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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重生》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太醫院的人是拿謝恪這病真沒辦法,被皇帝罵也一樣, 救不了就是救不了。

  這段時間謝府已經在外貼了告示, 重金求醫, 許多人揭榜, 但是有用的醫師卻沒有幾個。

  忠勇將軍府內,謝霖知道弄雨是謝恪的心腹,不僅僅是個僕人這樣簡單,便把這院子的大小事情大多都交由他過手, 以防府裡有人想趁這機會起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弄雨這段時間忙的不可開交, 又要照顧謝恪給他找醫師, 又要謹防別人進謝恪的房間,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話。

  謝恪昏迷狀態之中經常叫傅知玉的名字, 幸好皇帝來的那天他喝了藥下去,睡地沉,才沒在他面前說出這三個字來。最近這段時間,弄雨以需要養病的名義, 連謝霖都推出去,只有少數幾個謝恪真正的心腹知道這件事。

  弄雨心裡清楚也許傅知玉來, 謝恪會好一點,但是他真的請不到昭王。

  即使謝恪現在真的性命岌岌可危, 傅知玉卻真的一點都不關心,弄雨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故事,以至於弄成這樣。

  謝恪明明很愛他, 不是嗎?可能世界上就真的沒有完美的人生,在其他方面做的好的人,感情就要坎坷。

  請來的有幾個游醫還是有真才實學的,幾服藥下去,這天晚上,謝恪醒了一會兒。

  「知玉……知玉在嗎?」他咳嗽了兩聲,只覺得腦袋還是很重,試圖動了動身子,但是只是徒勞,「我……去找他。」

  「你別動了,」弄雨連忙去扶他,又急道,「你就放過昭王,也放過你自己行嗎?你這都什麼樣子了?真的不要命了嗎?」

  「我沒事,」謝恪硬撐著坐了起來,他剛醒過來,腦子還不太清醒的樣子,喃喃念刀,「我不會有事的,知玉還在這裡,我要去見他,不會……再丟下他一個人了。」

  「你就躺著吧,」弄雨鼻尖上又聞到血腥味,便知道他傷口應該是又裂了,心裡也忍不住著急,「就算我讓你去,你自己試試,有這個力氣嗎?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樣,大晚上跑到別人床邊去,最後只能暈倒了之後被暗影送回來?」

  謝恪掙扎了幾下,也知道弄雨說的是事實了,而且他現在的狀態,連弄雨這關都過不了。

  他喘了幾口粗氣,腦子似乎清醒了一些,妥協道:「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只要他不去找昭王,其他的都行。弄雨便聽話出去了,還給他帶上了門。

  「027,在嗎?」謝恪又咳了幾聲,他能感覺到自己後背如同被火燒灼一樣的痛感,喉嚨裡也一股血的鐵銹味,「知玉,知玉他有來過嗎?」

  「沒有,」系統聲過了一會兒才響起來,「杜隱去請過,他不肯來。」

  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謝恪還是忍不住有些難受,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我現在這具身體還好嗎?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系統聲過了一會兒才響了起來,道:「絕大部分是外傷,你一直在昏迷,系統在沒有宿主的命令之下不能使用擅自使用宿主的道具,不過像你傷地這麼重的,治療式的道具一般都會帶點副作用,疼是會疼的。我的基礎功能早就被主神關掉了,包括痛覺屏蔽,所以你只能自己忍忍了。」

  「那沒事,你用吧,痛覺屏蔽也不是第一次被關了,我有準備的,只要保持住這具身體不死就行了,」謝恪鬆了口氣,又喃喃道,「這種痛,知玉也為我受過不少吧,我那時候不知道會這樣……」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道具使用的副作用就來了,那是一種像是被電流擊中一樣的痛感,痛到渾身的每一塊肉都像是被針扎,謝恪死死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子,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這種□□的痛苦像是沒有盡頭,腦子裡的傅知玉的樣子卻越來越清晰起來。這讓他覺得渾身的疼都輕了許多,所受的一切與他相比,又算不得什麼了。

  「道具不是萬能的,」他在這樣的疼痛中聽到系統提醒他,「你的身體被這樣修復過,強度大打折扣,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好用了,自己注意一點,這段時間好好養養吧。」

