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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角微甜[娛樂圈]》第27章
第27章 表白上壘

  病房內溫存一片,似乎背景都冒出了粉紅泡泡。

  「蔣遠昭,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沈溫歡聲音落下,震得蔣遠昭心頭輕顫。

  她眸中朦朧一片,神情也是片刻的認真,種種迹象都在清清楚楚的告訴蔣遠昭--

  她只是發燒了,在說胡話罷了。

  蔣遠昭扶額苦笑,喃喃道:「沈溫歡啊沈溫歡……」

  他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明知道她說的是胡話,他却還是難以抑制的欣喜不已,那好容易才被他壓制的濃烈感情,又要涌上心頭。

  「沈溫歡,我喜歡你啊。」

  他薄唇輕啓,俯身輕吻她額頭,從未如此認真地傾訴心聲,「六年前,我就喜歡你喜歡得不能自拔了。」

  蔣遠昭俯身吻上沈溫歡的那一瞬,空氣中的曖昧都極速爆炸,溫柔至極,甜到了心裡。

  林婧將視綫從窗口收回,她捂著嘴靠在門上,强行壓制住自己放肆大笑的衝動,滿面興奮。

  所以說沈溫歡從來都很注重保暖,就是因爲她一旦生病發燒,就會性情大變,事後完全斷片。

  林婧一直覺得這是個萌點,沒想到今天就被蔣遠昭光榮見證。

  幸好她假裝離開又偷偷回來了,不然錯過這麽一出好戲,就太遺憾了。

  林婧拍了拍胸脯,莫名覺得少女心被滿足了,這才背著包脚步輕快地離開了醫院。

  病房內,沈溫歡怔了一會兒,直到蔣遠昭的唇離開她的額頭,她才軟綿綿推了他一把,「你又親我,別以爲你喜歡我就可以胡作非爲!」

  話雖這麽說著,她的手却是半分力氣也無,蔣遠昭握住她的手,正要說什麽,却是驀地頓住。

  只因沈溫歡似乎不甘於被抓,便反過來握住他的手。

  隨後,十指相扣。

  沈溫歡得意洋洋地看他,似乎幷沒有念及其他什麽,只是純粹想在某種意義上贏過他。

  蔣遠昭突然失笑,用另一隻手揉揉她腦袋,難得的好心情:「沈溫歡,你怎麽這麽可愛。」

  這是他的小姑娘,無論何時,她都是最好。

  「你這傢伙,特--別沒有良心!」沈溫歡却在此時氣鼓鼓出聲,指著他道:「成天就知道撩啊撩,我哪知道你是公事還是私心啊,我又不瞭解你!」

  「對,我的錯。」蔣遠昭輕笑,眸中的寵溺都快要溢出來。

  「你就是個臭流氓……」

  「嗯,我是臭流氓。」

  「你不要臉……」

  「是,我不要臉。」

  「你……」沈溫歡一本正經的戳戳他腦袋,耷拉下眉角,失落道:「你剛才肯定是撒謊,你根本不喜歡我……」

  這次,蔣遠昭沒有附和她了。

  沈溫歡於是便疑惑看他,誰知他却淡淡道:「把眼閉上。」

  沈溫歡鬼使神差的閉上了眼睛,下一瞬,唇上蜻蜓點水般略過一抹溫熱,她睜眼,却見蔣遠昭面色如常。

  他道:「這話你說錯了,還真沒人能比我更喜歡你了。」

  沈溫歡怔怔看著他,二人的視綫交匯一處,有什麽莫名的情愫正氤氳而起。

  下一瞬,沈溫歡煞風景道:「我困了。」

  蔣遠昭:「……」

  所以說,她難道一點都不關心,剛才她閉眼時發生了什麽嗎?

