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趁人不備思遠遁
地牢裏滿是腐臭味,幾個紫袍人一進地牢,麵部就有一層薄薄的白色麵罩罩住。
將巫仇天捆縛在鐵柱上,一個紫袍人手中冒出紫色的火焰,火焰形成一條細線,不停的灼燒著巫仇天背後的鐵柱,很快,鐵柱就變得通紅。
饒是有幹戚神盾在背後防護,那熱量依然透過鎧甲傳到了身體,滋滋聲慢慢傳出,他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過他沒有喊叫,而是用眼睛瞪著幾個笑意盎然的紫袍人。
“你看什麽看,蠢貨!”一個紫袍人毫不猶豫一巴掌甩在巫仇天臉上。
這差事是他們主動要求來的,作為天狼宮的執事,他們的身份本不應該來散發著惡臭的地牢對犯人用刑。但是為了熄掉內心深處的怒火,他們恨不得將巫仇天折磨成一塊塊的爛肉。
殺人不過頭點地,巫仇天不是那種不能吃苦的人,雖然身體上無處不在的痛苦讓他幾乎崩潰,但是他一直都咬牙忍著痛苦。
另一個紫袍人惡狠狠地道:“竟然忍著,我看你能忍到即使。”
十數根如牛毛一般的銀針出現在紫袍人手中,他抓住巫仇天有些發紫的手指,用力一紮,叮的一聲過後,銀針應聲而斷。
紫袍人恨恨地道:“這麽強的肉體,看來不用絕招是不行了。”
說著,他小心翼翼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小包,小包展開之後,是一根根細若發絲的金針。雖然比如牛毛一般的銀針要大一些,但是其強韌程度也遠遠大於銀針。
抓住手指用力一紮,金針透體而入,鑽心的疼痛從指尖傳來,差點沒將巫仇天痛暈過去。
他咬牙切齒的怒吼:“你們幾個,有什麽招盡管來,隻要我不死,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一個相對年輕的紫袍人一巴掌狠狠甩在巫仇天臉上:“都成了階下之囚,還敢嘴硬。”
一夜折磨,巫仇天已經不成人形,除了胸口微微起伏代表他還活著,看他的樣子,就跟個死人沒兩樣。
鳳九霄親自在地牢外麵等著,看見巫仇天那副已經不成人形的尊榮之後,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會客廳內,神帝穀的兩個內門長老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了,見鳳九霄讓手下將不成人形的巫仇天扔在地上,兩個黃袍人小心的朝鳳九霄拱了拱手:“多謝鳳宮主出手相助。此乃老祖讓我等獻給宮主之物。”
說著,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鳳九霄。
鳳九霄打開盒子掃了一眼之後,淡淡地道:“這筆交易清了,一手交人一手交貨,以後天狼宮與你神帝穀再無瓜葛。”
兩個黃袍人領著巫仇天飄然遠去,鳳九霄麵露喜色,揣著小盒子進了修煉的密室。
偏殿中孔丘一的屍體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負責收拾殘局的紫衣人不敢稟報,害怕會招來怒火,自作聰明的匯報說人已經全部燒成了骨灰。
天狼宮礦場,一雙眼睛正在遠處的石頭上,緊緊的盯著礦場門口,幾個衣服尚新形容憔悴的漢子正在搬運初級靈礦石。其中一人斷臂,正是餘滄海。
吳世和鳳霜霜居高臨下的看著幾個以往的兄弟,之所以會留下他們的性命,是吳世懇求了很久的結果。不然以鳳霜霜的意思,這樣的螻蟻,多死一些少死一些對她來說都不是事。
由於晁玲是女兒身,所以晁玲沒有被放進礦場,而是在天狼城一個富裕人家當小丫頭。用地階修為的女子當丫鬟,在天狼宮是常有的事,所以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吳世,你要麽殺了我們,要麽放我們走,我們與你真的有那麽大的深仇大恨?讓你這麽折磨羞辱我等!”餘滄海憤恨地道。
吳世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餘兄,好死不如賴活著。如果老大死了,你們好歹留了一條性命。如果老大不死,我相信以他的性格,早晚有一天會來救你們出去,也會來找我算賬。”
趙海不冷不熱地道:“知道老大是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你還背叛他。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紅顏枯骨,你小心死在**。”
與其說這是好言相勸,還不如說這是趙海對吳世的咒罵。
