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攻略九十八:
白天過去,晚上便是婚禮的重頭戲。
這場婚禮吃的用的,無一不是最好的,喜糖都是高級定制。
于溪和姐夫站著迎賓,六名伴郎伴娘分站兩邊。
于溪剛送進去兩名親友,忍不住對自家弟弟道:“你怎麼一直在吃?”
于驛川從左邊褲兜拿出一顆喜糖,吃進嘴裏,再把包裝紙塞進右邊褲兜,“好吃,反正我又吃不胖。”
于溪就不一樣了,她是一吃就胖的體質。
伴娘們一臉羡慕。
迎賓結束的時候,于驛川歎了句:“彷彿重回小學被老師罰站的日子。”
想想他在穿書世界怎麼辦了西式的,辦中式的讓于•伴郎•定錫陪著罰站多好。
柴敏笑了,“你讓我們穿了高跟鞋的該說什麼。”
于驛川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以為他會安慰人的柴敏:“……”
“戒指,挺好看的。”柴敏早注意到他疊戴的戒指,借此打開話題。
于驛川舉起手,“這個?”
他不經意的轉轉戒指,取下來一隻,正好讓她看到裏面“J&Y”的刻字。
于驛川裝作沒看見柴敏微變的臉色,“還好吧,挑的人眼光不行,沒我選的好看。”
柴敏不自然的笑了笑,“是女朋友嗎,戴在無名指,你很喜歡她吧。”
從頭到尾她就沒想過于驛川結婚的可能,他是伴郎,柴敏理所當然將這當成于驛川想跟女朋友結婚的表現。
不是總有男人將戒指戴在無名指,表達對女朋友的感情。
于驛川笑笑,沒說話。
于溪看不過去,“你跟我過來,我有點事找你。”
于驛川跟她走到角落,立刻被數落了。
“你也太簡單粗暴了吧?”于溪說。
于驛川感到很抱歉,“怪我長得帥,又暖,還討人喜歡。”
于溪嗤的破功了,“你就不能謙虛點。”
于驛川反問:“這是我想謙虛就謙虛的起來的事兒?”
于溪打量他一會兒,確實如此,被迫高調真的太難了。
于溪問:“今天不走了吧。”
于驛川知道那果然不是他的錯覺,“姐你今天有事沒事就看著我,生怕我撂擔子走人?”
“誰知道你會不會中途走人。”于溪斜著看他,嘴裏嘀咕著,“我把婚禮定在11號是為了誰,反正我今天必須保證你無時無刻都要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于驛川剛想說不可能,伴郎又不是伴娘,隨時跟著新娘走。
于溪已經堵住他話頭,“你姐夫和其他伴郎都是我的眼線,你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穿書試試。”
誒喲,他還真的……不敢。
于驛川慫了,怪不得他就沒有落單的時候,上個廁所都有其他人搭夥兒,敢情是領了他姐的命。
身邊有人經過,于溪側身防止有人偷聽,她低聲道:“都已經進行到這兒了,你別讓我前功盡棄。”
于驛川豎起四根手指發誓,“我絕對安安分分待過凌晨12點。”
于溪滿意了,卻不知道于驛川哪怕想走也走不掉。
姐夫家大業大,好多是生意上的夥伴,也有見著姐夫的父母對于驛川表示出偏愛的,一番瞭解後看他的眼光都變了。
那種目光他很熟悉,是發現投資對象的眼神。
于溪雖然是主播發家的,但在男方家她話語權也不低。
于溪就一個寶貝弟弟,今天可算是見著了。多個關係多條線,人脈就是這麼建立起來的。
于驛川一時間成為香餑餑,還有人想做他岳父岳母的,被姐夫的母親擋了下來,“驛川有對象了。”
也有人不死心的追問于驛川物件的事,然而姐夫家也不知道。
“我姐認識,她見過,還送了見面禮。”于驛川把皮球踢給于溪。
于溪當即瞪直了眼睛,“對……我見過,很帥。”
帥?
姐夫突然想道:“那塊你很喜歡的手錶,不會就是驛川物件送的?”
于溪笑著點頭,那是樓經行在拍賣會上拍下的,姐夫家一看就知道于驛川對象的家境優渥。
晚宴致辭,依然走的煽情路線,于驛川在酒席上坐著,到了男女方家長上臺的環節,他作為代表上去發了言,本本分分沒搞事情。
從來表現的很堅強的于溪哭了,抱著于驛川好半天才撒手,知道于家情況的不由感慨這對姐弟的感情真。
于驛川看著兩人交換戒指,失落的同時又放心了。
網上有個考驗人愛情觀的問題:愛情與麵包哪個重要?
