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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小確幸(我的小確幸)》第54章
第五十六章

  她接起來聽了一會兒,漸漸皺起眉頭,然後壓抑著情緒低聲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挂了電話之後她的臉色就不怎麽好看,鐘禎看她臉色不對,凑過去小聲問,「表姐,怎麽了?」

  「工作上的事。」叢容心不在焉的敷衍著他,隨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後,忽然站起來看著衆人,「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要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便走了出去。

  溫少卿坐在她對面,看著叢容的臉色有些沉鬱,還隱隱帶著幾分心神不寧,便朝鐘禎使了個眼色,鐘禎會意,追出門去拉住叢容,「表姐,出什麽事了嗎?」

  「沒事,這張卡你拿著,沒有密碼,一會兒自己結賬,表姐就不陪你了。」叢容脚步匆匆的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住,轉過身來似乎想說什麽,動了動嘴角最終什麽都沒說又轉身走了。

  她下了停車場,站在車前,看著滿目狼藉的車子,擋風玻璃和車前蓋上被各色油漆塗鴉的亂七八糟,簡直不忍直視。她在車前站了二十分鐘,却始終保持著冷靜沉默,除了臉色有些蒼白,眼神倒是平靜無波,最終輕蔑的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上次還只是車胎,這次更變本加厲了,好啊,她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麽招。

  溫少卿有些不放心,那頓飯吃得心不在焉,當天晚上敲了半天叢容家的門,裡面却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給她打電話,沒人接,去了下律所,已經沒人了,他站在電梯口等了大半個晚上都沒等到她。

  時間越來越晚,讓一讓趴在他脚邊嗚咽了一聲,溫少卿有些頽廢的靠在電梯旁的墻壁上,嘆了口氣,「你先回家吧,我再等會兒。」

  讓一讓沒動,又往他脚邊蹭了蹭。

  溫少卿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給鐘禎打電話,「給你表姐打電話,問問她在哪裡。」

  過了會兒鐘禎回過來,「在程程姐家。」

  「今晚不回來了嗎?」

  「大概是,表姐說程程姐又失戀了,她要陪陪她。」

  溫少卿還是不放心,叢容的智商和情商可以甩鐘禎幾條街,想騙他的話連腦子都不用動,「週程程的電話發給我。」

  周程程正躺在沙發上敷面膜,看到陌生電話又閉上眼睛接起來,「餵,哪位?」

  低沉清冽的聲音很快響起,「我是溫少卿,請問叢容在嗎?」

  「溫……?!」周程程立刻睜大眼睛,一把扯下面膜,摀住電話衝到書房找到叢容,無聲的詢問她。

  叢容正心煩,躺在墊子上做瑜伽,接收到周程程傳遞的信息,她搖了搖頭,周程程點頭會意,點開免提,客客氣氣的回答,「不好意思,容容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

  對這種沒什麼新意的藉口,溫少卿也不揭穿,不緊不慢的開口,「我可以等。」

  周程程和叢容對視一眼,叢容皺了皺眉,關掉免提拿起手機放到耳邊,「有什麼事嗎?」

  溫少卿開門見山的問,「白天出了什麽事?」

  叢容很快否認,「沒事。」

  溫少卿沉默了半晌,最終嘆了口氣叫她的名字,「叢容。」

  叢容受了那聲嘆息影響,本來硬著的一顆心似乎在無聲無息間裂開了一道縫,她忽然有些手足無措,半天才應了一聲,「嗯?」

  「算了,你沒事就好。」溫少卿覺得有些事還是當面談比較好,「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晚上你回家我們好好聊聊。」

