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老子破天巫仇天1
目光落在巫仇天身上的時候,還在吃東西的巫仇天就感覺到了,不過他不動聲色,依然背對著這白衣大漢自顧自的吃著。
大漢走到巫仇天身後,幾個兄弟要動手,巫仇天手指微曲,製止了他們的動作。
一隻手用力拍打在他肩上:“兄弟,你膽子不小哇,竟敢搶我的房間。”
巫仇天肩膀一聳:“兄弟你膽子也不小,竟然拍我的肩膀。”
“豈有此理,你搶我房間難道還有理了不成!”大漢沒想到巫仇天會這麽橫。
巫仇天轉身站起來道:“人家雪染坊的掌櫃打開門做生意,沒了房間你找他們去,找我幹什麽。我一個外地人,萬裏迢迢從中原來到這漠北,可不是來跟人爭吵的。我有正常事要做,還請不要無理取鬧。”
“你搶了我的房間還敢說我無理取鬧!”辮子大漢不滿的吼道。
他的聲音低沉,顯然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巫仇天笑道:“你說是你的房間,你試試叫一聲,看它能不能應你。”
小二在一旁竊笑不已,他等的就是雙方起衝突,因為這個梳著辮子的大漢曾經欺負過他。對辮子大漢這種修士來說,他一個小小的打雜的小二自然不是什麽重要角色,可能早就已經將他忘記,可是那次的恥辱,他一直銘記在心。
以前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做這種事,可是這次聽說雪山派禁製地階以上的弟子外出,可是這漢子偏偏來了數次,他這才將主意打在正好送上門來的巫仇天身上。
漢子大怒,揚手就打,在這漠北的張掖城裏,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麽欺負過。巫仇天這樣說話擺明了就是不將他看在眼裏,作為雪山派的精英弟子,這是大漢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的。
巫仇天在大漢的巴掌即將到達臉上的時候才出手,一把捏住大漢的手腕,冷冷的喊了聲:“破天辦事,不想被獻血弄髒的朋友,還請讓一讓。”
話說得很客氣,周圍還有幾桌人自然不會和他為難。巫仇天在中原九國的名氣不小,可是在這塞外漠北卻少有人知道,不過這些人還算給麵子,在他說完之後紛紛退到一邊觀看好戲上場。
捏住大漢的兩根手指很用力,大漢冷汗淋漓,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讓他有些後悔招惹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青年。
捏了大概一刻鍾,大漢已經疼得快虛脫了,巫仇天才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今日看在你是雪山派弟子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
大漢並未知難而退,讓對方拿捏了一刻鍾,是因為氣門被他握住,現在恢複了行動能力,他自然不肯平白無故丟這個臉。
抬腳一腳將巫仇天的凳子踹飛:“欺人太甚,老子跟你不死不休。”
“不識好歹!”身邊之前犯錯的弟子發出一聲冷哼,這樣的戰鬥根本不需要盟主出手,對方不過地階修為,他也是地階修為,雖然不能像盟主那樣以地階殺天階,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孬種。
一拳打在大漢的腿上,青年倒退三步,而大漢隻是倒退一步。巫仇天暗暗搖頭,這個名叫李原的手下,論修為比不上梳辮子的大漢,論戰鬥技巧,怕是也比不上對方。
不過他沒有插手,反正不是生死相搏,讓李原自己鍛煉一番也好。
雙手展開,將其他人推到角落,讓出地方讓兩人打鬥。
那邊雪山派的幾個弟子也都退開,讓兩人有足夠的空間打鬥。
好在雪染坊的大廳夠大,兩人打鬥的聲勢也不是很大,都沒有盡全力,所以除了碎了幾張桌子之外,雪染坊內也沒太大的損失。
小二早就縮到了桌子底下,兩人的打鬥漸漸白熱化,白衣大漢所用的是兩條軟鞭,軟鞭應該是經過特殊煉製的法器,而李原所用武器隻是一把短刀。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李原修為不及大漢,自身的武器也不及大漢,雖然也是法器,但是大漢所用的功法乃是大開大合的打鬥功法。真氣灌入軟鞭之內,硬的時候如同長槍,軟的時候如同靈蛇,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把短刀,注入真氣不過是出現些刀氣,李原打得很吃力,而那大漢卻是越戰越勇。
突然,李原身子一個踉蹌,大漢目光一寒,兩條軟鞭變得筆直,一條直刺李原胸膛,另外一條,卻是朝他的丹田疾馳而去。
巫仇天目光一縮,沒想到這漢子竟然在關鍵時刻起了殺心,此時他想要救援也有些來不及,心中一動,麵露微笑。
躲在櫃台後麵的小二直接跪在地上,幾個白衣漢子臉色大變,雙膝一軟,紛紛跪倒。在打鬥的白衣漢子也被巫仇天的笑容所散發的氣勢嚇到,他的心神在一瞬間變得不穩,連往軟鞭內輸送的真氣都有些不穩定。
軟鞭時而挺翹如長槍,時而疲軟如爛布,那軟鞭點在李原身上,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吉祥兩條毛巾打在身上一樣。
笑容止,所有人恢複正常。
那大漢指著巫仇天喝道:“無恥之徒,與人比鬥竟然出手,你還有沒有點臉皮了。”
巫仇天道:“比鬥歸比鬥,動不動就想要人性命,一出手就想廢人修為,我這兄弟雖然自己修為不濟,但是做兄弟的,沒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兄弟瀕臨絕境而不出手。倒是你,不知道你和破天有何仇怨,竟然要出手殺人!”
