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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第33章
33 番外

正午時分的學生餐廳如一鍋沸騰的熱湯,各類八卦流言匯聚成香辛辣料,滾出一顆顆沸騰熱泡在浮出空氣後破裂迸發。

「你瘋了吧,喜歡誰不好喜歡3班那個性冷淡。」女生對舍友苦口婆心道:「如果你就因為他長得帥點兒就看上他了可算是你瞎了眼。」

「不至於吧,我覺得齊昭然挺好的啊。」

女生放下筷子壓低了聲音對舍友擠眉弄眼:「要我說啊,齊昭然要麼是性冷淡,要麼是有那方面的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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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女生口中「性冷淡」的齊昭然正趴在二十七層落地大玻璃窗前,身後的男人深深地埋進他的後穴,高高翹起的莖身已經幾欲射精。

「歇,歇會兒,我不行了……」

屋裡熱氣很充沛,讓人有些微微發汗。齊昭然微微低頭闔眼,抵著擦得乾淨的玻璃窗。

關律咬了會兒齊昭然的耳垂,發硬的性器在齊昭然的軟肉出磨蹭了一會兒便抽了出來,也不難為他,抱他到床上包裹起來,如他所願地「休息片刻」。

「喝水嗎?」

關律裸著身子,露出一身令人欽羨的肌肉線條,胯下叢林的莖身蟄伏著,還沒完全垂下去,齊昭然看了一眼就臊得不去看了,想起那巨物每每都要搗入自己後穴折騰數個小時,又是抽插又是磨蹭,齊昭然就發紅髮燙,覺得自己要蒸發掉了。

「不了。」齊昭然啞著嗓子拒絕了關律遞來的菊花茶,隨便關律一雙手還幫自己按摩著腰部。

齊昭然正覺得舒服至極,靠在關律的肩膀上昏沉欲睡,覺得深秋難得的陽光溫柔如一幅靜默流淌的畫。

這已經不是他們在辦公室第一次做愛,齊昭然總覺得關律有些不為人知的興趣,比如辦公室落地窗以及引擎蓋。

儘管齊昭然多次表示抗議,也不願配合他。關律也只是從辦公桌上轉移到了落地窗前,前者與後者無甚相差,且回回勾得他情不自已。

「洗個澡,下午課別遲到。」關律雖說嘴上這麼說,手上動作也沒停,依舊幫齊昭然捏著腰。

齊昭然也沒回他的話,撿起自己地上的衣服,進浴室隨便沖了沖就出來,單肩把書包甩在身後,順路踢了關律一腳才出了他辦公室門,關律站在玻璃窗前,看著齊昭然的人影模糊成一個黑點,才輕輕俯身拍了拍齊昭然留下的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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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若揭專科學校放假早,也可能是齊若揭自個兒逃了課,拎著大包小包就從火車站下來,才發現自己家原來老房子早就被拆了個乾淨,紅磚塵粉,灰土飛揚,只剩他一臉懵地站在施工現場。

齊昭然正上課就接到齊若揭的電話。

「你回家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這不想給你個驚喜嗎……你在哪兒住?我先去找你?」深秋時節天氣已經凍如堅冰。齊若揭不愛穿厚,只穿一件單薄衛衣長褲,鼻尖發涼,手攏住呵了口白汽。

齊昭然把地址告訴他:「備用鑰匙在門口地毯底下。」

齊若揭「哦」了兩聲掛了電話,打了車往那邊趕,齊昭然本想給關律打個電話,畢竟房子是倆人一起住的,又心想關律下午有會,還是自己晚上直接跟他解釋。

齊昭然沒想到的是,晚上推開門就有了眼下一幕。

「我告訴你不可能!你也太想得美了!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齊若揭嘴上罵得六親不認,確是毫不客氣地脫了外套癱坐在沙發上雙手掐腰對關律指指點點。

而關律基本上視齊若揭為無物,正襟危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低頭認真讀一份複印件,眉頭微微蹙起,似是對齊若揭這種行為的不滿。