  叢容有些排斥,「聊什麼?林辰嗎?我和這個人不怎麼熟,再說我也沒什麼要和你聊的。」

  溫少卿堅持,「我有。」

  「再說吧,我很忙。」叢容煩躁的扔下一句話就挂了電話。

  律師最善於解决問題,可她面對他們兩個的問題,却處理得一塌糊塗。

  她握著手機呆呆的坐著,周程程輕咳一聲喚醒她,一臉八卦的問,「你跟溫少卿……?」

  叢容把手機扔回去給她,「嗯,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樣。」

  她把跟溫少卿的事大概講了下,周程程聽得目瞪口呆,「你們這也太有緣分了吧?怪不得上次跟我打聽溫家,都這麽有緣分了還不好好在一起吵什麽架啊? 」

  一提起這個叢容就生氣,「他把話說得那麽難聽了,我能不生氣嗎?他憑什麼那麼說我啊?」

  週程程小聲嘀咕,「你做了那麽久的律師,什麽難聽的話沒聽過,也沒見你這麽生氣過,還不是直接上去吊打,什麽時候改風格躲起來生氣了……」

  叢容做了個拉伸的動作,沒精打採的辯解,「沒有生氣,就是覺得他挺莫名其妙的。」

  周程程轉了轉眼球,賊兮兮的笑著靠過來,仔細看著她的臉問,「容容,你不會是……自卑吧?」

  叢容一驚,繼而一副聽到什麼特別可笑事情的樣子,「我為什麼要自卑?」

  「說得也是。」週程程若有所思的撤回來,「可總感覺你怪怪的,挺反常的。」

  叢容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反常的可不是我。」

  一句話提醒了周程程,她又撲回來,「溫少卿不會是吃醋了吧?」

  叢容想了想,「應該不會,之前還好好的,不知道怎麽了那天就忽然陰陽怪氣的。」

  周程程眨了眨眼睛,一臉篤定,「不是吃醋那就是故意的。」

  叢容看著她,「故意什麼?」

  周程程狡黠的笑了起來,「你看你現在對那個什麽林辰不就沒有愧疚感了嗎?也許這才是他的目的。」

  叢容惡寒,「他不至於這麼變態吧?

  「我也覺得挺變態的,不過簡單粗暴有效啊,我喜歡。」周程程一臉佩服,「不愧是醫生啊,一刀就切中要害。」

  叢容悶悶的不再說話,靜靜的做完了一整套動作才開口問,「我挺煩自己現在的狀態的,每次好像一碰到和他有關的事情,就特別……」

  她停了幾秒鐘,皺著眉想了想該怎麽形容,「特別矯情,平時明明不是這樣的。他誤會我,我應該找他解釋清楚,證明自己不是脚踏兩條船的人,這樣問題就解决了啊,可我就是不想解釋。」

  周程程噗嗤一聲笑出來,「你把談戀愛當打官司啊?叢律師,你這種反應才是正常的好嗎?你的冷靜理智殺伐决斷留給你的當事人就好了,談戀愛呢,不就講究個矯情啊,膩歪啊,撒嬌啊,賣萌啊,荷爾蒙是能讓女漢子轉變成生活不能自理的軟妹子的特殊化學物質,更何况是你。」

  叢容一臉不認同,「歪理。」

  週程程賊兮兮的靠過去攬過叢容的肩,「說實話,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期待他來哄你啊?」

  叢容推開她,「我沒有!」

  「談戀愛呢,沒事兒的時候吵個小架啊,撒個小嬌啊,鬧個小情緒啊,都是情趣啊。」週程程歪著頭想,「就是不知道溫醫生哄人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好想看。」

  叢容很認真的看著她,「周程程,你是不是狗血案件看多了?」

  週程程靠在她肩上,滿是羨慕,「狗血案件的當事人哪裡有溫少卿帥啊?」

  叢容使勁搖了她幾下,「餵!你到底是哪邊的?別人說我脚踏兩條船,你竟然還花痴別人帥?!」

  週程程依舊賴在她肩上,「正所謂相由心生,就憑他可以長這麼帥,我就不相信他是什麼壞心眼的人,容容啊,你放心,以我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他是可以託付終身的!」

  叢容意識到再和周程程這個外貌協會聊下去基本沒什麽意義,一臉泄氣,「早點睡吧。」

  周程程家離律所本來就遠,她又沒開車,第二天早上到了律所已經十點了,一進門助理就通知她,有人慕名而來找她做委托,一大早就來了,現在在會議室等她。

  叢容一進會議室便看到熟悉的背影,想也沒想便轉身出了會議室。

  溫少卿追出來拉住她,兩人站在會議室門口拉扯著。

  譚司澤和上官X路過,一臉調侃,「喲,吵架呢?」

  叢容面色尷尬,瞪了溫少卿一眼。

  溫少卿大大方方的微笑點頭打招呼,手上卻沒放鬆。

  叢容使勁掙扎了下想要甩開手腕上的桎梏,絲毫沒有效果,她轉頭看向譚司澤和上官X,「這個人在你們面前欺負你們的合夥人,你們就這麽坐視不理嗎?」

  上官X笑了笑,「我沒打算坐視不理,我壓根什麼都沒看到。」

  「真吵架了啊?」譚司澤衝溫少卿眨了眨眼睛,「我說兄弟,別跟律師吵架啊,特別是叢律師,她是做訴訟的,嘴皮子利索著呢,你更沒優勢,你得……咳咳,你懂的。」

  溫少卿心領神會,微微一笑,「受教了。」

  話音剛落便一把拉著叢容進了會議室,關門的同時把她抵在門上,沒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便低頭狠狠吻了下去。

