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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寵小娘子(重生)》第48章
第48章

  宋初渺抬著眸子, 似是很驚訝,一時連羞臊都給忘了。

  她只是意識到了心裡對表哥的感情,又因這份感情竟有回應, 而感到很歡喜。

  但她並不曾想到過嫁娶這一層。

  表哥說要娶她回家的低醇嗓音,彷彿還在耳邊回蕩著。

  一下下只輕撞在她的心上,宋初渺卻覺得她整個人都被撞亂了。

  沈青洵話落,就見小姑娘看著他有些呆傻。

  臉上淡淡紅暈尚未褪盡,被燭光一映, 整個人都像是包裹在迷霧裡,氣息柔柔的。

  像是個不知從何處而來, 迷了路才來到他身邊的女子。

  宋初渺平日裡, 並不會如何去想自己今後的親事。

  太懂事的小姑娘, 早就知自己不該對此事去作期冀。

  若是被提起, 也會下意識就避開不再想。

  赫連俟那一日向她表明心跡時, 小姑娘還不懂何為情。

  等到懂了的那一刹那, 身邊和眼裡,卻都只有一個青洵表哥而已。

  但眼下, 她卻因表哥一句話, 不由地在想,成親這二字於她的含義。

  多想了一想, 腦海中亂了的思緒就像滾成了絨球。

  她遲疑地寫下了一個字,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

  “我?”

  像她這樣的……

  沈青洵明白她在猜疑著什麼。

  小姑娘經過那些事,面上看著又乖又釋然,實則卻是容易不安的。

  以前她因寒症影響, 大多時候總是恍神,也就沒心力胡思亂想點什麼。

  可如今她身子漸漸好起來,又嘗見了情竇初開的滋味。

  指不定就會忍不住多想一些。

  想將她娶回來,想同她共結連理一生不離。

  沈青洵已盼了不止一世。

  雖然在這個時候,對小姑娘說這些,還為時尚早。

  沈青洵也擔心他如此直言,萬一會驚著她。

  但他更怕若不說明白,不將心擺出來給她看,誰知她哪日又會因些許誤會,躲著他偷偷哭。

  她的淚太灼燙了,他受不住。

  沈青洵取下了她手裡緊攥的筆,看見指尖沾了點墨蹟,拿來帕子替她擦乾淨。

  “渺渺將來便知。”

  他還要等他的小姑娘再大些,再明白一些。

  等他將前路的一切都掃平,他會來牽著她的手慢慢走,將她送上世間最尊榮之處。

  “在我來娶你之前,不准再多想。”

  “別去煩憂你的身子,我定會找到能治好你的大夫。”

  “表哥說的這些話,渺渺可信?”

  宋初渺將手收回,半晌,才點了點腦袋。

  她覺著表哥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他雖待她好,但也不會像這樣,與她說這麼多,還又如此直白的話。

