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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你,蹂躪你[NP]》第114章
115.結局前奏1:杭寅、莫奚悠

  簡墨到醫院的時候,得知手術已經結束,人現在正往加護病房推去。她聽了就匆匆往趕病房趕,趕到的時候正好瞥見杭寅被推進去,他身邊一干隨行的人「呼」得擁到了病房門口,黑壓壓的一片堵著。簡墨撥開人群,想凑上去看一看杭寅,只是等她凑到門前,房門早就已緊閉。她沒辦法,只能摸到旁邊的窗戶,想透過窗戶看一看。可沒想到窗戶上的窗簾緊拉著,什麽也看不到。小喵把簡墨從人群裡拉了出來,按在椅子上,「你就先坐著等一會兒。司徒待會兒就過來,你到時候想知道他是什麽情况問司徒就是了。」

  她點了點頭,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她的手在不住得發抖,自得知杭寅病重開始,她就沒有安心休息過,整顆心都惴惴不安地吊著。小喵握住簡墨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裡摩挲著取暖,「放心吧,司徒主刀,一定會沒事的。你先睡會兒。」小喵看簡墨這樣,心裡又開始發酸,但更多的還是對她的心疼。這家醫院在鄰城郊區,而且位置還偏得很,從他們住的地方開車過來都要花上8、9個小時,一路上她就沒合過眼。

  「嗯。」簡墨其實是睡不著,但也不想小喵爲她太擔心,就合了眼靠在小喵的肩上眯了會兒。

  「行了,可以進去了。」萬瀟顧跟著司徒過來,司徒讓護士把圍在門口一干人都清了場,打開了加護病房的門,「你們倆個就別進去了。」他攔住了小喵跟萬瀟顧,隻讓簡墨一人進去。簡墨仔細地消了毒,穿好防護衣走進了病房。

  病床上,杭寅就那麽安靜地躺著,看起來沒有一點生氣。他的身旁擺開了各種儀器,就連呼吸都還要靠氧氣機撑著。

  「手術很成功,麻醉劑過了他就醒了。」司徒走近查看了一下儀器上顯示的各項數據,「我先出去,你要願意可以多待一會兒,時間到了,我再派人來叫你。」

  簡墨走近病床,更仔細地看清了杭寅的情形。他曾經俊逸如仙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竟跟床上的白被單一般慘白得令人心驚。整個人才不過幾天沒見,就瘦得厲害。露在外頭的琵琶骨瘦得整塊凸了起來,手背上的青筋骨節也是分明呈現。 簡墨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半個小時後有人進來摧她,她身形一晃,差點就摔倒在地。她脚步虛浮地走出病房,小喵跟萬瀟顧見她出來忙上來迎她,她脚下一個踉蹌,就直直地昏倒在他們倆的臂彎之中。

  醫院裡的醫生來看過簡墨,做了個詳細的檢查,發現她身體沒什麽問題,不過是有些虛弱,且傷心過度而已,他開了瓶葡萄糖,讓護士給她打了進去。簡墨醒來的時候,小喵跟萬瀟顧兩人都陪在身邊,見她醒來,忙凑到她身邊噓寒問暖。她坐起身來,沈默不語,誰也不理,伸手就要撥掉自己手上正在輸液的針管。

  「墨墨!」小喵見了,忙上前示意萬瀟顧壓住她的手,自己則是把歪了的輸液管重新擺正。

  「不要管我!」簡墨把小喵的手拍開,在萬瀟顧的手底下掙扎起來,「放開我!」萬瀟顧怕傷著她,忙放鬆了手勁。

  「你幹什麽?!」她這幅模樣讓小喵心裡也生氣了一團火,「簡墨,我知道你擔心杭寅,但是你也要顧著自己好不好!你這是跟我們生什麽氣?你生氣他就能好起來嗎?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小喵這麽重的語氣倒是第一次,簡墨有些被嚇住了,她停了掙扎,想想自己確實是太任性了,讓小喵跟萬瀟顧跟著也忙累了這麽久,自己心裡煩悶還把氣撒在他們身上。

  「我……」簡墨哽著喉嚨,沒說話,兩行眼泪就下來了。

  萬瀟顧見了,長嘆了口氣,「誰讓你凶她的?她也不過是擔心杭罷了。」他瞪了小喵一眼,拿過床頭的紙巾幫簡墨擦掉眼泪,「司徒說杭已經沒事了,手術做得很成功,身體恢復過來也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對不起~~」簡墨把頭依進萬瀟顧的懷裡,要不是自己,小喵不會被綁架,萬瀟顧的腿也還好好的,杭寅現在……「他,他醒了嗎?」

