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喻言瞪了眼容詞，抱過人魚寶寶，仔細看他胖指頭上的小破口，喻言之前還真沒好好看過人魚寶寶的手。

　這會兒看清之後愣了下，小傢伙的五根手指之間連著一層透明的膜，不細看看不出來，而且小傢伙的指甲雖然不長，但和他牙齒一樣，十分尖銳。

　喻言想像了下，如果人魚寶寶用指甲劃人。

　嘖，估計一劃就是一條血道道，撓人利器呀。

　“不痛不痛，乖，爸爸吹吹，不理你爹地。”喻言對著人魚寶寶的胖指頭輕輕吹氣，人魚寶寶大眼睛裡的淚汪汪慢慢消失，抱著喻言一陣狂親，糊了喻言滿臉口水。

　喻言被親的直癢癢，忍不住笑出聲。

　完全被忽略的容詞：“……”

　隨後喻言又找來創口貼，細心的給人魚寶寶的小破口貼上，貼完又吹了吹，吹的人魚寶寶尾巴直搖，把小指頭湊向他爹地，大大的哼了一聲。

　容詞：“…………”

　仗著你媽咪寵你，就敢窩裡橫了？

　喻言瞧見容詞的表情，心中一樂，忍不住哈哈大笑，人魚寶寶見媽咪笑了，更加得意了，對著容詞做了個鬼臉。

　容詞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掌，壓在人魚寶寶頭頂的兩個小啾啾上，說：“再調皮，不帶你去公園了。”

　人魚寶寶一面去搶救自己的小啾啾，一面往喻言懷裡鑽，哼哼道：“你不帶我去，粑粑會我去，小雙最最最喜歡粑粑了！”他還不忘宣誓。

　喻言終於明白小時候兩個爹總會問他更喜歡哪個爹的問題，雖然對於小孩子來說這種選擇很苦惱，但當聽到兒子說最最最喜歡自己時，那種滿足感實在無法用語言描述。

　容詞看著一大一小兩個洋娃娃用同樣的眼睛，同樣略帶得意的眼神望著自己時，心中好笑，唇邊不自覺泛起笑意。

　雖然容詞的教育方法坑了點，但效果是好的，人魚寶寶果然不再把磨牙餅乾當普通零食吃，癢的很了，就塞一塊餅乾在嘴裡慢慢磨，而且專往癢癢的地方塞，比起之前半分鐘一根，現在一根能吃好幾分鐘呢~

　喻言覺得自己兒子真是太好養了，算起來人魚寶寶在遊戲中出生不過半個多月，經過他的砸錢飼養才在短時間內升級到三歲。

　喻言見過其他三歲小孩，再文靜的小孩都不會太省心，相比較那些同齡孩子，人魚寶寶雖然偶爾調皮了點，但多數情況下真的非常懂事，養起來一點也不費心。

　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崽崽——喻言不要臉的在心內替自己臉上貼金。

　*

　車上多了人魚寶寶，喻言開車更小心了，人魚寶寶這是第一次看外面的世界，什麼都很好奇。

　他懵懵懂懂的被容詞從遊戲空間裡帶出來，醒來的時候就在箱子裡，周圍全是零食，箱子打開後見到的是喻言，根本沒機會見外面的世界長什麼樣。

　小傢伙指著一塊碩大的橫幅：“爹地，那是什麼？”知道媽咪開車不能打擾，都沒開口叫喻言。

　容詞耐心回答他，小紅啾沿著車窗飛行，時不時啾兩聲。

　——知道小紅啾的真實身份後，喻言便不再拘著它，小紅啾現在想去哪就可以飛去哪，人魚寶寶可羨慕了。

　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喻言在網上搜的一個公園，停好車，喻言把推車從後備箱拿出來，趁沒人的時候，迅速將人魚寶寶塞進推車裡。

　容詞推著車，喻言和他並肩走著，周圍有人路過，腳步下意識會放慢，然後看向他們，兩人已經習慣，全當沒看見。

　反倒是人魚寶寶，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剛開始有點害怕，隨後膽子大了，自覺認為這些人看他是因為他長的好看，於是昂首挺胸，任由他們打量，時不時還會附帶一枚殺傷力十足的萌笑。