  就連看著她時,那樣的眼神,都會叫她臉紅心跳。

  宋初渺心想,即便他是哄她的,但只要在這樣的表哥面前,她也是信了的。

  宋初渺也不知後來自己又是如何睡著了。

  只是起初不困時,表哥一直在陪著她。

  後來夜半又起了點點倦意,再被表哥哄著,低沉如磁的聲音令人無比安心,不知不覺就入了夢。

  沈青洵自是要哄著小姑娘睡的。

  若又一夜不睡,到了白天必然倦怠。

  難不成她又要睡上一整個白天,豈不是真成了個夜貓子。

  宋初渺第二日醒來時,已快近午時。

  表哥不在,是素夏在旁伺候著的。

  醒後不久,又替她請來了薛大夫來診。

  薛大夫自然不知是發生過什麼。

  只提到她身子才好一些,今後莫要過多心緒起伏。

  宋初渺面上乖乖應著,實則想起表哥來,有些心虛。

  這大半日的,宋初渺都沒見上表哥的影子,也不知他去了何處。

  若問素夏,她定也是不知的。

  她心道,不過一時半會見不上,她竟已經會開始念著人了。

  若叫表哥知道了,該是又會笑她。

  午後喝了藥,宋初渺無事可做,便去找了舅娘。

  舅娘那兒有些鬧,管事和丫鬟們來去匆忙。

  下人們見了她時都垂首遠遠退開,擔心衝撞了。

  昨日薛大夫被急急招來時,三少爺那會的臉色,不少人都是見著了的。

  他們當然不知其中緣由,只道他們表小姐的病似乎又重了些。

  突然倒下,也是很替她擔心。

  姚槐今日似是更忙了些,也無暇抽空去繡什麼樣了。

  昨兒聽說小姑娘沒什麼要緊的,她心也就放了下來。

  但沒想宋初渺竟還會過來。

  她忙放下手裡的,拉著她關心了幾句,順道數落了老三兩嘴。

  宋初渺聽舅娘在說道表哥的不是,就連連搖頭。

  姚槐見小姑娘如此回護老三,心裡也不禁樂著。

  姚槐的手邊攤著些單子冊子,宋初渺看了眼,發現不是在忙大表哥成親的事。

  而是一些近年關時,府裡必要的準備。

  她這才反應過來,一算日子,是年尾近了呀。

  沈青洵雖在小姑娘面前,話語堅定地保證她的寒症定能治好,但心裡卻是急的。

  是以這會他不在府上,便是忙著這件事去了。

  當日他仔細回憶後,便隱約有了幾種猜測。

  後又暗中潛進了皇宮,找尋思索,一一查過。

  偌大的皇宮,對他來說卻是再熟悉不過的。

  等到後來再回府時,沈青洵也已大致確定了秦艽當時所要的東西。

  雖不一定盡如他所猜測的那樣,但手裡也有了能找到秦艽的可能。

  即便只有七八成的把握,也是要一試的。

  有了計較,沈青洵一刻不打算再拖。

  守著小姑娘又睡熟後,他只回去小歇了一會。

  一早出面,吩咐手下的人,將定安侯府有秦艽所要藥材的消息,一點點從京中開始,暗中向各處都散佈了出去。

  當年秦艽揭下皇榜入宮。

  以她獨門醫術,將昏迷不醒數日的宋初渺救醒之後,便提出要為她製藥。

  醫者開方取藥,再正常不過了。

  但她當時的方子中,卻有一味藥材,是絕世稀有的。

  沈青洵會有所印象,是因當時奉命去取藥的宮人,最後卻發現獨差了這一味藥,匆匆趕來回稟。

  殿內候著的太醫一聽,都甚為驚訝。

  此藥材甚是稀罕,連他們也都許久沒有聽聞,僅在書中有記了。

  似是自幾十年前起,就早已絕蹤,無跡可尋。

  這世間即便有誰還有,一時半刻的恐也難以尋覓。

  說到這個後,太醫們都閉了嘴,面色惶惶。

  倒是後來禦藥房內,一名多年負責守藥的老太醫,突然想起這藥材宮中是有的。

  皇家一直有密存著一株。

  而此藥材,因非什麼神效之物,尋常方中也用不著,是以多年來還一直存放著。

  也可說,除此之外,這藥材世間恐無第二株了。

  那時沈青洵一心皆在渺渺身上,並未多想,只慶倖宮中還有此藥材。

  便下了旨意,讓那太醫儘快去取。

  之後秦艽拿到了所有藥材,又要親自煎熬製藥。

  沈青洵就給她在太醫院裡辟出了一塊清淨之地。

  諸如此類不尋常的要點,沈青洵在心裡一琢磨,都是生有疑處的。

  而此事的疑處最大。

  他潛入宮裡後,找到了執管宮中藥材的老太醫。

  改了喬裝,又拿著從父皇那得來的帝令。

  假意接近後,套得了一些話,也知曉該藥材此時確實密存在禦藥房中。

  可依太醫所言,那味藥材的藥性至寒猛烈。

  同宋初渺體內的寒症,是全然不相治的。

  若在尋常情況下,這株藥材,也絕不可能用在宋初渺的身上。

  此藥材竟有如此相悖之處。

  沈青洵回味一二,當下便懂了什麼。

  想來當初宋初渺性命垂危,太醫們卻一個都不成用,引得他龍顏大怒。

  而宮外招來的秦艽,在一番救治下,竟能讓她好好醒轉了過來。

  秦艽當時即便要的是含有毒性的藥材,被斥責了無能的太醫們,怕也是沒有臉面敢多嘴的。

  就算是出了什麼事,那也是秦艽的錯處。

  況且宋初渺當時的狀況,本就只是懸著一口氣罷了。

  若說會隨時去了,那都不為過。

  沈青洵想,若那株藥材,不是以其藥性有獨特用處的話,那就只有另一個可能。

  此藥材秦艽取走後,並未用在渺渺的藥中,而是私自藏了起來。

  也許一開始,秦艽就是從不知何處,得知了宮中藏有此株藥材的消息。

  之後才趁著這個機會進了宮。

  她本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又是在與皇家打交道,謹小慎微也在情理之中。

  許是怕他得知,她是為此藥而來,反而會因此被扣下了藥材。

  以此來要求她將宋初渺的病症治好。

  但她替宋初渺診後,就道她時日無多的話,並不是隨口一說的。

  為求穩妥,所以秦艽才假意以此用在宋初渺的藥內。

  以最快的方式,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若真如此,秦艽救醒渺渺後,他許她名利皆不動容,一心只想要離開。