  「麻醉藥還沒過。估計還要幾個小時才能醒過來。」

  「那……我……」簡墨其實還是想去看看他,她沒親眼見杭寅醒來,總還是不放心。

  小喵跟萬瀟顧明白簡墨的想法,兩人對看了一眼,雖然不願意但還是同意等杭寅從加護病房裡移出來後,讓簡墨去陪床看護。

  等了三個多小時,杭寅也終於醒了。由司徒檢查過之後,確認情况已經穩定,就從加護病房移到了頭等病房。在司徒的安排下,醫院替簡墨在杭寅床邊又安放了一張床位。

  「他剛動過手術,體力不好,要多睡一些才能恢復。」簡墨挂完葡萄糖過來的時候,杭寅剛好睡著。司徒向簡墨交待了一些陪護的基本常識,就匆匆得離開了。

  小喵、萬瀟顧兩人是想留下來陪著簡墨,但簡墨不希望他們留在醫院休息不好,堅持讓他們去住酒店。兩人拗不過簡墨,見時間都到深夜了,也想讓簡墨早點睡,就同意了簡墨的要求。兩個人都怕住得太遠,如果簡墨出了什麽事不好及時趕來,就隨意在醫院附近找了一間小賓館將就了一晚上。可憐兩個自小就泡在蜜罐裡的長大的少爺,爲了一個女人,居然連又破又爛的小賓館也窩得下去。

  簡墨想過杭寅對她不會有好臉色,但沒料到他的態度會是這麽地冷漠,她睡在他的身邊,他視若無物。她切好了蘋果遞到眼前,他看也不看一眼。她想要喂他吃藥,他硬是撑起來自己去拿藥盒。就連倒杯水,他也要按響急救鈴等護士過來。簡墨從不知道比恨更傷人的還有冷漠,她遠遠地坐在他病床隔壁的床上,目光茫然地落在杭寅身上,一時不知如何應付他那副視她如空氣般的態度。

  萬瀟顧跟小喵自然不願意見到簡墨被如此對待,小喵多次勸簡墨離開,他寧願他們現在去英國找雲燚,也不希望自己心尖上的人在別人眼裡還不如一團揉爛的紙團。簡墨的心一下生根了,她不知道自己還留著期盼什麽,但也不想就這麽離開了,似乎離開了,她就再也沒機會再見杭寅了。

  司徒來替杭寅做檢查的時候,看到這種僵冷的氣氛,心中十分了然。他想到了J跟他提起過的事,略一思索,决定日行一善,跟簡墨說出來。他告訴簡墨她會流産的主要原因是曾經服用過小劑量番瀉葉的關係。簡墨苦思半天,疑惑自己什麽時候有服用過番瀉葉,最後把頭緒放在了之前在國內日日飲用的牛奶上面。就這樣順藤摸瓜,他們摸到了Sindy的身上。這也是簡墨第一次恨透了一個人,她當時恨不得撕爛了這個女人:她借著萬瀟顧的手最後讓Sindy的下場比乞丐還不如。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眼前,簡墨要煩惱的是如何跟杭寅解開這個誤會。

  她考慮再三,最後决定照實地告訴杭寅整件事情,連著她當時想懷上孩子的初衷、中間心理的轉變到最後孩子的流産原因,都說了清楚明白。可是杭寅聽完之後,依舊不爲所動,他臉上什麽情緒都沒有,沒有憤怒、沒有悲傷,仿佛簡墨講的那些話,都成了一陣風從他耳邊吹過,連痕迹也沒留下一絲半縷。簡墨在醫院待到了第五天,杭寅依然沒跟她說過一個字,她有些氣餒,也越來越手足無措。

  小喵跟萬瀟顧兩人心中的怒氣也憋了好幾天,這天,等簡墨被司徒叫出去之後,他們闖進了杭寅的病房,把一旁的看護趕了出去,一左一右在杭寅的病床旁排開。杭寅抬眼,淡淡地瞥了一眼,幷不做聲。

