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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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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把這個喝了。」

齊昭然有些起床氣,不滿關律就這麼把自己叫醒,蒙上被子接著睡。

關律花了半晌的時間把被子剝開,露出一張睡得潮紅的臉,眼睫毛微微顫動,分明就是已經醒了不願意起床。

關律只好放下手中的碗,俯身隔著一層薄薄的內褲捏了一把齊昭然,輕輕吐出幾個字:

「齊昭然,你晨勃了。」

齊昭然一下就睜開眼,抱著被子一骨碌滾下床,一瘸一拐地溜去衛生間了。

昨天晚上自己又臨時叫的代駕,後半夜經風一吹,酒醒了大半,暗自後悔自己大半夜地讓齊昭然陪著自己在外頭凍了幾個小時,又心疼他的病。

「我感冒已經好了。」齊昭然邊刷牙邊給關律解釋。

「我知道,那也不經凍,比如你現在嗓子還疼著,我給你熬了紅梨水。」

「不喝。」齊昭然咕嚕咕嚕漱了漱口,看也不看關律一眼,關律知道齊昭然還氣自己去找徐琪,無緣無故幫她忙,吃力不討好。

「我昨天去找徐琪,只是因為之前離婚關於財產分配,她還想再多得一份,她覺得只是公司利益浮動太大,想要一些不動產,比如……」

齊昭然看著他說話,臉上還有起了泡泡白沫的洗面奶。

「所以我現在沒地兒住了。」關律伸出食指在齊昭然滿是泡泡的臉上打著旋兒:「能先住你家嗎?」

「如果哪天你遇見了詐騙犯,一定會被騙得褲衩不剩。」齊昭然並不相信他所謂的「財產分配」問題,覺得關律就是個大騙子。

「好吧,你還記得我當初為什麼和徐琪離婚嗎?」關律雙臂交疊靠在衛生間門口:「因為徐琪發現我不喜歡女人,然後在報紙上大肆宣揚,你別這麼看著我……」

「這是真的,當時我們公司的股市大跌,你可以查記錄,你沒買到那版報紙是因為第二天我就和徐琪協調,讓公關封鎖消息了。」

「這跟你和她見面有什麼關係。她又拿那個威脅你?」齊昭然擦了把臉。

「算是吧,」關律扭過去頭:「畢竟我正在和你交往。」

齊昭然放下毛巾看著關律,後者沒有看他,只是淡淡地看著水池,窗外,或者別的什麼地方。

「我不想她把你曝光,她做媒體很有一套,我玩兒不過她。」

「曝光也沒關係。」齊昭然突然就心情爽朗:「我喜歡你,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話雖如此,關律還是覺得如果齊昭然被爆出來,一介高中生與三十歲的離異總裁搞同性戀,一定不會收到什麼好評價。

紅梨水又甜又澀,儘管齊昭然不喜歡,硬是被灌了一碗,自己的晨勃儘管已經軟下去了還是被關律撩撥地漲了起來,兩個人在情侶酒店的落地大玻璃窗前做愛,在雙人按摩浴缸裡泡澡。總感覺來都來了不做點兒什麼實在是太浪費了。

關律喜歡這種佔有也好,性愛也好,這種給大腦皮層刺激,近似於高潮的快感。但他真正想要的,是在性愛過後,比如夜深如水的夜裡抱住齊昭然,緊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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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紡織廠早就沒了,我聽鄰居說八月拆。」齊昭然在自己又窄又硬的木板床上盤腿坐著,一批次十五到二十號就出錄取結果了,他自己沒事兒干就擺弄手機查結果。