  也就有了憑依。

  那這一回,沈青洵就引她自己來。

  他給父皇去了封密信,交給寅星送去行宮。

  之後以父皇需要用藥的名義,讓他身邊專門替他調理的心腹太醫擬方,將藥材混在其中,從宮內取出。

  他能潛進宮內,但動手取藥,並非易事。

  若引來不必要的驚動和麻煩,憑添猜疑。

  等藥材主動送出了宮,再尋機送進定安侯府,就是易如反掌之事。

  沈青洵算的,是秦艽確實非此藥材不可。

  以及就算比前世早上了幾年,她也已在四處找尋此藥。

  將這一切都安排好,確定無所遺漏後,天際已灑落了餘暉。

  沈青洵回府時,得知宋初渺醒後不久,便去了娘那邊。

  本是想先回房的,最後還是不自覺轉了步子,想著心上的人兒,打算往娘那兒去看看。

  不想行至半路,卻是先看見了小姑娘。

  宋初渺不是從舅娘的院子裡出來的。

  半個時辰前,有下人來稟,說是府上新到了些佈置喜房的東西。

  先前到的那一批,姚槐有些不大滿意的地方,這會新送來的便是要做替換的。

  她見舅娘一時半會走不開,就替舅娘過去先看一看。

  管事的見是表小姐來了,也絲毫不怠慢。

  都知她不能言語,於是回稟解釋得也更為詳盡。

  宋初渺拿了單子在瞧,再看著那滿目的紅時,不由就想到表哥說要娶她的話來。

  還好有滿室的紅豔映著,她即便面龐微微浮上了一絲潤紅,也不會被人察覺。

  瞧到最後,就只有兩匹布樣沒有定下來了。

  管事的說,夫人在這上頭挑了幾回,但一直未定下來。

  畢竟是頭一回有兒子要娶親,她在細小處挑一些也實屬正常。

  宋初渺想著這該由舅娘來做主,便取了兩塊紅色的布樣先回來一趟。

  沈青洵瞧見小姑娘時,就見她低頭瞅著手裡的布樣,也不知道看路。

  一副迷糊的模樣,叫他面色一軟。

  宋初渺走著走著,就被人給堵了,抬眼一見竟是青洵表哥。

  沈青洵抬頭冷然掃過一眼,後頭不遠處的兩個小丫頭就趕忙退開了。

  沈青洵再不等小姑娘反應過來,就已將她拉至了幾步外廊下的隱蔽處。

  冷色一化,嘴角也微微笑著,低頭問她:“渺渺在做什麼?”

  小姑娘眼眸水水的,攙著點布樣倒映出來的淡紅,還有餘暉落進來的光暈。

  望進來,美得叫人沉醉。

  她眨了下眸子,才發現附近已沒了旁人,她還與表哥離得這樣近。

  表哥身軀頎長,影子被落日一拉,罩下來,正好像是將她整個人都擁了進去。

  宋初渺一手拿著一節布樣,她將手中布樣緩緩上移,擋去了自己的半張容顏。

  只剩下眼睛露在外頭,抬眼看著表哥時,眼底瀲灩的水光晃呀晃。

  沈青洵只是瞧見小姑娘這副模樣,太討人喜歡,忍不住想逗她一下。

  可這下,卻覺著自己要溺死在裡頭了。

  小姑娘一貫穿得雅致素淡,裙裳又注重護暖,偏于厚實。

  在臉色不好的時候,就顯得蒼蒼白白的虛弱。

  可眼下被手裡這兩截明明亮亮的大紅襯著,明媚又鮮亮。

  只覺得天地與她一比都失了顏色。

  若她一日,著了這一身的紅豔,該不知會有多好看。

  沈青洵暗忖,還好她平日裡穿得都不明嫣。

  他的小姑娘,如此好顏色,真是一點也不想被別人瞧去了。

  “你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宋初渺聞言乖乖點了下頭。

  醒來時還有點點頭疼,喝過了藥,也就好多了。

  表哥的氣息將她籠得嚴嚴實實的,小姑娘又拿布料擋了臉。

  心口跳得一快,便好似有些喘不過氣了。

  她偷偷往邊上挪了一小步。

  但是一動,就被沈青洵發現了。

  他又近前了一步,再靠近些,小姑娘便沒地兒可挪了。

  “渺渺要去哪,怎不想理我?”