  小喵板了一張臉往旁邊簡墨的病床上一坐,冷言道,「你既然不打算原諒我們家墨墨,又何必讓她伺候你伺候得這麽辛苦呢?你找幾個人往門口一站,把她給攔住,不就不用看到她了?」相反倒是萬瀟顧,臉色緩和,倒還像曾經與杭寅交好時候的樣子。

  「杭,這些天我都還沒向你正式道過謝,我要謝謝你救了簡墨的命。」他站直了身子,頗爲鄭重地向杭寅鞠了個躬,「我不敢去想以後再沒有簡墨這個人,我會變成什麽樣。我知道你跟我的想法差不多,不然也不會捨身犯險去救她。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還有個坎沒過去,但你爲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了,還有什麽是不能原諒的?簡墨的個性你也瞭解,她當初做出那樣的决定時,心裡也是不好受的。」萬瀟顧頓了頓,「但若是反過來看看,我們曾經對她做成那麽混帳的事情,她怎麽對我們也是無可厚非。我是千辛萬苦才得到現在這個陪在她身邊的機會的。你也要像我這樣嗎?你確定你真要跟她形同陌路嗎?你能接受沒有她的人生嗎?」

  萬瀟顧接連拋出的幾個問句,讓杭寅沈默了良久。萬瀟顧走的時候,又給杭寅留了一句,「你會後悔的。」

  後悔?天色漸漸地暗了,那個人還沒有回來。杭寅的目光落在簡墨的床鋪上,停了半晌,明明還是怨她的。他仰頭閉上了倦急的眼,明明還是怨她的呀……

  司徒這次來找簡墨,是爲了向她索討之前提的要求。簡墨在見他之前想了很多,但沒有想到他的要求竟然是要她去見莫奚悠。

  在車上,司徒吸了一根烟,緩緩談起了莫奚悠的身世。

  莫奚悠的母親與父親自小就有婚約,原本定了時間是等莫母成年後兩人便結婚的。只是莫母在英留學期間竟愛上了一個男人,她一方面與那男人相交漸密,另一方面又不敢反抗家族的安排,她踟蹰遲疑之間,事情一直拖到了婚期當天才爆發。莫母在結婚典禮舉行之前跟戀人私奔了,留下莫父一人站在教堂裡,受盡了嘲笑。

  莫母與戀人私奔國外,期間生下了一個男嬰。但兩人躲躲藏藏一年有餘,最後却還是被莫父給抓了回去。莫父將莫母囚禁在莫家,對她百般折磨淩辱。莫母最後也生下一位男嬰,但自她生子之後,她就患上了抑鬱症,成天鬱鬱寡歡,精神恍惚,脾氣也變得焦躁暴戾。她對家裡的傭人動輒打駡,對自己跟莫父的孩子也沒有半分憐惜。莫父雖將莫母視爲禁臠,但見她生病也是不願的。一次,他帶莫母去就醫之時,莫母竟然逃跑了。而且神奇地逃過了莫家的追捕,逃到了她戀人的身邊。她與戀人知道他們逃得了一時,也逃不過一世。後來三人間可能又發生了些不爲人知的隱秘之事,莫母跟戀人最終雙雙殉情。莫父怨恨之餘,對莫母戀人的家族展開了殘虐的殺戮。至此,莫家與愛新覺羅家族的仇恨正式拉開了帷幕。

  司徒抖了抖烟灰,「自從莫母死後,悠從小就在他父親的虐待和仇恨下長大,他見慣了莫父的殘忍,莫家的冷血,甚至在8歲時,還曾親眼目睹了他父親殘殺他奶娘的過程。那個奶娘,是悠視爲生母的人,也是莫家惟一一個待他好的人。」司徒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那個家族的環境逼迫他成長,讓他不得不手染鮮血爲自己掙出一條生路。而對愛新覺羅家族的恨意,也就是支撑著他活到現在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理由。他不明白,爲什麽雲燚跟他一樣都是莫母的孩子,可是莫母却只記得雲燚。就如莫母還在的時候一樣,她神智不清的時候就是抱著悠喊著雲燚的名字,神智清晰的時候就從來沒有承認過悠是她的孩子。簡墨,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讓你憐惜他同情他,也不是要你原諒他。只是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他爲什麽會做出這些决定。」

  司徒下車繞到簡墨的一側替她打開了車門,「另外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那份名單,他最後沒有用上。」

