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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當縣令》第29章
第29章 心不足二、三

  經過溫瓊房內丫鬟們的確認, 那件衣服確實是溫瓊出門的時候穿的。

  與衣服一同寄來的,還有另一封勒索信, 信上指出想要贖回溫瓊必須要準備兩千兩白銀。

  徐敬跟溫瑜仔細研究了一下,衣服上主要有兩處劃痕,一處位於胳膊上一處位於後背上。在確認傷口比較淺且都不是致命傷之後, 溫瑜鬆了一口氣。

  其他人都在猶豫這是否又是溫瓊自導自演的,溫瑜徐敬二人卻覺得這並不像。

  因為溫瑜已經決定將銀子送過去了, 而且一路走來弄芙根本沒有時間去給溫瓊報信, 唯一的解釋就是溫瓊真的被人綁走了。

  經歷過上一回的事情溫瑜如今已經冷靜多了, 他並沒有跟上次一樣焦急。在與徐靜商量之後,縣衙和巡檢司的人就對溫瓊藏身的山洞週遭進行了搜索。

  眾人在山林後面發現了一處不是很明顯的腳印,腳印顯示只有一人,並且留下腳印那人身量明顯比溫瓊要高出不少, 這說明溫瓊很可能是在被打暈之後讓人帶走的。

  但是溫瑜卻覺得非常奇怪,距溫瓊失蹤到他們上山,僅僅只過了一天時間。溫瓊的藏身之處如此隱蔽, 就算是意外被人發現發現了,那人又是如何知道了他是縣令的弟弟並決定綁走他呢?如之前所講, 這世上有多少人膽敢綁架縣令的家人?

  可溫瓊確確實實是被帶走了。信上明確的寫到,要溫瑜將兩千兩白銀埋在城郊, 不許派人週遭埋伏,到時候他們挖出白銀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就會將溫瓊放出。

  這綁匪的計劃可比溫瓊那傻小子周詳多了……溫瑜苦中作樂的想。眼界也高不少,獅子大開口竟然要兩千兩白銀?

  不過也由此可知綁匪一定不是隻身一人,明朝一斤十六兩, 一兩折合現代的三十多克。兩千兩白銀要將近一百五十斤了,一個人搬150斤的銀子目標是非常大的。所以溫瑜更加確定這是個團夥作案,人數最少也要有三四個。

  夜裡溫瑜和徐敬還在研究著怎麼營救溫瓊,討論了半天也沒個結果。溫瑜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徐敬從沒經歷過這種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在一旁靜靜的陪著。

  「不瞞徐大人,在來蒙陽之前我曾經大病一場。病好以後就決定放棄舉業,那段時間一直都很迷茫不知自己究竟能做什麼,直到認識到家中幼子弟妹都需要人照顧,才覺得找到方向。我一直想著將他們都養大成人,看他們成家立業,也算是對自己有個交代,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溫瑜自嘲道。

  橙色的燭光打在他身上,彷彿給他整個人加了一層薄薄的光暈,徐菁看著他暗淡的神情,不知怎麼忽然從心裡產生一股憐意。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將手附在溫瑜的肩上,剛要說些什麼,外面突然傳來錢媽媽的敲門聲:「老爺,方才我整理二爺屋子發現了一樣東西,來跟你稟告一下。」

  徐敬收回手,頂著溫瑜迷茫的目光平靜的起身開門。溫瑜心中不解,徐大人這是做什麼?怎麼走路都順拐了起來?

  錢媽媽沒注意到屋裡古怪的氣氛,焦急的走到溫瑜身前:「老爺請看,這是我在二爺房裡找到的。」說著將一疊廢紙遞給溫瑜。

  這時候的許多人出於對文字的敬畏,不論是自己寫的還是路遇他人留下帶有字的紙張,都會收集起來,攢夠再去惜字亭統一進行焚燒。溫瓊作為典型附庸風雅愛講究的大明文人,當然要遵從這一傳統,所以他房內的廢紙常常堆積如山。

  錢媽媽翻出幾張,指給溫瑜,只見上面潦草的寫著「歸後應對之策:賄賂福哥兒、玉蘭,讓其幫說好話;聽大哥的話給楊酸秀才賠罪……」洋洋灑灑一大堆,溫瑜一開始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只覺得溫瓊那臭小子又在發癲。

  看著看著逐漸反應過來,這明顯是溫瓊在自言自語,想著怎麼回來之後怎麼辦,溫瓊一開始就是打算回來的?那五百兩算怎麼回事?怎麼還在山上被人劫走了?

