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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錢更撩/你是我的命中註定》第66章
第66章 六十六塊錢

  見到一屋子的陌生人,又舉話筒又抗攝像的,章蓀蘭住了脚--在陌生人的面前,她依然是那個商界受人敬仰的「章女士」。

  章蓀蘭沒有再往裡面衝了,而是站定在門口,毫不客氣:「棠舟呢?李棠舟呢?!」

  話音一落,臥室門便被人拉開。

  電視臺工作人員們驚了個待:Fuck!首獎小姐的臥室裡竟然還藏了個男人!Σ( ° △°)︴

  李棠舟神色淡淡的,他還在打著一通電話。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

  「恩,行,先這麽辦吧,我這邊還有點事,回頭打給你。」

  說完,他就挂了電話。

  章蓀蘭氣哄哄:「棠舟!中東那邊的生意一大攤子你就扔了是嗎?你一次又一次的往美國跑,美國到底有什麽可吸引你的?如果你這麽喜歡美國,以後我們就定居在這!」

  「抱歉,章女士。中東的事情我早就都安排好了,你可不要借題發揮……」李棠舟面無表情,「我從來都不喜歡美國,也不想定居在這,我喜歡的是在美國的人--」

  他的目光從裴海音的身上一掠而過,再次轉向章蓀蘭的時候,他補充道:「您從一開始就清清楚楚!」

  雖然他們說的是漢語,但人名的讀音可是中英文通用的--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將鏡頭對準誰了……

  裴海音走到leader面前,用英文輕聲說:「不好意思,家務事,採訪先暫停,大家休息一下,可以嗎?」

  Leader不傻也不瞎,見章蓀蘭那氣勢和架勢,早就心裡有譜了--

  「大家休息一下吧。」

  又給每位工作人員的水杯中蓄滿了橙汁,裴海音牽起李棠舟的手,將他往角落裡帶,悄聲道:「我們去外面說吧,和章女士說清楚。」

  李棠舟輕輕拍了拍裴海音的臉頰,笑了起來:「你也休息一會兒吧,我自己去和我媽說就行,我一個人更容易對付她,你要是在場,她反而容易炸毛,不好控制。」

  裴海音思索片刻,「那好吧,我聽你的。你們去好好談談,不要再起衝突了。」

  李棠舟拉著章蓀蘭離開這間宿舍沒多久,採訪繼續進行。

  經過剛才的小插曲,電視臺當機立斷的將第二個模塊的採訪改頭換面--

  採訪的重點全然轉到了裴海音的私生活上。

  裴海音:「…………」

  雖然是來自美國的電視採訪,但她也不能什麽實話都說吧?

  更何况她的丈夫還是李棠舟?

  現在網路如此發達,沒幾個小時影像甚至翻譯字幕就會在網上瘋傳開的!到時候可真要有數不盡的瓜吃了……

  如此想來,裴海音只能避重就輕地回答:「我從未隱瞞任何事情,在卡內基音樂廳領獎的時候我就說過『感謝我的丈夫』--是的,正如字面意思,我有丈夫,已經結婚。」

  再之後,任憑電視臺的工作人員怎麽使盡渾身解數,裴海音依然守口如瓶。

  不說!

  她就不說!