  簡墨坐在車裡,遲遲沒有動作。司徒的一席話聽得她心思淩亂。她不知道莫奚悠的曾經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個那麽小的孩子,生在那樣權勢顯赫的家族,理應是受盡寵愛的。可是他,沒有人看得見他,他的父親只當他是牽制母親的一個工具,他的母親,從來不曾承認過自己有生過這樣一個兒子。莫母離開後,莫父竟把自己的孩子扔到了殺手訓練營了,在那種地方,沒有位分高低,只有厮殺血腥,他爲了生存,必須有跟野獸一樣警覺……一個跟小笨鳥差不多的孩子,便已經知道如何使槍了。

  簡墨的眼底浮現了泪光,她眨了眨眼,逼回了泪意,硬是冷著聲音譏誚,「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心了,跟我說這些?」

  司徒一笑,不計較簡墨刺猬般的防備,「壞事做多了,偶爾也想做一件好事。悠怎麽說,也算是我相交多年的好友了,就當舉手之勞罷了。行了,我對你提的要求就是讓你來見他,你去見他一面,要怎麽做是你的事,我不干涉。」

  司徒坐在車上,看著簡墨遠去的背影,那條纖細的身影漸漸模糊,化作了另一個更爲瘦削的女影……

  簡墨坐在客廳裡,才等了幾秒鍾,莫奚悠俊長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樓梯口。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再見他,心裡感慨,不像幾天前那麽地痛心了。只是情緒複雜,她還記得他指出她不過是一顆棋子,所有怨還沒有消失,但一見他,剛才聽到的那些事就繪聲繪影地在她腦子裡演了出來,一幕幕真實地像是她也在場一般。簡墨扯開了嘴角,笑容裡摻了些凄凄然的悲凉。莫奚悠,我現在要把你放在什麽位置呢?我又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你怎麽來了?」莫奚悠咳了一聲,自那天後,他就病倒了,連發了幾天的燒,雖不是什麽大病,可人看上去却是憔悴了大半。

  簡墨移開了軟下來的目光,「司徒跟我做了一個交易,他治杭寅,我……答應他,來看你。」

  「司徒?」莫奚悠皺起了眉,他幷沒有讓司徒做這種事。「我……」他目光緊縮,想開口向簡墨解釋,可嘴巴剛一張開,就生生地停住了。還解釋什麽呢?自己做了那麽惡劣的事,還會在乎多加這一樁嗎?

  「司徒,我,我讓他去告訴你一聲,你,你還有些東西在我這裡。我整理了給你送回去。」莫奚悠有些語無倫次地跟簡墨說,其實簡墨能有什麽東西在莫奚悠這裡呢,不過是之前她穿過的幾件衣服還有些洗漱用品罷了。「還是,你,現在,你要拿走?」

  簡墨自然知道不是莫奚悠讓司徒去找她的,她抬眼看了莫奚悠半晌,眼神平靜,却教他一陣抽痛。他極不願將簡墨的東西還給他,那些東西是他現在惟一的念想了。看著她的東西,恍惚覺得她還會回來似的。莫奚悠苦笑,自己是痴心妄想了。

  「好。」簡墨收回目光,「我跟你去拿吧。」

  終於,她要把曾經留下的回憶也收走了。莫奚悠把簡墨的東西理出來給她,他找了一個行李箱裝了起來,他看著整理好的行李箱,心裡既慌又亂。

  「簡墨……」他衝動地去扯住了行李箱的拉杆,手緊了緊,又慢慢地鬆開了,「對不起。」他的笑容有些尷尬,「早該跟你說的。」他率先走出房門,「我送你吧。」

  「莫奚悠。」簡墨站在原地,叫出了莫奚悠的名字,「那份名單,你爲什麽沒有用上?」她直截了當地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忘了。」莫奚悠沒有回頭,站在門口,身形筆挺。

  「是嗎?」簡墨走近了幾步,她停在莫奚悠的身後,手有些遲疑探過去,握住了莫奚悠的大手。

  莫奚悠身子一震,他轉過身,與簡墨面對面站著,强裝的鎮靜在簡墨清晰分明的黑白眼仁下漸漸剝落,「簡墨……」他啞著嗓音,反手想握緊簡墨的手,簡墨却先他一步抽開了。

  空落落的手心讓他的漲滿的心房一瞬間落得悵然,「如果我說,我是不想你恨我呢?」

  「可是那是你多年的計劃經營……」

  「是。不過走到最後我才發現一切都錯了,當心裡有愛的時候,哪還記得恨呢?我知道,東西交出去了,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呵,雖然現在,我也已經……」