  「腳印……」溫瑜喃喃自語。

  錢媽媽覺得奇怪「老爺在說什麼?」

  「我是說那道腳印!」溫瑜彷彿突然被點醒,快速道:「你們不覺得不對嗎?為何腳印那麼淺?按照我們的猜測,那人在山洞中將溫瓊打暈,然後扛著溫瓊下山,如此一來腳印應該很深啊,可我們看到的卻非常不清晰。」

  徐敬沉思了一會兒,同意道:「現在回想起來,當天風很小,那腳印確實很像故意亮出來給人看的。」

  溫瑜又去翻最開始溫瓊寄給他們的那封勒索信:「之前我沒多想,現在看來,這份信也很不對勁,仔細讀下來,就會發現有好幾處詞不達意語句不通順的地方,溫瓊會犯這樣的錯誤嗎?」

  大家都默然,溫瓊此人雖然不著調,但確實是文采飛揚,對科舉仕途不屑一顧,可人家有這個資本。他也許會為了掩飾身份而不去用一些華麗的辭藻,但絕不可能書面用語都說不通順,這更像是一個文化程度不高的人東拼西湊出來的。

  溫瑜沉下臉:「你們再想想,從一開始溫瓊失蹤,我們所有的信息都是誰給我們傳遞的。」

  「弄芙!」錢媽媽咬牙切齒「我這就去抓了那小蹄子,逼她說出二爺在哪!」

  溫瑜制止了她「錢媽媽不可輕舉妄動,如今也不確定她是否一定跟這件事有關,而且距離綁匪規定的日子只剩兩日,我們不如先試上她一試。」

  雖然這麼說,但溫瑜心中已經十拿九穩弄芙必定跟這件事有關,這次儘量將背後的人引出來,然後一網打盡。

  於此同時,另一邊,溫瓊此時正蜷縮在一戶農家的菜窖裡。他之前反抗的時候後背和手臂都被打傷,外衣還被扒走當做信物,現在整個人又冷又疼,彷彿還發起了高燒,迷迷糊糊的狀態非常不好。

  但是心裡的傷痛比身體上的更令他難受,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弄芙為何要這樣對他。

  早在很久以前,他偷偷去跟弄芙見面的時候就抱怨說自己大哥一點都不關心他,比起福哥兒和溫玉蘭自己就像是外面撿的。他懷疑大哥是想甩開他獨佔家產,自己想早點離開又沒有勇氣。

  於是弄芙便勸他,不如試一試溫瑜,先躲起來兩天,看溫瑜什麼表現。如果他毫不在意,那說明確實是對家產圖謀不軌,到時候再另作打算。

  溫瓊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架不住弄芙天天勸說,這裡不得不承認,溫家人的確都有耳根子軟這個毛病。再加上前段時間又被溫瑜訓斥了一頓,溫瓊腦子一熱就答應了弄芙這個提議。

