  薛時濟道:「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蕭朗笑著拍拍他的肩:「守衛隊的功夫不一定好,但薛少俠的武功可不差啊。」

  薛時濟睜大了眼:「你想我去保護她們?可徐州那麼大,我也無力**啊。」

  「城內未出嫁的姑娘那麼多,想要全部保護起來是不可能的。」蕭朗起身道:「但想抓人,光用想象去還原事件遠遠不夠,咱們得自己去看看,對方要下手,究竟從什麼角度下手最好。」

  第二日晚,蕭朗推開房門,穆雲翳站在面前。

  「你要出去?」

  蕭朗一怔:「你怎麼知道。」

  「剛才我看見薛時濟出去了。」穆雲翳道:「你們要去哪兒?」

  蕭朗笑道:「蹲人去。」

  「我和你一塊去。」

  蕭朗道:「可你的傷……」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穆雲翳道:「我在院子里待著無事做實在無趣,多個人手,或許還能幫上你。」

  蕭朗輕笑一聲,他倒不在意穆雲翳是否真能幫上自己什麼,但聽他語氣,這幾日在房中的確是悶壞了。

  二人結伴出門,蕭朗為了隱藏自己來了徐州的事,還是戴上了上回的人皮面具,見穆雲翳時不時地便轉過來望一眼,笑道:「怎麼,感覺很奇怪嗎?」

  「沒有。」穆雲翳道:「戴著不難受嗎?」

  「是有些悶。」蕭朗道:「但只要時間不長,不難忍受。」

  「夜裡沒人能看清你的臉。」穆雲翳道:「你大可以摘下來。」

  蕭朗笑道:「萬一正好撞上就麻煩了,我只戴一會兒,不礙事的。」

  穆雲翳便沒再說話。

  蕭朗昨日與薛時濟約好,薛時濟和劉大俠去城北和城西,他便去城北查看。蕭朗尚不知道穆雲翳武功之前是何種境界,又顧慮到他的傷勢,拉著他的手臂帶著他飛上了房頂,穆雲翳老老實實地跟在他身後,聽他笑道:「看來咱們今天得學學那些梁上君子了。」

  穆雲翳低頭一望,院內乾乾淨淨,曬衣桿上一件衣裳也沒掛。

  「案子傳開後大家都慌了。」蕭朗蹲**:「連正常曬衣裳都不敢了,巴不得每天親眼盯著。」

  穆雲翳道:「既然如此,那人只能進去。」

  說完便與蕭朗一同蹲下,伸手移開一片瓦,順著月光往裡邊看了眼。

  他這揭瓦的動作實在熟練,蕭朗有些驚訝:「阿木你……」

  「從前家中房頂漏水了都是我爬上去修葺。」穆雲翳道:「怎麼了?」

  「你能想起來一些事了?」

  「不算想起。」穆雲翳道:「都是些生活瑣事,也許做多了自然就留在腦海中了。」

  二人順著月光往下望去,屋內燈火已熄,主人已經就寢了。

  穆雲翳草草打量了一下屋內的格局,道:「如果我是他,我今天不會選這一家。」

  蕭朗饒有興趣道:「為什麼?」

  穆雲翳道:「外邊的竿子上沒有,裡邊的架子也不見蹤影,這家人應該是擔心被盜,每日都特意將衣裳藏起來了。那賊要想對她下手,恐怕找起來也得花上一些功夫。」

  蕭朗笑道:「你說得對,現在徐州官府已經加強了巡邏,他若是在翻找上浪費了時間,很有可能會被發現。」

  「但總免不了會有人被盯上。」穆雲翳道:「防備心不是一兩天就能養成的習慣,城內一定還有松懈的人在,她會是對方下手的最佳目標。」

  蕭朗笑道:「你怎麼會懂這麼多?」

  穆雲翳滴水不漏:「我記得以前村子里經常進賊,大伙兒經常商量起這些。」

  蕭朗道:「那最後有損失什麼嗎?」

  穆雲翳頓了頓,腦內快速閃過一遍村子里最容易被盜的東西:「丟了幾只雞而已。」

  蕭朗由衷惋惜:「哎,連雞都不放過。」

  穆雲翳眼角一抽,怕他接著往下問,連忙道:「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蕭朗道:「找位粗心的姑娘去。」