  「我……」簡墨面對莫奚悠的坦白,心亂如麻。最後,她趁著莫奚悠去車庫取車的時候,慌亂地逃了回來。

  逃回醫院的時候,小喵跟萬瀟顧已經在醫院等了她一下午了。小喵一看簡墨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裡就明白了大半,他不是滋味地在簡墨身邊坐下,「小蕩婦~~」他也顧不得周圍還有人來人往,扯過簡墨就是一通狂吻,吻得簡墨整張紅唇都腫了起來。

  「喂!」萬瀟顧大爲光火,想動手去分開兩人,又怕自己力道過重,傷了簡墨。他在一邊急得跳脚,直到小喵放開簡墨,他才上前有些粗魯地用袖子揩了揩簡墨的嘴唇,「大庭廣衆的,注意點影響好不好!」他嘴裡雖是這麽說,可天知道他也發了瘋地想一親芳澤啊。

  「顧~~好啦~~」簡墨扯了扯萬瀟顧的衣袖,被小喵親過的嘴唇鮮艶明麗,散發著誘惑的氣息。她一張小臉酡紅,在醫院走道裡公開親吻的事還是讓她有幾分難爲情。她低頭扭著手指,知道這幾日爲了杭寅冷落了這兩個人,而今又添了一個莫奚悠……

  「墨墨,去英國的機票訂好了,我們明天就可以走了。」小喵拉過簡墨的一隻手,放在手心把玩,「杭寅的身體已經在恢復中了,有司徒走,不會有什麽大礙了。」去英國只有雲燚一匹野狼,總比在這裡好。小喵雖是如此算計的,可心裡却是實實在在地爲簡墨考慮,他知道雲燚在簡墨心中的份量,這些天看她總是發呆,想來還是擔心雲燚因爲那件事會對她心生怨恨吧。既然這件事因他而起,他也只能大方點,主動解决了。

  「你……」簡墨望著小喵,心裡有愧疚也有感動。好吧,明天去英國吧,她離開也好。杭寅還有莫奚悠,她就暫時不要去想了。

  「喂,還有我呢!」萬瀟顧不願意被冷落,他從身後擁住簡墨,把頭擱在她的肩上,「你想怎麽做就去做吧。只要不要捨弃我就好……」愛得多的哪一方,總是要受些委屈跟忍讓的。萬瀟顧默默自語,誰讓他更愛她呢。

  簡墨跟杭寅說明了接下去幾個月她可能都不會再來陪護了,「到時候,你也應該出院了吧。」簡墨自言自語道,幫杭寅掖好被子,「沒有我在的日子,你恢復得肯定更快一些。」她自嘲地說。

  「晚安,杭。」簡墨輕輕地道過晚安,關了杭寅床頭的檯燈,只留了一盞暗暗的夜燈。

  「你,要去哪裡?」簡墨正要回到自己的病床,手却突然被杭寅給拉住了。這些天,杭寅第一次跟她開口說話……

  簡墨捂了嘴,眼泪爭先恐後地涌出了眼眶,她哭得泣不成聲。

  「傻丫頭,別哭了。」杭寅坐起身,拉簡墨坐進被窩。「別哭了。」他的薄唇冰冰的,落在簡墨的臉頰上,吸吮著她的泪珠。

  「杭~~對不起對不起~~」簡墨轉身撲進杭寅的懷裡。杭寅悶叫一聲,簡墨忙撑起身子,泪眼亮晶晶的,「我,我撞到你的傷口了?」她的小手像條蛇一樣鑽入杭寅的衣襟,「我看看,我看看~~」

  「別。」杭寅抓住了簡墨的手,一方面怕簡墨看到了自己的傷口又要哭了,一方面是她的手這麽摸~~~杭寅向來無波的臉上泛起了一絲促狹,他握著簡墨的手向下,停在自己胯下虎虎生威,逐漸粗碩的欲望上,「再摸下去,後果自行承擔。」

  簡墨漲紅了一張俏臉,忙縮回手,「你,你現在身體還沒好。」簡墨結巴道。

  「那好了就可以了?」杭寅的手指撫摸著簡墨滑膩的臉蛋,語帶輕佻。

  「我還是有些怨你的。只是比起怨你,我更不願意失去你。」杭寅側過臉,含住簡墨的嘴唇親密地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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