  李棠舟和章蓀蘭不知道去哪裡談判,消失的無影無踪。

  一個小時過去。

  裴海音這邊的電視採訪都進步尾聲了,那兩位連個影子都不見。

  結束了最後一個模塊,裴海音將工作人員們送下樓,目送他們離開。

  李棠舟和章蓀蘭竟然還沒回來。

  裴海音四處觀望了一下,最後只能自行回家。

  一上午沒有看手機,消息堆積了快上百條。

  美國、中國……除開這兩個地方,世界很多國家都給裴海音發來了邀請函--

  有的是採訪,有的是訪談,有的是音樂會,有的是樂團邀請,還有各種形形色色的比賽……

  裴海音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各種語言,一時之間竟呆住了。

  一戰成名。

  --正如米拉和許蓉之前總在群裡調侃她的。

  裴海音,在卡內基音樂廳,在「Anne ADAmS」的舞臺上,一戰成名。

  她畢業的音樂學院也徹底瘋狂了。

  整個學校論壇所有熱帖清一色的裴海音。

  她儼然成爲了學校歷史上的成名校友。

  裴海音在沙發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打開瀏覽器--

  她輸入:「pei hAI Yin」

  頃刻之間刷出無數條的新聞。

  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新聞標題和各式各樣的配圖。

  裴海音難以描述此刻的心情。

  「嗚嗚嗚--」

  手機震動了起來。

  裴海音順勢劃開了三人組的微信小群。

  米拉和許蓉又在討論起十八禁的話題。

  米拉又雙叒叕給母胎單身的許蓉講起她多姿多彩的「第一次」了。

  許蓉:啊~我就怕痛!感覺好痛!

  米拉:都跟你說了好多次,痛不痛是分人的!看你,也看你男人!

  許蓉:不行……就是好痛!你不是也說好痛嗎!

  米拉:我那是因爲……我家那個蠢蛋不溫油,橫衝直撞!一點都不溫油!(╯‵□′)╯︵┻━┻

  裴海音:…………

  米拉:嗨!竪琴女神!

  許蓉:呦~安妮亞當斯首獎!神秘女子!大佬的女人!

  裴海音:好吧,大佬的女人[臉紅]

  許蓉:????

  米拉:??????

  裴海音:蓉蓉,不痛啦……

  許蓉:……你??

  米拉:??????????

  裴海音:[點頭][點頭]

  米拉:不痛?!裴海音,你在開什麽玩笑!難道大佬是唇膏男?!

  許蓉:不會吧……

  裴海音:當然不是唇膏男!!!

  她汗死了,李棠舟那那那地方……不要太不「唇膏」!

  許蓉:那怎麽回事?

  米拉:我知道了……裴海音又是來日常秀老公的,真上火,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這丫頭踢出群?

  「叮咚--」

  門鈴響起。

  裴海音:好像棠舟他們回來了,過會兒再說哈~

  裴海音一邊收手機一邊跑過去開門。

  一群黑衣人將門口堵個水泄不通。

  「夫人,請--」

  裴海音皺起眉心,「你們是誰的人?」

  那些黑衣人緘默不語。

  「你們叫我夫人,證明你們是李棠舟的人,對嗎?」

  無人回答她的問題,「夫人,請--」

  那些人仿佛只會說這一句似得,裴海音冷哼了一聲:「在此之前,我需要打個電話確定後面還有沒有行程。」

  那些黑衣人也沒有阻止裴海音,她走到一旁給李棠舟撥電話。

  「嘟嘟嘟嘟……」

  耳邊迴響的盡是忙音。

  又發生什麽事了?!

  裴海音悄悄回頭看了看,那些黑衣人無一例外地看著她--根本不給她搞花樣的機會。

  她只好又給美國竪琴協會那邊致了個電,詢問一下近期還有沒有官方行程是必須她出席的。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之後,她略微鬆了口氣。

  「夫人,時間已經不多了--」

  裴海音瞪了那些黑衣人一眼。

  章女士應該不會玩什麽綁架的低俗招數,再加上她去打電話,那些黑衣人都沒有强行帶走她,證明這幫人就是李棠舟派來的!

  既然是李棠舟派來的,也知道她是夫人,怎麽還不直接告訴她雇主的信息?

  看來這些人的職業素養不錯--任何情况下,對任何人,都要爲雇主保密。

  裴海音加快了動作--回到臥室裡收了一些她離不開的常用物品,就被那些黑衣人夾在隊列中間,走下樓去,再上了一輛世界級轎車。

  等到車子行駛到目的地,都過去大半天的時間了。

  裴海音被黑衣人們請下車。

  她放眼望去,驚得睜大了眼睛--

  連綿不斷的山巒高聳入雲,而山巒上的石土竟是磚紅色的,再配上夕陽的霞光,那叫一個波瀾壯闊--像熱情的野火肆意蔓延,染紅了天空,染紅了白雲,染紅了樹林,染紅了溪水……

  染紅了天地萬物!

  裴海音完完全全被震撼住了。

  這裡是什麽地方?

