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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第53章
53

  最近天氣不好,冷不防就變一變,忽而烈陽高照,忽而大雪紛飛。

  刑偵隊外的大樹被蓋了厚實的一層雪,被陽光一打,就很扎眼。

  鄭智咬著手抓餅,從大門進來,進辦公室扔給韋禮安一份:「這一年一年的,過得真他媽快!」

  韋禮安又熬了半宿,四點多才睡,剛醒沒多久,眼還是腫的,到衛生間漱了漱口,拿手指頭刷了刷牙,嚼了塊牙片,漱完口出來。到衣架上拿毛巾擦擦臉,說:「有樁舊案有新綫索了,下午你跟我去一趟。」

  鄭智把嘴裡那口手抓餅咽下:「我禮拜二放假,我不去。我過來只是給你送個早餐,可不是要加班。你還嫌你壓榨我不够多啊?」

  韋禮安拿起手抓餅,順手開電腦:「那你有別的事嗎?」

  鄭智:「有啊,下午藥谷年會,我要去。」

  韋禮安皺眉:「東升製藥?」

  鄭智:「呐。」

  韋禮安:「你哪來的票?」

  鄭智:「昨晚上逮得蹦迪時尋釁滋事那女的給的。」

  看韋禮安要駡他,馬上又說:「別跟我說紀律,人家友情饋贈的,反正她刑拘三天,也去不了,這票要沒人用那不浪費了?」

  韋禮安沒得說了。

  鄭智把手機拿出來,點開新聞,走過去遞給他:「司聞要帶周烟公開亮相。」

  韋禮安不看,他能想像到他們站一起的畫面。

  鄭智咂咂嘴:「這倆都挺牛逼,一個天之驕子,脫胎換骨弃兵從商,也能風生水起。一個社會底層,不見陽光又全是肮髒,還能麻雀變鳳凰。」

  韋禮安沒接這茬,把茶包擱進茶缸子,假裝漫不經心地問:「你有幾張票?」

  鄭智假裝沒看出來他在演:「兩張啊。」

  韋禮安:「那個舊案交給三子去吧,你覺得呢?」

  鄭智直接把票放到他桌上:「想要你就說,跟我兜那麽大圈子。」

  韋禮安把票拿起來,看一眼,說:「司聞近來忙著當護花使者,剛有和好的傳聞出來,他就大張旗鼓的辦年會,我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鄭智沒覺得:「他哪年不辦年會?哪年不是這麽大陣仗。」

  韋禮安把票收起來,沒再跟他廢話。

  也省了鄭智再杠他。

  *

  馮仲良這段時間一直歧州、省會兩頭跑,不過動作隱秘,除了下屬,沒人知道他行程。

  本以爲司聞會在慈善晚宴之後有所行動,可沒想到他談起了戀愛,還那麽高調,跟他記憶中的樣子大相徑庭。

  他有去調查司聞近年來私底下有沒有什麽違法行爲,結果叫他欣慰又恐懼。

  司聞很乾淨。可既然這樣,又爲什麽專門去一趟省會把他招過來?

  這說不通啊?還是說司聞早黑了,只是隱藏够深?

  這回聽說司聞要搞年會,算是他近來最大的動作了,馮仲良必須得去看看,他要幹什麽。

  *

  藥谷。

  周烟弄了個最貴的妝發,用來晚上被司聞領進年會會場。整個過程耗時多半天,最後那裙子也是她從沒穿過的,可以買套房那種。她倒是不心虛,可也沒什麽值得開心的。

  整理好被化妝師領進司聞辦公室。

  司聞正坐在卡座喝咖啡,戴著銀絲眼睛,著一身黑,上身只一件襯衫,領開的大,沒系領帶,是個類似於頸銬的東西,還有根假鏈條拴著,手上是一副黑色手套。

  現在裝飾品都走SM風格了?還是說這是司聞的意思?可這玩意能穿出去嗎?

