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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家七個O》第125章
第88章

  於是從那天起,湯四圓真的兢兢業業的開始認真做起一位好金主,他隨便找了一個要和學長一起學習的理由,從家裏搬了出來,然後在學校的附近租了一間房子,和晏秦野住到了一起,還好他的父母向來尊重孩子的想法,不會多加約束,所以並沒有多想的同意了。

  他從小金錢的意識就比較強,這些年的零用錢和壓歲錢都攢了下來,所以手裏有一些積蓄,兩人平日的花費足夠用了。

  晏秦野臨近高考,湯四圓這位盡職盡責的金主,更是親手學了煮湯做菜,雖然複雜的菜式他還是不會做,但是至少可以給晏秦野簡單的熬個湯,就像所有有考生的家庭一樣細心盡責的照顧著,湯四圓深覺自己真是一位貼心的好金主。

  當然,這絕對不能讓湯伯特知道,否則湯伯特一定會痛哭流涕,他這些年一直不讓兒子們進廚房,如果他知道兒子為了包養男人學做菜,湯四圓擔心他受不了刺激。

  李飛知道李東強的事後,立刻跟湯四圓認認真真的道了歉,還打電話把李東強臭駡了一頓,並且發誓再也不會跟他來往,以後就當沒有他這個遠房堂哥。

  晏秦野想見晏父的事,湯四圓一直記在心裏,可是湯伯特還沒有回來,他只能繼續等著,不敢再輕舉妄動,這種事如果知道的人太多,晏秦野想要見到他的父親就更難了。

  距離晏秦野的高考日期越來越近,湯四圓心裏七上八下的,既擔心晏秦野的成績,又擔心晏父的身體,簡直覺得自己有當老媽子的潛質。

  這天夜裏,屋外電閃雷鳴,湯四圓忽然接到李飛的電話,李飛的語氣有些急,電話一接通,就直接說道:“晏秦野的父親好像快不行了,聽說可能過不了今晚。”

  因為上次的事,他一直心懷愧疚,所以密切的留意著晏父的情況,第一時間告訴他們,至於湯四圓和晏秦野同居的事,他只知道湯四圓為了跟晏秦野學習,所以和晏秦野搬到了一起住,並不知道他們的‘包養’關係。

  湯四圓聽到李飛的話,神情一震,看了一眼對面正在低頭學習的晏秦野,目光複雜而凝重。

  晏秦野感覺到他的視線,轉過頭看他:“怎麼了?”

  湯四圓捏著手機說不出話了,一張小臉兒都白了。

  晏秦野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面色深沉卻步履穩健的走了過來,拿過湯四圓手機的手機接了過去,湯四圓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後退一步讓出了位置。

  李飛不知在電話裏說了什麼,晏秦野捏著手機的手緊緊的攥著,湯四圓能看到他的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掛斷電話後,晏秦野一直維持著之前的姿勢,背對著湯四圓沒有回頭,手臂卻因為攥的太緊,而輕輕地打著顫,甚至整個身體都在無法抑制的戰慄著。

  湯四圓看他這樣眼眶紅了起來,突然站起身,慌慌忙忙的開始穿衣服,嘴裏念叨著,“我出去一趟,大爸雖然聯繫不上,但是我可以回家問問我爸爸,也許爸爸會有辦法。”

  他嘴裏這樣說著,卻知道自己只是慌不擇路,並沒有抱太大希望,因為原秋會有辦法的幾率極低,他向來淡泊名利,多年來只經營自己的花店,對湯伯特官場上的事情從來都不會過多的過問,湯伯特知道他不喜歡這些,也從來不會介紹官場上的朋友給他認識,這是湯家人的習慣,從不會借著湯伯特的名聲出去招搖過市,雖然不會刻意隱瞞,卻也不會主動提及。

  湯四圓沒有等晏秦野回答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外面風雨大作,他下了樓,寒風吹過,忍不住抱著胳膊打了個寒顫,外面黑漆漆的,連路燈都閃爍著微弱的光,他不自覺有些懼怕的後退一步,但想起晏秦野的父親,他連忙上前邁開步子就想要衝進雨裏,卻被身後一股力量拉住,晏秦野把一件衣服披在他的身上,“我跟你一起去。”

  他表現的還算淡定,但眼裏黑的深不見底,好像裏面的光芒都暗淡了下去。

  湯四圓想要勸慰幾句,晏秦野已經讓湯四圓等在屋簷底下,自己一個人沖進雨裏去攔車。

  雨天的計程車並不多,兩人等了一會兒才好不容易終於有車停下,他們一起回了家,夜已經有些深了,不過家裏還亮著燈,原秋應該還沒有睡。

  湯四圓和晏秦野急匆匆的走進門,原秋正坐在沙發上插花,模樣看起來很悠閒,只是眉頭輕輕的蹙著,湯四圓知道湯伯特不在家的時候,原秋睡得一般都很晚,可能是因為有些想念湯伯特,只是他從來都不會對孩子們說這些。

  湯四圓拉著晏秦野的手快步走到原秋面前,原秋看到他們兩個愣了一下,然後露出笑容,伸手摸了摸湯四圓額頭上沾到的雨水,“怎麼下雨天突然回來了,看這衣服都濕了,快去洗個澡。”

  他又轉頭看向晏秦野慈愛的笑了笑,親切的說:“這孩子模樣長得真好,是小四的同學吧?怎麼臉色這麼不好,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湯四圓自然顧不上洗澡的事,連忙把晏父的事情說了一下,原秋聽到後臉色也嚴肅了起來,可是他確實不認識負責看管晏父的官員。

  晏秦野看到他的表情就明白他沒有辦法,眼睛裏的光倏然滅了下去,“伯父,打擾你了。”

  原秋最是心軟,看晏秦野明明還是個孩子,面對這麼多事還能這麼冷靜,不由心軟的厲害,幾人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大門突然被推開,湯伯特曬得黑亮的臉出現在門前,大喊了一聲:“媳婦,我終於從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回來了!”