「齊若揭,你給我說話客氣點兒。」齊昭然沒想到關律直接把他們倆的關係攤給自己弟弟,也清楚齊若揭是個什麼性格,果不其然,齊昭然這麼一呵斥,齊若揭的聲音小了不少,只是嘀嘀咕咕地罵。

「回來了。」關律自然地起身,無視齊若揭直直向齊昭然走去,幫他摘下書包,親暱地整理亂髮。齊若揭正欲發作,齊昭然面無表情地斜了他一眼,他嘴裡不乾不淨的話又成了嘀嘀咕咕的碎言碎語。

「他暫時住兩天,過一段兒就回學校去了。」

「我可以幫他找別的地方住。」關律回頭看了一眼不怎麼安生的齊若揭,他又開始找晾衣架,準備從小聲抱怨上升到武力震懾了。

齊昭然詢問著看向齊若揭,見他正擺弄衣架子,歎了口氣。

齊若揭到也不算是意外,他早在齊昭然滿大街收集關律照片訪談的時候就知道齊昭然喜歡關律了,只不過他覺得關律這個人實在是不值得齊昭然這麼付諸心力,也氣齊昭然一直瞞著自己,索性好幾天沒跟齊昭然說話。

失望的是齊昭然就算不跟他說話也跟關律聊得火熱,自己反倒被喂一肚子狗糧,實在是氣不過一鼓作氣跑到外頭住朋友家去了。

--

關律從十月份開始出差,已經有一周沒回。

天空總是昏沉多雲,齊若揭最近忙著追奶茶店小妹連家都不沾,也沒空打電話騷擾齊昭然。齊昭然也樂得清靜,每天除了上課就是與關律通電話。

「我明天回,晚上八點。」關律在電話那頭坐一張椅子,低頭摩挲盒子裡躺著的一隻對戒:「不用去機場接我,你直接去琥山娛樂景區等我。」

在煙花下接吻,山色中戴戒與霓虹前告白,關律一早就規劃好了行程安排。

「不是請你去蹦蹦床。」關律輕笑了一聲,把戒指盒「啪」地一聲合起來,齊昭然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知道了。」齊昭然這頭正在上課,用書擋著自己與關律通話,聽到盒子聲響就有些瞭然,低頭偷偷地在書背笑。

「倒數第二排那個同學,你拿書擋著笑什麼呢?」

講台上老師敲了敲黑板,齊昭然的笑還沒來得及收回,有不少同學都看見了。齊昭然笑起來很好看,有兩顆不太尖的小虎牙,眉眼彎成新月,叫人挪不開眼神。

女生總算明白為什麼舍友喜歡齊昭然,並開始懷疑班上流傳的性冷淡與面癱是謠言。

「抱歉。」齊昭然很快正色,低頭心不在焉地翻了兩頁書。好在老師也不追究,繼續講自己的課。

於是齊昭然就無比地期望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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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天氣如一潭野泉,清澈凌冽,景色可人,下起雨來也濕冷連綿,難求晴日一面。

關律坐在機場,只穿一件襯衫與呢子大衣,雷聲很遠也很小,預報是中雨,不影響行程,卻演變成雷陣雨,飛機已經晚點八分鐘了。

機場人不少,大多擁擠而疲憊,情侶相擁而眠,父母攬著自家孩子,偶有匆匆略過的行人忙著去買一杯咖啡充當晚飯。關律垂下眼睫在吸煙室點上一根煙,看霧氣被雨水打濕,在鐵銹與青草香氣混雜的大雨中交合纏繞,像霧與水的片刻愛情。

關律單手彈了彈煙灰,一隻手伸進外套兜裡,摩挲戒指絨面盒子的稜角,眉眼低垂著看向樓下蒼茫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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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兒啊?」同桌側過了頭看正收拾書包的齊昭然:「一塊兒去吃飯嗎?」