  她哪有不理……

  宋初渺停下了,騰出了一隻手,指了指舅娘院子所在的方向。

  又指了指她手中的東西。

  她有正事呢,幹嘛攔著她不讓她走呀。

  沈青洵眸子都深了。

  他覺著小姑娘實在太過磨人。

  自表露心跡之後,即便她不是故意的,可一舉一動,一呼一吸,卻全能撩在他的心尖上。

  而他持了兩世的定力,就能這樣被她輕而易舉地擊潰。

  任由著自己陷進去,當真是要萬劫不復了。

  他向小姑娘攤開了手,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輕聲道:“給我。”

  宋初渺要走的心思輕輕巧巧就被他帶著一轉。

  她不解地蹙了蹙秀眉。

  不明白表哥突然之間,是想向她要什麼東西。

  小姑娘低頭看了眼,自己只有手裡拿著的兩截布樣。

  她思索著,試探著放進了表哥的手中。

  然後便見表哥一抿唇,明顯並不滿意的樣子。

  小姑娘愣了下,心道不是要這個嗎?

  那是要什麼?

  糖麼,可她身上這會兒又沒有帶著。

  於是手裡被塞了兩截紅布,因不滿而抿緊了唇的沈青洵,下一瞬便見小姑娘略顯無奈地沖他攤開了雙手。

  又乖又軟又無辜的小模樣。

  他渾身一僵,喉間一滯,牙根緊得都快能泛出腥氣來。

  他拉過小姑娘的雙手,將兩截布樣都塞回了她手中。

  誰向她來討這些了?

  “你繡給我的荷包呢?”

  沈青洵今日出門前還見過娘,不知有意無意的,姚槐提了一嘴。

  他可不就給惦記上了。

  宋初渺一怔,繼而耳根也變得紅紅軟軟的。

  她輕輕咬了下唇畔,眼神也躲閃起來。

  哪有什麼荷包呀……

  誰又說那荷包是繡給他的了?

  而且她繡成那副樣子,一點也不好看,戴在身上豈不要惹人笑話。

  她瞥見了天邊將要散盡的餘暉,真想要走了。

  再等一會,天都要黑下來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不知傳來了誰的腳步聲。

  宋初渺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顯然是往著他們這邊來的。

  表哥堵著她,離得又這樣近,被瞧見了似乎不大好的。

  其實她與沈青洵向來都是最親近的。

  沈三少爺親自找尋到她,又將她帶回了定安侯府。

  他待這個表妹能有多好,定安侯府上的也是早見識過了。

  起初還有詫異的,久了也都見慣不怪。

  二人在一處,明明也沒什麼。

  可那腳步聲略重,一下一下傳來時,卻無端端能生出一種緊迫的氣息來。

  小姑娘心裡就有些急了。

  她都聽見了,表哥應該也聽見了。

  可他卻擋在面前,一副拿不到她的荷包就不讓她走的樣子。

  宋初渺走不開,就著急伸手推了他一下。

  她覺得自己使了大力氣,可在沈青洵看來,不過只是輕輕軟軟的一下。

  推在他的胸口,像是被撓了一爪子。

  宋初渺覺得表哥的身上堅實又硬,像是一堵牆一樣。

  她推了,也紋絲不動。

  其實那荷包,她身上恰好是帶著的。

  做得簡單又不好看,原本先前去找舅娘時,也是想著抽空再如何改一下。

  那慢慢走來的不知什麼人,已能隱隱瞧見身影了。

  小姑娘一咬唇,從懷裡拿出了什麼便往沈青洵懷裡一塞。

  沈衛驄正好經過,發現這兒好像有人。

  人影半天未動,有些奇怪,就走過來看了看。

  發現原來是三弟。

  他招呼道:“三弟?你在這做什麼?”

  沈青洵轉過身,神色是已然恢復的冷淡。

  在他身後不遠處,小姑娘的身影一晃,匆匆忙忙的,拐過一個彎便不見了。

  “沒什麼。”他向沈衛驄走過來,恰好擋去了他的視線。

  “嗯?就你一人?”沈衛驄似是有所感知,往他身後看了眼,不過什麼也沒有。

  沈青洵手背在身後,指尖摩梭著荷包上的絲線,心裡已是抑制不住的歡喜。

  他將賴著臉面,從小姑娘那討來的荷包好好收了起來,然後對沈衛驄說:“走。”

  沈衛驄納悶道:“去哪?”

  沈青洵揉了下手腕,面無表情:“習武場,我們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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