  又過了幾天,傅知玉照常出去聽說書的時候,才知道謝恪又見好了,醫師都說是上天有靈出了奇跡了,傅知玉聽了,卻覺得自己之前果然猜地沒錯,謝恪根本就不會有事。

  不過謝小將軍醒過來之後,街頭巷尾的說書先生們又開始圍繞著他講故事了,新話本一個沒有,講得姑娘們喜極而泣,傅知玉躲在王府的院子裡都能聽見,防不勝防,也煩不勝煩。

  謝恪醒來是傅知玉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也不覺得有什麼驚喜,拋去自己對他的負面印象,對整個局勢來說,只要謝恪在,謝家作為皇帝的依仗越做越大,傅容燁和傅凌霄就不會停止搞事,這兩人都是壓力越大就蹦躂地越厲害,最多現下學乖一些,但傅凌霄和傅容燁兩個人統統都不是省油的燈,傅知玉還真的有點期待他們之後到底會怎麼做。

  最好別這麼傻玩這麼大去折騰人家無辜老百姓了,會玩脫的,最好還是像上輩子一樣,上層的事情上層自己去解決,學會逼宮就好了嘛。

  他本以為謝恪能好好養病,自己還能清淨一段時間。但是第三天晚上,這人就跑來翻王府的牆頭了。

  他上半身還一圈一圈纏著紗布呢,這麼大動作之下又開始滲血。傅知玉剛吃完晚飯,坐在榻上擼茸茸的耳朵玩,謝恪從窗邊翻進來的時候,茸茸汪了幾聲之後,一張小狗臉就開始前所未有的嚴肅起來,站在傅知玉身前,繃緊了身子,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嘶吼,彷彿面前是什麼怪獸。

  「沒事,」傅知玉揉著它的腦袋安慰它,「茸茸不怕,只是一個奇怪的人,他馬上就會走了。」

  被評價為「奇怪的人」的謝恪一點也不生氣,反而一臉傻笑,又開始往傅知玉跟前湊,絲毫不在意真的要張嘴咬他的茸茸。

  「小寶貝先去外面找明刀玩吧,」傅知玉連忙順著它的毛摸,讓它冷靜下來,「乖,你要是真咬了他,事情就要更麻煩了,有些人很不要臉的,怕是要以此要挾,賴到昭王府身上了。」

  茸茸雖然不怎麼情願,但再怎麼樣還是聽主人的話,它朝著謝恪警告性地汪汪了兩聲,臨走到門前還用它黑黝黝的眼睛盯著謝恪,彷彿他是什麼強盜一樣。

  謝恪:「……」

  他剛進來的時候看到那場景是有些嫉妒的,一條狗的待遇都比他好,至少現在知玉絕不可能抱著自己管自己叫小寶貝了。

  「你來做什麼?」傅知玉道,「嫌自己命長?」

  他語氣足夠冷淡,但謝恪卻感受不到一樣,只是對他笑著,抓了個奇怪的重點:「知玉在關心我嗎?」

  「你想多了。」

  傅知玉揉了揉眉心,他覺得謝恪真的很奇怪了。

  即使是世界,所有人也都有自己的行為邏輯,如今劇情變得自由,很明顯的,所有人都按照自己的邏輯一併產生行為上的變化。太子、三皇子和清元帝他們都一樣,就連傅容驪都有自己的邏輯,不會莫名就做出邏輯外的舉動來。

  謝恪雖然是游離在這個世界之外的扮演者,但他不是神經病,所有行為也應該有自己的邏輯和原因。傅知玉之前覺得他是因為愧疚和遺憾,可現在又覺得解釋不了。

  傅知玉以前覺得謝恪是個絕對理性的人,特別是在知道他是扮演者之後,這種理性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釋,但現在的謝恪……

  傅知玉瞅了他一眼,只覺得得他智商確實明顯下降許多,眼巴巴地看自己那個樣子,茸茸比他都矜持許多。

  重點是,之前他覺得謝恪是因為一時愧疚而來的,反正任務他也做完了,積分也到手了,倒過頭來彌補遺憾而已,就當是任務做多了,回來渡個假罷。

  但是他越做越過,這就讓傅知玉有點疑惑了。

  道具這種東西是很難得的,有的時候對扮演者來說是救命的東西,即使《名留青史》這是個超高級任務,獎勵積分很多,但是照謝恪這種用法,他從這個世界裡賺回來的積分也許還比不上其中一個道具的使用費。

