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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小刀》第7章


  “娘……”

  公孫小刀聲音低嘶,眼眶已紅,急忙追向屋內。

  厚厚的灰塵,牆角滿是蛛網,倒塌的桌椅,至少有幾個月沒人住了。

  淚水從他眼角滾下來,慢慢地,就像小草尖端的露水,凝聚夠了才會往下掉。

  “娘,您不能離開我……”

  沒有人回答。

  十幾年了,他們母子倆就如此相依為命。沒有顯赫的家世。每一餐,每一頓飯都要辛勞力去賺,每一針,每一線,每件衣服都要慢慢地縫,慢慢地做,雖然很清苦。但總是親情,相依為命。

  十多年了,沒有過多的奢求,只希望能盡一點孝道,讓年邁的母親安享余。

  十幾年的跋山涉水,吃盡苦頭,替母親找回藥,怎受得了母親就這樣走了?

  ——這世上,他唯一的親人。

  “你母親走了。”

  公孫秋月不知何時已立在他背後,神情十分悲痛。

  公孫小刀抹去淚珠,紅紅的眼睛瞧向他,哽咽道,“老爺……你答應照顧我娘的……”

  終於忍不住,還是滾下淚來。

  公孫秋月也落淚,走向前,扶住小刀,過了一段時間才道,“我已盡了力……”

  小刀拭去淚痕,強制悲慼,仍低著頭:“我娘她……她還交代什麼了嗎?”

  公孫秋月道:“她要你好好照顧自己,別為她難過……”

  他似乎有點欲言又止。

  “她還說過……”公孫秋月猶豫一下:“她還說要你好好保管藥物。”

  “娘都已……”小刀深深吸口氣,壓強心頭悲痛:“我娘葬在哪裡……”

  西山外,可俯視整個鳳翔城,正巧對著公孫府的大門。

  墓碑仍新,黃土已添新草。

  “故春來夫人之墓”左下角寫有“公孫眾子孫敬立”

  對一個女僕,公孫秋月以夫人相稱,尊敬之心可想而知。尤其以公孫世家眾子孫立碑,更有一層意義存在。

  “娘……”

  公孫小刀跪在墓前,終於昏過去了。

  公孫秋月扶起他,並沒有叫醒他,直到夕陽西下,一片金光,從公孫府墓後透向墓碑,他才醒過來,

  焚香立柱,紙線輕燒,他膜拜不起。

  “娘,連您的墓碑都不是孩兒所立……”

  他伸出食指,運功在正中“故春來夫人之墓”紅字左下方再刻上“不孝兒小刀叩泣。”

  天已黑。公孫秋月問:“小刀兒,跟我回去如何?”

  “老爺,謝謝您,我想守墓……”

  “也好……若陪完你娘就回來,不要再流浪了,住近點,也好照顧你娘……”

  “多謝老爺!”小刀深深向他施禮致謝。

  “歡迎你來!晚上天冷,要多加衣服。”

  公孫秋月蹣跚地走了。

  小刀卻有說不完又說不出的話,要告訴他母親。

  “娘,您怎麼留下刀兒……”

  夜風在吹,泣聲已停,小刀兒抱著墓碑睡著了。

  十天的守墓後,小刀兒已回到公孫府。公孫秋月讓他當副管家,他不安,他只希望安靜地過日子,就做個花匠,終日陷著花草樹木,也使他平靜了不少。

  他的回來,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只不過是多了個花匠而已。

  公孫府仍平靜如昔。

  公孫秋月似乎有意傳授他武功,特地吩咐他每天早晨都要到那座練功庭院澆水。然而小刀仍然專心一意提水澆花,對於武學根本就沒興趣,幾天來連正眼都沒看過秋月寒在練功。

  公孫秋月見不說話是不行了。

  “小刀,你練過武功?”

  “沒有,只是學過正統武功。”這十餘年來,他從捕捉奇獸中悟了不少方法,也練了一身無法想像的身手,只是他並不懂——武,就是力。功,就是功夫。並不是定要功力舞劍才算是武功。

  以他狩殺雪神貂那一箭,說出去,也許人家根本就不信——因為他們沒見過。

  他一直認為象老爺使的劍法才叫武功。

  公孫秋月已有七尺餘,小刀比他還高出半個頭。

  “你身軀很好,想不想學點功夫?”

  公孫小刀猶豫沒有回答。

  “學一點,能強身,也能防身,如何?”

  “老爺……”公孫小刀想說他並沒有仇人,不需要武功刀槍的。

  公孫秋月慈祥笑道:“學學也好,公孫家族本來就在江湖武林之中,種種恩怨難保永遠沒有劫難,我不希望你們有所損傷,能學多少就學多少!”

  他又說:“你們雖非護院武師,但你最好還是找機會學上一拳半腿的。”

  盛情難卻,公孫小刀終於點頭:“那小的就學學。”

  “好!這才像年輕人。”公孫秋月拍拍他的肩頭:“我先教你如何運氣!”

  他所傳的正是公孫世家從不外傳的秘訣六絕神功。然而他只是說:“教他運氣。”按規矩只能傳嫡親弟子,他是違法相授的。

  他不厭其煩地解說身上穴道之功能及作用,再教他運氣心法。至於拳腳架勢,他倒不怎麼注意。

  公孫小刀對此門功夫覺得好奇,學的十分認真,也很有效果。

  經過幾天調息,現在他終於明白,以前丹田一股真氣可以很自然衝向手腳四肢,使自己出手快速,但卻無法衝向背部和腰腹,原來這都是脈胳真氣行走不正確的原因。

  現在他很容易就可將真氣運行到身體任何一個部位,無形中,功力似乎又加強了許多。

  這天他仍舊到花園去澆水,但來的不是公孫秋月,而是他的女兒湘雨和兒子小溪。

  他們也想練功比武。

  公孫湘雨一身翠衫,嬌美身段均勻柔美,提著長劍快步奔向此地,嬌笑道:“弟弟,今天爹不在,我們也來此處過過癮!”

  隨風掠起的秀髮,配上一副清純臉蛋,公孫小刀似乎可以從她臉上,捕捉當年比他小三歲的大小姐,不禁多看她幾眼,尤其那對甜美的眼睜,仍是如此迷人。

  面對滿腮鬍子的小刀,湘雨並沒有看出他就是當年陪她玩耍的小刀哥哥。

  “弟弟,快來呀!”

  院道又奔出一位十餘歲的青年勁裝的少年,眉字之間除了精明外,還顯得有點稚氣未脫。

  兩人對公孫小刀並未有什麼特殊反映,已各自練起劍法。

  小刀看主人練多了,現在瞅瞅他們,氣勢自是差多了。

  他不再看,仍然去澆水。

  庭院左方已出現一位白袍年輕人,他身後有位劍童捧劍立於一旁。

  “喲!二堂弟,今天打扮得挺有派頭,還找了個捧劍的!”公孫湘雨瞧瞧她二堂弟飛霧眉頭那對倒立眉毛,一副多傲神情,心裡就不舒服。

  他有點不屑地笑道,“公孫世家有你這樣的弟子,實在是沒什麼光彩的,這一式飛花逐月,我十五歲時就比你們練得好,看來你們是枉費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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