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
先前那姑娘瞄眼道:“都是你,為何不把我凌虐慘一點兒,那小子豈會束手即走!”
黑衣女子笑道:“這樣還不夠嗎?連肚兜都挑起來,看來你的咪咪吸引不了他哩!”
“誰說的!你這個死刑小瑩,長不出偉大胸脯,老說酸葡萄話嗎?”那二姐聳起胸脯,總是自信滿滿:“那小子還差點兒被迷倒呢!”
黑衣女子刑小瑩呵呵笑道:“人說胸大沒腦,我看倒有幾分真實!”
那二姐斥笑:“你也未必有多少腦子,要是行,你去勾引他呵!”
刑小瑩呵呵笑道:“也得我看順眼才行!”
那二姐笑道:“恐怕是看不上眼的一大堆,看上眼的,人家卻不要你吧!”
刑小瑩斥笑:“哪像你被人棄之如敝履。”
那二姐恨恨地道:“下一波,准讓他受不了!”
忽有聲音傳來:“你已經失敗,得想其他辦法,別誤了師父交代。”
話未說完,林中走來兩人。
剛說話著身軀瘦高,手抓長劍,淡藍衣衫顯得樸素,一張臉頗具姿色,卻嫌清瘦,且流露一般冷漠神韻,不苟言笑,她乃大姐冷秋霜。
另一身著淡黃衣衫女子,臉蛋甜甜嫩嫩,一副清純淨美,玲瓏櫻唇時傳笑意,圓亮眼睛充滿天真,有若大家閨女,哪見著江湖味?她即四妹許純純。
此四人近日在江湖薄有名氣,謂之四大金釵,冷、豔、邪、純別具性格、風味。
那二姐道:“看他囂張到何時!”
冷秋霜道:“你根本迷不了他!”
豔桃花道:“誰說的?不信。再賭一把!”
刑小瑩邪邪一笑:“賭啊!要是你再栽觔斗,怎麼辦?”
豔桃花道:“我就死給你們看!”
刑小瑩呵呵笑起:“算啦,你發誓像放屁,死了一百次,結果還活生生在此臭大屁!”
豔桃花乾笑:“這次一定真的!”
刑小瑩斥笑:“鬼才相信你!”
豔桃花笑道:“說真的,再給我一次機會,否則,你們如何叫他去見師父?”
冷秋霜道:“把他綁去不就得了!”
豔桃花媚笑:“談何容易,他武功高得很吶!”
刑小瑩訕笑:“我看未必,方才他打暗器就傷不了我!”
豔桃花道:“那是你走運,相隔太遠,而且他用的是石塊,稍重了點兒。”
刑小瑩道:“高手不分輕重,照樣打得著。”
豔桃花道:“你那麼喜歡讓他打著,是不是在暗戀他?”
刑小瑩斥道:“你才暗戀他,脫光身子倒貼,還不斷呻吟叫著,呃呃呃!”耍出淫浪叫聲。
豔桃花斥道:“怎麼,你看不慣,可以親自表演啊!”
冷秋霜道:“好了,再吵下去,無濟於事,還是想辦法抓人要緊!”
一臉清純的許純純,突然冒了一句:“二姐,你抱著他的感覺如何?”
豔桃花邪眼瞄來,呵呵笑起:“哇,可真是欲死欲仙,神妙無比啊!”
許純純嫩臉稍紅:“這就是愛的滋味嗎?”
豔桃花呵呵笑道:“對,愛死的滋味,愛得深陷不能自拔,所以我到現在還自拔不了呵!”呃呃媚叫著,一副肉醉愛慾之中。
許純純窘紅著臉:“那滋味好不好?”
豔桃花笑道:“當然好,不是說過了欲死欲仙嗎?”笑聲更淫蕩。
刑小瑩斥笑:“我看是慾火焚身,淫女發浪吧!四妹別聽她胡說八道,只要是男人,她什麼都說好!”
豔桃花喝笑:“我就不相信你不喜歡男人?”
刑小瑩訕笑:“至少不像你那麼濫情吧!”
許純純窘笑道:“我卻連男人都沒碰過!”
豔桃花登時哈哈笑起:“你在為誰守身啊?今天這個讓給你如何?說不定他喜歡的是你這種純情女子呢!”
刑小瑩喝笑:“對啊!四妹出馬,說不定馬到成功!”
許純純為之臉紅:“我才不要,被你們煽動的愛情,怎麼談?”