  弄芙說自己兄長住在城外,溫瓊可以去他那住上一陣子。溫瓊不疑有他,自己跑到城外,兩個高個子男的熱情接待了他,溫瓊住了下來。

  但僅僅兩天他就受不了了,自己十三四年的人生裡不說錦衣玉食,但好歹吃穿用度都是富家子弟標準。如今住的房子髒臭不說,還有蛇蟲鼠蟻,這讓愛講究的溫瓊十分難以接受。

  就在他提出不演了要回家的時候,兩個人露出了本來面目,把他狠揍了一頓,還將他綁了起來關進菜窖,其中一人似乎看他很不順眼,隔幾個時辰就要進來凌虐一番。

  通過兩人的對話得知,這兩個和弄芙是青梅竹馬,都不是蒙陽本地人,弄芙被家裡賣了他們也就跟了過來在蒙陽安家,這次綁架就是幾人一起策劃的。

  利用弄芙的身份將人引誘過來,等拿到錢之後再解決了溫瓊,幾人直接遠走高飛。

  「起來!又他娘的裝死是不是!」綁匪之一進來看到溫瓊氣不打一處來,狠狠踢了他一腳。

  他名叫阿力,本來一直愛慕著青梅竹馬的弄芙,得知溫瓊佔了弄芙的身子之後自然對他百般看不上眼。

  阿力還要動手,被另一邊的王燈給攔住了,他在幾人中年紀是最大的,人也相對沉穩,假裝溫瓊最開始自己要錢,然後再給官府寄綁架信這條計策就是他想出來的,目的就是將弄芙完完全全的摘出去,否則以兩人的關係,溫瓊只要一失蹤,第一個要被詢問的就是弄芙。

  「大哥,這小子現在留著也沒用,還不如打死往院子裡一埋,也不害怕他跑出去了。」阿力在旁邊咬牙切齒的提議,溫瓊害怕的縮成一團。

  王燈想了一會兒,還是搖頭:「還是暫時留他一條命吧,萬一最後真失敗,把他握在手裡也好逃出去。」

  阿力不甘心,還要說什麼,王燈看出他心中所想,沒再理他,轉移話題問阿力:「大妹現在還在縣令府,也不知那裡情況如何。」

  阿力自信滿滿道:「放心吧大哥,大妹那麼聰慧,連自己的賣身契都從這小子手裡忽悠出來了,我們到時候錢一到手,這一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說著自己就陷入到幻想之中,明朝如今老百姓住在城裡一個月一兩多銀子就已夠生活,兩千兩白銀,這是幾個村漢想都不敢想的數字!王燈被他說的心猿意馬,也笑了起來。

  另一邊,溫瑜等人決定針對弄芙放出一個假消息,就說目前接到線報,城外一處似乎非常可疑,已經派人去謹慎查看。然後表面上放鬆對府裡下人的監控,看弄芙有何反應。

  出乎溫瑜等人的意料,弄芙竟然並未表現出什麼異常,照樣在府裡做活,唯一出門的一趟,還是去周圍的幾間客棧裡打探有無溫瓊的消息。

  「莫非是冤枉她了?」徐敬幾人表示不解。

  溫瑜面容凝重,對前來稟告消息的鄧武問道:「你再說一次,弄芙去那幾間客棧之後,都有誰又去過。」

  鄧武看了一眼記錄答道:「根據客棧的記錄,在弄芙走之後,並沒有人入住,之前住在客棧裡的那些人我們也都一一排查過,都是些身家清白的商人,還有個我們衙裡的兄弟也去過那幾間客棧抽查。」

  「唔……」溫瑜沉思。

  鄧武問道「這記錄有什麼問題嗎大人?」

  「問題可大了……」溫瑜慢慢掃視了一遍周圍的人「我們縣衙裡這次應該是出了內鬼」

  「!!」鄧武表示不可能,縣衙裡大都是他的手下,如果真出了差錯他自己難逃其咎。

  溫瑜解釋道:「其實這次的綁架案一直都有個很大的疑點,那就是賊人讓我們將銀子準備好放在山林裡,他們怎麼就能確定他們在取出的時候周圍沒有埋伏?不管這麼說,這樣風險也太高了吧。」

  徐敬贊同道:「其實我在想這件事,感覺能策劃出這個案子的人不應該犯這種錯誤,除非……」

  「除非有人能告知他們!但這個人不可能是弄芙,他必須熟知官府的行動計劃,弄芙一個內帷丫鬟,也沒有這麼大本事。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們之中有人給其傳遞消息。」

  說完溫瑜指著那個今天獨自去客棧抽查的捕快的名字「馬充,就是這個人,去查查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跟弄芙應該早就認識。」

  鄧武去查衙門裡人事記錄,半晌,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大人英明,這個馬充,跟那丫鬟是同鄉。」