　本來大多數人的視線都落在容詞身上，最後卻被推車裡的人魚寶寶吸引，時不時能聽到有人說：“我的媽呀，好可愛的寶寶，笑的我心都化了。 ”

　於是人魚寶寶笑的更歡了，偶爾還會從小包包裡拿出小鏡子照照，看看自己的小啾啾是否完好無損——這就是他讓媽咪裝小鏡子的原因。

　喻言：“……”

　容詞：“……”

　喻言：“我記得我小時候並不臭美來著。”

　容詞：“我沒有小時候。”

　所以，人魚寶寶這個臭美的性子隨了誰？？？

　人魚寶寶可不知道兩個爹的內心活動，迎面走來一個孕婦，見到人魚寶寶就挪不動腳了，拽著她老公：“啊啊啊，我也要生個女兒！！！”

　人魚寶寶眨巴著大眼睛：“我不是女兒哦。”

　孕婦愣了下，一時沒懂，繼續抓著她老公：“我不管，我也要生這麼可愛的崽。”

　旁邊正有擺攤賣糖果的，孕婦二話不說買了顆小豬糖果塞給人魚寶寶。

　喻言剛要阻止，人魚寶寶已經接過，甜甜的笑道：“謝謝阿姨，你一定會生個漂亮的崽崽噠～”

　孕婦和她丈夫最後離開的時候是暈暈乎乎的。

　喻言&容詞：“……”

　喻言頭一次意識到人魚寶寶的殺傷力。

　一路走過去，不少人見人魚寶寶長的太好看，而且小傢伙嘴甜，以至等到公園中心時，人魚寶寶已經收穫無數糖果。

　喻言阻止，送糖果的路人們反而說：“沒什麼沒什麼，寶寶太可愛了，帶孩子出來要準備一些零食呀……”然後巴拉巴拉開始教育喻言。

　喻言：= =

　人魚寶寶苦惱的看著這些糖果，只覺每一顆都好看，不知道先吃哪個好。

　最後是喻言替他做了選擇，給他拆了顆西瓜模樣的棒棒糖。

　公園裡有一些小孩玩的遊樂設施，許多小孩在父母的陪伴下玩的很高興，人魚寶寶邊舔著糖果邊看他們玩，隱藏在裙子下的胖尾巴不受控制的擺動起來。

　喻言自然看出小傢伙眼中的渴望，然而周圍人太多，泡泡裙不能完全把人魚寶寶的尾巴遮住，無法把他抱出來，只能讓他待在推車裡，看著別人的小孩自由自在的玩。

　怪不是滋味的。

　人魚寶寶還反過來向倆爹保證：“粑粑爹地，小雙絕對不會把尾巴露出來。”

　爹地媽咪說他長著魚尾巴，不能被人發現，不然會被片成生魚片。

　被外公發現會片成生魚片，被其他人發現也要片成生魚片，人魚寶寶雖然不懂其中原因，但是已經將生魚片三個字牢牢記在心裡。

　是以就算很想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也很乖的待在推車裡。

　雖然不能親自去玩，但人魚寶寶已經很滿足啦，等以後他長出腿就可以隨便玩了。

　喻言低頭親了口人魚寶寶：“兒子真乖。”

　眼見人魚寶寶又要朝他臉上糊口水，喻言趕緊退開——小傢伙滿嘴糖，糊他臉上那不得粘成啥樣。

　見親不到媽咪，人魚寶寶只能遺憾的把腦袋縮回去，繼續看小朋友們玩耍。

　喻言和容詞站在一棵樹下，有風吹過，容詞的幾縷髮絲隨著風拂向喻言，後者下意識抓住把玩，壓低聲音問：“容容，小雙的腿什麼時候能長出來？”

　容詞看著他，眉尖微蹙，沒有說話。

　喻言：“？”

　片刻後，容詞在心中思量清楚，選擇說了實話：“小雙出生的時候，我感覺到規則指令，他的腿一定會長出來。但具體在什麼情況下長出來，需要多長時間，現在我也不確定。”