「去琥山娛樂景區。」

「不是吧?那在郊區啊,公交也得一個多小時呢。」同桌見齊昭然沒回他,想他可能確實有事只好到:「行吧,晚上給你留個門不?」

「不用留。」齊昭然甩上書包就要去坐公交,外面下了不小的雨,自己還順走了同桌的一把黑格子傘。

公交上人寥寥無幾,司機昏沉慢悠地晃著往前開,如同搭在枝頭悠然欲墜的枯葉,風拂即斷。齊昭然抬眼看雨絲在車窗拉出一條條透明的銀線,蜿蜒曲折地將路邊霓虹攪得光怪陸離。

雷聲在耳際炸裂,是承接蒼雲與大地的磅礡遼闊。

齊昭然就站在門口,等遊樂園裡的燈光漸次熄滅,摩天輪靜默在最高端歇息,門衛室與售票廳的暖色燈光黯淡下去,也不生氣,早就料到這天氣關律的飛機會晚點,低身將一片新落下的橙色葉片輕輕擱到低窪匯聚的雨坑中,等雨再把「小舟」擊沒,沉入污泥與腐葉堆積的坑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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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律行色匆忙,隨手攔了輛出租車就趕往目的地,下了車才發現傘忘在機場了,也不願再拐回去拿,邊朝著已經停業的遊樂園走去邊給齊昭然打了個電話,就見蹲在門衛亭子旁的那人穿連帽衫,黑色的帽子遮住大半張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支著一把小傘,低頭擺弄一隻枯橙色的葉子。

兜裡的手機亮了片刻便被接起。

「喂?」

關律很少像今天一樣狼狽,頭髮已經濕了一層,劉海掀上去,眼睛被雨水沖得半闔,呢子大衣已經被雨水染成深色,手還埋在兜裡,絨面的戒指盒已經有些潮了,不過也不打緊,在齊昭然回頭站起來的時候鑽進他的傘裡。

煙花潮了,燈火熄了,山色也朦朧難測。

關律低頭去捕捉他的唇舌,啜飲掉他臉上微涼的雨水,啜飲瓊漿般與他交換氣息,他可以什麼都不想,也可以想他的全部。

關律去捉齊昭然的手,扣進他的指縫,摩挲著他的指腹,骨節,輕輕捏著指環扣緊到他的無名指上。

因為齊昭然知道自己在等什麼,也知道他一定會來。

--

驟雨如疾箭。

齊昭然關上了窗作玻璃盾,屋裡也不算暖和,郊區附近的小旅館環境說不上是多好,可這鬼天氣也不想折騰一個來小時回市區了。

一小扇窗戶總是關不嚴實,漏進來幾束細如叢針的風,關律一隻手握著齊昭然的腳踝,隨手拿一個枕頭墊在他腰下,另一隻手插進齊昭然的發間,露出他光潔的額頭,低頭去吻他的眉眼。

「嗯啊……」齊昭然被磨蹭地舒服,眼尾冒了點兒紅,被頂得斷斷續續地喘氣,關律抽插得不疼,但是又深又狠,每一下都頂到齊昭然的敏感點上,齊昭然幾欲射精,試圖阻止,而兩人的手指只短暫糾纏了一下,齊昭然就被緊緊扣住了。

關律的手心有些出乎意料地溫熱乾燥,骨節分明,手指頎長,寬闊而不厚重。齊昭然與他十指相扣抽不開手,關律就張開雙臂壓在他上方,以唇齒去採擷一個淺吻。

「齊昭然,」關律身下的動作沒停,把他抱起來面對自己,接近溫柔地去啃噬他的嫩唇,莖身埋得極深。

「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齊昭然突然被頂住鼻尖,眼神卻擰到一邊兒不去看他,窗外是狂風大作驟雨不歇,齊昭然輕輕開口:

「天氣真好。」

關律吻上他的鼻尖:

「是啊。」

齊昭然還是願意相信,世間每一段愛情都有很多很多,很長很長的故事,從見到對方的第一眼起。

來遲了!中秋節快樂!水了一章番外,一般沒什麼劇情,就是為了祝福一下大家,我這邊今天天氣超棒,你們呢?XD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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