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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盜了老公的墓》第9章
第9章 換心記08

 蘇煥的聲音!!!

 元臻臻激動得差點哭出來!趁朝盈緊張手抖的瞬間,她從魔爪下飛躍逃出,竄到蘇煥腳邊朝他嗷嗷直叫。

 少年俯身把她抱起來,元臻臻熟練地把爪子搭在他肩頭,腦袋埋在他頸窩裡,哼哼唧唧地撒嬌告狀。漂亮的白尾巴明顯禿了一塊,粉嫩的皮膚上殘留著斑斑血跡,可憐極了。

 蘇煥眸色沉了下來:“師姐給我個解釋?為何我的狐狸會在師姐這裡?又是因何受傷?”

 朝盈自知理虧,卻仍強嘴道:“你不在,這狐狸自己跑了來,能怪我麼!她還抓傷了我,我想著是師弟的靈寵,才沒對她出手,只是抓掉了她一撮毛以示懲戒。”

 說著她亮出手背,原本光潔的手背赫然多了三條新鮮的抓痕!

 放屁!老娘根本就沒碰她!栽贓!絕對是栽贓!

 元臻臻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這麼不要臉!只恨自己不會溯回之術,否則真想把這女人剛才的嘴臉重播出來讓她自己看看!

 心頭閃過鋒銳的殺意,狐狸眸光一凜,剛要有所動作,外面又傳來一道聲音:“盈兒,不得胡鬧!”

 朝盈面色陡變!只見一個藏青仙袍的青年踏進院中,元臻臻迅速收攏爪子,趴在蘇煥懷裡裝可憐。

 朝盈訕訕道:“大師兄,你回來了啊……”

 藍衿子目光在幾人身上一轉:“我要是再不回來,你是不是要和小師弟私鬥一場?”

 “沒有的事!大師兄,是這只小狐狸抓傷我的!我、我就是跟小師弟討個公道而已!”

 蘇煥聽她信口雌黃,也冷了臉色:“師姐,不告而取謂之竊,當初你問我借小狐,它就不願,又怎會趁我外出,獨自跑來找你?之前到底情狀如何,不如我們等師父出關了,請他用溯回之術重現一下?”

 面子是什麼東西,無心無情的人是不會懂的,朝盈惱羞成怒,朝藍衿子跺腳急道:“大師兄!!”

 藍衿子不理她,小心抱過元臻臻查看。他身上有一股淡雅的草藥香,聞著很舒服。待看過她的爪子,又拉過朝盈的雙手細細一瞧,青年斂容道:“小狐的爪上並無痕跡,倒是盈兒你,指甲縫裡還殘留著血絲,這怎麼解釋?”

 朝盈倉皇失措,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我……我……”

 藍衿子歎了口氣:“盈兒,你來瓊琳島兩百餘年,師父憐愛你,對你百縱千隨,但你如今也是做師姐的人了,怎還如此輕浮幼稚?”

 朝盈滿面通紅,死死咬著下唇,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到底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師妹,藍衿子也不願過多苛責:“今日之事,就罰你閉門思過三個月,抄一百遍《幽重心經》,靜一靜性子罷。”

 朝盈不可置信地抬起頭!這個從未對她發過脾氣的師兄,竟然因為一個新來的師弟和一隻狐狸而罰了她?!

 藍衿子微歎,再也不看她,抱著小狐、帶著蘇煥轉身離去。

 ***

 走出院外,藍衿子回身布下禁制,這才對蘇煥歉聲道:“小師弟,今日之事,是朝盈任性妄為了,我替她向你陪個不是。”

 “嗯。”蘇煥坦然接受,一個多餘的字也沒有。

 藍衿子微愣,苦笑著說:“朝盈是師父故交之女,自幼父母雙亡,被師父收養,我們都把她寵壞了,才養出這麼個刁蠻性子。你以後離她遠一些便是。”

 蘇煥音色冷淡:“只要師姐不來招惹我和臻臻,我自然不會去找她。”

 見他如此,藍衿子搖搖頭,又看向懷裡的小狐狸:“她叫臻臻嗎?真是個漂亮的孩子。”

 指尖撫上狐狸尾巴,微光閃過,剛才被朝盈拔毛的傷口立刻癒合了:“她是靈狐,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接下來就要靠她自己長毛了。”

 蘇煥臉色總算好看了點:“多謝師兄。”

 藍衿子領他往正殿去,一邊走,一邊托著元臻臻,順著脊背愛撫她:“我修習的是藥草丹華之學,常年在外遊歷採摘,所以當初沒能和小師弟你見上面。來此半年多,住得可習慣?”

 蘇煥說:“尚可。”你一直抱著狐狸不還給我是什麼意思?

 藍衿子說:“我聽說你築基之後,還一直給這小狐做飯?其實你們倆都可以辟穀了,若實在想吃,我可以配一些藥膳給你們調理經脈。”

 蘇煥瞥了眼那團白毛:“臻臻就愛吃我做的。”你在他懷裡睡得那麼香還流口水是什麼意思?