  蔣遠昭不禁默默苦笑,却也想讓沈溫歡好生休息,便哄她躺好,待她熟睡後,才起身輕手輕脚地離去。

  他離開後,門口觀望了許久的江一銘推門而入,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他走到病床前,垂眸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熟睡中的沈溫歡,眸色深沉。

  黛眉杏目,睫毛纖長濃密,五官精緻照片,這沈溫歡的確是個美人胚子。

  而有趣的是,方才蔣遠昭面對這女人時,那般柔軟的表情可是他見所未見的。

  就是不知道蔣老爺若是知道了這事,會作何感想呢?

  念此,江一銘唇角微彎,最後看了一眼沈溫歡,便轉身施施然離去。

  不過這小丫頭,希望不會被沈靳恒折磨得太慘。

  沈溫歡出院當天,林婧二話不說便給她放了一天的假。

  沈溫歡住院兩天,腦子便銹了兩天,期間發生了什麽更是全然不記得。

  林婧一本正經地告訴她,她一直在睡覺,睡了整整兩天。

  沈溫歡信了。

  但是爲什麽……她總有些模糊的片段式記憶,她好像被人親了,還說了一堆胡話?

  大概是做夢吧。

  沈溫歡是這麽想的。

  當天下午,她正窩在賓館刷番劇,就發現有人打來了電話。

  她咽下口中薯片,退出視頻頁面,却在看清連絡人的那一瞬狠狠嗆了一口。

  沈溫歡劇烈地咳嗽起來,捶捶胸忙順過來氣,便接起電話,語氣複雜道:「李姨?」

  李姨正在切菜,聽見沈溫歡的聲音嚇得手一抖,險些就切到了手指,急忙拿起電話,「沈小姐,我是李姨。」

  「你的電話我一直都存著。」

  「沈小姐……」李姨有些感動,嘆了口氣,道:「你已經很久沒回來了,今天……也不行嗎?」

  沈溫歡的聲音聽起來分不清喜怒:「不好意思,我最近工作很忙,暫時回不去了。」

  「小姐,老爺他天天惦記你,他已經在逐漸變好了,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嗎?」

  沈溫歡無聲蹙眉,沒來由的覺得有些煩躁。

  自母親故後,沈溫歡便去了沈家,無論是下人還是沈家親屬,都對她惡語相向,只有這李姨對她好些,會在她餓肚子時偷偷給她塞好吃的,盡她所能幫忙。

  此等恩情,沈溫歡還是記得的。

  但是回沈家這件事,的確是……

  沈溫歡扶額,對李姨道:「好吧,我一會兒就回去。」

  李姨一怔,旋即大喜,忙點頭應聲道:「好,我給你們準備大餐!」

  沈溫歡幷沒有在那吃飯的想法,她正欲拒絕,聽李姨明顯上揚的聲音,却及時住了嘴。

  半晌,她改口道:「好,麻煩您了,我先挂了。」

  聽到李姨的回應,她便挂斷了電話。

  外面天色陰沉,還偶爾有幾聲驚雷響起,只怕今晚會有場大雨。

  沈溫歡換了身休閒裝,戴上帽子和口罩,便駕車去了沈家別墅。

  畢竟是別墅區,沈溫歡還不想被人認出來,只得東拐西拐,最後才緩緩入了莊園內部。

  她將車停在車庫內,把帽子口罩等遮擋物放在車內,拔下鑰匙後便下車走出車庫,上了電梯,直通沈家別墅的花園。

  出了電梯,沈溫歡就看見李姨在門口候著,見她來了,當即激動地揮揮手:「小姐,這裡!」

  沈溫歡頷首微笑,爾後快步走上前去,「李姨,好久不見。」

  「是啊,都三年了……」李姨有些感慨,牽起她的手,「話不多說,來,正好該開飯了,老爺夫人和少爺都在裡面等著你呢。」

  居然這三個茬都在場?

  沈溫歡有些頭大,却還是笑著應聲,跟著李姨走進餐廳,入了座。

  沈靳恒坐在最中間的位置,正百無聊賴的輕扣著桌面,見她來了,便笑:「終於捨得回家了?」

  家?

