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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當縣令》第32章
第32章 居心險一

  時光飛逝, 轉眼間距溫瑜初到蒙陽已有大半年的時間了。

  在這半年多里,溫瑜先後降賦稅平山匪, 改民生破奇案。

  蒙陽如今不止居住人口變多,生活環境也改善了不少,還通過小吃、水泥等物將名聲打了出去.

  現在已有許多之前因為蒙陽生活條件惡劣, 而選擇出走的本地人回到蒙陽。畢竟現在這個時候,由於通訊不發達, 人們的思鄉情節還非常嚴重的。若不是實在過不下去, 沒人願意背井離鄉出外討生活。

  溫瑜做的這些事, 百姓看在眼裡,蒙陽百姓大部分都很愛戴自己的父母官。民心一旦穩定,犯罪率就低了,官府有什麼命令, 實施起來也很方便。

  溫瑜這陣子過得很舒心。如今弟妹兒子都非常聽話,蒙陽的經濟民生又穩定發展,一切都在按自己的計劃進行。每天上衙門就是處理一下公務, 順帶跟手下朋友聯絡下感情,然後就下班去回家。套用蜀地的話說, 這種日子簡直巴適的不得了,倘若要是能一直持續下去就好了。

  事實證明Flag不能說立就立, 溫瑜剛剛感嘆蒙陽治安變好,馬上就有人來打臉。

  衙役稟告來說在昨天夜裡蒙陽治下的村中有兩個孩子死亡,看樣子是被人下了毒。

  又有命案了,死的還是小孩子, 溫瑜心情沉重的令人將事件報告交上來。

  經過仵作查驗,這兩個孩子死於一種陌生毒素。這種毒素書上沒有記載,中毒的時間也不確定。

  溫榆前去調查後瞭解到這兩個小孩都是村裡農戶的孩子,只有七八歲,又都是男孩兒,平時難免淘氣了些。不過村裡的孩子也大多是跟他們一樣放養,成天上山打鳥,下水摸魚的。兩個孩子家裡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平時也沒聽跟誰結怨。

  今天一早這兩個孩子跟往常一樣,相約一起去玩耍,估計也就是在村附近轉了轉。直到日落,兩人方才回來。那時也一切正常,兩個孩子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

  吃過晚飯正要休息時,其中一個孩子突然說頭疼,家中長輩沒放在心上,只當是他今天玩兒的太瘋有些著涼了,打算給他灌碗生薑水,發發汗第二天就好了。

  半夜家裡人突然被吵醒,仔細一看發現那孩子發起高燒,身體燙的驚人,渾身直冒冷汗。正要帶他去醫館,孩子突然渾身抽搐起來,僅僅片刻就沒了生氣。另一邊剩下的那個孩子也是一樣頭疼、高燒、抽搐。

  兩家一合計意識到這個事情不對勁,忍著悲痛來衙門報了案。

  溫瑜面色凝重,一連死了兩個孩子,而且這兩個孩子到底因為什麼中毒尚不得知,可能是人為下毒,也可能是兩個孩子貪玩在山林裡誤食了什麼東西,但不管怎麼樣案子還是要破。

  溫瑜下令搜索兩個孩子死亡當天的活動區域,好在那個村子不算大,搜索範圍有限。在排除了一些地點之後很快問一哈就將可疑地點圈定在村中的小土地廟裡。只有在這個地方兩個孩子徹底脫離了其他人的視線。

  明代幾乎每個村子村頭都會有一座小小的土地廟,人們大多選擇除夕過後的開春時節去土地廟燒香。越是年景不好時大家祭祀土地廟就越頻繁,往往在家裡有事兒,或者是自己想要祈求平安的時候都會去拜拜。現在風調雨順,土地廟也就空下來了。

  溫瑜問過當地人,這一陣子只有些城外的乞丐會選擇來土地廟裡歇腳。

  又是乞丐……在經歷上次蔣磊的案件之後,溫瑜已經瞭解到明朝乞丐的力量有多大了。

  不過明朝管理者們也深知,乞丐這個群體對社會的穩定性威脅極大,不如收而用之,因此明朝的丐幫是受朝廷直接控制的。在乞丐社會中統治大小乞丐的頭目統稱丐頭,也許在鄉紳文人們的眼中丐頭就是個下九流中的末流,但在乞丐的世界裡,他吩咐下來的話就是金口玉言。

  蒙陽的丐頭就跟官府一直都保持聯絡,甚至有時會跟鄧武去喝喝小酒.溫瑜命鄧武去找蓋頭,讓他瞭解一下這兩天蒙陽城中的乞丐,看看可有誰經常來這間土地廟。

  很快就調查出結果,昨日只有個老乞丐在這一片活動。溫瑜讓人將那個老乞丐帶過來,卻被告知那乞丐今天不太舒服,怕將病氣過給溫瑜。

  溫瑜連忙問道:「那人可是有些發熱、盜汗、痙攣?有沒有什麼危險?」

  對方否認,只說老乞丐略感風寒。溫瑜低頭想了一會兒,不顧眾人阻攔,最後打算親自去找那位老乞丐瞭解情況。

  老乞丐如今正歇在城西丐頭的家裡,這裡算是蒙陽的貧民區,也是一些乞丐賤籍等人的聚集地。聽聞縣令大人要過來,蓋頭連忙將其他不相干的人統統趕走。

  溫瑜到達後發現此處並沒有自己想的那樣陰暗不堪,路面也比較整潔,有些人家甚至用花朵裝飾門房。雖然名義上是賤籍,但他們也只不過就是一些從事捕蛙媒婆賣珠等行當的普通人。

  溫瑜直接走進丐頭的家裡去看老乞丐,此時的老乞丐雖然能看出身體有些虛弱但精神狀態還不錯,看起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溫瑜讓隨行的郎中給他醫治了一番,最終得出的結論也是輕微中毒。老乞丐一輩子沒見過這種陣仗,嚇的彷彿鵪鶉一般瑟瑟發抖。溫瑜儘量語氣委婉的問他那天去土地廟裡做了什麼?知不知道自己怎麼中的毒?