  穆雲翳將瓦片放回原位,二人跳下房頂,沿著白日里計劃好的路線朝前走,徐州向來民風開放,街上還擺著不少的小攤。蕭朗不知想到什麼,腳步一頓,拉著穆雲翳走了過去。

  幾人正在攤前喝得起勁,面紅耳赤。面前光線一暗,兩個人影坐了下來。

  醉漢挑起一隻朦朧的醉眼:「你們是誰啊?」

  蕭朗笑著給他倒了杯酒,聲線一轉,帶著些諂媚道:「這位大哥,我們想向你打聽幾件事。」

  醉漢迷茫地望著他,蕭朗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銀疙瘩,醉漢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正要伸手去接,蕭朗又縮回手道:「別急,先聽我說完。」

  「哎,你說你說!」

  「我們兩個是初來本地的商人,來你們這兒售賣防身的傢伙。」蕭朗靠近醉漢,放輕音量道:「我聽說,貴地最近不太太平,很多姑娘都需要這些東西。大哥可知道這附近哪兒有平時家中防範不夠容易被盜的姑娘,我想和她們去談談,把那些防身的東西都賣出去。」

  醉漢笑道:「嗨,小事。」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摟著蕭朗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朝著巷子外邊走去:「我,我親自帶你去,這片地我最熟了!」

  濃郁的酒臭味從對方的身上散髮出來,蕭朗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擺脫開他的手臂道:「大哥不必這麼客氣,為我指一指方向就行。」

  醉漢大抵是見錢眼開,想著要把忙幫到最後,笑著要再去拉他的手:「沒事,我帶著你去,這片地誰都要賣我個面子。兄弟你放心,我出面,你的東西定能賣光。」

  說罷咳了兩聲,小聲嘀咕道:「你這腰怎麼這麼細,和個娘們似的。」

  正要伸手去量一量,突來的巨大力量險些折斷了他的手腕,醉漢慘叫一聲,抬頭望向那個從始至終一言未發的男人:「你你你,你幹甚麼!」

  穆雲翳放開他的手,冷冷道:「我家老爺不喜歡別人碰他。」

  蕭朗望了他一眼,還沒說話,穆雲翳又道:「拿錢辦事,手腳放乾淨些。」

  他平常就不愛笑,冷下臉來更是一副閻王樣,那醉漢吃了教訓,酒都嚇醒了一半,抖著腿給他們指了路,忙跑了。

  蕭朗好笑地看了他慌不擇路的背影一眼,朝穆雲翳道:「多謝你替我解圍。」

  穆雲翳道:「沒事。」

  「你演起戲來還挺像模像樣的。」蕭朗笑道:「我現在越發覺得和你一塊出來是個正確的決定了,若剛才旁邊站的是時濟,他肯定要先笑話我一頓,再出手揍那壯士一頓。」

  穆雲翳垂眸道:「我只是不喜歡別人動手動腳罷了。」

  兩人順著指引來到一戶人家門口,蕭朗上前望了一眼,嘆氣道:「果真是個沒戒備心的姑娘,連插銷都忘了插上。」

  穆雲翳道:「但聽剛才那人說,這姑娘家中有個習武的哥哥。應當是因為有人保護,才如此松懈。」

  蕭朗搖頭道:「越是理所當然,越是危險啊。」

  他們繞過正門上了圍牆,還未落穩腳跟,蕭朗突然啊呀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捂住了穆雲翳的雙眼。

  原來這家的姑娘不僅沒有防備心,做事還尤其馬虎,在房內點燈沐浴時,竟然忘了將屏風挪來,玲瓏的曲線在燭火的照耀下一覽無餘地映在了窗上。

  穆雲翳還不知發生何事,蕭朗蓋在他臉上的手帶著些顫抖。失去了視覺,其他的感官便被無限放大,獨屬於蕭朗的味道若有若無地從鼻尖傳來,穆雲翳皺了皺眉,輕聲道:「怎麼了?」

  饒是蕭朗,也在這般尷尬的情境下失了方寸。念叨了幾句非禮勿視,微紅著臉別開了頭,一手維持著擋住穆雲翳雙眼的姿勢,一手攬過他的手臂,使力躍上了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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