  沈溫歡在心裡冷笑,面上却是沒什麽表情,「回來吃頓飯。」

  沈放抬眸掃了她一眼,幷不言語。

  他身旁的沈夫人,却是嫌弃地盯著她,「沈家把你養大,你火了就忘本了,三年不回來還這態度?」

  沈溫歡蹙眉看向她,「忘本?您沈家給我本了嗎?」

  沈夫人冷笑:「就是個白眼狼,你爸真是白把你養這麽大!」

  「好好好,你們沈家是豪門,是老大,把我供成了白眼狼二世祖。」沈溫歡淡淡道,嗤笑一聲:「嘁,覺得我噁心還挑我事,閉嘴吧您呐。」

  「小小年紀的嘴巴怎麽這麽不乾淨?!」沈夫人惱了,一拍桌子指著她鼻子,氣得手都有些發抖。

  沈溫歡笑而不語,盯著她的眼神却是冰冷萬分,「你又不是我媽,我做什麽幹你屁事?」

  沈夫人聞言當即勃然大怒,正欲開口,沈靳恒却先一步喝道:「沈溫歡!你怎麽一來就這麽多事!」

  倒打一耙?

  也不看是誰先惹事的。

  沈溫歡給氣笑了,「我就知道我不該來。」

  「你就孝順點不行嗎?這是你媽!」沈靳恒氣得不輕,扶額嘆息,「怎麽越大越不像話!」

  「我就一個媽!」沈溫歡起身冷笑,「你毀了我童年害死了我媽,還給我談什麽狗屁孝順,走了,我髒你們的眼。」

  話音未落,她便邁步走出餐廳,嚇了李姨一跳,却不等李姨問什麽,沈溫歡就繞過她,離開了沈家。

  沈溫歡氣衝衝出了別墅,剛想去取車,却發現車鑰匙落別墅裡了。

  她怒極反笑,喃喃駡道:「該死,幾分鐘就惹了一肚子氣。」

  大不了她自己順著街道走去打車,反正天也快黑了,沒人能認出來她。

  想罷,沈溫歡便雙手抄兜,不急不慢地順著來路走回。

  然而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沈溫歡也沒見到一輛車,反而越走越偏僻了。

  她長嘆一口氣,頽然坐在地上,累極倦極。

  就在此時,天邊轟然一聲驚雷,一道閃電乍出現在沈溫歡眼前,緊接著,便是瓢盆大雨盡數落下。

  她噗嗤笑出聲來,只得起身漫無目的地走。

  天色陰沉得可怕,萬籟俱寂,只餘那瀝瀝雨聲作響,打在地上,是清脆而淩亂的響。

  擾人心煩。

  冰冷的雨滴接踵而至,砸在沈溫歡的臉上,肩上,身上,起先還有些發痛發冷,她却是狠了心要這麽對自己,就這麽硬撑著一路走了下來。

  她這是在跟誰較勁呢……

  誰知道。

  怪只怪她還是天真,信了李姨的話,當真以爲這個家會有所改變,那個男人會收斂他的狂妄。

  這沈家,真是讓她徹底凉了心。

  沈溫歡覺得心裡十分壓抑,她想哭出來泄憤,然而泪點作祟,她怎麽都哭不出來。

  沈溫歡當真是沒脾氣了。

  她淋著雨,漫無目的地順著小道往下,也無所謂生不生病了,打算這次好好把自己淋清醒再回去。

  回去,回賓館去。

  沈溫歡念此突然怔住,沒來由的心酸,她禁不住發笑,抓了抓早已濕透的頭髮,牽起唇角已是萬分勉强。

  以前母親在的時候,她覺得,有母親在的地方哪裡都是家。

  可現在她身邊再無一人可帶她回家。

  「真是……孤家寡人。」沈溫歡扶額自嘲道,脚步逐漸放慢。

  她累得有些發喘,莫大的疲倦混雜著刺骨冰冷席捲入她腦海,妄想吞沒她殘存的理智。

  撑不住了,倒下吧。

  沒人能看見她,沒人會嘲笑她。

  沈溫歡眼神逐漸空洞,她正想著,脚下突然被石頭絆住,她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已撲向地面。