  叢容嚇了一跳,抬手想要使勁推他,却被他越壓越緊,腰上那雙手燙得她心驚。她不想讓他得逞,死命咬緊牙關,他却耐心極好的貼著她的唇厮磨,含著她的唇輕咬。

  會議室的門是磨砂玻璃門,裡面的情况雖然看不清楚,可大概情况還是可以看到的。

  門外譚司澤和上官X看得目瞪口呆,半晌譚司澤才說,「我發誓,我剛才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讓他態度好點,不要來硬的,不是讓他……這麼幹的。」

  上官X思索著,「可你不覺得他這麽硬點兒,效果更好嗎?」

  譚司澤點頭贊同,「嗯,我們先走吧,不要打擾人家了,不然一會兒叢律師出來看到我們,是要殺人滅口的。」

  叢容越是反抗,他的動作越是輕柔,可却怎麽都推不開他,辦了半晌,她終於放弃,溫少卿這才放開她,直起身來看著她,可那雙手依舊貼在她的腰上。

  叢容現在的心情已經不是生氣可以形容的了,「溫少卿你不覺得你這種行爲太無耻了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是正人君子了?」溫少卿笑得輕佻,「是要好好談談還是繼續……?」

  叢容忍了又忍,終於扯出一抹笑來,「好好談,你先放手。」

  溫少卿看了她幾秒,這才放開她,退開幾步。

  叢容走到會議桌前坐下,「要喝什麼嗎?」

  溫少卿搖頭。

  「那我去倒杯水。」叢容又站起來,「你等我一下,馬上回來。」

  溫少卿瞇著眼睛看她,「你不會是想跑吧?」

  叢容笑了起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是嗎?」

  溫少卿點頭,「你知道就好。」叢容果然如她所說,倒了杯水很快回來,只是她才剛剛坐下,溫少卿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溫少卿才接起來就聽到鐘禎著急忙慌的說醫院有緊急的病人,叫他回去。

  他挂了電話,皺了皺眉看向叢容,「我有事要回醫院,我們晚上談。」

  叢容笑了笑,「晚上再說吧。」

  他總覺得她的笑容有些詭异,也沒多想便離開了。

  誰知到了醫院,却沒看到所謂的緊急病人,只有苦著一張臉的鐘禎。

  溫少卿看著鐘禎,沒有怒氣,反而風輕雲淡的開口問,「你敢騙我?」

  鐘禎快給他跪下了,「這不是我本意啊,老闆,我也是被逼的,我表姐讓我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你騙回醫院。」

  溫少卿沒理他,轉身去給叢容打電話。

  叢容這次倒是接了,心情極好的嗆他,「溫醫生,你不知道陰險狡詐也是律師的長項嗎?」

  溫少卿默了一默,「那些話……不是我本意,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叢容一哼,「你錯了,我就是那種人。」

  溫少卿這才發現叢容胡攪蠻纏起來還真的是……想讓人把她摁在懷裡咬上幾口!

