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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第8章
第八章 風波定

  雖然百曉生再三警告,但虞霖仍然忍不住往外遞了好幾次消息。

  所有傳訊的鴿子都被百曉生攔截下來順手宰了,拔毛炒水,然後丟給了楚軼。

  虞霖看著每天桌上多出來的那一碗鴿子湯,嘴角直抽抽,最終放棄渾水摸魚。可他根本閒不住,溜雞逗狗也就算了,看見楚軼還要撩撥兩下,撩完就跑的那種。

  楚軼表面看上去依舊跟個木頭一樣無動於衷,心裡卻默默地記了好幾筆,決定先暫且饒過他,打算等成親之後再慢慢討回來。

  程樓主過了近一旬才回雲夢澤,虞霖不知道向哪戶人家借了牌,拉著他們興致勃勃地推牌九,四人輪流做莊。

  虞霖想在自己師父臉上畫烏龜已經想很久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結果他是四人中唯一一個不熟悉規則的,第一把便輸給了楚軼。

  楚軼也不客氣,拿著筆在朱砂中沾了沾,托起虞霖的下巴在他的眉心好似很隨意地畫了幾筆。

  「這麼快就畫完了?」虞霖有些驚訝:感覺不像畫的烏龜啊……

  他想要抬手摸一摸,卻被楚軼握住手腕:「別亂碰,摸花了就不好看了。」

  百曉生望著那張臉輕輕抽了口氣,有些不滿:「少澤你這哪裡是懲罰,分明是在嘉獎他。」

  寥寥數筆,在虞霖的眉心勾勒出紅蓮狀的花鈿,襯得那張本就昳麗的臉愈發地傾國傾城。就好像話本中所描述的那種化作人形前來報恩的山林精怪,看似美艷誘惑,目光卻懵懂澄澈,矛盾又契合。

  虞霖不明所以地歪歪頭:「都看著我做什麼?你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長得好看。」

  百曉生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伸手將牌重新洗好,一一髮下去。

  結果虞霖又輸了,還是輸給的楚軼。

  楚軼看清他的牌面後有些無言:「丁三、二四……你為什麼要將至尊牌拆開來打?」

  「咦?合起來是九,我還以為很小呢。」虞霖不知道方才楚軼在他眉心額間究竟畫了什麼,不過看百曉生和程樓主的反應,應該很襯自己這張臉,頗為期待地看著他。

  楚軼再次拿起朱筆,在虞霖的眼尾輕輕一點。

  程樓主也忍不住了:「楚帥,你這偏袒地太過明顯了吧?」

  虞霖斜眼睨他:「他既然贏了,自然想畫什麼就可以畫什麼。」微揚的眼角旁剛點的淚痣為他平添了幾分邪氣。

  楚軼的喉頭幾不可查地滾動了一下。

  虞霖輸了兩局後便清楚了規則,雖然贏不了運氣好到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楚軼,但好歹不會再輸。

  虞霖想往自家師父臉上畫烏龜未果,便慫恿一直贏的楚軼。楚軼搖了搖頭,規規矩矩地在程樓主和百曉生的胳膊上畫「正」字。

  一隻雪色的鷹隼飛落在百曉生的肩頭,他順勢把手中的牌一丟:「跟你們兩個小崽子玩沒意思,一局都贏不了。」說著抬手從鷹隼腳部綁著的竹筒中抽出一張字條,展開,「嘖」了一聲,開始趕人,「旻王爺成功逼宮,把他家的世子推上了王位,你們兩個還打算在我這裡賴到什麼時候?」

  虞霖:???不是師父您強行留下我們的嗎?

  楚軼將他拉起來,衝兩位長輩行了個禮:「師父,我與晴嵐成婚那日,希望您和程樓主能夠賞臉。」

  百曉生擺擺手,理所當然道:「肯定會去的,不去你們倆高堂拜誰?」他指了指生門都方向,「有人來了。」

  新任齊王可比齊洹厚道多了,特地派人來雲夢澤請楚軼與虞霖回去。

  百曉生目送二人離去,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心。傳言形容百曉生多為「興亡彈指,生死一念」,明明全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為什麼就是不能心安。

  程樓主上前握住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不要再想了,這次是旻王爺請我的人動的手,與你無關。」

  所以不要再將那些無關者的命背負在自己身上了,不值得。

  程樓主不是很明白,兩個小輩在這裡,百曉生明顯會開心許多,為什麼偏偏急不可耐地趕人走。

  百曉生看出他心中所想,嘆了口氣,幽幽道:「江湖廟堂都對我頗為忌憚,他們在這裡待時間長了,會被我牽連。」他轉過頭,衝程樓主展顏一笑,「窩在雲夢澤其實也挺好的,至少不會成為他們倆的絆腳石。」

  抵達洛陽後,楚軼去王宮面見新王,而虞霖回到元帥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將蕭勉之找來,要求他去一趟浮生閣。

  蕭勉之面有菜色:「鎮北軍軍法第一條便是不可嫖/妓,寧王爺,您這不是害我嗎?」

  虞霖一臉莫名:「只是讓你去買壇醉春風,我曾品過幾家酒樓的,發現還是浮生閣釀得最好。」

  蕭勉之:「好好地您買酒做什麼?」

  虞霖狡黠一笑,壓低了聲音:「新王即位,齊洹那個蠢貨也死了,自然該慶祝慶祝,與你家元帥快活啊。」

  蕭勉之:……買酒這種事隨便找個下人去就行了,為什麼還特地將自己從軍營里喊回來?專門炫耀給自己看他們在一起了?

  蕭勉之覺得他腦子有病,憤憤地離開元帥府,可最後還是派人給他送了一壇浮生閣的醉春風。

  楚軼回來時,看到虞霖抱著一壇酒坐在一株五色碧桃上。他們走了一個多月,桃花早已凋謝,現如今整株桃樹都鬱鬱蔥蔥的。

  見到他來,虞霖笑著招招手,而後拍了拍身側的枝幹,示意楚軼坐到他旁邊來。

  「你不是不能喝酒麼?」

  「就喝一杯,剩下的都歸你。」說著,虞霖拍開酒罈的泥封,仰頭喝了一口,攬過楚軼的脖子便吻了上去。未來得及吞咽的酒液順著他的唇角流下,滑過線條優美的脖頸,沒入衣襟之中,一絲呻吟溢出齒關。

  本該千杯不倒的楚軼似乎也有些醉意,手指穿過他未束起的三千青絲,扣住他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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