  她絕望閉眼,心想真是天要她亡。

  然而就在下一瞬,沈溫歡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突如其來的暖意令她打了個激靈,鼻間散開的盡是那男子熟悉的清香。

  她微微怔住,尚未啓唇,蔣遠昭的聲音便在頭頂響起:

  「沈溫歡你怎麽弄成這副樣子,不想活了?」

  語氣憤懣,疼惜更多。

  沈溫歡回神,正想抬頭却被他一把摁在懷中,動作從未如此霸道無理,看來他是真的動了怒。

  沈溫歡不知怎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她這是第一次,見蔣遠昭動怒。

  她發聲,却是喑啞得駭人:「你來幹嘛?」

  蔣遠昭怒氣未消,聞言反而又添了火氣,冷道:「來接我的小朋友回家。」

  「你的小朋友現在不用你接。」沈溫歡瓮聲瓮氣道:「放手,我難受。」

  「哪難受?」

  「你勒得我……」

  「我讓你說實話。」

  沈溫歡陷入了沉默,半晌,她啓唇:「蔣遠昭,我哪兒都難受。」

  蔣遠昭長眉輕蹙,擁著她的手紋絲不動,「那就哭。」

  「不要。」

  蔣遠昭却一聲輕嘆,抬手輕拍了拍她腦袋,俯首對她溫言軟語道:「沒人會看到你哭,沒人會對你冷嘲熱諷,難受就哭出來,乖。」

  一聲「乖」落下,沈溫歡的鼻子驀地就酸了。

  又是那溫柔至極的語氣,又是那意味不明的安慰。

  又是,他準確道出了她的所懼。

  「蔣遠昭。」她喃喃開口,嗓音沙啞。

  「嗯。」

  「蔣遠昭。」

  「我在。」

  「蔣遠昭……」

  念到這裡,沈溫歡嗓音裡已含了哭腔,泪水刷的就下來了,她攥緊他衣襟,拼命抑制著哭聲,却是徒勞:「怎麽辦,我什麽都沒有了……」

  她啊,從來都是一無所有。

  唯一的精神支柱早已坍塌,她行屍走肉般過活這麽多年,却還是忘不掉那心魔。

  蔣遠昭一語不發,隻替她遮風擋雨,耐心地聽她放聲大哭。

  哭出這些年來的心酸與疲憊,哭出那家庭給她帶來的深重壓力。

  「沈靳恒他就是個沒腦子的混蛋!」沈溫歡哭喊著,哭啞了嗓子,形象盡毀她也不在乎,「憑什麽我媽這麽好的人就被他毀了一輩子,他又憑什麽再來干涉我?!」

  「我只是想隨我媽的意,好好生活而已!」她哭道,泪水不要錢似的奔涌不停,從未如此痛快淋漓的發泄過。

  她突然想起,那天母親進手術室前,握緊了她的手,即便身處血泊之中,母親也一如既往地展露溫柔笑容。

  母親輕撫她臉頰,道:「溫歡,別怕,有媽媽在,你就不用怕。」

  那頰邊溫柔易碎的美好啊,此去經年,再也不復。

  她在手術室門口等了一天一夜,連眼圈都通紅,最後却等來了母親的遺體。

  所有溫柔盡數破碎,成爲了可笑的過往,將她的心扎得千瘡百孔,血都要流幹。

  她握著母親冰冷的手,喚她起床,未果,便喃喃道:「一定是睡著了。」

  她緊握著那手,拼命想捂熱它,却連自己的體溫都被冰凍,最終她捂著捂著,眼泪便毫無徵兆地滴到了手背上。

  竟也是冷的。

  她終於崩潰,在母親遺體前放聲哭,連醫生都不忍讓她認清真相。

  母親的夢想是環游世界,她便對母親說過等她有錢了,萬水千山,隨便去看。

  可如今她能實現這承諾了,大好河山醉人美景,却是再無人與她同享。