  化妝師把周烟送到就走了。

  周烟沒著急走過去,就站在門口。

  司聞不看她,翻著手機:「晚上七點開始。」

  周烟的包臀黑裙子,把她兩條腿襯得又白又細,司聞就一眼都不看。她不開心:「以前沒見你對我這麽財大氣粗。要不你把疼我貫徹到底,東升製藥也拿過來。」

  司聞總算抬頭,看到她時,表情上沒什麽變化,可他放下了手機。

  他靠在卡座,雙臂往後伸,搭在靠背上。

  周烟緩慢地走過來:「嗯?」

  司聞就叫了秘書進來,讓她去擬贈與合同,動産、不動産的。股權有點麻煩,新增股東要開股東大會,不過司聞也安排下去,等年會結束之後,召集股東。周烟還沒反應過來,秘書已經擬好贈與合同,律師一齊進來,就置於司聞面前,司聞看都沒看,在幾個要簽字的地方簽了『司聞』。

  筆帽蓋上,放下,司聞說:「是你的了。」

  周烟把合同拿在手裡,沒看,問他:「這就行了?」

  「你選時間,我跟你去公證。」司聞說。

  還真是讓人意外啊。周烟呼口氣,把合同扔桌上。

  司聞看周烟是想要幹點什麽,揮手遣了閒雜人等出去。

  周烟看著司聞:「你覺得我今天好看嗎?」

  司聞不太喜歡:「一般。」

  周烟挑眉,手伸到裙底,把底褲脫下來,扔在他臉上:「現在呢?」

  司聞攥住她底褲:「好多了。」

  周烟坐到他對面矮幾上,穿著高跟鞋的脚踩在他兩腿間的卡座,拉住他脖子上那條鏈子:「你嘴唇一點顔色都沒有,我給你一點啊?」

  司聞看著她,不答。

  周烟貼了貼他嘴唇,再看,好多了,起碼有血色了,可臉上又太素了,白的剔透,就伸出一根手指,在唇上抹了一點,從他眉心往下,到鼻梁,在他臉上畫了一道口紅印。

  最後停在他嘴唇,上下唇之間那一點。

  司聞猝不及防張了嘴,把她手指含進嘴裡,吮吸,咂摸。

  周烟踩在卡座那隻脚掙開了高跟鞋,輕蹭他物件,看到他表情細微的變化,她慢慢抬脚,向上,伸進他襯衫裡,脚心貼在他胸腹。

  他握住她的脚,扯開襯衫外那系著的兩枚扣子,掬著她脚到嘴邊,吻了吻。

  抬起頭來,跟她對視。

  周烟吸一口氣,撲過去,放肆地咬他嘴唇,吃他舌頭,手去解他腰帶。

  套兩下,她坐上去,呻吟出聲。

  司聞把著她腰,男人結實的腰的力量把她整個人顛起,以讓自己更深,更凶猛。

  周烟摟著他脖子,被他的頻率逼出浪叫。

  司聞手伸到她膕窩,把人掫起來,走向西側窗邊,一邊走一邊插。

  周烟被他置於窗前,被他貫穿,被他射在裡邊。

  抵達後,周烟靠在他懷裡:「妝發毀了。」

  司聞:「再做。」

  周烟:「沒有半天時間讓我搞妝發了。」

  司聞:「那就這樣。」

  周烟:「等等你被別人說,品味低下,看上個妓女,她還沒見過世面,不知道收拾。」

  司聞:「沒我那也能叫世面?你天天見我,還不够?」

  周烟:「嘁。」

  司聞親吻她眼睛:「你要覺得這樣不行,就重新做,讓他們等著就是了。」

  周烟從他身上起來:「你真敢說,那麽多人,等著我搞妝發?」

  司聞沒覺得哪不對:「有什麽問題?」

