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大雪已經把車胎印記給抹掉,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中。賀見深黑眸凝視著眼前的道路,摩挲著手指:“把監控調出來。”
鳳和戒備森嚴,附近都裝有監控攝像頭。狹窄的保衛室裡一連裝了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顯得十分擁擠。保安把今天早上的監控調了出來。
監控畫面顯示出一輛車開到了林嬌嬌面前,車身背對著攝像頭,沒有看清楚車裡坐著的人。他們只能看林嬌嬌往後退了兩步,隨後不久從車裡出了兩個大漢強拿住她的手臂把她塞進了車裡,揚長而去。
對方做的很好,現身的綁匪都穿著黑色戴著口罩。高清狀態下的攝像頭也沒能準確探測到他們的長相。
賀宜燃急促的呼吸著,指著雪地上掉落的手機和餃子:“那時候嬌嬌在給我打電話!”
——一想到嬌嬌可能會遭遇不測,賀宜燃眼圈都紅了。如果當時他能再陪著林嬌嬌在門口站一會兒,親自把她送上車,或許,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賀見深漆黑如墨的眼睛盯那輛黑色越野車的離去,他指了指屏幕:“往後退一點。”
保安聽從他的指揮,將監控畫面往後移了幾秒。
他看著監控屏幕畫面上的車尾,指了指車牌號:“把這裡,放大。”
車牌號被慢慢放大,最高清的畫面也無法將準確的車牌號碼記錄下來。模糊著,看不出大概。
賀見深凝視著車牌上的的英文大寫字母,這個符號,A市可沒多少人敢用。
他抿唇,摩挲著自己手腕上的鍾表:“這個符號……”
賀宜燃聽出他有頭緒的話語,立馬反應過來:“三叔,是不是有頭緒了?!”
賀見深抿唇不回答,對於沒有八成把握的事情他都不會作出明確的回答。他從保安室裡出來,打電話給家裡的管家,讓警衛隊跟在他車子後面。
唐姓小姐,專用的軍用車牌號。
賀見深微微抬起下鄂,開車往一個地方駛去,他應該要去會會那位老人了。
這邊的秦浩與和嚴時之幾乎是立馬往唐家的方向駛去。那位唐首長最是寵溺女兒,唐欣然表面上端莊淑女,其實背地裡狠毒的勁可不差。時間一長,難免忍不住對林嬌嬌出手。
唐家的管家看到嚴時之很熟悉的對這位女婿開了門。
唐鍾國正在家裡的廳堂看報紙,戴著一副老花鏡,遠遠的看過去就是一位慈善和藹的老人。
嚴時之比秦浩與走快兩步站到唐老爺的面前,沒有坐下,呼吸急促:“爸……你知不知道欣然……目前在哪裡?”
唐鍾國面色平靜,把手中的報紙放下,點頭示意讓他們坐下來。茶幾上擺放著熱霧騰騰的茶,一看就知道是剛送上來的。
嚴時之心一沉,這件事,怕是唐老爺知道。
“我知道你是為何而來。”唐老爺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茶香充盈在鼻尖處讓人流連:“時之啊,你太讓我失望了。”
嚴時之垂眸,壓低了聲音:“爸,我知道這事是我的錯。但是……”
但是以唐欣然的性格,林嬌嬌在她的手裡,不死也要脫層皮。嚴時之的胸膛起伏跌宕,抬頭看著唐老爺:“爸,那畢竟是一個人……如果欣然對她做了什麽……欣然自己也會出事的!”
唐鍾國搖頭:“我相信我的女兒是個理智的人。”
他看向坐在嚴時之身旁的那個後生,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為了一個女人,把你們急成這個樣子。”
“我知道你在外面玩的有女人。”唐鍾國的語氣平靜而又堅定:“但是外面的女人和自己的未婚妻,誰是誰非你應該清楚。”
他轉頭看向嚴時之:“如果讓欣然知道,你為了女人親自來找我,她該有多失望。”
秦浩與咬牙切齒,這他媽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顧及自己的女兒——:“唐老爺做事未免有失偏頗。”
管家進來:“首長,有客人來了。”
唐鍾國眼睛瞥了一眼,門口處逆著光,出現了賀見深的身影。他身形高大挺拔,穿著黑色的高檔西裝,皮鞋鋥亮,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姿態,略過嚴時之和秦浩與兩人,直直的往唐老爺的方向走過來。
“唐首長,好久不見。”
他微微低頭示意,在沒有這位老爺子的允許下坐到沙發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高傲冷漠。
唐鍾國渾濁的眼睛閃過一起不知名的精光,對於賀見深的到來並沒有任何激動。賀見深是賀家三子,賀見現在如日中天,家裡的男性大多都在中央工作,不容小覷。賀見深雖然從商,但是他的出現也代表的賀見。
唐鍾國給他倒了杯茶:“三小子急事衝衝,性子太過急躁。”
賀見深挑眉:“唐首長知道我為何而來,那我就直說了。”
他提高了聲調:“還麻煩唐首長把令愛的下落告知。”
唐鍾國活了六十多年,槍林彈雨中闖過來的血性怎麽可能輕易被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威脅到。鼻腔裡冷哼一聲,重重的把茶杯往茶幾上一放,茶水從杯中濺了一些在他的手指上:“我若是說不呢。”
……………………
黑暗與金色在這裡交織,華麗精致的裝飾物擺放在大廳的各個角落。大幅的雕刻玫瑰花被鐫刻在黑色牆壁上蔓延開來。
廳堂中央擺放著一架擁有百年歷史的鋼琴,白皙圓潤的指尖落在黑白琴鍵上相互呼應,彈奏出一個個優美動聽的音符。
他時而微微低頭,時而微微昂頭,閉眼之間享受最曼妙的音樂從他指尖傾瀉而出。
有位黑色男子走過來,想要報備事件被站在主人身邊的管家爛了下來。
主人不喜歡被人打擾。
這音符最後轉折中,他完成了他的曲子,睜眼之時,整個世界的瘋狂被容進眼中,他能嗅到戰爭之前的硝煙彌漫在空氣中。
黑衣男子走過來,彎下腰:“主人,他們都已經到齊了。”
管家端了一方白色方巾過來,擺放的十方整齊。
林延舟用那塊方巾仔仔細細地擦拭著自己的手指,聲音消融在華麗的廳堂裡:“走吧,好戲要上場了。”
唐家裡的男人,電光石火之間針鋒相對,管家又輕輕的走上前來,十分恭敬:“首長,有貴客到了。”
話音剛落,只見一根被紅色妖豔的玫瑰花纏繞著的黑色手仗比主人的腳步先一步的踩進門來。
那位貴客穿著白色的西裝,雙手支撐著手仗,胸前盛放著的玫瑰花與他白色的西裝點綴在一起,他的聲音很輕,卻不容忽視:“各位,下午好。”
這副打扮——全中國只有一個人敢用這根手杖,剛回國的……
唐鍾國皺眉,卻快速反應過來站了起來:“你好。”
“我已經去接我的玫瑰了。”
他環視著在場的所有男性,手杖輕輕地,有節奏地敲打著大理石地面,每一下,都能擊打到所有人的內心。
“如若我的玫瑰遭遇任何事情。”他嘴角輕輕的拉開一個善意而又溫柔的笑意:“我將會怪罪於,在座的每一位人。”
啊啊啊好蘇啊,本文情節都是虛構的,Ok,今天沒有了明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