  他遠遠的看到陳簇在給他打手勢,他點了點頭,對著電話開口,「我這邊有點兒事,晚上我在家等你,多晚都等。」

  叢容難得在口舌上占了上風,心情愉悅的開口,「那你就慢慢等吧!」

  溫少卿沒想到不用晚上,當天下午就見到了叢容。

  他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陳簇便往他身後看,「你那個表情包學生呢?」

  「鐘禎?」他轉頭看了看,「還在換衣服吧,怎麽了?」

  話音剛落,鐘禎便跳了出來,「我在!」

  陳簇看向他,「剛才我在骨科,好像看到你表姐了。」

  「我表姐?」鐘禎詫異,「她怎麼在那兒?」

  陳簇搖搖頭,「好像是骨折了吧?我看臉都白了。不過我不是很確定是不是她,我還有台手術要做,就沒過去細看,你要不要去看看?」

  鐘禎著急往電梯跑,「老闆,我去骨科看看啊。」

  溫少卿聽了陳簇的話,也是臉色微微一變,「我也去。」

  叢容沒想到骨科的生意也這麽好,再不排到她,她感覺自己都要疼暈過去了。

  醫生看著她,「怎麼一個人來的啊?沒人陪你嗎?」

  叢容忍著痛,有氣無力的開口,「只是傷了手,我自己就行了。」

  醫生開了單子,叫住一個護士,「你帶她去拍個片子吧。」

  叢容帶著片子回來的時候,竟然看到溫少卿和鍾禎站在走廊上。

  鐘禎看到她馬上跑了過去,「表姐,你怎麽了?」

  叢容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沒什麽,下樓梯的時候沒注意,摔了下來,著地的時候用手撑了一下就這樣了。」

  鐘禎拖著她的手,嘆口氣,「好好的怎麼會摔下來呢?」

  溫少卿走近看著她,上午還在電話裡張揚得意的人現在白著一張臉毫無生氣,他皺了皺眉。

  叢容有些尷尬,可這會兒疼得也沒心思和他置氣,垂著眼睛不去看他。

  溫少卿很快伸手扶她靠在自己身上,「先進去吧。」

  醫生看到溫少卿扶著叢容進來,打了個招呼,「剛才還說病人怎麽自己一個人來,馬上就來了倆。」

  溫少卿把片子遞給他,他放到觀片燈上,看向溫少卿,「你也是醫生,自己看吧。」

  溫少卿看了看,轉頭向叢容解釋,「橈骨遠端骨折,不是很嚴重,打個石膏吧?」

  叢容排隊打石膏的時候,鐘禎湊到叢容耳邊小聲嘀咕,「表姐……你想跟我老闆和好製造機會也不要糟蹋自己的身體啊!生生把自己的手摔骨折了,你也真下的去手……怎麼自從你跟我老闆重逢之後不是這裡受傷就是那裡受傷,促進感情也不要拿自己的身體做代價啊……」

  叢容臉一垮,撈起旁邊的包就要抽他。

  鐘禎立刻跳開,衝旁邊嚷嚷著,「老闆,你快來看看,我表姐說她疼得厲害!」

  溫少卿正在前面看前面還有幾個人,聽到鐘禎的聲音便走了回來,「怎麽了?」

  鐘禎站在幾米之外繼續胡說八道,「表姐,好好的你怎麽會摔骨折啊?是不是因爲你們吵架了,你心情不好精神恍惚才摔倒的?」

  叢容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咬牙切齒的開口,「你給我閉嘴!」

  只是她現在是傷員,那幾個字毫無氣勢可言,鐘禎絲毫不畏懼。

  溫少卿看她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轉身跟護士說了幾句話,很快扶起叢容去了治療室,邊戴醫用手套邊開口,「前面還有幾個人,不等了,我來吧。」

  「你來?」叢容摀住自己的手臂拒絕,「你又不是骨科醫生。」

  溫少卿一臉自信,「我學過。」

  「你不是說術業有專攻嗎?」

  「打個石膏而已。」

  「我還是等等吧。」

  「你是不相信我嗎?」

  叢容看著他不說話,溫少卿耐心的等著,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看到溫少卿要親自打石膏,旁邊一個年輕醫生出門衝外面喊了一句,「溫教授做示範打石膏了,小朋友們快來觀摩!」