  周烟語結。

  行吧。誰讓他是司聞。

  就這樣,周烟重新做了妝發,不過這回走的節省時間的簡約風,倒更適合她。

  黑裙子也換成紅裙子,她好像找回了她自己。

  年會如時開啓,周烟被司聞領上車,前頭有開道的,他們的車在二號位,後頭是他秘書、助理,最後是保鏢。到會場時,剛剛好七點。

  門侍上前開車門,司聞已經下車,繞到另一側,朝周烟伸過手去。

  周烟把手遞上去,被他領出車門。

  一路接受閃光燈和肉眼直擊,周烟不緊張,可還是攥緊了司聞胳膊。

  她沒經歷過,可以去適應,但不能馬上適應。

  司聞本來是牽著她的手,感受到她不舒服,就摟住了她的腰。

  周烟抬起頭來,他表情還是那樣,可就覺得溫暖。

  她不自覺朝他靠了靠。

  *

  鄭智和韋禮安站在角落裡,一人手裡端一杯飲料。職業習慣,不在陌生環境喝酒。

  韋禮安看一眼周烟,把眼收回來,喝完飲料。

  鄭智還沒適應他這身西裝革履的打扮,渾身不自在:「這衣服太不舒服了,以前覺得咱們制服設計不合理,現在才知道,我真是不識好歹。」

  韋禮安把酒杯放回去:「謹慎點,這年會選在山莊,地勢上太偏僻,發生什麽外頭都不知道。」

  鄭智覺得他想多了:「這麽多人呢,不至於。」

  韋禮安覺得他沒之前對這案子的熱情了:「我記得當初我不讓你查這案子,你還不樂意,偷著也要查,現在怎麽了?熱情退了?」

  鄭智搖搖頭:「水太深了,就不查了。我都二十多了,也該學會及時止損了。」

  韋禮安笑:「成天跟個莽夫似的,我都要忘了你是正經警校畢業的,還算有點腦子。」

  倆人在這邊說著話,司聞已經領周烟上了樓。

  樓上有休息廳,私人的。

  周烟用力吸幾口氣,又吐出:「我還可以嗎?沒給你丟臉吧?」

  司聞走到茶海,鑷子夾著茶杯放進煮沸的茶杯清洗壺裡,等它燒過,又夾出來,掀開燒水壺蓋,摁自動加水按鈕,到水位後智能切斷。他把蓋子蓋好,摁按鈕燒水。

  五分鐘燒好,他已經在玻璃壺裡放了茶葉,熱水倒進茶葉過濾皿,輕輕壓下過濾皿,茶水被擠進壺裡,他給周烟倒一杯,又端給她。

  周烟輕啜一小口:「好香。」

  司聞給她理理頭髮:「等會我要出去談點事,你就在這裡,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出來。」

  周烟皺眉,看向他眼睛,沒讀到危險,可就是不安:「我能問嗎?」

  司聞:「可以,但我不會答。」

  周烟擔心:「那我在這裡也不會好過啊?」

  司聞伸手托她後腦勺,把她帶向自己,親在她額頭:「我會趕回來,陪你睡覺。」

  周烟沒得可說了:「我等你。」

  司聞捏捏她耳垂,試圖用些微痛感讓她暫時忘記擔心他。

  可她信念太强了,也太擔心他了。

  他沒忍心,把她攬入懷裡:「你在這裡,我怎麽可能不回來。」

  周烟環住他腰:「我愛你。司聞。」

  司聞輕輕順她脊梁。

  可你不會有我愛。

  多年蟄伏,爲了你,一朝重頭再來,我也沒半分遺憾。

  周烟啊,你說我得多愛你?

