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張總,今晚聚會要叫上新來的那小子嗎。”一名瘦猴相的男人諂媚的對坐在老板椅的中年男人道。
張佑德瞄了他一眼,瘦猴男便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瘦猴男出得辦公室,按排人把新人加入聚會名單。
那人臉現為難︰“王哥,楊嘉禾失蹤這麼久,要不還是……”
“還是什麼?”
面對瘦猴男突然變得陰沉的面色,那人不敢再說了。
只是心里想要辭職的想法越來越清晰。
只要在這個公司干過一年以上的員工,都知道部門經理張佑德那點見不得人的齷齪心思。
張佑德,四十二歲,有妻有子,待人溫和,是那種一看就是好人的模樣,多少人被他的假面現象所迷惑。
事實上,此人是個同,經常對部門剛進來長的不錯的年輕人下手。
被他得逞的年輕人,要麼憤怒離司,要麼接受他許諾的好前程,半推半就從了。
剛畢業的小年輕,面臨社會的殘酷,一不心就會迷了本心,畢竟這也是願打願挨的事。
而且張佑德出手大方,導致公司老人對這種情況已經有默契,還會幫他掩護,欺瞞新人和他的妻子。
上一次,那位叫楊嘉禾的新人,從他一進公司,大伙兒就知道張佑德會向他出手。
這個新人,比之前張佑德潛過的新人長的都要好,性格也不張揚,很好相處。
可是在那次聚會之後,他就消失了。
最初大家並沒放在心上,幾天後,要麼過來繼續上班,要麼過來辭職走人,總歸要出現,他們已經習慣。
當時有人去拍張佑德的馬屁,卻發現張佑德的臉色很難看,猜測這是沒得手?
心里泛起同情,如果楊嘉禾還繼續在公司干的話,小鞋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楊嘉禾再也沒來過公司,辭職證明也沒開,有跟他聊的還算不錯的同事發微信打電話,他都沒接,大伙兒開始覺得不對勁。
心想︰不會是小楊反抗的太厲害,被張佑德殺了吧?
有良心未泯的同事議論要不要報警,卻被大家一力阻止,萬一真出事,他們算‘幫凶’,哪能逃得掉。
人心惶惶的時候,張佑德出來說話,說楊嘉禾已經口頭上向他辭職,家中老人出事,要回家奔喪,所以來不及辦理離職證明。
大家心里明鏡一樣,再加上人都是自私的,生怕惹麻煩,是以一個個附和,也不再討論楊嘉禾。
時間久了,發現什麼事也沒有,漸漸就淡了。
那以後張佑德倒是老實許多,一直沒向新人出手,估計也是心虛或者害怕。
上個月,部門招來一個應屆畢業生,長的好,跟個小姑娘似的,說話動不動就臉紅。別說張佑德,就連公司一些直男看了都有點意動。
等到下班,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先是去餐廳吃飯。
新人頻頻被敬酒,幾杯下肚,白嫩的臉上升起潮紅,配上水汪汪的大眼楮,看的主位上的張佑德心猿意馬,恨不得立刻將新人壓在身下肆意玩弄。
飯局結束,新人已經暈乎乎的不知天南地北,有同事提議說去KTV唱歌,新人大著舌頭說︰“各、各位前輩哥哥,我、我得回家了。”
有位同事拉著他︰“這麼早回去做什麼,走,哥哥們帶你去玩。”
一群人去了早就訂好的包廂,故意把新人扔到張佑德身邊,新人傻乎乎的︰“張總,謝謝您給我這麼好的機會,我一定、一定好好干!”
