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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來我家補習》第61章
第六十一章(完結)

  晚上九點多陳默才來消息。

  【我在樓下。】

  謝嵐攥著手機要出門,章愛萍剛回家沒多久,問她:「這麽晚還出去嗎?」

  「嗯。」

  「回來睡麽?」

  「……」

  汪浩遞了個眼神給她, 「不回家就打聲招呼。」

  「好。」

  陳默在樓下等她,手裡提著好幾個購物紙袋。

  「去哪兒?」謝嵐問。

  「到了你就知道。」他還在故弄玄虛。

  直到出租車行駛到一半,謝嵐終於發現這是去一中的路。

  「去學校麼?」

  「去學校幹什麼?上晚自習麼?」

  「……我以爲你買了這麽多東西,去看老師。」

  陳默無語。

  老師絕對不會想要他買的東西。

  謝嵐不再問,因為她已隱約猜到答案。

  車子在南緒巷11號停下。

  證實了她的猜測。

  「這房子沒租出去?」

  「當然沒。」

  陳默付過打車錢後,牽著她的手進小區。老樓的樓道內濕氣很重,墻脚蔓延著黴斑,與視線平齊的地方都被各種密密麻麻的小廣告占據了地盤。

  「你又租了?」

  「沒。」

  陳默停在201室門口,摸了會鑰匙。聲控燈滅了,他一跺脚,「我買下來了。」

  暈黃的光綫照著謝嵐驚詫萬分的臉。

  「你……今天買的?」

  他將鑰匙插入門鎖, 「你猜。」

  謝嵐看他開鎖費勁的樣子,有點懷疑這把生鏽的門鎖從來沒換過。

  「還是你早就買了?」

  「嗯……大概兩三年前?我能走路的時候就回來買了。」陳默推開門,「不過他們那幾年又租給了別人,所以我只好給房子重新裝修了下,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他按了門邊的開關,客廳亮堂起來。

  比較現代簡約的裝修風格,謝嵐覺得類似朱盛家那種。

  陳默領著她逛了一圈, 「那時候沒想過你會再來,我又大部分時間在美國,也沒花心思好好裝修,你先凑合住一下吧,以後我們再好好弄一弄。」

  謝嵐微微皺眉,「你既然常年在美國,爲什麽要回洛城買房?」

  「以前說過的啊,這是我們老家。我當時想留作個紀念,想你的時候就回來看看…… 」陳默拉她坐在床邊,「其實沒住過幾天,我下午收拾了會才能住人。」

  謝嵐手指劃過那床單,床單平整,還帶著橫竪交叉的褶印,一看就是全新的。她眼前浮起氤氳霧氣,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陳默攬她入懷,「怎麼樣?晚上留這睡?」

  謝嵐窩在他懷裡,情腸百轉,哪還想走?

  陳默低頭吻了吻她的耳垂。

  她那裡極其敏感,一碰就會哆嗦一下,謝嵐定了定心神,說:「但我空著手出來的,沒帶換洗衣服……」

  「這還用你操心?我都給你準備好了。」陳默用脚將幾個紙袋勾過來,打開第一個紙袋,裡面是一條無袖碎花棉布連衣裙。

  又是純情少女風……看來陳默確實特別鍾愛這一款。

  謝嵐剛想笑,看到第二個袋子裡的東西就笑不出來了。

  一套蕾絲內衣……

  陳默:「你要試試嗎?我手感不一定準……」

  謝嵐紅著臉看了下型號,立刻跟燙手似的丟回去,「能穿。」

  還有第三個袋子。

  紙袋裡還有個盒子,陳默幫她打開。

  一條淡紫色真絲睡裙。

  「昨天看你穿這個顏色好看,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款式。」

  睡裙整整齊齊叠在盒子裡,謝嵐伸手拈了拈,質感絲滑如水一般,她將裙子整條取出時,才頭皮一炸--

  後背全開,前胸大V領配上鏤空蕾絲。

  這這這這這這……什麼破款式!

  基本等於沒穿嘛!