  *

  周烟還是放走了司聞,這是肯定的。

  她只在無關緊要的時候任性,關鍵時刻,她總格外懂事。

  司聞匆匆離開會場,韋禮安和鄭智看見了。

  山莊外,車裡等候的馮仲良也在反光鏡看見了。

  鄭智隨韋禮安出了會場,神情嚴肅:「還真有問題!」

  韋禮安不以爲司聞是匪,他到現在還堅信他本心還在:「這樣,我跟上去。你就回隊裡,先調支隊伍出來,有情况及時溝通,控制不了我給你信,你向上級申請支援。」

  「好!」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出會場。

  在他們車前頭,是馮仲良的車,他比韋禮安他們倆更想知道司聞要幹什麽。

  *

  司聞去了歧州西北邊一家四星酒店。

  上樓,直奔8021房間。

  他刷卡進門,撞破了趙尤今、薛鵬跟胡萊的交易。

  就這麽乾脆利落,不帶一點鋪墊、拐彎抹角。

  趙尤今看見司聞,臉都變了,他,他不是在開年會嗎?

  薛鵬手開始抖,前頭耍得那點狠都使不出來了。

  不是說司聞忙著跟妓女談戀愛?那他怎麽會知道?他那幾個狗腿子都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啊!他跟趙尤今精心安排了那麽久,不能說滴水不漏可也不至於是這麽不堪一擊吧?

  胡萊不知道目前是什麽情况,但直覺告訴他不太好,下意識要走。

  司聞的人上去把他摁住,控制起來。

  趙尤今不敢坐著了,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薛鵬比她好點,可心裡也是一團亂麻,怎麽也理不明白。

  司聞就告訴他們:「你以爲我談個戀愛,會讓全世界都知道?你以爲我爲什麽找一個消息傳不出來的地界開年會?當然是避免你們知道我會趕過來。也好讓你們安心交易。」

  薛鵬聞言,被堵在喉嚨的一口痰嗆住了,猛咳嗽幾口,臉都嗆出了血色,觸目驚心。

  趙尤今只聽了前半句,指著他,手都在顫:「你,你,原來你是故意的!你跟那女人鬧得沸沸揚揚,就是,就是爲了讓我們以爲你放鬆了懈怠!」

  薛鵬拿起桌上水杯,『啪』得一聲摔碎,駡趙尤今:「都他媽知道了!不用你說了!」

  趙尤今被嚇得哆嗦一下,開始無聲地哭,她真不該聽薛鵬的。

  薛鵬大腿都是肥肉,去肥還沒司聞一個手腕的分量重。

  到這份上,薛鵬也不裝了,反正落在司聞手裡也不會有個全屍,乾脆求死個明白。

  醞釀一陣,他問:「你到底是不是個機長(大麻毒販)我也不問了,我就想知道,你要是一開始就沒打算幹這個,爲什麽同意跟我合作?又爲什麽讓我跟趙尤今接觸?」

  司聞就讓他死個明白:「你跟警方周旋那段時間,僥幸活下來,你以爲是天不滅你,或者是你有本事。我告訴你,是我保了你的命。」

  薛鵬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咬肌抽動,太陽穴青筋暴起,胳膊也開始無規律的抽搐。

  「我要你活下來,然後找我,我再帶你找到趙尤今。」司聞說:「趙尤今的關係網覆蓋歧州,可多是正道關係,不正的也不沾這東西,根本利用不上,她必然會想到她一直看不起的胡萊。」

  胡萊被提到,心抖了一下。

  薛鵬跟趙尤今認了,真得認了,也不得不認了。

  司聞從那麽早就開始籌謀,他甚至知道他們一定會去找胡萊,那麽胡萊才是他的目的嗎?

  接下來司聞扭頭看向胡萊:「總算見面了。」

  胡萊眯眯眼:「你是誰!你找我要幹什麽?」

  司聞看一眼桌上沏好的茶,還有兩袋冰毒,扭頭從他的人手裡把水拿過來,喝一口:「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受多方毒頭的青睞,畢竟手握日韓這麽大資源。」

  胡萊開始掙扎,把桌上茶壺都摔碎了:「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司聞淡淡道:「別掙扎了,你們的人,都被我摁住了,打半天信號也不會有人來救的。」

