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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165章
第165章 空城計

  但要說艷羨之外還有什麼,也沒必要。

  池南桑很明白,自己從來、從來都說不上幸運。無論是與兄長的你爭我奪,還是池珺輕而易舉、在懵懂無知的年紀拿到母親那10%的股份,或者之後……她這一生,做過許多決斷,很多事,要到日後才能看清。哪怕是抱回池瑤的時候,池南桑都有些疑慮,不知道這個女兒會帶給什麼。

  池南桑捫心自問,如果是十八歲、乃至二十二歲的鐘奕出現在自己面前,對自己提出一個個設想,自己聽了,也不會投錢進去。

  或者退一步,最多當一輪天使投。再往後,就要靠鐘奕自己。

  所以現在,再眼紅芭蕉、眼紅池珺,就太沒必要了。小侄子運氣好,交一個男朋友,都成有現在的成就。自己說是運氣差,可至少也是池容的女兒。有多少人在她看著哥哥、看著池珺的同時,也在看她。

  池珺講完客套話,便道:「我們開始吧?」

  池南桑微微頷首。

  ……

  ……

  一個個項目談過去、守住自己的底線,並且對對方提出愈多要求,再被對方否決——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正如先前所想的,整個三月,乃至四月的大半時間,池珺都撲在這件事上。會這樣,還是因為兩家公司都派出決策者出馬。大多事情,池珺、池南桑自己就能拿定主意。

  而鐘奕這邊,四月中旬,《明日偶像》第二季收官。他仍然到了現場,仍然在鎂光燈照不到的地方。他聽見尖叫聲、身後是一片燈海。他眼前一片璀璨,自己卻坐在黑暗裡,十分安然。

  他心裡忽然浮出一個念頭:這是我的帝國。

  一個屬於娛樂、屬於他的時代。

  想到這裡,鐘奕倏忽笑了笑。如果是五年半前,他一定不會想到今天。他那時候篤信自己會成功,卻不知道,是以這樣的方式。他想了很多條路,覺得最確切的,是自己可以把一間工廠發展壯大,成為實業方面的佼佼者。時至今日,當時的工廠的確還在,可鐘奕已經很長時間,不會自己去看配方。

  他總不能永遠事事親為下去。

  他已經是一個「領導者」了。

  是從哪裡出現偏差了呢?

  鐘奕微微側頭,想:因為有個人撞在我懷裡……然後,被我抓住了。

  從此以後,就只能在我懷裡。

  又微微擰眉:可他怎麼還沒把「驚喜」拿出來?總不能……是我猜錯了?

  這段時間,跟在他身邊的一直是二秘。在許多人眼裡,這代表了芭蕉的一部分人事變動。與之一起的,是諸多陰謀論、分析。

  眼下,二秘先看到老闆的笑,明白鐘總此刻心情不錯。秘書們有個群,只有四個人在。這段時間,總秘張媛一直在群里刷屏,說從前在芭蕉,真的看不出來小池總到了正式商務場合,會是這幅樣子。鋒芒畢露,卻又進退有度。

  張媛是從盛源出來的,與其他人相比,原本就更加「中立」。但事實上,芭蕉內部,有一個流傳已久的觀點。覺得雖然小池總在最初時間是給了芭蕉很多支持,但走到今天,反倒是盛源影視一直在依附芭蕉。從院線上的合作、宣傳,到芭蕉上的諸多廣告。更別說,每年的《明日偶像》投票,帶動多少人堅定地選擇盛源影院。

  然而張媛在群里感慨:小池總太厲害了……他每次,真的是每次,都能拿捏住池南桑那邊的想法。有好幾次,池南桑的臉色都變了,小池總還是笑盈盈的。要說是因為姑侄關係,但小池總又經常能忽悠池南桑,讓她覺得我們這邊的底線已經到了。

  最後,往往落點於:話說回來,之前都知道,鐘總和小池總是大學同學。但他倆是怎麼就在一塊兒的?

  群里作鳥獸散。

  張媛:餵——!聊個八卦,怎麼就都跑了?!

