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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撞話術》第59章
第59章

  楊竹其實也有好奇問過,嚴銳和他做的時候為什麼沒用過道具。

  很奇怪不是嗎?當初嚴銳和他攤牌讓他發現的時候,用的就是SM這個由頭,他們折騰了那麼久才好不容易讓他接受SM,結果到了現在什麼都搞過了,就最開頭的SM沒有嘗試過。

  虧他認真看了那麼多資料!做了那麼多心理準備!連做夢都夢到過一次!醒來後還……還晨勃了!結果到現在竟然都沒有真槍實彈和嚴銳玩過!

  第一次問的時候嚴銳輕而易舉岔開了話題,捏著他的臉說,平時你都哭得那麼厲害了,再來點更過分的,恐怕要哭到脫水。他立刻就被轉移注意力,開始紅著臉跳腳辯解說我哪有那麼愛哭,你少胡說八道。嚴銳不改口,他就跳到嚴銳身上蠻不講理地亂親,邊親邊咕噥你還我清白,最後兩個人鬧來鬧去,他把自己原本的問題忘了。

  失策了!老被嚴銳牽著鼻子走!

  楊竹哭完後總算又想起來這個事。嚴銳要去給他放洗澡水了,他一把抱住嚴銳的腰,叫道:「等等!」

  他上半身掛在半空中,下半身托在床上。嚴銳回頭看了看,退一步,重新坐到床邊,讓他的姿勢重回正常。楊竹也不在乎形象,小蟲一樣扭啊扭,把自己腦袋擱到嚴銳大腿上,仰視著問:「為啥你每次做都不用道具啊?」

  嚴銳道:「怎麼突然又問這個?」

  「你一開始跟我說不要哭得太厲害我還以為你要動真格的了!」楊竹講話嘰里咕嚕的,有點兒埋怨還有點兒不好意思,「搞得我又期待了一會兒,結果也就跟以前沒差!」

  嚴銳看著他:「你很期待?」

  手撫上了楊竹的臉,在他面頰上戳了戳,用力不重,細膩的手指觸感柔軟。楊竹舒服地眯了眯眼,坦誠地說:「被你吊了那麼久胃口,期待一下還不行嗎?」他數落起來,「你看看你,之前拿SM嚇唬了我多久,現在都過去多久了,屁都沒試過!」

  「小笨蛋。」嚴銳突然說。

  楊竹馬上把眼睛瞪圓了,馬上就要抗議你他媽怎麼又無緣無故罵人,嚴銳手插進他腋下把他抱起來,低下頭,在嘴巴上親了一下。楊竹開始哼哼唧唧,用舌頭舔他,再警告地說:「你別想這麼糊弄過關!」

  「我目前還不想對你做那種事。」嚴銳力氣很大,再用了點力,直接就人舉了起來,楊竹自己腳在床上再蹬兩下,就坐他腿上去了。兩個人面對著面,嚴銳手臂收緊把他抱進懷裡,用一種說得上是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說:「我很喜歡你。」

  「這……這,」猝不及防被表白,楊竹心裡開始冒泡,抑制著得意,「你不說我也知道!但這和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嚴銳說:「因為天生的癖好,我會想傷害每一個人,這個是不區分對象的,是你還是其他人,都沒有差別。」

  楊竹是個時而遲鈍時而敏感的人,雷達在吃醋的時候最是敏銳,立刻就對嚴銳所說的「每一個人」「不區分對象」「沒有差別」提起警惕,一邊安慰自己這應該是說嚴銳不會挑SM的對象,一邊又不爽地心想,我和別的人怎麼會一樣!

  但他沒有插嘴,他勉強靜下心來,反用自己的手臂抱緊嚴銳,有點兒過於用力,只抱了幾秒鐘就手臂發酸。嚴銳摸了摸他的頭髮,接著說:「但是我喜歡你。」

  知道了啦,乾嘛還強調一遍?這麼狡猾!