張佑德不動聲色的將手放在新人大腿,笑的很慈祥︰“好,我就欣賞你這股韌勁,未來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眼看著差不多,瘦猴男擠過來,他附在張佑德耳邊說︰“張總,三樓的包廂訂好了,保證不會有人打擾。”
“你是個能干的。”張佑德一語雙關的說。
然後裝模作樣說了兩句,攙扶著新人走出包廂,來到三樓。
三樓的包廂是拿來專門休息的,有床有電視,還有一些隱晦的某類用品,算是KTV老板善解人意為客人提供的方便。
經過上次事件,張佑德不敢去酒店,天知道他在酒店房間醒來時,摸著後腦碩大的包有多憤怒。
沒想到那小子反抗的那麼厲害,好話說盡,最後還打傷他。
可這事兒不能張揚,只能留待後面算賬,哪想那小子居然無聲無息的玩消失,他生怕對方破罐子破摔啥都抖出來,或者去報警。
雖然他不怕,公司的人會替他作證,只是家里黃臉婆太凶,說不定會起疑心。
他偷偷找人去查,發現楊嘉禾這人就像滴入大海的一滴水珠,消失的干干淨淨,一點影子都沒有。
要不是知道自己沒有殺人,張佑德還以為自己對楊嘉禾下了手。
老實一段時間後,發現什麼事也沒有的張佑德徹底放下心。
素了這麼久,現在也該給自己開開胃了。
看著床上因為太熱而扯開襯衣領口的新人,張佑德眼中躥起火光,他幾下脫掉衣服,朝床上的新人撲過去。
啪。
一聲輕響,包廂內的燈突然全滅,整個包廂陷入黑暗之中,沒想到燈會熄滅的張佑德看不清周圍,腳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慘叫出聲。
他邊揉著摔疼的地方邊爬起來,然後又是一聲啪,燈重新亮起來。
張佑德罵了兩聲,繼續朝床上撲過去,正準備撕扯新人衣服的時候,發現手底下溫軟的身體忽然變得冰冷僵硬,而包廂內的溫度也悄悄有了變化。
剛才還燥熱的空氣此刻多了股讓人不安的陰冷感,就好像有人拿著冷氣在他身旁吹,隨著身體的每個毛孔進入體內,讓他有種不寒而栗的恐慌。
“怎麼回事。”精.蟲上腦的中年男人似乎察覺到什麼,稍稍冷靜些,他心里有些發毛,分不清為什麼突然有這樣的感覺。
心里有個強烈的直覺告訴他,身後有人。
他慢鏡頭般一幀一幀往後看,身後空無一人,只有頭頂曖昧的燈光灑下。
他松了口氣,暗道怎麼突然疑神疑鬼,想著新人白嫩嫩的模樣,稍稍冷卻的心思再次沸騰。
從新人來的第一天,他就知道這是個極品,現在終于有機會搞上。
張佑德回頭,下一秒,他的眼楮猛的瞪大,鼻翼張開,這是恐懼到極點時的下意識表情。
這包廂為了情趣所在,所以在床的側邊設立一面光滑的大鏡,滾床單的時候可以通過鏡子看的清清楚楚,增加刺激感。
此時鏡面滑下一道道殷紅的鮮紅血跡,斑駁交雜出一道恐怖血臉,過了會兒,那張血臉從鏡面剝落,對著他獰笑,而床上誘.人的新人,此刻已經換了張冷冰冰毫無生氣的臉。
張佑德死也不會忘記,那是屬于楊嘉禾的臉,那張臉睜開眼楮,有泥土滾落,對著他微微一笑︰“張總,好久不見。”
“啊!!!”淒厲的尖叫響徹整個包廂。
可惜這是KTV,尖叫的盛地,沒人會理會其中一個包廂里傳來的尖叫。
張佑德睜大眼眶看著楊嘉禾一步一步朝他走來,胸口不停急喘。
突然,他站起來猛的朝牆撞去,砰的一聲,兩眼一番,暈在地上。
正準備放大招繼續嚇的楊嘉禾︰???
我靠,還能這樣?
與此同時,包廂門被打開,一只粉嫩的小豬豬出現在門口,楊嘉禾趕緊從新人身體鑽出來,血臉小鬼也從鏡子里鑽出,對著小豬豬道︰“江哥哥,楊哥哥好笨,都沒把人嚇暈,還是他自己把自己撞暈的。”
楊嘉禾委屈︰“我也沒想到他這麼狠,居然能對自己下狠手。”
江南看著手足無措的兩鬼,沉默兩秒,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就不能把他弄醒再繼續嚇?”
兩鬼如夢初醒般的反應過來,沖到張佑德身邊︰
楊嘉禾︰“掐人中?”
血臉小鬼︰“人中是什麼?”
“這兒。”楊嘉禾給血臉小鬼示範。
“可是他不醒呀。”血臉小鬼疑惑。
“……”
听著兩鬼天真無邪的交談,江小豬豬差點抬蹄捂臉。
“過來。”
楊嘉禾乖乖的走過來,江南指著屋內凳子,又指向張佑德兩腿間︰“砸!”
此話一出,楊嘉禾下意識並攏雙腿。
作者有話要說︰ 江南︰你們真是這一屆我帶過的最差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