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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第21章
21

賀寧開車帶關律和齊昭然去度假村,半路上拐去書店,齊昭然買了不少參考書和文具,到了地方齊昭然才覺得眼熟,就是上次和關律一起來的那個度假村。

當時未完工的人工池已經蓄滿了水,只不過現在的天氣讓水面結了層薄冰,樹也種了不少,有的還是半人高的苗,到不得不說效率還是挺高的。

齊昭然一下就想到,自己那天晚上來的時候,忍住了想撿池塘邊彩色小石子的慾望,打開窗簾就是波光瀲灩的金色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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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昭然見關律和賀寧已經開始在樓下談論公事,就上樓先把自己隨便買的參考資料寫了幾頁,發現質量並不是很高,有些懊惱浪費錢財,但也將就著挑挑揀揀寫了幾道。關律喊自己下樓吃飯才收了筆,書本雜亂地攤在桌面上,燈光被擰滅。

「賀寧呢?」

「回了,」關律重新披上外套,扔給齊昭然一條圍巾圍上,自己也圍著一條一模一樣的:「出去吃吧。」

齊昭然走出大門才發現天已經黑透,夜風倉促而寒涼,燈火與星空浪漫絢爛如玫瑰,凜冽的利風是花的倒刺,想要窺見今夜的美,必須承接寒風的剜刑。

春天來的時候這裡還沒多少人住,冬天的時候已經燈火旖旎,原本又亂又寬的石子施工路也整整齊齊地碼上了彩色石子,黑暗中的樹影光禿瘦長,沒有了樹葉的陰翳像褪去茂密濃髮的青春少年,又羞又氣地在寒風中張牙舞爪。

齊昭然來的路上已經吃了不少盒賀寧扔給他大袋零食,這會兒並不算很餓,旁邊的商業街也已經修好,三三兩兩開了張,琳琅滿目的奢飾品與精緻細膩的工藝品在街道上閃閃發亮,二樓西餐廳中餐館的香氣引得人駐足觀望。

「要不要吃水煮魚?」關律低了低身子湊在他耳邊輕聲問他。

齊昭然抬了抬下巴:「你想就去。」

關律用食指刮了一下他挺起的下巴,明明是他自己看見水煮魚就停下來的。

齊昭然沒吃太多,也可能是路上吃了個半飽,一條水煮魚兩個人撐著才吃了個七七八八,關律還額外要了碗麵湯,消化消化。

「你的胃怎麼樣了?能吃魚嗎?」

「沒事兒,都養了這麼長時間了。」關律陪著齊昭然也吃了不少,這會兒出了餐廳覺得有些撐,索性直接散散步。

齊昭然買了一小束白色馬蹄蓮,冬日裡的花大多貴而不實,聽說是新娘的捧花常用的齊昭然有點兒後悔,但最後還是讓老闆折了一小束。

出門的時候齊昭然把馬蹄蓮插在兜裡,小半張臉埋在深灰色地圍巾裡襯得臉色很白,抬頭看見關律的圍巾已經有些鬆垮邊抬手去幫他繫好,齊昭然不太會系圍巾,纏了半圈勒得關律有些不能呼吸,猛地一拽關律就傾覆上了齊昭然的唇齒。

一個毫無色慾的吻。

齊昭然臊得後退了兩步,畢竟是在大街上,還到不了自己主動索吻的境地,早就把自己上次在醫院把腰扭得熱烈,床壓得咯吱響,膝蓋頂得通紅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回,回了!」

齊昭然背過身去擦了擦嘴,離關律隔開些距離,關律倒是不太滿意,用手去攬過齊昭然的肩膀親了親他的耳尖:

「回家。」

齊昭然總對「家」這個字有種陌生遙遠的感觸,齊若揭是個不愛沾家的,除了偶爾給自己打個電話就喜歡在外面瘋玩,一年到頭回不了幾次,昨天還打電話說月底要去參加學校同學的元旦晚會,想給齊昭然現場直播自己表演街舞節目。