  湯伯特看到屋裏這麼多人,先是一怔,訥訥的收回了大張著想要抱媳婦的手臂,然後他就看到大家看著他的目光全都燃起了希翼的光芒。

  湯伯特:“???”

  在湯伯特的幫助下,晏秦野終於連夜見到了晏父。

  李東強看到湯四圓和湯將軍一起走進來的時候,心臟嚇得差點要跳出來,他本來只以為湯四圓是個普通同學而已,哪里能想到他的父親會是堂堂的湯將軍,當場恨不能跪下來給湯四圓賠罪,小腿都忍不住打著顫。

  湯四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暫時沒工夫收拾他,陪著晏秦野一起走進了晏父的重症病房。

  晏父已經病入膏肓,病房裏並沒有人,只有許多台儀器監控著他的身體,昏黃的燈光照著他沒有血色的臉上,他的身體蒼瘦乾枯,氣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面孔看起來和晏秦野有幾分相像,只是被病痛折磨的五官黯淡無光,多了許多褶皺,他的雙眼痛苦的緊閉著,躺在床上一呼一吸間看起來很艱難,可是他仍舊不肯咽氣,似乎在等著什麼人來。

  晏秦野眼眶沉紅,走過去跪在他的床邊,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喉嚨像被濃酸堵住了一樣,一時酸澀的說不出話。

  晏父似乎感知到什麼,激動的張開昏黃的雙眼,聲音沙啞乾澀,“小野,是你嗎?”

  “是我,爸。”晏秦野聲音裏帶著難以壓抑的悲痛,他壓抑著哭腔,努力讓聲音顯得平靜一些,肩膀卻忍不住因為激動而顫抖。

  晏父看到晏秦野,眼睛稍微亮了亮,蒼老的聲音顫抖著,看著晏秦野的目光急迫而緊張: “小野,爸爸是被冤枉的,你不要信那些人的話,我也不知道那些錢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家,是那個女人,一定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和外面的人狼狽為奸的陷害我……”

  晏秦野點頭,沉聲道:“我知道,我相信您不會做那種事。”

  晏父終於放鬆了一些,躺在病床上蒼老的眼睛裏迸發出難以言喻的悲憤,“我這一輩子清清白白,從沒有多拿過星際政府和人民一分錢,小野,爸爸沒有給你丟人。”

  眼淚從晏秦野的雙目中不可抑制的淌了下來,他牢牢的握住父親的手,哽咽的說:“嗯,我為您而感到驕傲。”

  晏父似乎欣慰了一些,無助而不甘心的說:“小野,我說了很多次我是冤枉的,可是沒有人相信我,只有你信我,連一個肯為我辯護的律師都沒有,我還能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

  他每說一句話似乎都很困難,卻仍舊堅持不懈的說著,他等待了太久,才終於等到了一個肯相信他,肯聽他說話的人,他似乎想要把那些不甘心全都說出來。

  他身邊的儀器發出尖銳的聲音,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他卻不肯閉上眼睛,強撐著,身體因為劇烈的痛苦而痙攣著,他執著的重複著一句話,“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湯將軍有些動容的轉來了頭,原秋不忍的紅了眼眶,湯四圓早就哭的泣不成聲,可是他怕打擾到晏家父子,緊緊的捂著嘴巴不敢發出聲響。

  晏秦野雙目赤紅著,緊緊的抓住父親的手,他不想看到父親那麼痛苦,忍著心痛說:“我知道,您放心,我一定會證明您的清白,您安心去吧。”

  晏父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他似乎輕輕笑了一下,笑容很淡,含著幾分欣慰,然後長久的閉上眼睛,呼吸停了下來。

  “爸!”晏秦野的頭低下,跪在地上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

  晏父的葬禮很冷清,來的人非常少,但每一個來的人晏秦野都認真接待著。

  在葬禮上,湯四圓見到了晏父口中惡毒的女人,也就是晏秦野的後母林佩雪,一個長得十分嬌媚的女Omega,她身穿著一身黑色的裙裝,頭上戴著禮帽,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她來的時候,大聲的哭著,還不斷的怒吼著埋怨晏父‘為什麼要貪污,落得了如此下場’,她說的很大聲,似乎想讓在場的人都聽到一樣。

  晏秦野一直冷眼旁觀,看她的眼神冷的能凍出寒冰來,眼底更是深而濃厚的厭惡。

  晏父過世之後,由於死無對證,案件直接就判了,晏父貪污的罪名落實,所有財產被沒收,晏秦野除了父母的照片,什麼也沒有拿出來。

  湯將軍親自去瞭解了這件案子,可惜證據確鑿,他對法務並不瞭解,即使是他也無法為晏父翻案。

  距離高考的時間越來越近,湯四圓本來擔心晏父的事會影響晏秦野,卻沒想到晏父的葬禮結束後,晏秦野一門心思鑽進了書裏,比晏父出事前還要認真百倍,常常苦讀到深夜。

  湯四圓自然不會打擾他,只是更加任勞任怨的做一個好金主,一點也不耽誤他學習,只敢在夜深人靜時,偷偷的爬起來,在晏秦野的唇上偷一個香香甜甜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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