　喻言怔了下，旋即反應過來，人魚寶寶雖然是他們的崽，但畢竟不是同一個物種。

　在遊戲空間裡，容詞其實可以利用參透的規則讓人魚寶寶長出腿，然而他那樣做的話，動靜太大，會被發現。

　而他還沒找到出來的辦法，一旦被發現，他和人魚寶寶的意識會被消除，是以只能按兵不動。

　現在出來了，他對喻言所在世界的規則無法參透絲毫，自然不能對人魚寶寶的身體做出更改，又因物種不同，只能根據在遊戲空間裡接受到的規則指令進行推測。

　“規則指令……”喻言眼睛忽然一亮，“你既然有這樣的感覺，說明遊戲有設計人魚寶寶長出腿的功能。那我是不是可以通過奇力了解關於人魚寶寶的設計資料，這樣的話，就能知道小雙長出腿的條件了？”

　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喻言決定回去聯繫上次給他打電話的工程師。

　之前遊戲中的老公兒子消失不見，喻言對奇力滿腔怒意，等見到活生生的容詞和人魚寶寶後，明白奇力並沒有錯，自然不再生氣。

　不過他在遊戲中花了那麼多錢，現在向他們要點關於人魚寶寶的設計資料，對方沒理由拒絕。

　喻言高興的說完，發現容詞目不轉睛的凝視著自己，那目光太過專注，彷彿有兩團小火苗舔著他的臉，讓他的臉不由自主的燙了起來：“怎麼這麼看著我。”

　容詞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他，喻言下意識摸向臉，心內莫名緊張起來，他只不過說了個猜測而已，難道他猜錯了？

　猜錯了也不用這樣盯著自己呀，喻言咳了聲，正要說話，容詞卻忽的一笑，緩聲開口，聲音清徐：“言言，能遇到你，我和小雙很幸運。”

　在遊戲中，喻言不知道他有著屬於自己的意識，哪怕把他當成NPC，對待他也和其他玩家不一樣。其他玩家玩遊戲，並未從心，只有喻言。

　而當他和人魚寶寶從遊戲裡出來時，喻言並沒有嚇到，更沒有認為他們是怪物而將他們拋棄，他毫不猶豫的就接納了他們。

　容詞作為意識流形態從遊戲空間出來，每天四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他了解這個世界的情況。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他在電視裡面看到過這句話，帶著人魚寶寶出來找喻言，他內心深處做過最壞的打算，便是喻言非但不接受他們，反而將他們當成異類處理。

　喻言見到他們之後的所有反應，既在他意料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

　想到這裡，容詞對著喻言再次一笑，直笑得後者心跳加速，恨不得拿個口罩往容詞臉上一捂。

　“我也很幸運呀。”喻言努力讓自己雲淡風輕，“我在遊戲裡養的老公兒子活著出來了，誰比的上我？”

　喻言發現自己說出“老公”二字，容詞的目光似乎亮了許多，灼人的很，他趕緊朝人魚寶寶看去：“而且崽崽還這麼可愛懂事。”

　這一看，便發現推車前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小男孩，好奇的看著人魚寶寶，然後伸出指尖戳了下人魚寶寶白嫩嫩的小臉蛋。

　“像棉花糖，軟軟的。”小男孩大概六歲左右，板著小臉一本正經的說。

　“你不要戳我呀，再戳我要生氣了。”人魚寶寶向媽咪告狀，鼓著腮幫子，“粑粑，他突然跑出來戳我。”

　“他喜歡你才戳你。”喻言安慰人魚寶寶，環顧周圍，沒有見到疑似小男孩父母的人，便問小男孩，“你爸爸媽媽呢。”

　小男孩皺眉想了想，然後搖頭：“我不知道。”

　接著又說：“妹妹太可愛了，像棉花糖甜甜的。叔叔，我可以把她抱回我家嗎？”

　喻言：“……？？？”

　現在連幾歲的小孩都這麼會說話了嗎？

　“不可以。”容詞淡淡的說，小男孩端著的正經臉立刻垮了下來，看起來像是要哭。

　喻言還沒來得及哄，人魚寶寶說：“哭鼻子不可愛哦。”

　小男孩又重新端起模樣，重重點頭：“妹妹說的對。”

　喻言&容詞：“……”

　沒過多久，這位想要“撩妹”的小男孩被他爸媽找到，委屈巴巴的帶走了，老遠還能聽到他的哭腔：“我要妹妹~”

