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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當作家》第34章
第34章

  「哈?」裴義淳呆滯。紅鸞星動?他?他才不要看著聘禮從家裡抬出去呢!不過……腦海裡怎麼突然出現余三娘的樣子?糟糕,心跳也好快……不行,居然又想到葉良辰和白蓮兒做那羞恥之事了!

  他簡直不是人!今晚得徹夜誦經,好好悔過!

  裴義淳回到房間,拿起筆就開始抄經。

  捧硯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少爺——查到了!」

  「查到什麼了?」裴義淳揮手叫他讓開,「你別擋我光。」

  捧硯挪了挪身子道:「就是那個萬卷書肆——」

  啪!裴義淳放下筆,嚴肅地道:「說!」

  捧硯嚥了嚥口水,小心翼翼地道:「是……是那個余三娘名下的。」

  「誰?我叫你查書肆你說余三娘幹什麼?」

  「書肆就是她的啊!」捧硯急道。

  裴義淳呆了呆:「哪個余三娘?」

  「還有哪個?就是你徒弟那個姑母!」

  裴義淳:「……」

  他不信,氣得拍桌:「怎麼可能?她一個姑娘家,怎麼會印這種書?」

  「她未必知道呢,興許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張。少爺你知道家中的鋪子賣什麼嗎?」公主府名下也是有鋪子的。

  裴義淳自然不知道,頓時就鬆了口氣,急道:「收拾東西!回城!」

  他得去告訴余三娘。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怎能被下人蒙蔽,攤上這種污穢之事?!

  此時城中,《傲蓮記》已通過那些風流文士傳向別處,首當其衝的便是平康坊。

  平康坊內青樓楚館聚集,得《傲蓮記》如得珍寶的人恰好都愛來這裡。他們看到小黃書時迫不及待地要告訴好友,實在是因為平常來找老相好也是成群結隊。

  近日,他們再次結伴而來,叫上姑娘坐進雅間,喝著小酒、聽著小曲、聊著小天,很快便聊到了《傲蓮記》,然後紛紛掏出書來,告訴姑娘:「這就是裴聚寶寫的那本書了。」「你們應該好好看看,或許能學點新東西。」「你們真的沒人伺候過他?我看了這書可不相信他是童子雞了!」

  姑娘們笑道:「誰敢伺候他呀?怕不是要我們給封口費?」「他家總有丫頭吧?那又不用他花錢!你們還真相信他是童子雞?」

  有對裴義淳比較瞭解的、還去過裴義淳家裡的人說:「我原本是相信的。我花我的錢,他都要替我心疼,他家的丫頭不用他出錢可要他爹出錢啊,他爹可不比我珍貴?可是看了這書之後,我沒法相信了。」

  「哎呀,不說他!」有人揮揮手,「有酒有美人,還有這好書,提那裴聚寶幹嘛?」

  「對對對……」眾人哈哈大笑,舉杯歡飲,又翻開書現場討論,硬叫身邊的美人看,當場便要試,又因書中的姿勢和朋友爭論起來。

  鬧哄哄地過了一夜,快正午時,留宿的客人才相繼離開。

  美人們懶洋洋地洗漱完填飽肚子,翻開恩客饋贈的禮物——《傲蓮記》。

  這書她們基本上已看了大半——昨晚被客人逼著現學現賣,差點沒折騰死——現在還得補個全,免得有哪裡遺漏。不然下次恩客來,發現她們事後沒好好學習,那就糟了。還好她們都認字,若不認字,也不會成為這些文人光顧的對象;更有甚者還會吟詩作對,到了那個境界,只需陪酒陪聊,都不必伺候了。

  美人們看完書,頗不以為然。

  客人吹得天花亂墜,她們還以為書中有什麼新花招呢。結果都是她們明白的,頂多有一些早有感覺不敢確定、被這書中寫得醍醐灌頂的。

  都怪那些男人平常太猴急,倒好像是她們學藝不精!不過這葉良辰比她們遇到過的男人都好,不管是哪方面。於是,她們又美滋滋地回味起來。

  ……

  裴義淳騎著馬從河邊經過,河上飄著畫舫。

  一群濃妝艷抹的女子倚在畫舫上,揮舞著肩上的帔帛朝他招手:「裴公子裴公子——」「裴六郎看這裡!」

  裴義淳看過去。

  女子們頓時哄然大笑:「真的是裴六!」

  裴義淳面不改色,扭回頭繼續朝前走。

  「裴公子——」畫舫上傳來聲音,「那書真是你寫的麼?」

  裴義淳頓時勒住馬,再次看過去,這次神情有點變了。怎麼連她們都知道了?這陷害他的人好可惡!