 元臻臻感受到一股寒意,一哆嗦就醒了。她用小爪子擦了擦口水,有些心虛地不敢抬頭看蘇煥。

 藍衿子輕笑一聲,捏了捏她的粉耳朵,眼底寫滿了喜愛。

 閒聊著步入花園,只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立在廊廡下,正觀賞一隻翠鳥。

 藍衿子介紹道:“我這次出門,結識了一位好友,今天也一併帶回來小住幾日,這是青丘族的翡殷仙君。翡殷,這便是我的小師弟蘇煥。”

 蘇煥還沒開口,就感覺一道微涼的視線打量過來,不是那種主客之間友好的致意,而是一種淡淡的審視,帶著幾乎難以察覺的敵意。

 蘇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對面的青年明明笑容和煦,氣度溫雅,儼然一位翩翩濁世之佳公子。

 而元臻臻一聽到那個名字,身上的被毛就瞬間炸開了!青、青丘的翡殷?!是那個去塗山向她求親的翡殷嗎??

 她小心翼翼地望過去,正好對上了青年的目光。那人年約二十四五,面如冠玉,紅發垂腰,明澈的黑眸鎖定著她,隱隱透出深意。

 這……這長得也太眼熟了吧?可不就是她遺棄在東樟村的紅毛少年嗎?!

 元臻臻懵逼了:是兄弟吧……一定是兄弟吧……

 神啊!誰來救救我啊!!

 藍衿子似乎也感覺到幾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他輕咳一聲:“阿殷,不如我們到亭中坐下聊?”

 “好。”翡殷移開目光,蘇煥和元臻臻同時舒了一口氣。誰知到了亭中,便聽他道:“藍兄這靈狐長得極妙,可否給我一觀?”

 藍衿子笑道:“說不定就是你青丘族出來的呢?”

 元臻臻嗚咽了兩聲,想叫蘇煥來解救她。藍衿子安撫道:“阿殷就是想看看你,不會傷害你的。”

 蘇煥攥緊掌心,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元臻臻被遞了過去,耷拉著腦袋咂咂嘴,打定主意裝死不認識他。翡殷餘光瞥見,輕笑了一下。狐狸最瞭解狐狸,他熟練地把她抱在一個最舒服的位置,給她順毛。

 “我青丘族可生不出如此傾城之色。”

 “哦?此話怎講?”藍衿子被勾起了好奇心。

 翡殷便說了一些青丘塗山狐族的男女特性給他聽,末了苦笑道:“說起來,我有一位文定的未婚妻,也是塗山氏。可惜人家看不上我,偷偷跟著相好的小公子跑了。我這次出來,就是來找她的。”

 他順毛的力道陡然加重,元臻臻渾身一顫,蘇煥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藍衿子吃驚道:“竟有此事?阿殷你這般風流俊秀的人物,怎會有女子如此沒有眼力?”

 翡殷沒有回答,而是盯著元臻臻尾巴上那塊禿肉,眸光微凝:“尾巴怎麼回事?”

 他語氣驟然變冷,藍衿子倒沒覺得意外,想他大約是可憐同族,有些憤慨也正常,遂尷尬道:“舍妹頑劣,與小狐玩鬧,抓傷了她……”

 “是嗎?”漂亮的唇角勾起一抹寒意,翡殷指尖一閃,元臻臻只覺尾巴尖瞬間淌過一陣暖意,再一看,禿掉的地方已經長出了新毛,與之前毫無差別。

 她高興地轉了一圈,炫耀似的甩了甩尾巴。幾人都露出笑容,連蘇煥那張萬年冰山臉上都透出幾分暖意。

 又聊了幾句,翡殷忽然斂容一歎:“适才不過是玩笑話。我這次出門,是奉師尊之命前往北方鬼域查探。鬼族最近蠢蠢欲動,上月已有多個人間村莊慘遭屠戮,冥界把異狀上報了天庭。我只怕,天界不日又要對鬼族開戰了。”

 他說著,幽幽地望向天穹。九重天上日光明媚,一碧如洗,只在北方遙遠的地平線上,隱約浮動著一片詭異的灰色,死氣沉沉,宛如鬼魅。

 藍衿子驚道:“距離上次平定鬼域,才堪堪過了萬年。人間休養生息,也剛有了起色。可知鬼族為何突然又崛起了呢?”

 “不知。”翡殷搖頭沉吟:“但是,魑魅魍魎應聲而起,自發出世,只有一種可能——”

 藍衿子與他視線相對,臉色陡然變得難看:“鬼王覺醒了?!那長翎元帥——?!”

 翡殷搖了搖頭。

 鬼王應天道平衡而生,不死不滅,只能被封印後轉世輪回。待到時機成熟,他便會覺醒記憶和力量,一呼百應,挑釁三界。

 鬼族有魑魅魍魎四部,以汲取鬼王之力為生。每次覺醒,鬼王的力量都比從前更強大幾分,魑魅魍魎的修為也會更進一步。天庭鏖戰,損失巨大,雖然最終能有驚無險地挺過去,但空出來無數神仙官位,得由新飛升的新鮮血液補上。所以天庭一直被天道鞭策著努力培養後繼力量,為免終有一日青黃不接,被鬼族血洗。

 這也就是天道所期望的長江後浪推前浪的平衡。

 萬年之前,鬼王被天界橫空出世的長翎元帥一手封印,隨後長翎的神魂也因力竭而沉睡,遁入輪回。

 如果鬼王現在蘇醒了,那長翎呢?

 如果他沒能應聲而醒,天界又有誰能遏制鬼王?

 他們後來還說了什麼,元臻臻已經不記得了。她不得不承認翡殷太瞭解狐狸了,按摩的手勢和力道無可挑剔,一開始她還能和蘇煥眼神交流,後來……後來她就因為被擼得太舒服而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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