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妃回宮之後,為懷王的婚事主動請旨,明元帝有些意外,不過見了一面就同意了?
不過了解之後,明元帝就不意外了,原來是商人慣用的手段,出身不足,銀錢搭救。
容月送給魯妃的東西,魯妃隻挑了幾件,其餘的全部留在了懷王府。
她雖然稀罕那些東西,但是知道留在懷王府總是有大用處的。
明元帝叫褚首輔保媒到冷家那邊說親,既然是好事,褚首輔自然樂於出這個面子,他見過容月之後便直奔直隸府去找冷四爺。
這說親自然是要交換庚帖,冷四爺早就查過懷王的出生日子時辰,便叫相士先生找一個與這個時辰無比吻合的日子作為寫在紙上,偽造了一個合適的庚帖給了首輔,就這樣,容月寫小了兩年半,換言之,對外宣稱容月今年才十七歲半。
首輔回去叫人一算,天啊,那叫一個天作之合,兩人若不成姻緣簡直是浪費了月老這一根紅線,當時就上奏了明元帝,明元帝一道旨意下,選今年最好的黃道吉日,把婚事給辦了。
容月接旨之後,抱著元卿凌嗷嗷大哭,不容易,終於可以嫁出去了。
元卿凌也抹了一額頭的汗,不容易啊,媒人紅包可算快到手了。
不過,宇文皓回來告訴她,這門親事正兒八經的媒人是首輔,換言之,就算冷家要給媒人紅包,也是給首輔,不是給她。
元卿凌震驚了許久,「不會吧?」
宇文皓安慰道:「算了,你好歹算為老六的親事出了力氣,以後老六和容月都會感激你的,畢竟,你現在是冷狼門的勞什子傳人,梢頭醉以後賺的銀子都歸你,咱們不在乎那點。」
元卿凌想想也是,便心安理得起來了。
她又開始上麻風山,容月出入都陪伴著她,十分殷勤。
安王府那邊,阿汝氣得發瘋,沒拿住元卿凌反而差點搭進去一個狄魏明。
但是阿汝尚算冷靜,覺得此事不能在這個節骨上繼續用同一個方法鬧,她選了一個最簡單的辦法,那便是暗殺。
安王府的人自然不能沾這事,所以最好是外判出去,花點銀子的事。
經過之前幾次教訓,阿汝不敢大意了,直接找到冷狼門的接頭人,出十萬兩銀子買元卿凌的人頭。
冷狼門把阿汝趕了出去,並且丟了一份冷狼門的守則給她看,告訴她冷狼門也是有原則的,不是什麼生意都接。
不止這樣,冷狼門根據緊急法則,急調了兩人去盯著阿汝,查她到底是什麼人,跟冷狼門的少主人有什麼恩怨情仇,為什麼要殺她。
此事稟報到四爺跟前,四爺淡淡地道:「放消息出去,誰敢接她的單子便是跟冷狼門過不去。」
多大的臉啊?敢給他冷狼門清理門戶了?他的不肖弟子只有他能殺。
阿汝沒想到冷狼門竟然會用拒接,還把她攆出去了,屢次受挫的她已經十分憤怒,冷狼門不接,那就乾脆下了通殺令,以隱藏的身份發出懸賞,若誰能取得元卿凌的人頭,則賞銀二十萬兩。
殺不殺得了元卿凌她暫時不管,但是必須要嚇得她不敢出門上山治病。
二十萬兩,多大的吸引力啊,江湖中許多過著刀口舔血生活的人傾巢而出,做了這一單,足以讓他們退出江湖優渥一生了。
笑紅塵當天晚上就急忙找了宇文皓,說有人下了懸賞通殺令要拿元卿凌的人頭,她所認識的好些人已經在蠢蠢欲動,讓他抓緊防備。
宇文皓調派府兵,和羅將軍那邊也商量了一下,增派鬼影衛保護元卿凌,且暫時不能讓元卿凌出門去。
元卿凌沒法子,只能讓湯陽送葯上山,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這通殺令不是躲幾天就能過去,她不可能一輩子不出門。
就在這個時候,四爺那邊也輕飄飄地下了一道懸賞令,誰若拿下一個殺太子妃的人,賞銀二十萬兩。
四爺不以隱藏身份發這道懸賞令,直接用的就是冷狼門門主的身份發,宣告太子妃元卿凌是他冷狼門要保住的人,誰動誰死。
宇文皓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笑紅塵告知他的。
他目瞪口呆地聽著江湖因為一個元卿凌被攪得天翻地覆,喃喃地道:「你這意思,不就是說老元被好多人盯上了嗎?老元就是行走的二十萬兩銀子啊。」
笑紅塵看著他,揶揄道:「沒錯,估計很多人都不敢得罪冷狼門,二十萬兩雖然可觀,可性命更要緊啊,不過倒是顯得你多無用似的,你媳婦被人追殺,又馬上被人保下,就沒你什麼事。」
宇文皓理直氣壯地道:「沒我什麼事就是好事,證明還不需要出動我。」
有這麼多人保護她,他身為相公,與有榮焉啊。
阿汝沒想到冷狼門竟然還保下了元卿凌,她慢慢地冷靜下來思考背後的問題,她和冷狼門沒有結仇結怨,所以冷狼門不是沖著她來,是真的要保護元卿凌,那麼元卿凌和冷狼門到底有什麼關係?
但是一個當朝太子妃,一個是江湖上叫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他們之間,能有什麼關係啊?
阿汝能冷靜,狄魏明卻冷靜不下來,他已經三番四次吃癟,到了無法忍耐的地步。
他找了很多大夫問麻風症是否能治癒,但是沒有一位大夫說可以,都說麻風病就是上天的詛咒,惡疾,上天不會容許有人可以治癒的。
狄魏明聽了之後,沒有去跟阿汝商量,便叫人在民間散播說太子妃不顧禁止令私上麻風山。
此事自然也在民間引起了軒然大波,惡疾兩個字,就彷彿魔鬼一般叫人心生恐懼,他們因為害怕而遷怒,狄魏明收買了一些人,讓他們不斷煽動百姓的這份恐懼與厭惡,然後到楚王府門口去鬧事,說要逼太子妃是否上麻風山。
宇文皓查到是狄魏明搗鬼的,先不聲張,只是問元卿凌能否扛得住百姓惡毒的咒罵,元卿凌神定氣閑地道:「他罵由他罵,我自上山去。」
宇文皓拉著她過來,吧嗒地親了一口,宣告:「好,那咱就玩一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