  遷原之戰上輩子打了一年半,這次卻只用了八個月左右,且上輩子的勉強獲勝和這輩子的直搗黃龍有巨大區別,即使謝恪知道戰爭的具體走向,但是席丹王也並非廢物,也會根據局勢不斷調整戰略,不是知道劇情就能萬事大吉的,謝恪是游離於世界之外的扮演者,但他現在身在其中,也得按照基本法來吧。

  他應該是用了道具,大約用的還不少。

  如果是因為愧疚和遺憾,這又真的值得嗎?況且,這與傅知所認知的謝恪的本質完全相悖。

  如果他能為一時愧疚和遺憾做到這種程度,且事情就像他所說的,他早就愛上自己,那為什麼不肯在那個時候為自己而放棄一點積分呢?現在做這個,豈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他轉變地太快了,傅知玉適應不過來,只覺得眼前是個陌生的人,無法理解他到底在想什麼。

  恰在這時候,謝恪又開口說話了。

  「上次是不是嚇到你了?對不起,知玉,我去了這麼久,又和那對牧民聊過,本來那天晚上,是想和你道歉的,不僅是上輩子的事情,這次回來以後,那時也沒顧你不喜歡就強迫你,對不起。」傅知玉的小榻周邊沒有座位,謝恪又半跪在他面前,試圖去牽他的手,但是沒有成功。他只能望著傅知玉,一字一句地說自己一直想說的話,「最後一戰,我被流火彈擊中的那一刻,只想著不見你一面,不和你說這些話,我怎麼樣都不甘心。」

  蠻族的流火彈已經是這個時代最頂端的熱武器,是專門針對謝恪而來的,若是普通人被正好擊中,恐怕當場已經屍骨全無,謝恪是扮演者,雖然他的身體是通過積分兌換強化過的,還在這種情況下能留下命來,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他已經花了許多時間仔細看著眼前的傅知玉,貪婪地想要把這個人的一切刻在腦子裡。他從邊疆急急忙忙趕回來之後,也就見了傅知玉那一面,而後就控制不住地暈了過去,當時謝恪因為背部的疼痛意識已經漸漸渙散,眼前也一片模糊,沒仔細看自己心上人如今的樣子,現下他清醒了,總算可以仔細看看了。

  知玉現下十八歲,臉上褪去了一些嬰兒肥,卻依舊是個少年樣子,今天他不打算出門,穿著隨意,頭髮也沒束,整個人倚靠在靠枕上面,顯得慵懶又漂亮。

  謝恪走過那樣多個世界,見過的美人不計其數,但即使不用自己的情人眼光,知玉也是眾多世界裡數一數二的美人。

  他第一次見傅知玉,還是那個救錯人的意外,他從冰湖裡面抱上那人之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望進一雙小鹿一樣的眼眸裡面,那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絲毫不隱藏好感,讓謝恪長久不動的心都顫了幾下。

  他那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因為偏離劇情而感到不平靜,主角和傅知玉還沒到相遇的時間,便故意躲了傅知玉一段時間,有次卻還是被他堵住了。

  「謝小公子。」傅知玉站在他面前,那雙盯著他的眼睛更顯得晶瑩透亮,他大膽的很,看著謝恪停住了腳步,又往前湊了一些,「與我喫茶去嗎?我打聽過了,你今天下午無事的,不准再找借口拒絕我了。」

  他那個時候沒感受到什麼,只是多了個心眼,因為眼前這個傅知玉實在和劇情裡的人太不一樣了。絲毫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在將來會對自己有這樣大的影響。

  謝恪做扮演者這麼多年,從來覺得感情線和劇情線實在沒什麼差別,不過都是與人演戲,反正都是寫好的劇本,只要照著演就行了。他也十分不理解那些沉溺於某一個世界的某一個人弄地自己要死要活的扮演者,不明白有些劇本裡描寫的那些讓人不顧一切的愛情到底是什麼東西。

  待輪到他自己的時候,才明白愛讓人欲生欲死,他總要遇見那樣一個人,傅知玉,就是他甘願付出一切的劫。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早上有加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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