  最新入職的四秘發了一串省略號,說:這個,咱們也不太能知道啊。

  張媛頗覺遺憾。二秘則說:《明偶》第三季開始策劃以後,好多人想走路子、打好關係。有必要嗎,還真覺得咱們芭蕉和之前一樣?想走鐘總這邊的路子,怎麼不直接上天啊。

  幾個人嘻嘻哈哈。二秘一本正經地摸魚,錯過了鐘奕擰起的眉尖。

  好在鐘奕很快平復心情,覺得:最近這麼累,往後推一點,也很正常。

  事實上,從相識至今,好像每時每刻,他們都有做不完的事情。

  收官夜後,照例是一場酒會。有人領著一群男孩子來給鐘奕敬酒,算是混個臉熟。二秘看在眼裡,眼皮直跳,覺得在鐘奕這裡「眼熟」真的沒用,鐘奕真的真的只負責在重要決策上簽字,其他事,還不如去找節目製作人。

  咳。

  鐘奕喝了酒。沒有情緒變化的時候,他就不會醉。他把杯子放在一邊托盤上,稍微點頭,就要離開。

  卻有很大膽的男孩湊上來,先自我介紹,說了自己的來歷——別說,還真能和鐘奕扯上點千絲萬縷的關係。兩人都是海城一高的,還提到教過鐘奕的一位班主任。

  這樣打感情牌,其他人看在眼裡,暗罵:查這麼清楚,要說沒有事先準備,誰信啊?!

  鐘奕倒是饒有興趣,看著眼前男生的模樣:十八歲,還在讀高中,兩個月以後高考。

  都上了海城一高,按說可以走另一條坦途大道,偏偏要擠進娛樂圈……也難怪,鐘奕想,自己鋪了一條太容易走向世俗意義上「成功」的道路。

  他心不在焉,想:至少今年這個,比去年那個,要高明一點。

  眼睛也有點彎彎的樣子……像池珺。只是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被人安排。

  鐘奕權當在看戲。

  看完戲以後,遺憾地想到之前池珺和自己玩過的,小偶像和「金主」的遊戲。在這方面,池珺向來很放得開。最先的幾個月,還有些羞恥,有些話不願意說。尤其是面對鏡子的時候。

  可這麼多年過去,被弄得舒服了,還會主動拿腿勾上來。

  小池總腿很長,無論盤在腰上,還是架在肩上,都有種異乎尋常的誘惑力。

  打感情牌的男孩兒還要再說,卻有其他人過來。是位合作媒體的負責人,鐘奕略略朝他點一點頭,便離開。

  「……」在場諸人。

  鐘總這個反應,真是讓人想不明白啊。

  但好賴,給所有人透露了一個信息:只要不像去年那樣,造作地畫蛇添足。只是簡簡單單講話、再扯一扯從前……嗯,回去得好好扒拉一下,看大伙兒能和鐘總扯上多少關係。有這些基本的「人情」在,至少鐘總是願意停下來,聽你說兩句的。

  至於那個男孩兒,他事後,到洗手間。左右無人,他打電話給池銘,抱怨:「我怎麼覺得,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池銘說:「具體一點。」

  男孩兒:「聽著聽著,還走神了。」

  池銘皺眉,喃喃自語:「……兩個男人,還來這一套?」看似情比金堅。

  池銘對此不以為意。

  他倒不指望自己新找的人能馬到成功,至多,是試探一下鐘奕的反應。可眼下,走神——這是個什麼反應?

  他想不明白。

  掛了電話,他揉一揉眉心,頭疼。好在過了片刻,總算有點好消息。

  是張芊芊。

  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幾年前,就去了京市。認真說來,他們兩個很像、太像了,母親都是出於某些「利益」,被送到池北楊身邊。池北楊全部笑納。

  只是他媽生了個兒子,又是池北楊的第一個孩子。後來,那個女人對池銘說:「那時候我就知道,這輩子,都吃穿不愁了。」

  可張芊芊卻不然。

  她媽蠢,她更蠢。池北楊不想認她,但池家家大業大,讓她衣食無憂,還是毫無壓力。奈何張芊芊被小三媽教出一樣的心思,也要當一個攀附男人的菟絲花。

  當然,到現在,這個菟絲花,就是池銘的機會了。

  他笑道:「芊芊。」

  張芊芊抽著煙,「今天晚上,何總和範安易打牌,」前者是她現在跟的男人,後者是京市的一位盛源股東,「範安易說,他可以去焦越彬、項明那邊,探探口風。」

  池銘一頓:「就這樣?」

  張芊芊笑了笑:「還要怎麼樣。誰能咬死呢……」她聲音低了下去,變成幾句笑鬧,說:「是我哥哥,你就是太多心了——」池銘安靜地聽。

  直到電話掛斷。

  池銘看一眼桌上的日曆。四月了,離董事會越來越近,時間已經不多。

  京市那邊,也不知道張芊芊能做到什麼程度。但說到底,這種事,不能太依附其他人。

  他摸了摸下巴,琢磨:釜底抽薪……嗯,要怎麼才能釜底抽薪?

  如果——讓池珺他,沒辦法參加八月那次董事會?

  池銘心思一動。又想:說到底,池珺和鐘奕再怎麼樣,也不會把盛源的全部權柄交到鐘奕手上。境外那麼多家鐘奕經手的公司,說不定——不,多半只是空城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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