  畫舫上有個年紀偏大的女子道:「裴公子,想不到你居然如此有經驗,真是叫奴家驚歎……您上來坐坐?」

  裴義淳瞪著她,突然道:「還錢!」

  女子笑容一僵,哼地一聲甩開帔帛,轉頭離去。

  其他女子哈哈大笑:「裴公子還是沒變!」

  裴義淳擰著臉轉身,繼續前行。

  旁邊的捧硯急道:「少爺,那錢是你自己要賞的,不好叫人還的呀!」大庭廣眾之下叫個妓子還錢,旁人又不知要怎麼編排他摳門了。

  畫舫上還有清脆的聲音飄來——

  「哎哎哎?怎麼回事?趙姐欠他錢了?」

  「你剛來不知道……趙姐在平康坊跳舞的時候得了他兩文賞錢,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趙姐都換到咱們畫舫上來了,他居然還記得!」

  那位趙姐是舞妓,幾年前在平康坊一家妓館跳舞。

  裴義淳那時還沒這麼摳,朋友邀他上酒樓妓館,他幾乎都去。妓館有高低之分,高的是文人聚集的風雅之所,館內頭牌赫赫有名、能詩會畫,很受文人追捧;低的憑姿色籠絡客人,雲雨過夜。裴義淳他們去的自然是前者。

  裴義淳自己是不願意去的——貴!死貴!酒不好喝,歌唱得輕浮,舞跳得不莊重,據說頭牌很會作詩,結果也不怎麼樣!

  他覺得上當受騙,但架不住友人一個個瘋了似的,只能陪著。但他每次都是被拉著拽著逼著去的,非常不情願,所以也從不提請客之事,都是別人請他。他倒知總讓別人請不好,換去酒樓吃飯時就偶爾回請一次,回頭再念叨著飯錢心痛地畫畫掙錢。

  最後一次上妓館,是他中了進士。大喜的日子,他終於肯掏錢請客了。因為中進士後好多人送了他東西,他就當是少收了一份禮!

  上妓館前,家裡為他慶賀,他已經喝了一肚子酒。到了妓館,朋友們又叫開好酒,老鴇便奉上了珍藏多年的陳釀,不多久就將他灌醉。

  彼時趙氏正在台上跳舞,雖然還是軟綿綿的姿勢,他醉眼昏花下也不覺得那麼難看了,頓時學他舅舅拍桌站起,大吼一聲:「賞——」

  從小到大,宮中宴會他沒少參加,欣賞歌舞百戲時,他舅舅常常這樣。他看了沒有百回也有二三十回,早記在心裡,就是沒機會模仿。

  喝高後,他學了個十足十。

  一個賞字吼出來,眾人驚呆,牆角跟連他喝酒都不勸的捧硯一個激靈,飛奔著跑過來:「少爺——」

  誰還沒個下人呢?裴義淳的朋友們一招手,各自的小廝書僮撲上去,將捧硯拖走。

  大家笑瞇瞇地問裴義淳:「賞多少?」

  「就賞二——」裴義淳伸出手,想說二兩銀子,但就算喝醉了,他也很心疼,頓了一下硬生生地道,「二個銅板!」

  台上的趙氏臉一僵。她每天收的賞錢不少,再寒磣的客人也給一陌錢,還是頭一回遇到給兩文的。

  裴義淳的友人道:「趙娘子還不來謝恩?得到清虛的賞錢可不容易,這兩文錢有千金重!」

  趙氏馬上上前,笑瞇瞇地謝了恩。

  第二天下午,裴義淳在自己房間醒來。那時他院子裡下人還多,別人都在做事,就捧硯一臉淒楚地站在床邊,看得他來氣:「你不去做事在這裡哭什麼喪?阿娘扣你月錢了?」

  「不是……」捧硯將他昨夜打賞舞女兩文錢的事說了。

  裴義淳:「……」

  裴義淳覺得他護主不利,登時想將他攆出府去,然後一邊梳頭一邊算賬:虧了兩銅板,喝太多比原計劃多花了酒錢,醒酒湯也是錢;宿醉到下午,白白耽擱大半天,這大半天要是拿來畫畫……

  根本不能細想了,一想就心疼,後來發誓喝酒絕不超過三杯!

  ……

  回憶起二文賞錢的事,裴義淳很不快樂。

  回到家,他想發憤圖強,畫幅畫將那二文賞錢加倍賺回來——雖然早已經這麼幹過好幾回。只是每想起一回,他都要努力一下,不然心太痛,好像自己敗掉了整個公主府加宰相府。

  正磨著墨,長公主已經知道他回來,派人來叫他去上房。他到底是個孝順的孩子,擱下筆就去了。

  走進安陽臥房,安陽正坐在椅子上讓丫鬟捶腿,見他丟了錢的模樣,幸災樂禍地問:「住持將你趕回來了?還是住持問你要香油錢,你就自己回來了?」

  「住持才不是那種人!」裴義淳很敬重住持,自然要幫他說話。

  「你護短還護到廟裡去了?」安陽欠了欠身,招手叫他過去。

  他走過去,從丫鬟手裡拿過小木槌,坐在矮凳上幫安陽捶起來。

  安陽看他這模樣,滿意得不行。他這兒子,長得好、有才華、又孝順,就是脾氣怪了點,但也不算什麼壞脾氣,比吃喝嫖賭好太多,還有人誇他真名士自風流呢。

  安陽柔聲問:「今兒找你來,是想問問你,你真的不想娶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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