  過往痛苦與心酸盡數涌上心頭,激得沈溫歡有千言萬語哽在喉間,酸澀無比。

  媽……你說只要有你在,我就不用怕。

  可是你不在了,我真的,好害怕。

  她在蔣遠昭懷中哭得暢快,感受著那難得的溫暖,像是黑夜中披星戴月而來,隻爲賜她光明的擺渡人。

  蔣遠昭細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

  「溫歡,我們回家。」

  由於這雨越下越大,蔣遠昭的私人住所是最近的,於是二人則優先選擇去了蔣遠昭的家。

  房內整體都是暖色調,頗有一番溫暖的味道,當真像個家一般。

  壽司趴在毛絨毯上睡得迷迷糊糊,也沒注意究竟是誰來了。

  沈溫歡被蔣遠昭强硬要求去洗澡,理由是怕她感冒發燒。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經盡數濕透,的確是不能再穿了,便聽話乖乖去衝了個熱水澡。

  她洗完澡才驀地想起,內衣可以將就著穿,但是衣服怎麽辦?

  沈溫歡念此,只得心情複雜地對蔣遠昭喊:「我衣服不能穿了,你這有什麽能換的嗎?」

  蔣遠昭回她:「放在門口了,自己拿吧。」

  沈溫歡喜憂參半,猶豫著從浴室中探出腦袋,胡亂一摸門口的衣架,便將那衣服拿了進來。

  於是乎,沈溫歡在看到那男士白襯衣的那一瞬,陷入沉默。

  她怎麽總感覺……自己被套路了?

  「蔣遠昭,你認真的?」

  「怎麽?」蔣遠昭淡聲回她,自沙發起身,邁步不急不慢地走向浴室,「難道太小了?」

  聽見那逐漸逼近的脚步聲,她嚇得趕緊鎖上門,「你幹什麽?!」

  「難不成是你不小心燙傷了?」蔣遠昭佯裝驚訝,伸手擰門把却發現擰不開,便道:「門打不開嗎,我有備用鑰匙。」

  什麽?!

  沈溫歡趕緊換上他的襯衫,寬寬大大恰好能蓋住臀部,勉强可以穿出去。

  聽著門把手被扣下的聲音,沈溫歡實在忍無可忍,一把拉開門就衝蔣遠昭喊:「你故意的吧!」

  蔣遠昭本來只是想逗她,沒想真的開門,突然與沈溫歡面對面,他不禁有些怔神。

  由於剛沐浴過,沈溫歡兩頰浮上些紅暈,一雙美目中水汽未散,波光瑩瑩,那唇也是極爲水嫩,泛著誘人光澤。

  引得人想輕咬一口。

  蔣遠昭眸色漸沉,視綫下移到那具溫香軟玉的美好軀體。

  襯衫著實寬大,領口處鬆散著隱約露出抹精緻鎖骨,濕發恰到好處的掩住胸前風光,只是那白晰美腿,便是無可遮掩了。

  蔣遠昭似乎這才發現,自己是個隱形腿控。

  他喉結微動,突然輕笑道:「是,我就是故意的。」

  沈溫歡還未反應過來,便見蔣遠昭單手拿過衣架上的毛巾,直接蓋在她腦袋上,將她的濕發裹了起來。

  「裹好。」他嗓音低沉,似乎在抑制什麽。

  沈溫歡條件反射聽了他的話,當真就雙手上舉裹好頭髮,正中蔣遠昭下懷,他便徑自將她打橫抱起,邁步走向臥室。

  她因雙手上舉不便掙扎,便慌張道:「你是公衆人物,注意形象!」

  「形象哪有你重要。」

  話音未落,蔣遠昭便將沈溫歡扔到床上,然後--

  用被子蓋住了她。

  沈溫歡:「……」

  這人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好好捂著,別受凉了。」蔣遠昭俯首看她,眸中情緒複雜,「待在這別動,我去給你煮姜湯。」