  「你喜歡我的時候,會想做什麼?」嚴銳忽然將問題拋回給他。

  因為剛剛才被表白過兩次,楊竹也就不計較嚴銳那句讓他聽起來不太舒服的話了,嘴角勾得收不回去,語調上揚地回答道:「想和你牽手接吻,和你說話,像讓你給我講題目啊,讓你和我一起打遊戲什麼的……還有,」他全身光溜溜的,坐在嚴銳腿上,兩條腿叉開,不知羞地用腳後跟磨磨嚴銳的屁股,「和你上床。」他把聲音壓得可低了,但是那股高昂的快樂完全掩飾不住,「反正什麼開心就想和你做什麼!」

  現在如果能看到嚴銳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楊竹心裡有點兒癢,像有只小東西在裡頭亂踩。他正這麼想著,嚴銳就從他肩上抬起頭來了,手也放開,緩緩抬起來,來捧他的臉。

  「我也更想讓你開心。」嚴銳直視著他,說,「可以傷害的人有很多,但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你是特別的,至少要比無差別的慾望更高上一級才行。」

  這無疑是一句很動聽的話,因為過於動聽,楊竹有點兒承受不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腦袋里開始有虛幻的轟鳴聲,哪怕和嚴銳在一起的時候已經體會過無數的快樂了,這一刻的幸福也還是無可比擬的、至高無上的。他湊前突然地在嚴銳嘴巴上親一口,不追問了,雖然沒有把這個答案想得太明白,但是已經接受了,反正嚴銳做什麼都有自己的道理,他明白自己是特別的,這就足夠了。

  嚴銳抱他去洗了澡,他難得沒有搗亂,扯嚴銳一塊兒進浴缸洗。畢竟等會兒就要吃飯了,兩個人都突然洗澡換衣服顯得好奇怪,肯定有一腿,他只縮在浴缸里溫暖的熱水中,東一句西一句地瞎扯,問嚴銳:「阿姨等會問我為啥洗澡了要怎麼解釋啊?」

  不等嚴銳回答,他就自作聰明地回答道:「就說被牛奶弄臟了好了。」

  楊竹手搭在浴缸壁上,把被塗過精液的那半邊臉蛋湊過來,眯著眼睛,聲音輕飄飄的:「上面和下面都被弄臟了。」

  嚴銳說:「可以。」

  楊竹傻樂地笑起來,又說:「每次就我一個人被弄臟,也太不公平了!」

  嚴銳道:「那你想怎樣?」

  「當然是下次也把你弄臟了。」楊竹的腳抬起來,踢踢水面,設想著說,「遲早要把你剝得乾乾淨淨的,然後拿牛奶澆你。」

  他說得很沒有情調,形容得相當粗暴,就跟小學男生在描述自己要如何捉弄人一樣。但不知怎麼的,他想著想著,動作一頓,好像真的被自己形容的場景勾起了興致,探出一小節舌尖,在唇上舔了舔。

  嚴銳的手橫伸過來,捏住他下巴扭過,半俯視著他,也在他唇上緩緩舔了一口,好像還能嘗到稀薄的唾液味道。

  「然後這樣舔乾淨?」嚴銳說。

  心思被猜中了,楊竹臉上爆炸一樣地紅起來,支支吾吾,憋出句:「不行嗎!」

  嚴銳松了手,心裡頭又是心軟,又是最近頻頻出現的、甜蜜得簡直不適合出現在他心裡的喜愛。他把這些都好好地藏住了,只洩露出一個笑容,說:「我很期待。」

  他看著楊竹臉紅地磨磨嘰嘰洗完了澡,目光游離在楊竹身上的少數幾個舊傷,與做愛時留下的痕跡,喉嚨發癢。但他沒有表露出分毫些許,他給楊竹遞了浴巾,在楊竹耍賴時耐心地為楊竹擦乾了身體,將人抱出浴室,在親密的擁抱與接吻中給楊竹穿好衣服,遮住一切痕跡,一同離開房間去迎接晚餐。

  他的施虐欲其實從未消失過,反而因為從未得到紓解而在悄然膨脹。但他在面對楊竹時,也感受到了另外一種慾望。

  那是僻靜的、溫柔的、讓人從心底生出安然的歡悅的一種慾望,它不同於原始的本能,與傷害相對,它來源於愛,它催生出許多在嚴銳認知中可以被歸類於美好的感情。

  它溫暖,安定,是嚴銳人生中翩然而至的第一項正面慾望,嚴銳喜愛它、認同它、接受它,正如放任自己對楊竹的感情一般,嚴銳願意給予這項慾望特權,給予它在自己心中擴張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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