大多數人選擇麵包,但放于驛川和于溪來答,自然是兩個都重要,小孩子才做選擇題。
所以于溪啃著麵包嫁給了愛情。
婚禮結束才十點多,于溪怎麼都不肯放于驛川離開,姐夫僅當她特殊日子發作,讓于驛川一起陪著。
離12點越近,于溪越緊張,于驛川感覺她抓著自己的手都在冒冷汗。
緊接著,12點的鐘聲響起,于溪一直擔心他會被迫穿書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于溪嫌他嫌成一坨翔,“行了行了,你趕緊走,看了你一天我真的視覺疲勞。”
于驛川:“……”
從于溪家離開,于驛川插兜在前面走著,後頭跟著一個柴敏,他要負責把人送回家。
路上她一直在扯話題,于驛川應付了會兒,直接問她:“你知道我有對象了。”
柴敏嗯了一聲,“但只要沒結婚,我就還有機會。”
主動出擊型,于驛川最頭大的就是這種。
“我實話說了吧,知道為什麼我姐說我物件很帥嗎,因為他是男的。”
柴敏果然懵了,半天沒說出來話,于驛川正要轉身離開,只聽她道:“我不信,除非我親眼看到。”
雖然眼見不一定為實,至少比一無所知的好。
能帶樓經行過來,于驛川也不介意,但問題是他帶不了。
“看到什麼,要看到我們接吻才願意放棄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于驛川大腦一空。
回頭一看,恨不得要打人。
“你來幹嘛?”于驛川沒好氣的問。
許爾陽笑嘻嘻,“溪姐讓我送你們回去,打車不安全。”
于驛川不明白這有什麼不安全的,哪怕他暫時無法穿書,仍是國家的重點保護對象,就說現在,暗處也有國家的人跟著,該不安全的難道不是那個盯上他的?
許爾陽跟于驛川熟稔,看起來不像是男男朋友的關係,柴敏吊著的心放了一半。
許爾陽是開車過來參加婚禮,正好把兩人送回去,路上還在瞎幾把閒聊。
“我跟驛川好早就認識了,高中一個班的,還做過同桌。”許爾陽開著車,逼逼叨叨,于驛川制止幾回都沒用,“他半年多前跟女生告白都是我幫他籌辦的,當時場子定在滑冰場,驛川不知從哪兒搞來一輛平衡車,市面上根本沒有見過,他一直不肯告訴我在哪兒買的。”
許爾陽的重點在平衡車,柴敏卻在于驛川跟女聲告白上,說喜歡男人果然是騙她的。
柴敏感興趣的問:“那後來呢,兩人在一起了嗎?”
于驛川臉色一變,許爾陽這個大嘴巴已經把事情交代了,“沒有,當時我守在冰場外面,那女的突然臉色非常難看的走出來,然後驛川就被幾個穿黑西裝的人帶走了,我至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後來聽說好像是國……”
于驛川突然喊道:“許爾陽!”
許爾陽被嚇得住了嘴。
于驛川緩緩語氣,“你喝多了。”
許爾陽弱弱道:“我喝的是飲料。”
于驛川加重語氣,“你喝多了。”
許爾陽智商掉線,“我真的沒喝上頭。”
于驛川一字一頓,“你•喝•多•了。”
許爾陽:“……”
好吧,他就當自己喝飲料喝上頭了。
于驛川好凶。
將柴敏送回家,于驛川支著下巴望著窗外,許爾陽說了很久都沒理。
于驛川突然打斷他,“你既然知道找我的是誰,知道我現在在國家機關工作,就該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當做談資,不然……”
許爾陽小心翼翼,“不然?”
于驛川道:“危害國家安全罪,你爸爸都救不了你。”
許爾陽狗腿道:“但你能啊,你就是我爸爸。”
于驛川:“……”
他要是有這麼個隨意認爸的兒子,早把許爾陽摁馬桶裏淹死了。
想到這裏,于驛川扭頭道:“把腦袋湊過來。”
許爾陽莫名其妙,“什麼?”
于驛川直接動手,許爾陽立刻掙扎,但鬥不過武力值被國家開了掛的于驛川。
“嘴巴裏有淡淡的酒味兒,你果然喝酒了!”
他就說許爾陽剛剛怎麼看不懂眼色,這貨居然敢酒駕。
“就一點點,不礙事兒。”許爾陽還在掙扎。
于驛川不信他鬼話,將人趕下車,直接從副駕駛橫跨到駕駛座上。
許爾陽不要命,他還要命呢。
車子重新起步,于驛川不高興把許爾陽送回家,乾脆收留他一晚。
快到家的時候,車裏突然有鈴聲響起,後座上有一個女士包,只有可能是柴敏的。
“真的不好意思,我把包落上面了,明天我去取可以嗎?”柴敏在電話裏說道。
女人,你的名字叫心機。
于驛川一眼識破她的把戲,“明天我不方便,讓我姐帶給你吧。”
簡單說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許爾陽在前面走,“你就像是患了恐女症似的,偏偏還桃花旺盛,為了躲她們各種理由都能瞎掰。”
他都聽到于驛川扯自己是同性戀了。
于驛川不在乎,“桃花誰愛要誰要。”
許爾陽心痛,“我要,但是人家不開在我這頭樹上啊。”
于驛川道:“那你只能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麼人醜。”
許爾陽道:“……你會不會聊天啊,聊死了都。”
于驛川沒理他,“我去隔壁商店買點東西,你先上去吧。”
許爾陽同意了,反正于驛川家的鑰匙放哪兒他清楚。
然而上樓後,他沒在地毯下找到門鑰匙。
怕不是被溪姐收起來了,于驛川這傢伙也是,估計自個兒都忘了地毯下沒鑰匙了。
許爾陽沒在意,于驛川買個東西就上來了,他等會兒也沒什麼。
但沒想到,他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