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遠抓的有些緊,薑綰掙扎不開,她實在不知道這廝腦子怎麼抽筋了,不理人的是他,抓人的還是他,吃錯藥了嗎?
齊墨遠直接把薑綰帶回了屋,金兒怕出事,要跟進去,結果剛要進去,門哐當一下被關了。
要是再快一步,金兒就得被門給打回來了。
薑綰撞著珠簾進屋,氣道,「發的什麼瘋啊?快放開我!」
齊墨遠轉身看著薑綰。
薑綰手掙脫不開,只能拿眼睛狠狠的瞪他。
瞪的齊墨遠渾身都在生氣,手一扔,薑綰就被他扔床上去了。
床上被褥軟綿,摔上去不疼,但被扔床上,這也太氣人了。
薑綰氣的要下床,但是剛一轉身,齊墨遠就直接壓了過來,薑綰頓時動彈不了了,只能掙扎。
本來兩隻手還能動,這一掙扎,手也被抓住了,摁在了頭頂處。
薑綰雙眸噴火,看的齊墨遠更是火大,「我就是對你太縱容了,你才敢這麼放肆!」
縱容?
放肆?
他哪裡縱容她了?
她又哪裡放肆了?!
這人有毛病吧?
薑綰氣咻咻的,張嘴要質問,結果嘴一張,就被人給堵上了。
突如起來的強吻,直接把薑綰給震懵掉了,忘了反抗,腦袋好像一下子就宕機了,一顆心跳如雷鼓,呼吸不暢了起來。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缺氧暈倒的時候,總算被放開了,不過也只是一瞬間,齊墨遠就移向了她的脖子。
不巧脖子是薑綰最敏感的地方,雙手被束縛又極其缺乏安全感,這一碰,薑綰整個人差點沒炸裂。
雙手雙腳極力掙扎沒用後,唯一能動的腦袋就派上了用場,幾乎是拚著同歸於盡的念頭,薑綰用腦門去撞齊墨遠的腦袋……
砰!
撞上了!
薑綰差點撞的眼前一黑。
齊墨遠疼的臉黑成鍋底色。
趁著他吃疼的片刻,薑綰雙手掙脫開,一把將齊墨遠推開,抓過枕頭就打過來。
齊墨遠挨了兩下後,拳頭一伸,上等的鵝毛枕頭就裂開了。
薑綰一甩。
鵝毛漫天的飛。
薑綰抹著自己的嘴,瞪著齊墨遠道,「有毛病就直說,我給你治!」
喊的聲音大了些,震的腦門一抽一抽的疼。
薑綰手摸著額頭,恨不得用眼神把齊墨遠瞪成灰飛。
不就見了個安陽縣主嗎,至於這麼反常,還和她來硬的,他要想和人家在一起,可以直說,她還不至於不識趣死賴著不給人騰位置,越想越生氣,薑綰心堵的厲害。
嘴擦了一遍還嫌不夠,又使勁的擦了擦,齊墨遠看的額頭青筋暴起,她有這麼嫌棄他嗎?!
薑綰見他眼神不妙,再加上剛剛來硬的,她有點害怕了,喊道,「金兒!」
金兒就守在門外頭,沒敢進,也沒敢走。
聽薑綰喊她,金兒推門就要進去,方媽媽正好過來,一把將金兒抓住了,「跟我走。」
直接把金兒拽走了。
金兒掙扎道,「我家姑娘喊我呢。」
方媽媽哭笑不得,「你個傻丫頭,喊你就進啊,也不看看什麼時候。」
人家小夫妻拌兩句嘴,那還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這要一進去,這還怎麼和?
至於其他的,方媽媽沒擔心過,借世子爺幾顆膽子,他也不敢動世子妃一根指頭啊。
至於世子妃,打世子爺幾下,打了也就打了,哪個男人沒挨過女人幾粉拳啊。
就這樣,金兒被帶走了,薑綰喊不到金兒,覺得床上不安全,要下去。
只是一動,齊墨遠眸光就暗沉了下來,嚇的薑綰抱緊被子縮到角落裡,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齊墨遠站起來,直接寬衣,「圓房!」
「只有圓了房,你才會打消和離的念頭。」
薑綰,「……。」
齊墨遠是真氣著了,尤其是薑綰那句和他表哥青梅竹馬。
他們成親雖然時間不長,但也不短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圓房,他本不想對她來硬的,但薑綰說那話,他突然想到哪天要是表哥回來了,到時候她會如何?
他不喜胡思亂想,反正嫁給他了,這輩子就是他的人了,別的休想。
薑綰又想拿枕頭砸人了,「我今天有提和離兩個字嗎?」
齊墨遠望著薑綰,只見薑綰一臉「你敢汙衊我試試」的表情。
齊墨遠心口堵的慌,「你去書房不是要寫和離書嗎?」
薑綰徹底沒脾氣了。
她氣的身體都直了幾分,「大哥,誰告訴你我去書房是寫和離書的,我是去畫圖紙好嗎?!」
南玉軒賣給她是有條件的,不能改造南玉軒。
有言在先,她不會食言,但現在南玉軒後院被燒了好幾間,現在需要重建,她當然想依照自己的想法建。
南玉軒的小廝個個手腳麻溜,她不快點把圖紙畫好,人家沒準兒就把屋子原樣建好了。
要是平常,她更願意在內屋畫圖,可現在和他鬧了不愉快,未免影響她心情,乾脆去書房忙這事。
這廝倒好,居然覺得她去書房是寫和離書的。
薑綰瞪著齊墨遠,瞪的齊墨遠看著她被親腫的唇瓣突然就心虛了,眼神飄忽,不敢直視。
是他誤會了。
但這也不能全怪他多想,薑綰提過不下十次和離,近來是因為要開鋪子,才沒有提過。
現在安陽縣主冒出來,這麼好的和離借口,她應該不會錯失。
越想越不舒服,這時候薑綰又去書房,就篤定她是去寫和離書了,當下失了理智。
薑綰沒得到答覆,哼了鼻子道,「沒話說了吧。」
那一聲輕哼入耳,齊墨遠望著薑綰的臉,「你當真是要去畫圖紙?」
薑綰沒好氣道,「我有必要否認嗎?」
她又不是沒提過和離,她要這麼想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齊墨遠望著她,眼底憑白多了一束光芒,「所以你沒想和離了?」
薑綰怔了一瞬。
好像,她剛剛確實沒想過和離。
薑綰沒說話,齊墨遠就當她默認了,嘴角勾起一抹愉快的笑,然後——
接著寬衣。
薑綰回過神來,見他把錦袍扔地上,她後背一顫,急道,「你幹嘛?!」
齊墨遠脫口道,「圓房。」
薑綰,「……!!!」
「誰要跟你圓房?!」薑綰也脫口道。
齊墨遠眉頭一皺,「既然沒想和離了,自然要圓房。」
說的是那麼的理直氣壯。
薑綰都驚呆了,抱著被子道,「你,你把衣服給我穿好,不然我毒死你。」
床褥下的藥包已經被她摸在手裡了。
她可不是說說,她是來真的。
齊墨遠氣的心口一窒,「你居然在床上藏毒藥?!」
這是他們的床,這不明擺著是防他的嗎?!
四目相對。
眸底火光劈裡啪啦的燃燒著。
齊墨遠看著薑綰微敞的領口,是被他扯開的,瞬間就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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