大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本來也沒想著殺人,可是眼看對方修為比自己低,還能纏鬥這麽久,他有些不甘心。
打出了真火之後,他才會一怒之下想要殺了李原。
臉色不好看的可不止這個大漢,還有他身後的一群白衣人。他們一個個心裏發苦,這次師叔祖偷跑出來,還鬧出這麽大的陣仗,要是讓門內的長老知道了,他們可就慘了。師叔祖能夠保自己就不錯了,哪裏有時間來保他們。
“不管怎麽樣,你插手別人的比鬥就是不對。”那大漢強詞奪理。
巫仇天也不動怒,而是笑道:“既然你說我不對,我給你賠不是。不過巫某想跟兄台約戰,不知兄台可敢?”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個我師叔祖戰!”大漢身後一個小個子年輕人站出來道。
這裏本來是沒他說話的份的,可是他不敢讓師叔祖再鬧下去,真要是讓師叔祖有個三長兩短,又或者是師叔祖打了這些看上去家世不凡的人,到時候被廢掉修為還是輕的,他們很有可能會被長老們遷怒,去當替死鬼。
而且這個青年也發現,巫仇天比自己師叔祖要強,不然師叔祖已經將之前打鬥的人殺死了。他這樣做,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可是大漢並不領情:“滾一邊去,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
“可是,師叔祖…他…”那小個子青年心有餘悸的看著巫仇天,能用一個微笑讓他們全部跪下的人,可不是那麽好相與的。
“滾,再聒噪我揍你。”大漢瞪大眼睛威脅道。
等身邊的人都退開之後,大漢看著巫仇天正色道:“你要戰,我便陪你戰!之前是我魯爾哈赤失禮,若是你能贏我,生死不論,當是給你這兄弟賠罪了,若是我贏了你,你跪下磕三個響頭,叫我三聲爺爺,我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雪山派,魯爾哈赤,請教!”
一句話,讓巫仇天對這個大漢的印象有所改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人家都知道自己錯了,隻是為了麵子而戰。
閣樓上一個女子看著魯爾哈赤,滿臉複雜,如果巫仇天看到這個女子,一定會發現,這個女子就是他見過的女子,還被李原調戲過。
女人永遠都不可能理解男人為什麽要那麽多麵子,因為她們根本就不知道尊嚴對於男人來說有多重要。
有些人可以為了自己在乎的人摒棄尊嚴,而他們卻背負著罵名,沒人理解他們,可是一切苦難都是他們自己在扛著,這樣的男人,比魯爾哈赤還要偉大。知儒堂隱遁山林的大儒孔丘曾經說過,人之初,性本善。在一萬個人眼裏這個人是壞人,可能對於他們在乎的人來說,他卻是一個比誰都好的好人。
魯爾哈赤瞥了一眼樓上,今次,他是為了尊嚴而戰,而男人保留的尊嚴,往往是因為一個女人。
巫仇天同樣拱了拱手道:“巫門棄徒巫仇天,請教。”
龐大的氣勢放出來,他沒有拿出黑色巨斧,而是空著手,不是因為他看不起魯爾哈赤,而是因為他怕幹戚會傷到他。幹戚出手,從來沒有不見血腥就回頭的,就算能夠跟老黑交流,他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在很多人的注視下,巫仇天又笑了,這次,笑的不是蒼生,笑的隻是男人。
魯爾哈赤凝神以待,他從巫仇天身上感覺到一眾讓他心悸的氣息,可是一想到某個女子,他咬了咬牙,打消了心裏的退意,決定死戰一番。
“哪裏跑出來的小毛孩,一點都不知羞,竟然欺負一個修為比自己低的人。”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