  眾人倒吸一口氣,溫瑜又補充道:「我問過溫瓊屋裡的,弄芙來了之後,溫瓊就把院裡採買的任務交給了她,他兩人見面的機會還是很多的。也就是說,這次很可能是弄芙去去客棧裡,留下了一些記號,然後馬充順著記號收到消息……快!現在就派人監視馬充,他一定跑去綁匪藏身的地方報信去了!」

  溫瑜猛然間反應了過來,眾人聽他這麼講,連忙按他說的去做。

  果然,有人看見馬充行跡鬼祟的走出城。

  為了以防人員太多打草驚蛇,這次只有徐敬,鄧武,外加兩個巡檢司的高手出去追蹤,因為擔心出什麼意外需要人主持大局,溫瑜也跟著去了。

  徐敬本人就是追蹤的高手,出城之後沒過一會兒就發現了馬充的身影。

  幾人沿著痕跡偷偷的潛伏在後面,溫瑜努力讓自己不拖後腿咬著牙堅持,徐敬看出他的異樣,將自己半邊身子貢獻出去給他依靠,溫瑜雖然覺得羞恥,但這也不是要強的時候,老老實實問徐敬借力。

  很快,幾人就發現馬充走進一間農戶院子外,此處背靠深山,週遭荒無人煙,這裡一般都是獵戶臨時歇腳的地方,官府很少搜查這裡。

  只見馬充在外面學了幾聲狗叫,又學了幾聲雞叫,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個身形粗壯的男子來給他開了門。

  開門之後兩人徑直走進屋子,半天,屋內似乎傳來爭吵聲,溫瑜覺得不能再等了,也許這幾人正在商議溫瓊的去留問題。

  他看了徐敬一眼,示意徐敬現在可以動手了。

  徐敬……徐敬自從找到這間院子,並且已經十拿九穩的確定溫瓊就在裡面之後,就已經有幾分心不在焉了。

  在溫瑜眼裡,自己與對面人數相當,對方還有人質在手,這次營救應該十分困難。但是徐敬是巡檢司出身,一路腥風血雨的走過來,這幾個農戶簡直跟雜魚沒什麼兩樣。

  此時溫瑜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他懷裡,月光下兩人的身影依偎在一起,徐敬不由又想起之前那時,他鬼迷心竅的將手搭在溫瑜肩上,自己當時是想做什麼?

  接收到溫瑜濕漉漉的求助的目光,(溫瑜:並不……)徐敬只覺得血氣上湧,立刻從自我懷疑的狀態中調整過來。他給兩個下屬打了個手勢,那兩人都在徐敬手底下待了好幾年,徐敬一比劃他們就馬上行動起來。

  其中一人埋伏在窗下的陰影處,另一人輕飄飄的翻過院裡的圍牆,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跳上屋頂。

  溫瑜看的目瞪口呆,這可是古代的土坯房,這樣的操作他前世只在一些跑酷高手那裡看過,巡檢司果然是臥虎藏龍,徐敬撿了一塊石子,啪的擲向大門,屋內被這聲音驚的沉默了一會兒,

  旋即就聽見裡面有人大喊「什麼人!」馬充三人聽到有聲音連忙去菜窖中將奄奄一息的溫瓊拽出來,阿力用刀子頂在溫瓊喉管處。

  王燈走在最前,剛一開門就被藏在窗邊巡檢司的人一把制住。

  馬充還沒反應過來,隨著慣性繼續往前走,徐敬又是一顆石子直接正中面部中心,打得他鼻血直流,雙膝一屈跪在地上。

  只剩阿力,看見自己兩個大哥都被制住,面目猙獰的把刀又往溫瓊脖子裡移了一點,溫瓊頓時鮮血直流。阿力佔在門口,對眾人叫囂:「都他娘的往後退!放開我大哥!不然老子宰了這兔崽子!」

  話音剛落,方才爬到屋頂的那人雙腿一彎,直接倒掛在房樑上,然後兩手掰住阿力的下頜,用力擰了一下,只聽咔嚓一聲,阿力徑直癱軟下來,他竟然直接將阿力的脖子擰斷了!