  老乞丐畢恭畢敬的答道:「回大人,我那天就是在土地廟裡歇歇腳,吃點東西。吃到一半肚子有些疼,就感覺吃的豆餅好像是壞了,然後就找地方方便去了。回城之後有點發燒,不過我們這些做乞丐的病痛什麼都是常事也沒放在心上。」

  「你這老貨!感覺壞的東西怎麼就隨便丟!別人撿走吃了怎麼辦!」丐頭在一旁罵罵咧咧,用眼睛偷偷瞟向溫瑜。

  溫瑜知道他是怕自己抓不到兇手,一怒之下拿乞丐頂缸,也不去理他。

  從老乞丐的話裡溫瑜推測出,可能是那兩個孩子貪嘴吃了丟在地上的豆餅,豆餅裡被人下了毒,成年人吃兩口無事,小孩子抵抗力低直接被毒的丟掉了性命。

  於是溫瑜問道:「你那豆餅是從何處得來的?」

  老乞丐猶猶豫豫的回答:「那豆餅……那豆餅都是雅竹村的養殖場喂兔子餵豬的,我瞧著也挺新鮮,就忍不住趁人不注意偷拿了一些。」

  沒想到這裡還牽扯出養殖場來了,溫瑜感到很驚訝,為了避免再生事端,忙命郎中給老乞丐開兩幅藥治病,然後直奔去養殖場調查。

  劉桂花熱情的接待了溫瑜,此時她已憑藉自己在眾人之中的威望當上了養殖場的負責人。現在冷吃兔和竹鼠出名之後,她們養殖場的生意就越做越紅火。一些姐妹甚至靠這幾個月掙來的錢自己去置辦了不少田產,這一切都是縣令大人帶給她們的。

  溫瑜耐心的聽劉桂花滔滔不絕的講著這些日子裡眾人的轉變,以及她們對養殖場未來的規劃。看的出來,劉桂花這個負責人當的十分稱職,有野心也有遠見,相信在她的帶領下養殖場也會越辦越好。

  劉桂花講了半天,起身發現溫瑜始終微笑著聽自己嘮叨,有些不好意思的轉移話題:「不知大人這次來所為何事?」

  溫瑜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將老乞丐偷拿這裡飼料中毒一事跟劉桂花講述了一遍。

  劉桂花聽後大驚:「原來真有人給我們下了毒!」

  溫瑜問道:「哦?這麼說來,你們已經察覺到了。」

  劉桂花點頭承認:「是的,大概在上個月,幾個姐妹發現自己養的兔子有些打蔫,喂了點藥之後也不見好。因為我們一直嚴格遵照大人的話,察覺這些兔子可能生病就及時處理掉了。從那以後,每隔個三五日就會有一些姐妹養的東西出現問題。但是數量都不多,再加上如今剛換季,可能是疾病高發的時期,所以我們僅僅是懷疑。按大人的話說,這次竟是毒死了人!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劉桂花焦急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們這幫苦命女子本身就要一直承受著被人指指點點的壓力,每天辛勤勞作。好不容易現在能自己養活自己,要是現在這個營生也沒了怕是又要回到之前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

  溫瑜安慰她道:「不必驚慌,你們處理得很好,即使被下了毒,現在應該還沒有擴散。我現在就派人幫你們檢查一下飼料和飲水。」說完溫瑜就命手下立刻逐一查看。

  最後查出有一筐豆餅幾捆豬草被人投了毒。

  但奇怪的是毒藥的用量都很少,如果不是溫瑜這次帶的是蒙陽城中的名醫可能根本查不出來。這麼少的量估計也就能毒毒兔子和老鼠這種小動物,毒死一隻豬崽都費力,更不用說人了。

  「確定這跟之前的毒是同一種嗎?」溫瑜問道。

  隨行的大夫點頭:「回大人。就是這個錯不了。」

  那這就奇怪了……溫瑜陷入沉思。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賤籍

  上回說到明朝中後期不管是民、商、軍、匠,有條件有機遇的都能過的不錯,那麼什麼人過的不好呢?恐怕就是賤籍了。

  這個賤籍在各地叫法不同,在廣東叫疍戶,在浙江叫惰民,在安徽叫「伴當」,還有丐戶,樂戶等。

  各地的賤籍,其受到的待遇也不一樣

  廣東的疍戶,一生必須與船為伴,吃喝拉撒必須全在船上,不許上岸居住耕種。浙江的惰戶,不許讀書識字,不能和良民坐在一起,賤民女性穿衣服顏色不許和良民一樣,在路上拿傘必須倒著拿。安徽的「伴當」相當於地主的農奴,一輩子要給地主做牛做馬,對,一輩子。

  這些賤籍名稱不同,受到的待遇不同,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

  即這些賤籍的子孫,生下來就是賤籍,一輩子都是賤籍,賤籍找老婆也只能找賤籍。

  你這輩子低人一等,沒關係,你的兒女,你的孫子輩,你的重孫子輩也都是賤籍,你家幾百輩子下去全部都是賤籍……

  這些人基本都是前朝餘孽或者犯了重罪的,比如永樂時期,不少忠於建文帝不低頭的臣子就全家都被劃為賤籍。

  賤籍這種制度不是明朝獨有的,從很久以前就存在。最後到了清朝被雍正廢除了,這種制度的變更是很複雜的,幾句話說不清楚。大體就是當時社會已經發展到一定階段,不需要這種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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