  治療室裡瞬間就涌進來一群學生,爭先恐後的圍了過來,拿出手機準備拍視頻。

  叢容掃了一圈,心裡忍不住嘆氣。兩次來這家醫院,兩次被圍觀,上次是拔牙,這次是打石膏,下次再也不來了。

  溫少卿看她一眼,又看向周圍的學生,「拍操作就行了,不許拍臉啊。」

  一群學生笑嘻嘻的答應,「是!」

  他一靠近叢容就有種說不出的緊張,轉頭看著鐘禎。

  溫少卿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忽然開口,「病人家屬出去。」

  鐘禎一愣,「老闆,我也想學習一下。」

  溫少卿指指門外,「你回頭自己看視頻。」

  鐘禎任命的走了出去。

  溫少卿已經盡量小心盡量放鬆動作了,可叢容頭上還是很快起了一層薄汗,他看她一眼,「疼就叫出來,忍著就不疼了?」

  當著這麽多人,叢容不好意思叫喚,可手上却越來越疼,她倒抽了口氣,「你是故意的吧?」

  溫少卿還沒說話,旁邊就有學生笑著安慰她,「不會的,溫教授一向對病人很好的。」

  溫少卿點頭同意,「嗯,自己的女人當然自己心疼。」

  世界忽然安靜了下來,叢容也感覺不到疼了,低著頭保持沉默。

  溫少卿垂著眼睛看著手下的動作,過了幾秒鐘才再次開口,「認識一下,我女朋友。」

  一群學生默了一默,异口同聲的開口叫,「師母好!」

  叢容渾身一僵,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笑好,還是假裝沒聽到好。

  溫少卿手下動作依舊不慌不亂,只是微微彎了彎嘴角。

  「行了。」他很快摘下手套,又從胸前取出一支筆,在衆目睽睽之下,在石膏上利落帥氣的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叢容看著自己的手臂,一時有些恍惚。

  他穿著白大褂坐在窗前,大半個身子都帶著模糊柔和的光暈,你的名字寫下來不過短短的幾厘米,却貫穿了我那麽長的時光。

  溫少卿,其實你並不知道,我曾視你如夢想,你一直都是我的夢想。

  是夢想,不是理想。理想可以通過努力奮力爭取就會實現,可是夢想却不一定會實現,也許只會是個天花亂墜的美夢,遙不可及到讓你自己主動放弃。

  一群學生又開始對著叢容的手臂各個角度拍照贊嘆,「好完美啊!溫教授肯定是處女座吧?」

  有人好奇的邊拍照邊問,「溫老師,打完石膏後是需要在石膏上簽名嗎?」

  溫少卿想了下,「一般來說是不需要的,在病歷上簽名就可以了。」

  「那您這是……」

  溫少卿一臉理所當然,「爲了證明……它屬於我啊。」

  說完抬手調整了一下那個學生的手機角度,「這張照片一會兒也給我發一下。」

  很快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一語雙關,屬於你的,到底是它還是她啊?

  叢容看看一群擠眉弄眼的學生,又看看一臉微笑的溫少卿,努力保持呼吸平穩,心裡却在哀嚎,又來了又來了!

  溫少卿扶著她從骨科出來也到了下班時間了,他回科室換了衣服後和叢容一起回家。

  上了車,叢容還是一臉緋紅,溫少卿轉頭看著她,「很疼啊?」

  叢容轉頭看向窗外不搭理他,過了幾秒鐘才轉回來看著他,「剛才那句話錄到視頻裡去了!」

  溫少卿慢條斯理的發動車子,「哪句話?」

  「就是……」叢容忽然頓住,認命的嘆了口氣,不再說話,看著窗外繼續看風景。

  溫少卿看了她一眼,慢慢勾起了唇角。

  快回到家了,他看著她身上的戾氣沒那麽重了才開口問,「怎麼好好的會從樓梯上摔下來?」

  叢容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爲什麽,隱約覺得是有人推了她一下,可是當時人多,她也沒辦法確認,「當時在想事情,沒留神,踩空了。」

  溫少卿看了她一眼,沒再問下去,「一會兒順路去超市買點兒骨頭,給你熬了點兒骨頭湯,好好補補。」

  叢容想起白天才擺了他一道,有些不好意思,「不用麻煩了。」

  溫少卿看她懨懨的,頓了下才又開口,「林辰的事……」

  叢容立刻開口打斷他,「林辰跟我沒什麽關係,以後他要是問起,你就告訴他當初我拒絕他跟你沒什麽關係,真正原因是我不喜歡男人,我喜歡女人,正所謂斷臂山下,百合花開。」

  溫少卿一腳踩在剎車上,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胡說什麽?!」

  叢容面無表情的正視前方,「沒胡說,我一直都喜歡女人,只不過一直在壓抑自己,現在發現控制不了了,還是釋放本性吧。」

  溫少卿忽然覺得自己不是下藥太猛,而是根本就下錯藥了!這個女人瘋了吧?

  坐在後排的鐘禎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降低存在感,連呼吸都放慢了,心裡也是極度震驚,表姐這是打算出櫃了嗎?!要不要告訴舅舅舅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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