  語罷,他便回身抬脚就要去厨房。

  沈溫歡却在此時狐疑道:「蔣遠昭,你在緊張嗎?」

  蔣遠昭脚步一頓,半晌,他側首似笑非笑地看她,「不是緊張,是克制。」

  沒個正形!

  沈溫歡瞬間就懂了,趕緊用被子包緊自己,瞪了他一眼。

  不知怎的,她聯想起以往他對她的好,還有方才那番擁抱,她竟有了些想法。

  拖了這麽久,是該問出口了。

  沈溫歡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對蔣遠昭道:「你想做什麽,爲什麽對我這麽好?」

  他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麽問,聞言怔了怔,旋即回身走到床前,她的眼前。

  「看來我有必要正式說明我的立場了。」蔣遠昭淡聲道,他輕俯下身,唇角微彎,却是一本正經對她道:「沈溫歡,我只是在追你而已。」

  沈溫歡怔住,便聽蔣遠昭認真問她:

  「所以你願意委屈一下,做我女朋友嗎?」

  沈溫歡目瞪口呆。

  「委屈一下,栽到我手裡。」蔣遠昭輕聲道,嗓音是極致溫柔,他俯身凝視她,唇角微勾,「怎麽樣?」

  沈溫歡的臉頰又雙叒叕泛起紅暈,她沒想到自己鼓起勇氣問出口後,竟會引蔣遠昭坦白心意。

  心跳聲如擂鼓,咚咚咚撞著她耳朵,又咚咚咚落回胸腔。

  一種從未有過的柔軟情愫驀地涌現而出,滔天翻涌,吞沒她所有理智與悸動,她腦海中只餘蔣遠昭那句「委屈一下,栽到我手裡」。

  嗓音溫柔得不像話,像是在哄騙她。

  糟了,話題又被蔣遠昭帶走了。

  「我……我不知道……」沈溫歡一時亂了手脚,便扯過被子捂住臉,悶聲道:「不過,可以試試……」

  她根本不瞭解蔣遠昭,認清的也不過是熒幕後的他,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她根本不得而知。

  可以試試?

  蔣遠昭挑眉輕笑,對這個答案已經很滿意,他揉揉她腦袋,「好,從現在起,我就把你當蔣太太寵著,最後要不要真正成爲蔣太太,我希望你能儘快給我答覆。」

  「蔣太太?」沈溫歡嚇得一哆嗦,捂住臉的被子都從手中掉落了,「不要這麽草率啊,我只是說試試啊!」

  「話別說這麽早,萬一你體驗久了,就喜歡上這個身份了呢?」蔣遠昭低笑,單手輕撫上她臉頰,指尖在細嫩肌膚上曖昧地摩挲,「我對此十分期待。」

  話音未落,他俯下身輕吻她額頭,深情而克制,似是融化了太多言語。

  有種跨越多年歲月,終能塵埃落盡的欣慰。

  沈溫歡怔住,額間柔軟的觸感落於她心頭,溫軟潮濕,纏綿悱惻,就好比男子予深愛妻子的晚安吻。

  使人安心,沉醉其中。

  蔣遠昭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等你答覆,所以在此期間,麻煩你好好享受我的寵愛。」

  總算是坦白了心思,終於可以開始光明正大的撩她了。

  他垂眸,見她嬌羞可人的模樣,不禁有些得意。

  曖昧的氣息無限蔓延,使得沈溫歡有些燥熱,她局促地抿了抿唇,突然有些不甘被壓制。

  節奏再次完全被蔣遠昭帶走,這傢伙到底是該有多威風?

