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場
今天是秦父的生日,秦浩與下了班就往家裡趕。
因爲不喜歡太過隆重,所以都是叫的一些家裡人一起吃個飯。
唐欣然正在樓上試衣服,晚上要出席秦父的生日,她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給時之丟人。
嚴時之在一樓的客廳和唐父喝茶,說說笑笑的聊天。
從三點鐘等到快五點,唐欣然還是沒整理好。唐父嘴上催促著管家去看看,語氣却十分寵溺:「唉,我這個女兒就是太寵了,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眼前的老人滿頭白髮,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兩隻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
嚴時之知道對方只不過是說給他聽聽而已,哪裡會真責怪,挑著老爺子喜歡的話說:「欣然單純可愛,這正是她的獨特之處。」
知道會顧及自己的女兒。
他欣慰的點了點頭:「最近A市市長要調任。這一年安穩一點,不出意外你就升職了。」
嚴時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嘴角微揚:「您放心,我一定不負您所望,爭取在這次選舉中拿下市長的位置。」
雖然嚴時之的家世比起唐家來的確較爲不足,但是還好對方是個有上進心的年輕人。唐父點點頭:「等你這次選舉上了,就該和欣然辦婚禮了。」
訂婚了快五年,也該到結婚的時候了。
唐欣然穿了一身連衣裙,不緊不慢的從樓梯上走下來:「爸,你可別欺負時之。」
她下了樓,坐到嚴時之身邊,雙腿幷攏斜著,手置於膝上,是一個典型的大家閨秀。
「這還沒嫁出去就開始護著了。」唐父佯裝生氣:「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兒?」
唐欣然輕笑道:「那我是你女兒也是時之的未婚妻。」
嚴時之笑著看著他們兩父女打趣,起身先開了口:「唐伯伯,馬上要到開宴的時間了,我和欣然就先走了。」
這點禮數他還是知道的。唐父點點頭,朝著唐欣然溫聲說道:「去了別人家,別耍你的小脾氣。別讓時之難做人。」
他們一起往外面走去。她挽著他的手臂跟他說話:「我覺得你今天特別帥。」
嚴時之幫她把車門開了,笑著說:「我哪裡帥?」
男人美玉般白晰溫潤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踮起脚與他相擁熱吻:「哪裡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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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與知道他會看到嚴時之,他這個表哥在人前總是謙謙有禮的君子形象。舉手投足間帶流露著無懈可擊的自信,却沒人知道這個男人底子裡比他還噁心。
他把烟抽到最後一口,把它摁滅在烟灰缸裡。朝著與衆人交談的嚴時之走了過去。
「我有些事想找表哥問問。」
嚴時之跟著秦浩與來到後花園,臉上溫和爾雅的笑意不减:「說吧,你找我有什麽——」
秦浩與慢慢握緊了拳頭,轉身就是一拳,狠狠打到他鼻梁骨的位置。嚴時之後退了兩步,扶了扶歪掉的眼鏡:「你發什麽瘋?」
「我發瘋?」他快步走過去,兩隻大手揪住他的衣領,眸光凶狠:「嚴時之,你他媽玩我女人!」
嚴時之輕笑出聲,擦了擦流到嘴裡的鼻血,雙手用勁一把推開他:「你說林嬌嬌啊——你玩得我怎麽玩不得?」
他一時之間也有些站不住脚,連退幾步,與嚴時之目光交匯。
兩個男人勢均力敵,不分勝負。
秦浩與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眼神裡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你不知道你是什麽家庭?你他媽一個當官的。」他用手指著大廳的方向:「未婚妻就在外面!你覺得刺激,嬌嬌可沒這個資本陪你玩!」
即使被打,嚴時之也保持著最得體大方的態度和行爲,他只覺得好笑,林嬌嬌都沒發聲,輪得到他在這裡多話:「這話你不應該跟我說,你應該跟她說,如果她想跟我主動分開,我絕對同意。」
秦浩與咬牙,手握成一個拳頭,他知道嚴時之故意說這種話。林嬌嬌那個性格,但凡跟哪個男人在一起,就絕對不會輕易提分手——除了對方主動提出來或者到時間。
嚴時之慢條斯理的拿出紙巾擦拭自己的鼻血,對上秦浩與憤恨的眼睛毫無懼意:「看在阿姨的面子上,你打我我不跟你追究,如果再有這麽一次,我不會放過你!」
秦浩與一臉複雜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直接叫住他:「嚴時之,你放過林嬌嬌吧,她跟你玩不起。」
他却嘲諷似的笑了笑,把紙巾順手丟到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