  「就在家裡穿。」看著謝嵐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他憋笑憋出內傷。

  什麽叫循序漸進,出其不意。

  打得她措手不及。

  」……「謝嵐憑藉多年深厚的內功修養,强壓住體內兩道來回衝撞的真氣。又想,怎麽也不能被他這麽玩弄於鼓掌之間,到底要拿出點滅絕師太的氣場來。

  她一把抓過睡裙,面無表情道:「我去洗澡。」

  穿就穿,誰怕誰。

  ……

  在兩大高手的圍剿之下,這條睡裙沒活過一個小時。

  「很貴吧,多少錢買的?」謝嵐心疼地看著被撕爛的裙子……

  「下次再買。」享受一頓饕餮盛宴後,陳默覺得這錢花得特別值。

  「……下次買個結實點的吧。」

  陳默一聽樂了,頗有意味地捏了捏她的耳垂,「那得是航天服材料。」

  「……」

  「去洗澡嗎?」

  謝嵐累得不想動。

  「我抱你去洗。」

  戰況激烈成那樣,再害羞就是矯情了,謝嵐任由他抱進了浴室。

  結果一個沒小心,又在浴室裡來了一次。

  陳默將她放回床上的時候,她已經軟成了一灘水。

  看著更勾人。

  他倒沒再折騰她,只問她會不會太累。

  謝嵐嗯嗯啊啊地說:「還好……」

  陳默是聽出來了,他得收斂點。

  謝嵐摸著他腰上的傷疤,「你不會累嗎?」

  「不累。我不能動的那兩年,每天都在練上肢力量,後來能下地之後,改練下肢,你摸摸看,是不是比以前強壯很多?」

  謝嵐摸了摸,確實練出一身肌肉。但因爲他體型修長勻稱,平時幷看不出來。

  她心生憐惜,「康復訓練的時候很苦吧。」

  「不苦。」陳默淡淡揭過,「那時候一想到你,每天都有花不完的力氣,飯比別人吃得多,訓練也比別人更賣力。現在看來好像因禍得福了,你說是不是?」

  謝嵐抿嘴一笑。

  陳默親了下她的額頭,「等回美國,我就在D鎮工作了,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實驗室,老闆派我過去做techniCIAn,就當學習吧。你要不要搬出來和我一起住?」