  他天天占她便宜,她却只是躲,才讓他如此得寸進尺。

  反正現在都坦白心意了……

  沈溫歡念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猛地抬頭看蔣遠昭,伸手揪過他衣領迫使他低頭,凑過去就吻上了他。

  唇齒相觸的那一刹,蔣遠昭楞住,隨即便反應過來這小姑娘是不甘心了,便有些忍俊不禁。

  明明落在唇上的是那青澀吻技,他却覺得十分受用。

  畢竟是她第一次主動,雖說是被逼出來的,姑且也當她是進步了。

  就在此時,他下嘴唇被她輕咬一口,蘊意無窮,勾得他的心异常難耐。

  沈溫歡示威後,正打算功成身退,却不想被蔣遠昭扣住了後腦勺,强行加深了這個吻。

  與此同時,他摟住她的腰,將她托起錮在懷中,隨後便抵在床上。

  吻畢,沈溫歡有些緩不過勁來,不知怎的竟渾身酥軟,她輕喘著氣,勉强撑住蔣遠昭妄圖探近的身子,「不行,不能繼續了。」

  「沈小姐。」蔣遠昭突然如此戲謔地喚她,眸色深沉,「這可是你惹得我。」

  「你要再繼續就是犯法了啊,別亂來!」

  「這種事也算是蔣太太的特權吧?」他低聲道,騰出隻手握住她手腕,略有些强硬的禁錮在她耳側。

  隨後他俯身,唇便游離於她鎖骨處,清清落落地吻了吻,這感覺奇妙得很,似舔舐似輕吻,沈溫歡也不確定。

  她只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當即就沙啞著嗓子喚他:「蔣遠昭!」

  蔣遠昭恰到好處地停止了他的行爲,隨即慢條斯理地從她身上起來,對她微笑:「知道撩人的後果了嗎,下次我就會把這件事辦完了。」

  什麽禁欲影帝,明明就是個老流氓!

  沈溫歡蒙上被子,險些羞愧致死,「閉嘴,煮你的姜湯去!」

  蔣遠昭似乎心情頗好,徑自下床去了厨房,當真是去準備姜湯了。

  沈溫歡窩在被窩中,臊得臉通紅,她完全不能理解剛才自己怎麽會頭腦發熱親上去。

  她難道……真的喜歡上蔣遠昭了?