齊昭然打著哈哈答應了,自己知道齊若揭的街舞跳得什麼鬼樣子,偏偏還總愛登台表演,齊昭然不好意思揭穿他冷了他的熱情,只好敷衍到,太期待了。

關律晚上和齊昭然回到房間,才發現屋子長時間沒人打掃已經落了層薄灰,估計是上次忘了囑咐賀寧叫幾個人常來照看。

兩人還沒進門,鄰居看見關律點亮了門廊的燈,就來問候二人。

鄰居很是熱情,一家人是來過年假的,問了齊昭然要不要來玩兒,齊昭然倒是像個過年初見親戚的小朋友站在關律身後猛搖頭。

「我們家孩子怕生。」關律見齊昭然站得離自己幾步遠,也不去撈他,雙手插兜地禮貌回復鄰居。

「關先生這麼年輕就有孩子了?你看著也就不到三十。」關律確實不顯老,只是身上沉穩成熟的氣質讓他看上去沒有年輕人那麼莽撞。

「看著年輕。」關律笑著打哈哈,也沒否認「齊昭然是自己的孩子」這件事,鄰居即便看著不像,卻也沒好意思再多問。

「我姓時,這是我太太,這是我兒子時曉。」姓時的男人摸了自己十一二歲大孩子的後腦勺一把,他看起來也不顯老,只是蓄起了鬍子,時太太推了他一把:

「早說讓你把鬍子刮了,你看看人家。」

時先生不大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時先生一家也十分友好,聽說是來養病,就送了他們一些水果牛奶,和自己做的蛋撻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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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海還在嗎?」齊昭然即便是吃飽了這會兒聞見了蛋撻也有了食慾,三兩口吃了一個。

「在,但是還沒完全建好……」關律頓了頓,像是在想什麼:「明天帶你去。」

關律想讓齊昭然先歇著自己明天找鐘點工來打掃,齊昭然卻全然當沒聽見,自顧自地穿上圍裙,帶上口罩,從雜貨間拿了塊兒抹布涮了涮擦灰去了。

「你小心點兒!」關律不太放心地扶著梯子:「我來吧。」

「不。」齊昭然突然扭頭,做了個凶狠的鬼臉,繼續擦他的窗戶。

關律只得放下了手頭的東西陪他一塊兒大掃除,一會兒幫著拖地,一會兒幫著倒灰,上上下下忙個不停。

兩層的樓,大致弄個差不多已經到晚上十一點左右,齊昭然筋疲力竭,摘了圍裙癱在沙發上挺屍。關律洗手回來拍了拍他露出的一小截肚皮,齊昭然馬上坐得端正。

「去洗澡。」關律見齊昭然還發□症,索性不顧齊昭然的反對從沙發上打橫抱起他,小心剝開齊昭然的髒衣服,露出少年瘦削羞澀的裸體,放進浴缸打開浴蓬沖洗。

「你先出去。」齊昭然拿浴蓬對著衣冠楚楚賴著不走的關律,趕他離開浴室。

關律瞇著眼睛朝水源走來,扯了半截的領帶,解皮帶扣的聲音清脆刺耳:

「一起。」

齊昭然聽見關律的聲音變得沙啞低沉,襠下鼓鼓囊囊一團,像野獸進食前安撫獵物一樣輕聲說:

「別怕,寶貝。」

齊昭然被抵在牆上動彈不得,赤裸溫潤的濕吻就像關律其人,浴蓬的水流早已經拋向天花板,淋在關律的背上,打濕了他白色的襯衫,蜜色的胸膛若隱若現地緊貼著少年的軀體,色氣十足地上下滑動喉結,像吞噬了甜美的夜宵。

嘴唇分開的時候,關律用鼻樑抵著齊昭然的鼻尖,雙目直直地填進齊昭然的瞳孔,齊昭然不自覺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飲到了浴蓬灑下來的水,淡淡的氯水味道。

齊昭然已經十分疲憊,也不繃著自己了,索性幫著關律解開扣子脫去衣物,靠在他赤裸精壯的身軀上沐浴熱水。

溫柔的熱水如細沙,齊昭然覺得自己幾乎要被埋沒,渾身上下毛孔都張開了去擁抱水流,關律懷裡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寬闊與安懷,如同海洋般的壯闊溫柔,用包布萬物的臂膀,只攬住他一人。

關律見齊昭然又疲又乏,也不去做那檔子事兒,雙手打了沐浴露去按摩他的肩頸,腰身,乳頭與肚臍,細碎的吻還留在他的發間,眉眼與胸膛。

齊昭然突然想起自己買的一小束馬蹄花,回頭問深擁著他的關律,你知道我為什麼買馬蹄花嗎?

關律說,它很漂亮?

齊昭然等著水流漫過膝間,輕聲說,因為白色的馬蹄花是終生不渝,永結同心。

齊昭然的錢只夠買那麼一小束,所以他不奢求終生與永結,只渴望不渝與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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