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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寶小淘氣》第14章
一四

  “你懂個屁!你才賴皮,睫毛會生長,會脫落,誰能正確的數出來?”老酒鬼其實可不笨哩。

  “哇噻!算了算了,我鬥不過你這隻老狐狸,你還是繼續說你的故事吧!”

  第四章 氣煞小搗蛋

  老酒鬼清了清喉嚨,繼續說下去:“阿拉老夫認識他,是在他當大同府總捕頭以後的事情,阿拉老夫甘年也是個惆儻不群的怪物,會吟幾首歪詩,也寫得一手鬼書符,更能喝幾缸子老酒。

  身無長物,又故作斯文作書生打扮,仗著學了幾手莊稼把式,一身三腳貓功夫,未免恃才傲物桀狂不馴,好作人間不平鳴。

  自命行俠仗義,路見不平即揮拳相向,‘詩酒秀才’楚逸的大名,在武林中也勉強算得上一號人物。

  那時候,對‘鐵面慈航’‘報應一號’的威名,心裡老覺不服氣,有一次阿拉老夫經過大同府,碰巧遇上外出辦案的‘鐵面慈航’。

  阿拉老夫興之所至,攔阻了他的去路,要求印證幾招。

  可是他卻不肯賞臉,一直推說他一身所學已經交付給國家社會,不作爭名之私鬥,是阿拉老夫藉酒裝瘋瞎搞歪纏。硬要他比劃兩招。

  他受不了阿拉老夫的滿口酒臭味,終於隨手點出了三招,問阿拉老夫能不能破解,阿拉老夫心想,阿拉老夫‘學究天人’,破解一招半式比喝粥還簡單。

  可是一比劃下去,才知道滿不是那回事,這三招簡直是窮天地造化,阿拉老夫不信邪,苦苦思索破解之法,竟不知道他何時走的。

  到了此時,阿拉老夫才知道自己是井底“吃瓜”(之蛙),但是仍然不死心,從早到晚像個‘阿達’似的比手劃腳,達三天三夜之久胸想不出破解的方法,心裡感到非常的沮喪與難過。

  在心神恍館之間疏於注意,竟被罕見的一種劇毒蛇類‘朱虺’所咬,這種毒蛇本產於南荒,想不到此地也會有這種毒物。

  阿拉老夫雖立即用封經阻脈之法,但是仍封不住蛇毒侵入內腑,在那山中,呼天不應叫地不靈,阿拉老夫暗道我命休矣……”

  “哇噻!好緊張。後來你死了沒有?”

  “廢話!阿拉老夫要是死了,誰來喝這些猴兒酒?”

  “哇噻!說的也是,你要是死了,我不是活見鬼了嗎?”

  “呸呸呸!你簡直是‘小目不可瞧’,‘竹子不可叫’(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開口死閉口死,真氣死阿拉老夫了!”

  “哇噻!千萬要保重,要死也得等故事說完以後才死,說到一半就死不說,豈不是吊人胃口嗎?”

  “拜託,你難道不能說些好聽的嗎?”

  老酒鬼人老伯死,挺忌諱這個字眼。

  “哇噻!好吧!我說好聽的,你老酒鬼日喝三千斤老酒,壽高一萬兩千歲,頭如巴斗青面撩牙,四肢著地健壯如牛,打一個滾十萬八千里,伸手捉月探臂撈雲……”

  “哇!你說的是什麼怪物啊?”

  “哇噻!這不是怪物,是一個酒鬼!”少年吃吃笑起來。

  “原來你拐彎抹角在罵阿拉老夫?好哇!你膽子又在生毛了,阿拉老夫看來要動手弄一頓粗飽給你吃了。”

  “哇噻!太棒了,跟你住在山上,實在很難得吃飽,難得你今天大發慈悲要讓我吃飽,千萬不要又是凍肉硬饃饃,來一席活魚三吃可好?”

  “你懂個屁!”老酒鬼三句不離口頭禪,“這是在台灣流行的話兒,請你吃頓粗飽就是要狠狠接你一頓的意思,怎麼樣?阿拉老夫作東,你有沒有胃口?”

  “哇噻!算了算了,我承認打不贏你,還是聽故事的好。”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阿拉老夫又說到哪啦?”