  來不及讚歎幾人的身手,見賊人都被制服,溫瑜立刻走上前去解救溫瓊。雖然短短幾日,溫瓊整個人已被折磨的瘦了一圈,看見大哥,終於忍不住,撲倒溫瑜懷中放聲大哭。

  就這樣,這件事總算是告一段落。

  溫瓊歸家之後,立刻就有大夫來給他治病調理身體。他身上嚴重的傷只有兩道,剩下的都是一些拳打腳踢的痕跡,灌了幾服藥把燒退下之後就沒什麼大事了。

  溫玉蘭、福哥兒和錢媽媽都圍過來照顧他。溫玉蘭見自己胞兄這幅樣子哭得差點沒背過氣去,福哥兒也是眼淚汪汪。溫瓊心下感慨,覺得自己之前真的是太不珍惜家人了,如今真出了事,唯一關心在意自己的還是自己親人。

  從此之後,溫家眾人關係逐漸好了起來,這也算是一樁幸事。

  錢媽媽這次也來向溫瑜請罪,她在蒙陽一共就買了那麼幾個人,結果一個連殺三人都被上報到朝廷,一個爬床不說還背主求財,她這個管家實在是沒臉做了,特意來向溫瑜請辭。

  溫瑜聽後愣了一下,旋即哭笑不得,如果說弄芙爬床這件事還能說是錢媽媽有所疏忽,但其他幾件事完全就是溫家自己倒霉。老實講這次溫瓊被綁他自己也要付一半的責任,怎麼能怪到錢媽媽頭上呢?

  但是既然錢媽媽來請罪,不管怎麼也要有所表示,不然以後在府中錢媽媽怕是難以服眾。

  溫瑜並未剝奪錢媽媽管家的權利,而是命從此以後溫府後院事物由溫玉蘭和錢媽媽一同打理,也好讓溫玉蘭這小姑娘漲漲見識,又罰了錢媽媽一年的銀錢以儆傚尤。

  溫瓊身上傷剛好一些,就提出想去監牢裡看看弄芙,任憑溫玉蘭幾人百般阻攔。「我不是對她餘情未了,只是想去問個明白,我想對自己有個交代。」溫瑜看著他堅定的目光,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弄芙此時剛經歷完一場審問,綁架父母官親眷也是個大罪名了,雖然溫瑜沒有對犯人用刑的習慣,但總有想要在上官面前表現一二的人,所以弄芙身上難免還是有些傷痕。

  溫瓊見到她之時,她正狼吞虎嚥的從碗裡撿別人剩下的窩頭吃。

  見到溫瓊,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放下手中的吃食,理了理頭髮:「呦!這不是溫家二爺嗎,來看我笑話來了?」

  溫瓊眼底劃過一絲痛楚:「芙兒,你到底為何要這樣做?」

  弄芙冷笑:「怎麼?覺得我不應該為了兩千兩背叛你?溫瓊啊溫瓊,你當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弄芙大喊大叫,此時的她再也沒有之前那一副裊裊娜娜的解語花模樣,聲嘶力竭彷彿村中粗婦:「跟了你,我不過是做姨娘的命,幾年之後你這大少爺玩膩了,指不定把我丟在哪,我被趕出院子受人嘲笑的時候你一個屁都不敢放!有了銀子,老娘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溫瓊苦澀的笑道:「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我不敢找你,是因為擔心其他人看見再尋你麻煩,我之前跟你許諾,出府之後娶你為妻與你好好過日子……也都是真的,我溫瓊自問你我相遇,自己從未負你。此後,請姑娘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溫瓊轉身離開,留弄芙自己一人默默垂淚。

  由於此案並未涉及到人命,溫瑜也只是按照大明律判了幾人流放。

  動身之前,溫瓊還給差役塞了一些銀兩,讓他們路上照顧一些弄芙。「畢竟相識一場,我只是想過得了自己這一關。」溫瓊解釋道。

  溫瑜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情這一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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