  沈溫歡想罷,忙拍拍臉清醒了一下,畢竟自己不清楚這種感覺,她也不清不楚的。

  她現在只是想……瞭解他。

  她想認真處理這段感情,認真對待他。

  沈溫歡吐出一口氣,下床後穿上棉拖鞋啪嗒啪嗒小跑出臥室,却被壽司一把撲倒,對她的臉狂舔不止。

  她被逗得咯咯笑,先前從沈家出來時的那番陰霾也已散去,她抱住壽司的腦袋蹭了蹭,笑意粲然。

  蔣遠昭靠在厨房門框,抱臂看著沈溫歡與壽司玩得不亦樂乎,不禁有些欣慰。

  看來她的心情開始回轉了。

  念此,蔣遠昭便有些忍俊不禁,望著沈溫歡的笑靨,唇角無意識上揚。

  沈溫歡同壽司玩鬧間不經意抬首,便撞進蔣遠昭眼底,她見他眉眼帶笑,眸中那毫不遮掩的寵溺竟讓空氣都甜了幾分。

  她微怔,突然明白爲什麽旁人都訓她裝傻充楞了。

  是啊。

  蔣遠昭對她的寵愛,未免太過於明目張膽。

  沈溫歡情緒有些複雜,她斂眸,却聽蔣遠昭輕描淡寫道:「我們三個在這裡,就像家一樣。」

  沈溫歡頓了頓,半晌她對他展露笑顔,小虎牙在昏暗燈光中輕閃,「是啊。」

  這個房子不大不小,刷著暖色調的漆,裝修溫暖簡潔,脚下鋪著毛茸茸的毯子,踩上去猶如走在雲端之上。

  從頭到脚,都是暖和的。

  沈溫歡自母親故去後,便再也沒有體會過這種家的感覺,在她心頭柔軟地鋪散開來。

  她正出神,便見蔣遠昭回身走進厨房,不一會兒便端著個精緻瓷碗走了出來。

  壽司立即屁顛屁顛去迎接他,在他身邊轉來轉去好不歡樂。

  「沈溫歡。」他隨口喚她,「姜湯好了,趁熱喝。」

  她條件反射地應了聲,正要起身,却被他輕輕壓下,「坐毯子上就行,每周都有專人打掃,很乾淨。」

  沈溫歡便乖巧坐好,挑眉問他:「每周都有專人打掃?爲什麽,你又常年不住這裡。」

  「以前是不打掃,因爲是給未來伴侶準備的,所以才設計成這樣。」蔣遠昭一面答她一面輕吹著碗中的姜湯,神色清淺,「不過遇到你之後,就開始找人打掃了,畢竟一直都想讓你過來。」

  給未來伴侶準備的?一直想讓她過來?

  沈溫歡的臉頰又燙了起來,蔣遠昭却不甚在意,唇角試了試姜湯的溫度,便舀了一小勺送到她唇邊,「喝。」

  沈溫歡照做了,當真就被他喂了一口湯,却聽蔣遠昭淡淡道:「其實,我是希望這個房産證的名字是你的。」

  嚇得沈溫歡險些噴出來。

  她猛地咳嗽幾聲,不可置信地看他:「蔣遠昭你談過多少戀愛才會這麽熟練?!」

  蔣遠昭撑著下巴打量她,聞言對她輕笑:「你是我初戀,讓我無師自通。」

  壽司在旁邊看著二人,歪歪腦袋似乎有些不解。

  沈溫歡沉默半晌,突然一把搶過碗,徑自將姜湯一口幹掉,隨後她十分僵硬地轉移話題:「那……那壽司跟了你幾年了?」

  蔣遠昭也不再把話題轉過來,便順著她道:「七八年了吧,我把它從小看大的。」

  語罷他探手,壽司立即會意,跑到他手邊溫順趴下。

  「七八年?!」沈溫歡微怔,「你一直養著它?」

  蔣遠昭頷首,唇角浮上抹苦笑,他揉揉壽司的腦袋,「當年我因進娛樂圈的事,名義上與蔣家斷絕了關係,自己一人在外打拼,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便養了它。」

  「後來我父母堅持阻止我,我便與蔣家談崩,徹底成了孤家寡人,也是只有壽司陪著我。」他垂眸,表情分不清喜怒,「於是,我現在還未與蔣家恢復關係,不過大概也不重要了。」

  這是蔣遠昭第一次對她說起他的事。

  沈溫歡欲言又止,最終她抿了抿唇,有些遲疑地開口:「你這是……讓我瞭解你?」

  「我只是想讓你多知道些別人查不到的。」蔣遠昭聞言,似笑非笑地看她,「你要瞭解一個人是需要主動的,就像我如此瞭解你,你也需要主動去接近我。」

  沈溫歡指尖溫熱,細細摩挲著瓷碗邊緣,似乎是有些緊張。

  許久,她似下定决心般道:「我會努力瞭解你的!」

  「好,就聽你這句話。」他唇角微彎,俯身逼近她,略有戲謔地問她:「溫歡,你有考慮過追星嗎?」

  「追……追星?」她向後躲,眼神因緊張而有些飄忽。

  「追星,最基本的就是全面瞭解這個明星。」蔣遠昭笑意漸深,頗有一番不懷好意的味道,讓沈溫歡心下一緊。

  下一瞬,蔣遠昭不急不慢地開口:

  「那你要不要試試,來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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