　人魚寶寶一點也沒受影響，繼續舔糖果，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前方的鞦韆架，那個鞦韆是專為小孩做的，用網兜起來，孩子可以躺在裡面，很安全，不會有摔倒的可能，許多孩子都喜歡玩這個。

　喻言決定回去就買一個裝在院子裡！

　到了飯點時，公園的人變少了，大部分小孩被大人帶走，只剩下廖廖幾個，深受小孩喜愛的網兜鞦韆也終於輪空沒有小孩在上面了。

　見狀，喻言忽然連著小被子一起把人魚寶寶抱出來，小傢伙摟住喻言脖子，有點懵：“爸爸帶你坐鞦韆去。”

　“尾巴……”人魚寶寶被生魚片影響，下意識縮了縮尾巴，生怕魚尾巴露出來。

　見兒子有些害怕，喻言有點後悔對人魚寶寶的“生魚片教育”，他摸了摸人魚寶寶毛茸茸的腦袋：“放心，爹地爸爸都在，不會有人發現，我們會保護你的。 ”

　人魚寶寶的膽子這才大了起來，喻言把他放進鞦韆網兜里，見容詞一直靜靜跟在旁邊，心中一動：“容容，你來推小雙。”

　容詞照做，喻言退後幾步，拿出手機，將這一幕錄下來。

　“容容，你笑一笑啦。”

　容詞：“……”

　人魚寶寶十分給力的笑起來，還無師自通的對著鏡頭比耶～

　因為人魚寶寶的胖尾巴得泡水，一家三口沒有在外面吃飯，回到家後，立刻把人魚寶寶塞進浴缸。

　喻言餵他吃魚片，吃著吃著小傢伙就往水里翻——累的睡著了。

　＊

　奇力總部

　《夢幻佳緣》裡喻家言言的數據消失，於奇力來說，是他們的責任。單看喻家言言往一個換裝戀愛遊戲裡砸錢的模樣，說明並不缺錢，對方不追究，給方程少了樁麻煩事，畢竟方程負責數據這塊。

　如此一來，方程心裡難免有些內疚。

　做他們這一行的，常年和各種代碼數據打交道，或許在別人眼中，這些數據只是一串冰冷的代碼，但在他眼裡，這些數據經由他的手敲出來，讓他有一種特殊的情感存在裡面。

　因此他理解喻家言言在得知姻緣子和人魚寶寶數據消失後的憤怒和難過，出於內心的不安，哪怕事情已經結束，他也在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另外的方法將數據恢復回來，奈何毫無進展。

　開發部的工作人員連續加了幾天班，今天全部回了，只剩下方程坐在電腦面前，運行著各種代碼數據。

　便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方程下意識要掛斷，待看清號碼後，記憶中瞬間將這串號碼聯繫起來——是喻家言言的。

　方程心中一凜，接通電話：“喻先生，你好。”

　喻言正要自報家門，沒想到對方清楚，便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將他的來意對方程說明清楚。

　“人魚寶寶的設計資料？”

　喻言聽出方程的遲疑，心想難道這是機密資料，於是換了個方式問：“是這樣，我想知道你們設計的人魚寶寶有哪些功能？比如尾巴變成腿之類的，這些有嗎？”

　方程立刻明白喻言想要問什麼，這些都是已經上線的功能，等玩家玩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解鎖，沒有可隱瞞的。

　是以方程將他知道的全部告訴喻言，其中就有關於人魚寶寶化腿的資料！

　遊戲中設計在人魚寶寶升級到三歲後，要經曆三次換鱗，換鱗結束後，腿就自動長出來了。

　不過換鱗這個功能還沒解鎖，需要生了人魚寶寶的玩家觸發一定條件之下才能解鎖。

　喻言也沒想到這麼順利的就知道人魚寶寶長出腿的條件，和容詞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

　對於喻言特意打電話來詢問人魚寶寶設計資料一事，讓方程以為喻言還沒放下，越想越覺得不好意思，正好也可以挑戰自己的能力。

　於是他道：“喻先生，我以個人的名義向你承諾，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恢復你游戲中的數據，若不能恢復，我便辭去總工程師這個職位，離開奇力。”

　“啊？ ？？”喻言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方程已經把電話掛了。

　喻言握著手機，茫然的看著容詞，片刻後，慌了，大開腦洞：“這個人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他會不會又把你和兒子變成數據給弄回游戲空間？”