「那就正好,過兩天陪我去看房子,跟我住一塊兒。」關律低頭幫小黑貓換好貓糧,擼了一把它的短毛。

齊昭然沒答關律,重新刷新了一下網頁結果就跳出來了,倒沒有太意外,順手把網頁關了。

關律看見了錄取結果,對這個結果既意外也不意外,只是對他的專業還有些疑慮:「數學系?」

齊昭然撇了撇嘴,對於關律的疑慮並沒放在心上,當時研究志願書也只是疑惑了片刻看了看分數夠就報了。

「要慶祝一下嗎?你考上這麼好的學校之類的。」關律最近簽完徐琪的流氓合同閒著沒事兒干,反正家產都給了個乾淨,自己索性連人帶貓住進了齊昭然並不怎麼大的家裡。

「不用。」齊昭然說得簡單,就揪著吃飽饜足正在抓自己床單的貓的後頸扔出門外關上了門。

「你想去哪兒玩兒?西藏?算了,缺氧怎麼辦,北疆?風沙太大,海南?有颱風怎麼辦,要不出國?……」

齊昭然面無表情地看著關律坐在自己書桌前,無視了自己的拒絕,攤開一本地圖冊,把地球上大多數地方拿紅筆打上了叉,自言自語像個囉囉嗦嗦的老父親。

「齊昭然,你去哪兒了?」關律一回頭齊昭然就不見了,出門看見他正靠著冰箱門,百無聊賴地打開一罐可樂。

「可樂不太行,你得知道添加劑和咖啡因這種東西。」關律接過齊昭然手中的可樂喝了一口:「我覺得這東西可以用來當馬桶清潔劑。」

齊昭然就這麼屈腿站著,雙臂交叉靠在冰箱門口看著關律把可樂放到廁所,也不反駁,只是感覺關律有些過度關心自己了,他自己還沒發現。

不過也挺好的,如果他不把自己一整罐可樂全部倒進馬桶裡的話。

「留著那張地圖冊,寶貝兒。」關律拉回齊昭然要撕掉地圖冊的手「我已經看到普羅旺斯了,在往西看五個經度就篩選完了,晚上回來訂票。」

齊昭然皺著眉頭任關律在自己眉間印下個吻出門上班去了,想了想還是把地圖冊撕了扔到了垃圾桶裡。

誰叫關律倒了他的可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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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都不想去。」

齊昭然八個小時前還是堅持這麼說的,現在是齊昭然把他的地圖冊撕了的一周後,他們已經在去普羅旺斯的飛機上了。

「你喜歡薰衣草嗎?」

關律手拿一本旅遊冊,側過來頭問他。

「不。」齊昭然看著關律遞過來平板上洋溢的大片紫色穗狀單株植物:「不要浪費錢了,我覺得我應該預習一下課程,我看到網上都在推薦這本書。」

齊昭然朝關律眨了眨眼,掏出背包裡塞著的一本張築生的《數學分析新講》。

關律覺得有些挫敗,齊昭然屬於那種宅慣了的,每日三點一線的生活幾乎把齊昭然框起來,但關律總想讓齊昭然更多地踏入這個世界。

「我覺得在薰衣草田讀書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齊昭然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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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機場就能感受到法國的炎炎烈日,關律提前預定了出租車載他們,打算先去阿維尼翁,離普羅旺斯不遠,也能看一些小鎮風光。

7月的阿維尼翁有戲劇節,街上很熱鬧花花綠綠堆滿了海報,由於戲劇節物價被抬高,齊昭然拒絕關律買任何東西,儘管他承認大玻璃櫥窗裡有很多精緻的小玩意兒能夠吸引到他。

音樂,舞蹈,馬戲,魔術,這些齊昭然都沒有興趣,關律自作主張地買了一隻敲鑼打鼓的小兔子,看上去很滑稽,齊昭然還是更喜歡在酒店裡窩著看書,或者玩兒消消樂,如果關律空下時間來,他更願意和關律做愛。

齊若揭給他打電話,說自己已經到家,問他能不能出來接自己一下。

「我在法國。」

齊昭然還沒說完,齊若揭就把電話掛了,微信發過來說太費花費了,並質問齊昭然是怎麼回事。

齊昭然大致說了一下,也沒說清。

「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記得你很討厭關律。」

「算了吧,我早看出來了。」齊若揭無視齊昭然近乎於無的道歉,在火車站端著泡麵吃一包搾菜:「他在醫院的時候,讓你坐他的腿上,我聽見了!」

「……」他就知道那時候關律是故意的。

齊若揭當然是持反對意見,還祝他們早日分手,齊昭然點了點頭「哦」了一聲,似乎沒有把齊若揭的詛咒太放在心上。

因為關律喊他去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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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很熱。」關律蹲在齊昭然身邊,拿一小瓶防蚊蟲叮咬的藥品幫齊昭然細細地塗抹,直到齊昭然全身都是藥品淡淡的薄荷香味兒。

「那就不去。」齊昭然穿一件無袖棉背心,腿垂在床邊亂晃,想要散一散藥品的薄荷香氣。齊昭然無所謂去不去看所謂的花田,他正為自己玩兒著消消樂被打斷而不滿。

「要清涼貼嗎?」關律單膝碰地吻了一下齊昭然素淨如雪的膝蓋,被他躲開了。

「癢。」

齊昭然似乎很怕癢,腰身也是,腿也是,關律喜歡在湊近他的時候撓他,看他的眼睛笑得瞇成月牙狀,眼睫在眼下掃出一片陰影。

關律看得心神蕩漾,把他壓在床板上吻得喘不過氣來,呼吸間都是清澈的薄荷香氣。

「我現在就熱得不行了。」關律鬆了鬆領帶,與齊昭然一同躺在床上,單手磨蹭著他的肩膀。

「現在還沒出太陽。」齊昭然不贊同關律的話,他們起很早,屋裡的空調也很足。

「是情熱,」關律吻了吻齊昭然赤裸的肩膀:「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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