  胡萊才吼出聲:「你到底想幹什麽!」

  司聞躬腰,上半身慢慢靠近他,脚踩在他腹部:「我要你去找番瑪,說你要跟他合作。」

  胡萊怛然失色,番瑪是美墨邊境毒頭,可沒人敢叫他番瑪,都是叫毒頭,因此知道他名諱的不多,這個男人竟然知道,他到底是誰。

  司聞看他那雙眼在自己身上逡巡,也知道他在猜他身份,却不打算告訴他,他就是番瑪下邊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司聞:「我會給機會讓你搭上他,但你要用你的資源誘惑他從老窩出來。」

  胡萊聽了個半懂:「你要幹什麽?我不會給你利用我的機會。」

  司聞從他的人手裡把照片拿過來,扔給胡萊:「你兩個老婆,六個孩子,都在我手裡。」

  胡萊看到照片發了瘋,衝上去要殺了他:「你敢動他們一下試試!」

  司聞有什麽不敢:「你的行踪,國安局都摸不到,找不到你我實在頭疼,可沒想到趙尤今跟你有過一面之緣,你還給她開放了合作機會。」

  趙尤今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這已經不在她這個腦袋可接受的範圍內了。

  薛鵬也聽懂了,可他還是不明白,這跟他有什麽關係,爲什麽要把他摻和進來:「你要找胡萊,直接找趙尤今好了,爲什麽還要找我?」

  司聞沒看他:「因爲我沒貨,而你有。要想把胡萊釣出來,毒品和趙尤今,二者缺一不可。」

  薛鵬急火攻心,憋了半分鐘後,一口血吐出來,不多,可場面已然能用狼狽形容。

  趙尤今面如死灰:「你就說你想怎麽處理我們吧。」

  司聞走到她跟前,拿了把槍給她:「把薛鵬殺了。」

  趙尤今抬眼,面如死灰有了一些鬆動,嘴唇碰撞,牙都打起架來:「你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司聞把槍遞給她,聲音很輕,很輕:「殺了他。」

  薛鵬繼臉之後,哪哪都白了,蹬著腿往後挪,看到趙尤今真的把槍接過來,玩命起身,跑向窗戶。

  『砰』——

  一聲槍響後,薛鵬挂在了碎掉的落地窗前。

  趙尤今沒敢開槍。

  開槍的是司聞。殺了薛鵬,他把槍放回桌上,戴著黑色手套的手,交叉比在面前,是致命的性感。

  就是這一槍之後,司聞手裡人帶胡萊從陽臺逃到隔壁套間,專業素養讓他們成功躲開警方和攝像頭,下停車場離開。

  8021房門隨之被刷卡、撞開,進來的是馮仲良,稍後韋禮安就率領兩支武裝隊伍衝了進來。

  馮仲良夫妻就這樣在二十幾條槍指的情况下,團聚了。

  司聞在一旁,還是那個恣意的態度,幷沒有被眼前陣仗嚇到。他當然不會被嚇到,這根本就是他引來的,他就要警方知道,禁毒局局長馮仲良的妻子趙尤今,販毒,又殺了人。

  ——那把沾了她指紋的手槍,直接給她判了刑。

  而他司聞,不過是因爲收到薛鵬的四千萬,却沒被注明款項來意,很不解,一直想搞清楚緣由。正好聽說薛鵬在這裡見朋友,就過來看看,問問他,不巧看到趙尤今在這。

  原來四千萬是薛鵬幫趙尤今度過難關的,打到他這裡是想讓東升製藥出一批藥,發往海外。

  可他們要聊的,却不是這批藥的事,是販毒的事。

  現場還有兩袋冰毒爲他們的行爲做主要證據。

  趙尤今擇不清她跟這兩百克冰毒沒關係,而馮仲良也沒法解釋他爲什麽在不通知公安部的情况下,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他也不會解釋,一個搭檔,一個妻子,都是他心懷愧疚的人,他即便有選擇,也會放弃。

  只有司聞,不僅能解釋,還能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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