  黑衣人帶裴海音走進了一座山莊,穿過小河流經的後院,穿過半盛半枯的草叢,徑直往樓上走去。

  一群人踩到最後一層鋪著紅色地毯的臺階之後,完成護送任務的黑衣人們就恭敬地說:「夫人,您請,我們就在小院裡,您有事隨時喊我們。」

  然後他們轉身下樓。

  裴海音嘆了口氣。

  她只能將最後一個臺階邁過去--

  裴海音立即一愣。

  好大。

  似乎是幾間屋子各自打通了,看起來有點像是迷宮。

  裴海音往裡面走了走--確實打通了,但最後形成的空間竟然只有三個。

  而最裡面的那個空間裡擺放了一張大床,從床身到被單到床單都漆滿了大紅色。

  新婚用的大紅。

  裴海音輕輕笑了笑。

  好大好大。

  裴海音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床,大概五六七八個人上去打滾兒都沒有任何問題。

  大床旁邊的地毯上都灑滿了玫瑰花瓣,順著玫瑰花瓣的路綫望去--

  一架金色竪琴和一架黑色鋼琴相偎相依地靜靜伫立。

  金色竪琴上插了一朵紅玫瑰。

  黑色鋼琴上壓了一朵藍玫瑰。

  鋼琴旁邊就是落地窗,窗外的陽臺擺著各種各樣的花盆,花枝在風中輕輕搖曳著。

  裴海音慢慢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大床的中央還擺放了一大捧紅玫瑰。

  她將紅玫瑰輕輕往床邊拽了一把。

  極其無聊地數一數。

  九十九朵。

  裴海音轉頭往落地窗外眺望--

  群山、樹林,甚至還有河水環繞。

  這個地方可當真不錯。

  李棠舟竟然可以在美國買到這種仙境?

  可是他的人現在哪呢?

  裴海音慢慢地躺到了床上。

  只一秒,她又猛地坐了起來。

  天花板!

  在天花板的最上方,竟然打通了一個天窗--能爬出去的那種天窗,又大又闊,反而不像是一個通道,更像是爲了觀賞用的。

  裴海音再一次躺回床上。

  這一次她脫掉了鞋子,直接鑽進被窩裡。

  天空和夕陽,白雲和飛鳥,輕而易舉地映入她的眼簾。

  到了晚上,是不是還可以看到月亮和星星?

  盯著天空看著看著--

  夕陽最後一抹霞光逝去,黑幕悄然挂於天邊。

  裴海音也慢慢閉上眼睛。

  她的睡眠質量依然不太好。

  再輕的動作都可以喚醒她--

  更別提是直接被人抱進懷中這種事了。

  裴海音迷糊地睜開眼皮。

  天色已黑,透過朦朧的月光,她只能看清對方的輪廓。

  對方俯下身,熱絡的吻細細密密地落了下來。

  裴海音只能被動承受著。

  當他第三次貫入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感覺,她只能聽到自己好像在哭--李棠舟履行了他曾經對她許下的諾言--

  遲早有讓她哭的一天。

  「不要不要了……」她哭著直喘氣,「你今天吃錯藥了嗎?你昨天明明對我那麽溫柔的……還一直哄我……」

  「裴海音,你可不要太得寸進尺--」李棠舟抬起她的下頜,一邊吻一邊笑,「我是怕你會疼,所以一直哄你,不停的哄你,根本顧不得自己,我把你哄的太舒服了,讓你都快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他有些惡作劇地咬了咬她的唇瓣:

  「可是從現在開始,就是你欠我的!」

  裴海音在枕間瘋狂晃著腦袋,哭得氣喘吁吁:「嗚~我不欠你了!我有獎金……還給你……我不欠你……嗚嗚~」

  「不對呀,寶貝,你的記性是不是不太好?」

  李棠舟將嘴唇凑到裴海音的耳側,故意壓低聲綫,似笑非笑:「從我們結婚開始算起,你一天欠我兩次,每逢節假日加爲三次,一年下來,你欠了我多少?恩~?」

  裴海音:「…………怎麽能這麽算!你……卑鄙卑鄙!」

  李棠舟捧起裴海音的臉頰,死死吻住她之前丟下一句話:

  「沒辦法,商人本性。今天是周末,我們的次數沒加沒减,正好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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