  「那得跟孔曉玥說一聲。」謝嵐想了想,「孔曉玥那個帖子,是不是你回復的?」

  「什麼帖子?」

  「租房的。」

  「……嗯。」

  微笑從她的眼角漾開,「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在。」

  陳默說:「其實我去看過你幾次,不過沒告訴你。」

  謝嵐閉著眼,握著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胸前,「我都能感覺到。」

  那樣讓男人動欲的地方,他的手撫摸上去,却是虔誠的。

  「謝嵐,你真的要嫁給我?」

  她輕輕一笑,「不然呢。」

  「我……我什麽都沒準備,覺得委屈了你。」

  謝嵐又捉著他的手指往上移,「這條項鍊不是你送的嗎?」

  那條t家的心形鑰匙項煉。

  謝嵐說:「鎖也沒換,房子也有了,我們還需要什麽嗎?」

  陳默反身壓住她,右手在枕頭下一探,摸出枚戒指。漆黑不見五指的夜裡,他準確無誤地將戒指戴在她左手無名指上。

  尺寸剛剛好。

  「臨時買的,你可能不喜歡……」

  「我喜歡。」

  謝嵐摟住他的脖子,溫軟的嘴唇貼上。

  像是一個邀請,而他壓抑了太久,似乎急於證明自己。

  一次比一次激烈。

  折騰了一整宿,第二天醒來已是日正天中。

  他們收拾了一下,回到謝嵐家中去拿戶口本,决定下午就去把證給領了。

  當天民政局排隊的人很多,體檢、拍照、蓋戳,磨磨蹭蹭排到他們時,謝嵐腰一軟,有些站不大住了--

  昨晚太累。

  陳默讓她靠自己身上休息,她不肯,嫌人多被一雙雙眼睛盯著。

  其實來領證的小情侶,比他們膩歪的多得是。

  拿了小紅本出民政局,看著照片上兩個人甜甜蜜蜜的笑容,又解乏了些。

  謝嵐指著他的頭像說,「你笑得好傻。」

  陳默:「我怕照相大姐看我太帥,心神蕩漾,手一抖給我們拍糊了。」

  謝嵐:「臉皮真厚。 」

  「你第一天知道啊,不過我實話實說……」民政局離白港不遠,他們沿河邊走了兩步,陳默提議,「你累了吧,我們晚上就在白港找個地方吃飯?」

  「好。」

  他們路過一家老劇院。

  劇院門口停著一輛老式中巴車,十來個孩子在兩個老師的帶領下排著隊從劇院蹦蹦跳跳地出來,快上車時,兩個男孩突然大打出手,其中個子矮點的男孩被推倒在地,頓時嚎啕大哭。

  年長的老師忙上前去抱他起來。

  另一個老師還在指揮安排其他孩子繼續上車。

  謝嵐認出那個年長者,「王老師?」

  洛城兒童福利院的王春芬。

  王春芬顯然不大認得她了。

  她一邊安撫那個小男孩,一邊緊著眉頭回憶,「你是……你是……」她努力從以前福利院的孩子裡尋找這張半生半熟的面孔。

  「我是謝嵐,彬彬的姐姐。」

  王春芬一拍腦袋,「哦對!小謝!好多年沒見過你啦,真是長成大姑娘了,我都沒認出來,最近還好吧?在哪兒工作?」

  謝嵐說:「我還在讀書。」

  「真好啊,會讀書的孩子就是好。」王春芬指著身邊的小男孩說,「霄霄,要向這個姐姐學習,好好念書,上大學,不要總跟人打架,知道了嗎?」

  小男孩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點點頭。

  王春芬說:「這幫孩子六一兒童節要來表演節目呢,先帶他們來彩排。現在的孩子,越來越難帶,一個個都皮得不行。特別是剛才那個郭瑞,還有這個陳霄,一天不上房揭瓦就皮癢。」

  陳默一怔。

  年輕的老師將灰撲撲的小陳霄抱上車。

  謝嵐也想起這個名字,她問:「陳霄……他是孤兒嗎?」

  「也不算。不過這孩子可憐吶,金銀窩裡生的,結果媽死了,爸坐牢了,兩歲就沒了家。你說從小就沒享過福的也就罷了,這種一下天一下地的,小孩子真受苦。」

  謝嵐看著陳默。

  王春芬說:「我們回福利院啦,下次有空去看看,福利院大變樣了呢。」

  「好的,王老師再見。」

  中巴車開走,揚起一陣尾煙。

  兩個人走了一會兒,陳默說:「我昨天下午去了趟監獄。」

  「看你爸爸?」

  「嗯。他减了兩次刑,還有半年多。等他出來後,就可以把那個孩子接回家了吧。」

  謝嵐點頭,「福利院照顧得再好,也比不上親生父母。」

  親生父母,這個詞在陳默心裡,一度是拒絕的。但年歲長了,血緣上的一些東西,終究割捨不下,就像他當年去追逃逸的溫妍,說不上是因爲仇恨,還是爲了要證明某些事情給父親看。

  謝嵐問:「你爸爸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一般吧,還過得去。」

  「不如我們明年再辦婚禮,等一家人聚齊,你覺得可以嗎?反正今年我也沒剩幾天年假了,辦起來可能會太倉促。」

  「……好,都聽你的。」

  白港的風鼓動著她的長髮,在他心間泛起漣漪。

  他握緊她的手。

  流年轉換,過去的是是非非,早已被時間衝淡。

  他們路過白港飯店,陳默駐足多看了一眼,緩緩地說:「記得有次和我爸吵架跑出來,就在這個車站遇到你,你說那時候……「

  謝嵐抬頭看他, 「那時怎樣?」

  那時她像一彎清冷的孤月,他是一方長了刺的頑石。潮水漲了又落,風雪去了又歸,頑石被一點點磨平,再抬頭時,月依然如故。

  何其有幸,他們能够相遇,在青春的歲月裡爲彼此救贖,溫暖一生。

  一如十六歲時許下的誓言。

  答應了,就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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