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從未有哪次抱的這麼心情痛快過,之前都是他怕薑綰醒過來,這回是薑綰擔心他醒。
只是也有不好之處,軟玉溫香抱滿懷,一種若有似無的女兒香撲入鼻尖,還混合了淡淡葯香味,煞是好聞,不免叫人心猿意馬。
心一動,身體就控制不住了。
薑綰又正好伏在他身上,那麼明顯的變化,她又怎麼察覺不出來。
先是一愣,隨即臉大紅,不知道在心底罵了多少句無恥。
問候了幾句話,又反應過來——
這廝是在裝睡!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著,」薑綰牙齒磨的嘎吱響。
齊墨遠心頭一驚。
耳根再一次紅透了,這時候,打死也不能醒啊。
手一動,直接把自己給點暈了。
薑綰喊了兩聲,沒人應她,她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不過人既然沒醒,那她幹嘛不敢動?
這姿勢抱的人一點都不舒服,晚上休想睡好。
廢了好大力氣才從齊墨遠懷裡掙脫開,然後捏鼻子揉臉撓癢癢……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不是還有呼吸,胸口還在起伏,她都要懷疑人是不是掛了。
要不要睡的這麼死啊?
這睡眠……
他莫不是在夢裡和周公下棋耍賴皮被周公一巴掌呼暈了醒不過來吧?
心底這麼想,薑綰還是伸手給齊墨遠把脈,畢竟他脈象曾特別過,或許是那樣奇特的脈象造成的這不同尋常的睡眠質量。
然而某男脈象沉穩,一點毛病都沒有。
實在是奇怪。
薑綰坐在床上,盯著齊墨遠的臉看。
不能否認,這廝長的是真好看,平常不好意思盯著人家看,這會兒反正人家睡的熟,別說鬧不醒了,她估計就是把人拖去扔河裡,他都不知道。
薑綰看的理直氣壯,要是把人看醒了正好。
半晌後,薑綰有些乏了,又一陣折騰後,實在扛不住困意,裹著被子睡了過去。
怕自己又不老實的睡過來,還特意貼著床內側睡,恨不得粘在床板上了。
嗯。
薑綰覺得這樣應該沒問題了。
只是早上醒來時,還是壓在人身上,胳膊腿把人捆的緊緊的。
她一睜開眼,頭頂上就有聲音傳來,「總算是醒了。」
薑綰,「……!!!」
她趕緊把胳膊腿收回來,只是才動了一下,齊墨遠一個翻身把她壓住了。
薑綰臉紅脖子粗,推攘道,「重死了!」
「你壓了我一晚上,我才壓了多會兒,」齊墨遠理直氣壯道。
「……。」
「誰壓一晚上了?!」薑綰哏著脖子道。
「沒有的事!」
不管有沒有,總之,否認沒錯。
齊墨遠看著薑綰的眼神,薑綰心虛的撇過去,那模樣,齊墨遠心都麻了。
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會輕易算了,「我胳膊腿都麻了,怎麼會沒有?」
嘴一動,齊墨遠道,「你是不是晚上輕薄我了?」
薑綰,「……!!!」
妙目一瞪。
幾個字脫口而出,「誰會輕薄你?!」
只是剛喊出來,看著齊墨遠的嘴唇,薑綰氣勢就弱了下來。
這是她咬的。
但把人當燒雞烤鴨咬了,應該不算輕薄吧?
一定要算的話,那她原先也是想輕薄人家燒雞的……
薑綰心底想的,齊墨遠是不知道,不然得氣吐血不可。
齊墨遠摸著自己的嘴唇,「你沒輕薄我,怎麼會這麼疼?」
「我怎麼知道?」薑綰回道。
「你要真疼的難受,我一會兒給你點藥膏抹上,兩個時辰就好了。」
說到這裡,薑綰就覺得自己笨,昨晚怎麼沒想起來給人塗點藥膏,現在被人一口一個輕薄揪著不放了。
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薑綰道,「該起床了,不然一會兒金兒該進來了。」
「進來又如何,又不是沒見過,」齊墨遠回道。
「……。」
薑綰無話可說。
上回金兒還看到他們抱在一起,現在和那天也沒什麼區別。
可他臉皮怎麼能這麼厚呢,被看過一次就能這麼理直氣壯無所顧忌了嗎?!
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只是不論她怎麼用力,始終沒法推開齊墨遠,她都要自暴自棄了。
沒見過這樣人前弱不禁風,人後硬的跟堵牆似的。
齊墨遠見薑綰一臉氣悶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心情好的找不到詞形容,他道,「你打算怎麼彌補我?」
彌補?
補他個大頭鬼!
薑綰瞪著齊墨遠,齊墨遠看著她。
薑綰默默的把眼睛移開了,道,「以後晚上,我睡地上行了吧。」
她是不是有毛病啊,他雖然身材還不錯,但他比的過被子柔軟嗎?
她幹嘛放著好好的被子不趴,趴他胸前。
齊墨遠猜到薑綰要睡地上,放在一出什麼事,他們兩個總有一個打地鋪。
他道,「那不行。」
薑綰覷著他,「我打地鋪不行,你打地鋪?」
齊墨遠一臉黑線。
這女人想的還真挺美。
「雖然被你壓了一晚上,胳膊腿有點麻,但感覺還不錯,」齊墨遠臉不紅氣不喘道。
薑綰,「……。」
這廝絕對有病。
一邊要她彌補,一邊覺得感覺不錯。
不錯你個姥姥。
「所以呢?」薑綰問道。
「我允許你趴著睡,」齊墨遠道。
「……。」
他允許,她還不樂意呢!
不過眼下不是爭強好勝的時候,她處劣勢,識時務者為俊傑。
薑綰瞪眼道,「都允許了,那你還不讓我起床?!」
齊墨遠默默的移開了。
薑綰趕緊從床上下來,她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趴過去睡的了。
可惜有嘴唇為證,她反駁沒用。
但她堅決不信自己是這樣的人。
穿衣服時,薑綰望著齊墨遠道,「你今天怎麼沒練武?」
齊墨遠看著她道,「你壓著我,我沒法下床。」
薑綰呲牙。
一隻手就能把她掀翻的人,會被壓的動彈不得嗎?
他分明是在等她醒過來,好抓她一個現行,讓她無話可說。
齊墨遠站在那裡,望著薑綰道,「幫我更衣。」
薑綰已經自己聽岔了,「你不會自己穿啊。」
平常醒來都不見人的,別告訴她他的衣服不是自己穿的。
齊墨遠張開胳膊道,「胳膊發麻,穿不了。」
這理由可真夠不要臉的。
「連衣服都穿不了,待會兒要不要我給你喂飯啊?!」薑綰氣道。
齊墨遠看著她。
「要,」他說。
薑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