吳世沒當一回事,不代表鳳霜霜不生氣,她心裏本來火氣就大,哀求著鳳九霄放過破天一行人,嘴皮都快磨爛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不識好歹。
朝礦場監工使了個眼色,那監工狠狠的抽了趙海幾鞭子,這個是個討好小姐的好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鞭子及肉,馬上就看到了血痕。
氣海被封,丹田被下了禁製,空有一身高於監工的修為卻隻能對監工怒目而視。趙海挨了幾鞭子之後變得老實了不少,他知道對方下手有分寸,絕不會打死他,隻會讓他受盡折磨。
鳳霜霜冷著臉道:“趙海,我知道你們幾個心裏有怨言,這一切不能怪吳世,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們自己跟錯了人。老老實實挖礦,少讓自己受些苦頭。”
揚長而去的鳳霜霜讓幾個大男人恨得咬牙切齒,可是他們沒辦法,正如吳世所說,巫仇天有可能活著回來,雖然希望很渺茫,但終究有那麽一線希望。
此刻巫仇天被兩個人壓著已經快到了神帝穀,從漢國境內的九黎山脈,到神帝穀路程並不願,一天時間不到,就到了神帝穀的地盤。
鬱鬱蔥蔥的樹木在神帝穀範圍內長得格外茂盛,街上行人如織,每一個人臉上都滿是倨傲。修為低微的修士看到高階修士後都會恭敬的退到一邊讓路。整個神帝穀上下等級極為森嚴,表麵上是以實力為尊,實際上卻還是以身份為尊。
一天時間,巫仇天隻恢複了少許,而腦海中幹戚器靈卻並沒有離去。用它的話來說就是莫名其妙被人擺了一道,它不甘心。
莫說沒有能力驅逐幹戚器靈,就是有能力,他也不願意驅逐。畢竟有了這段識海中相處的時間,他和幹戚器靈的關係近了不少。至少不知道在天地間存活了多少歲月的器靈現在願意和他交流了。
自身實力恢複了個七七八八,但是有那金精索鎖住,他完全掙脫不開。如果在沒人的時候,器靈大可用神斧將金精索砍斷。
可是身邊有人,而且還是兩個天階高手,巫仇天猜測他們至少有天階巔峰的實力。這兩人又不是死得,幹戚神斧自己動,恐怕還沒接觸到金精索,就會被兩個神帝穀的人發現。
兩個押送的人也沒發現什麽異常,隻是巫仇天的呼吸極為粗重,兩人還當他是因為受傷才會如此。
一路上都沒有機會,到了神帝穀之後,巫仇天發現自己更沒有逃走的機會,因為在神帝穀周圍,到處都有明樁暗哨在潛伏。
明樁是他自己看到的,暗哨則是器靈告訴他的。以他自己的修為,暫時還感應不到周圍那些修為強大的暗哨到底躲在哪個角落。
神帝穀的禮節比天狼宮來得要實在得多,看上去有些古樸的神帝穀議事大廳前麵,穀主神皇親自率領一幹身著黃袍的神帝穀長老迎接,陣仗著實不小。
一看到被捆縛得嚴嚴實實的巫仇天,神皇忍住內心狂喜,微笑道:“早就想見識見識巫門的年輕英傑了,今日得見,雖然手段有些卑劣,卻也算是了了老夫的一大心願。”
身體雖然被捆縛,嘴上卻沒閑著,巫仇天冷聲道:“哼,少在那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個老鬼不就是想要老子體內的巫族祖靈麽,有種自己來拿。”
神皇不喜不悲:“不急,年輕人要耐得住寂寞。先送客人去客房休息,待我與眾長老議事之後,再請貴客暢飲一番。”
“慢著!”巫仇天站在原地,雙腿如同千斤重錘,緊緊的紮在青石板上:“我有一事不明,三年前在寒霜營你們明明可以將我就地擒拿,為何還要等上三年?布下這麽大一張網,策反我身邊的兄弟,你們到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目的。”
神皇眼中充滿了玩味,從巫仇天進來開始,他就一直以禮相待,沒想到巫仇天這麽不識好歹。
站在他身邊的胞弟神荒忍不住開口訓斥:“敬酒不吃吃罰酒,巫門的人就是欠收拾。”
神皇擺了擺手:“貴客既然想知道,老夫不妨直言相告。你都沒有得到刑天的傳承,我神帝穀怎麽好那麽早就將你抓回來呢!現在貴客可以去客房休息了麽?”
巫仇天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神帝穀布下的局,是神帝穀的人為了得到刑天傳承而布下的局。
當年鳳九霄之所以會給他留書,就是為了讓他一頭鑽進早就研究好的陷阱裏。
小小的斧刃出現在巫仇天的腰間,他不停的用力呼吸著。
現在已經知道了對方為什麽多此一舉,他再留下也沒什麽意思了,突然,他渾身一用力,金精索直接被崩開,小斧頭飛出,一把抓住一個押送他的老者:“全部退後,要不然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