刑小瑩弄笑:“這麼談啊!多談幾遍,什麼愛情滋味都出來了。”
許純純窘笑:“我還是無法接受。”
刑小瑩消遣過頭,目光轉向冷秋霜:“四妹既然不要,我看大姐下海,說不定更有媚力呢!”
冷秋霜瞄眼:“有完沒完?逮個人,還討論那麼久?你最多情。大概最想下海,有意思,就換你吧!”
豔桃花登時鼓掌叫好:“三妹就是這種人,悶騷在心中,老說別人差,你就努力一次讓大家瞧瞧吧!”
刑小瑩為之乾笑:“算啦,他不是我理想對象,而且二姐已霸佔在先,還是讓你繼續表現,省得節外生枝!”
豔桃花笑道:“你既然讓賢,我只好免為其難啦,我看那小子會住進下個村鎮客棧,咱們去收拾他便是。”
刑小瑩轉問冷秋霜,道:“要是二姐再失敗,該如何處理?”
冷秋霜道:“只有硬抓回去。”
刑小瑩道:“咱們四個應付得了?”
豔桃花道:“你方才不是說他功夫不怎麼樣?”
刑小瑩瞄眼:“我這是以防萬一,難道還要再一次失敗?回去如何向師夫交代……”
許純純輕嘆:“聽說這小子身懷異寶,不知是真是假?”
冷秋霜道:“這不關咱們的事,多準備繩網,今夜非把他捆回去!”
豔桃花嘆聲道:“這麼說,你們是對我一點兒信心都沒有了?”
“不,錯!”刑小瑩一字字喊出,隨即呵呵笑起:“你該檢討啦!小三八,光靠兩個眯眯,能吃多久?”
豔桃花反斥:“總比你這荷包蛋好!”
兩人又開始鬥嘴。冷秋霜極力制止。
四人隨即討論對策,一有結論,這才選路奔去。
黃昏漸漸降臨。
夕陽已落西山,彩霞滿天。
唐小山已行往石弓鎮。
此鎮建築特異,或許想沾石弓山光彩,家家戶戶門前或屋頂飛簷皆安置弓形石塊,遠遠望去,還以為屋頂長了牛角,讓人瞧來莞而一笑、
唐小山心想此處已離石弓山三十里,那瘋婆子大概趕之不來,住它一夜便是。
於是他找了一間石頭居客棧住下。
此客棧別具風格,不論屋內任何桌、椅、櫃檯、器具,皆是石材所雕,就連酒壺亦不例外,倒是別出新裁。
唐小山暗道:“莫要連床鋪都是石床才好。”
豈知進了客房,果然石床石椅,一切都是石製品。
小二直誇睡石床,冰心涼血,可治百病,唐小山其實亦也是故作瞎猜,在得知石床之後,便以體會心情住下。
吃過晚餐後,睡躺下來,果然清涼無比,渾身舒服許多。
他呵呵笑道:“有若躺在山泉邊的大石塊,的確另有風味!”傳來一絲陶醉心靈。
他舒舒服服伸個懶腰。
隨巳開始想及那豔媚動人的落難姑娘,那裸裎相見風流韻事,想來即叫人心動,回味不已。
“她好大的膽子,竟然自動想獻身?而且反過頭來要非禮我!”
一個男人被非禮,會是這種滋味嗎?
甜甜地,帶點兒冒險,想入非非,卻又陷入理性掙扎之中。
他其實亦不大願意想拒絕,試想,這麼一個性感美女,自己又是血性少年!
那姑娘真是處女?
處女怎麼回事?
憑感覺嗎?
瞧她潤滑身軀,豔滿雪白酥胸,還有那粉嫩乳暈……並未像生過孩子般變黑變粗……一切似乎和傳言中的處女相符合。
然而她為何如此大膽行徑?敢主動非禮自己?呃?那算非禮嗎?或而該說是感恩後的犧牲!
照現實風俗,她既然已裸裎相見,復又和自己肌膚相親,除了嫁給自己,又能如何?她的犧牲似乎可以瞭解。
然而自己身為江湖兒女,早不拘小節,怎還在乎現實風俗?否則救一人便娶一人,到頭來豈非妻妻一大堆?
然而不拘小節,怎又拒絕她?她看來如此誠懇而自願啊!
尤其那胴體媚力,簡直讓人難以抗拒啊!
唐小山不自覺地聞向衣袖,竟然仍留香味,不禁泛起串串動人春夢,暈得他陶醉邪笑不已。
忽有聲音傳來:“相公,你在想我嗎?”
不知何時,豔桃花竟然己出現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