  “哇噻!瞧你的記性,你剛才說到你被毒蛇咬中,快要被五爺爺抓去當駙馬。”

  “哦?對對,這種‘朱虺’毒性極烈,眼見阿拉老夫就要束手待斃之時,‘鐵面慈航’卻正好辦完公事回程。

  眼見阿拉老夫垂垂待死,立刻不對阿拉老夫的前嫌,情願冒著生命的危險。用口替阿拉老夫吸出毒液,又拚著耗損真無,幫助阿拉老夫徘除餘毒,更不惜使用他家珍藏的千年參王,替阿拉老夫保住了一條‘酒’命。

  阿拉老夫感到十分‘派勢’(不好意思),自願留在他家為奴三年,以報答救命的大恩,但是被他含笑拒絕了。

  但是阿拉老夫很‘鐵齒’,非賴在他家不可,他也無可奈何,反正一賴天下無難事、於是阿拉老夫就在他家賴上了,好好吃幾天安閒飯,喝幾缸逍遙酒。

  他被逼到最後,只得在村中設了書館,叫阿拉老夫去當孩子王誤人子弟,兼賣XY……”

  “哇噻!什麼生意都聽過,沒聽過賣XY這一行。”少年連黃梅調都出籠了。

  “你懂個屁!XY不是中國注音符號,這是英文,也是數學的代號,和學英文數學的老師都是跟阿拉老夫一樣賣XY的同行。”

  “哇喀!好像滿新潮的嘛!”

  “阿拉老夫於是改行吃粉筆灰,改之乎者也的作業啦!工作輕鬆,又有束修可供買酒,生活倒也寫意。

  後來阿拉老夫才知道,他家的經濟情況實在不好,他每月的俸銀,都讓他拿去排難解紛花光了,只靠幾畝薄田的些許收入度日,還得靠太太替人撫紗做手工來補貼呢!

  他的夫人井不是江湖人,一向身體虛弱,經常靠著藥缸過日子,生活更是捉襟見肘,實在沒有能力養阿拉老夫這種酒鬼。

  其實用來救阿拉老夫的那株千年老參王,本來是一個受過他大恩的江湖人所贈,用意在替他的夫人補補身子。

  他本來堅持不肯接受,後來還是在被要求半買半送的情況下,才勉強接受下來,但也典當了他太太大部分的陪嫁金飾,才勉強湊足了數目。

  他本想替夫人好好的補一補,想不到竟讓阿拉老夫這個酒鬼啼哩呼略的吃下了肚,真是糟蹋了這種罕見的靈藥,阿拉老夫真慚愧死了。

  更難得的是,他們一家全都毫無怨言,在阿拉老夫毒未離體仍未痊癒的期間,每個人都噓寒問暖慇勤探問,照顧得無微不至,比家人還親熱。

  阿拉老夫有感於他們一家的隆情高誼,在村裡安頓下來,每月的束修,全部交給他家,希望能略盡一點心意。

  有空的時候,憑著這身武藝,上山去打獵以供買酒之用,後來,河拉老夫才知道又搞錯了。”

  他們把阿拉老夫交給他們的少量金錢,原封不動的儲存起來,希望阿抗老夫能夠付房燒鍋,好在村中長住下去,結束酒鬼的生涯,實在令阿拉老夫感動異常。

  少年默默在聽,一言不發。

  老酒鬼說著說著又覺得十分單調乏味,沒有少年在耳邊喳呼喳呼又不習慣起來:“小子,你有在聽嗎?”

  “哇噻!有啊!我在聽呀!”

  “對阿拉老夫這個故事,你感動不感動?”

  “哇噻!我一直在這裡聽,一點也‘不敢動’。”

  “你……你是鐵石心腸?竟對這麼感人肺腑賺人熱淚的故事一點也不感動?”

  “哇噻!我沒說不感動,只是不敢動。”

  “什麼跟什麼呀?又是感動又是不感動,這就奇怪了,怎麼喝酒的是阿拉老夫,醉鬼的卻是你?”

  “哇噻!臭老酒鬼。自己醉得一塌糊塗居然還倒打一釘耙說我醉了,豈有此理!”

  “你懂何屁!人說酒醉心頭定,眾人皆醉我獨醒,意思就是阿拉老夫喝酒讓大家去醉,只有阿拉老夫仍然清醒,所以‘千軍扛進一杯酒,牲陽光一個人’……”

  “哇噻!好啦好啦!別再吟你的歪詩了,故事繼續演下去吧!後來你有沒有變成‘外人’?”

  “什麼外人?”

  “哇噻!人家都稱太太為‘內人’,當人家先生自然就變成‘外人’了。”

  真是謬論!

  老酒鬼卻大為讚賞啤:“不錯不錯,聯想力頗為豐富,內人的先生叫外人,賤內的先生叫見外,從內海流到外海,內助的先生常外住……”

  “哇噻!別再掰了,故事繼續發展下去吧!”

  老酒鬼又喝了兩口酒,才繼續道:“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並不因為我一時狂妄自大而鄙視阿拉老夫,以他名震天下的聲望而折筇下交,平常都是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像手足一般的親蜜。

  以上就是阿拉老夫跟他建立交情的經過,所以阿拉老夫永遠記得他的寬厚、仁愛、偉大。

  其實有這種想法的人,又何只阿拉老夫一個,整個村子裡的人,不,應該說是上大同府裡的人。都對他有同樣的尊敬與推崇。

  他那個村子裡所住的,都跟他有密切的關係,有他結交的江湖好漢,也有他從戎時並肩轉戰的袍澤,也有他所收的年輕弟子,他們每個人都有兩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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