　容詞剛想說方程還沒那個本事，喻言已經急不可耐的把電話撥回去：“誒那個……數據不用恢復了！”

　方程：“？”

　喻言嚴肅道：“你不用麻煩自己，沒了就沒了，正好藉此機會讓我戒掉這款遊戲。”

　頓了頓，再次鄭重補充自己的訴求：“請你務必不要再恢復數據了，謝謝。”

　方程：“？ ？？”

　掛斷電話，喻言鬆了口氣，便聽到容詞喊他：“言言。”

　喻言：“？”

　“你不用害怕。”

　喻言疑惑的看著容詞，他怕什麼？

　“我和小雙不會再變成數據回到遊戲空間，永遠不會。”容詞嘴角噙著笑，伸出修長的指尖點在喻言嘴角，“所以你不用表現的這麼……悲壯。”

　喻言：“……”

　他默默打開手機相機，前置攝像頭，仔細觀看自己。

　片刻後囧了，原來剛才他一直頂著副死了老公兒子的表情= =

　容詞善解人意的解了喻言的尷尬，他從推車裡取出好幾枚藍色鱗片，示意喻言看： “這幾天小雙一直在掉鱗片，看來他要開始第一次換鱗了。”

　喻言捧著這些鱗片，想的卻是：“不知道小雙脫鱗的時候疼不疼。”

　人魚寶寶當然不疼啦，甚至非常高興，掉鱗片似乎是一個徵兆，兩天后，他的胖尾巴開始大面積的脫鱗，而在脫掉的鱗片下，有一層新長出來的鱗片，比之前更緊密漂亮，乍一看，像一枚枚做工精細的藍寶石。

　喻言對他說要把脫下來的鱗片收好，以後給他做件漂亮的魚鱗甲，小傢伙一聽漂亮倆字，一片魚鱗都捨不得扔。

　甚至有好幾片落在浴缸靠牆的縫隙裡，小胖手夠不著，就用魚尾巴去夠，導致掉落在縫隙裡的鱗片越來越多。

　人魚寶寶：“……”

　傻眼了。

　人魚寶寶自然不會放棄這些鱗片，這個時候他沒有找爹地媽咪幫忙，而是找來好朋友小紅啾，讓小紅啾把九條尾巴變長。他就托著小紅啾的身體，把小紅啾當掃把一樣慢慢將那鱗片從縫隙裡掃出來，再寶貝的一片片撿起來。

　以上——是喻言調了奶粉準備到浴室餵人魚寶寶時發現的。

　喻言在網上雖然沒有搜到如何養人魚的技巧，不過關於如何養娃的技巧卻是搜到不少，甭管什麼物種，營養都得均衡。

　人魚寶寶是半人半魚，總不能天天吃魚，還得吃蔬菜和奶粉，就像在遊戲里分主食輔食一樣。

　然而喻言在導購推薦下買的那幾罐進口奶粉人魚寶寶不喜歡喝，但容詞明確對他說過不許挑食，面對爹地的強權，人魚寶寶不能反抗，只好在容詞看不到的時候對喻言撒嬌。

　喻言哪經得起人魚寶寶的賣萌術，背著容詞悄悄搗鼓，實則也是拿人魚寶寶作實驗，將幾種奶粉還有米粉兌在一起，弄成奶糊糊。

　人魚寶寶立刻喜歡上這種味道，比單純的neinei好喝多了~

　見人魚寶寶吃的歡，喻言開始沉思，小傢伙不喜歡喝奶（包括在遊戲中），是單純的認為奶太稀，填不了他的肚子，所以才不喜歡的吧。

　不得不說，喻言你真相了= =

　人魚寶寶換下來的鱗片被喻言裝進一個漂亮的盒子，人魚寶寶讓喻言把盒子放在他夠的著的地方，這樣他自己也可以將脫落的鱗片放進去。

　小傢伙已經知道自己換三次鱗片就可以長出和爹地媽咪一樣的腿，有時候趁喻言和容詞不注意，用小胖手摳魚鱗，想要讓它們快點落。

　然後，然後這次翻車了，他摳到了新長出來的鱗片……

　面對翹著尾巴邊哭邊求吹吹的人魚寶寶，喻言&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