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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148章
第148章 懷瑾握瑜

  池銘這一番話,恰好說到兩位董事最憂心的地方。

  的確。看池珺在影視子公司做的那些事,那些大刀闊斧的動作。再有,別人不知道,可他們這些「內部人士」當然知道,芭蕉最先起家,可是直接從盛源影視挖了一批員工過去。

  對於鐘奕與池珺的關係,他們又有不同看法,是:鐘奕能做出這種「挖牆腳」舉動,事後又與池珺關係如初,那只能說明,小池總原本就打算從盛源這一商業巨擘上吸血,來滋養自己與「友人」——或是其他關係——所創建的公司。

  先前芭蕉的傳言來得快、去得也快。但並非大伙兒都忘了,只是從面上的驚詫,換作心照不宣。

  但這些暫且與兩位董事無關。

  等池銘離開,兩人互看一眼。明永豐問老友:「你怎麼看?」

  廣宏道:「小珺他有沒有重組公司的打算,總不能光聽池銘一家之言。」

  明永豐:「除了這一家,就只有池珺那一家。」他們原本就只能選一邊。

  「老談鑽牛角尖,這麼多年,都出不來。北楊不過落了他一次面子……」廣宏嘆道,「難道要去問老馬?」

  「老馬?他整天在家逗孫子,恐怕根本不願意往這邊攪合。」

  「那你說,還能怎麼辦?」

  「看北楊怎麼提價。」明永豐道,「他總不至於,要空手套白狼。」

  ……

  ……

  在池銘約見兩位董事的時候,唐懷瑾已經與謝玲、唐懷瑜一起住了數天。

  房間很大,但最初裝修的時候,並未余出多餘房間。這段時間,謝玲與唐懷瑜睡在一起。床鋪不算擠,對唐懷瑜來說,起先是有些羞赧,覺得自己長大了,怎麼還要和媽媽一起睡。但慢慢地,也習慣下來,覺得安心。

  唐懷瑾來了,母女二人驚訝。謝玲驚訝之後是欣喜,笑罵:「你也不提前說一聲。」轉臉就開始收拾房間,給唐懷瑾騰出睡覺的地方。還問:「是來看懷瑜的嗎?還是要順便找點事情做?總不能一直讓你睡沙發。」

  她開始琢磨:最近也看到一些招租廣告。自家怎麼說都不會差錢,大不了找個臨近的房子,租給懷瑾住。等到下半年,懷瑾開學,雖然讀另一所學校,但相距不算很遠。

  這樣想了很久。

  唐懷瑾才嘆道:「媽……是這樣,國內,警察查出了一些事。」飛機降落時,英國這邊是凌晨。他在機場附近開了間房,等到天亮,才動身往這邊。

  謝玲訝然、隨後是正色。她關切地看了眼唐懷瑜,這才發覺,自懷瑾進門起,懷瑜就在一邊,除去最初一聲招呼,再未講話。

  謝玲走上去,在女兒身邊,柔聲道:「懷瑜,你身體不舒服嗎?」

  唐懷瑜遲疑著搖頭。

  無法言說。

  在見到哥哥的一刻,倏忽覺得喘不上氣。

  怎麼會這樣?

  她覺得自己心思古怪。哥哥……畢竟是哥哥。

  唐懷瑜眉尖微微顰起。唐懷瑾恰好在此刻看來,溫柔地叫她:「懷瑜。」

  唐懷瑜勉強笑一笑,說:「可能是太累了。」

  謝玲皺眉,「你昨晚睡那麼晚,早上還起那麼早……我天天給你做補品、補充營養,也沒見你多長點肉。」先前臉頰上的一點嬰兒肥,像是無論如何都養不回來了。

  唐懷瑜垂眼,轉移話題:「學校里事情多嘛。哥,」扯到唐懷瑾身上,「你還沒說,國內到底怎麼了?」

  說到這裡,謝玲也挪回注意力,重新看向兒子,關切道:「是不是把人抓住了?」

  唐懷瑾想:的確抓住了。但結果大約和你想的很不一樣。

  他剛下飛機,風塵僕僕,加上有心為之,臉上帶著憔悴、疲憊。這會兒走到謝玲身邊,看著謝玲的急切,和唐懷瑜的一點隱隱躲閃。

  唐懷瑾心中一突:她為什麼要躲我?

  在過年的時候,他就發覺了,唐懷瑜似乎有點怕自己。

  那時候他覺得,微微睜眼、身體下意識往後些許的唐懷瑜像是一隻小鹿。很可愛,又讓他疑慮。

  唐懷瑾很確信,至少到眼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唐懷瑜都沒理由知曉。

  那還能是因為什麼?

  難道是無憑無據的「直覺」?

  他腦海裡閃過許多念頭,動作上,卻直直朝謝玲跪了下去。謝玲錯愕,連忙蹲下來扶他,莫名其妙,又心疼,「懷瑾!你怎麼了,好好說話啊!」是覺得當晚的事他也有錯嗎?藥酒和房卡都是經由他的手,遞給懷瑜?但一家人先前不是已經說過,他也是無辜的、受人牽連。

  唐懷瑾扶住謝玲的手臂,堅定地叫了聲:「媽。」

  如果鐘奕、池珺在這裡,或許會拍一拍手,為唐懷瑾的演技鼓掌。

  但這母子相會的一幕,唯一的觀眾,是唐懷瑜。她覺得自己是否真的太累了,眼前發暈,才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謝玲心焦,放不下女兒,又要快些扶起兒子,就叫唐懷瑜:「懷瑜!快來和我把你哥拉起來啊。」

  唐懷瑜這才上前。她手搭在唐懷瑾手臂上,手指纖細,唐懷瑾看到,想:她的確學過樂器。

  也有當眾表演,台下是一群穿著西裝、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而唐懷瑜穿了謝玲給她定制的晚禮裙,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彈一首夜曲。

  曲子結束,她站起來,向台下鞠躬。唐懷瑾至今都記得那樣一幕。溫柔的、明亮的燈光落在唐懷瑜肩上,像是透過時光,讓她那時的面容印在唐懷瑾心上。

  那時候,他還不確信,自己與懷瑜沒有血緣關係。

  此刻,或許是唐懷瑜力氣太小,或許是她沒有用勁。總歸,唐懷瑾依然跪在地上,掙扎著、頹喪著,說:「媽……」

  他說:「我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這樣叫你。」

  謝玲驚住,喃喃叫:「懷瑾?」她恨不得當場傳送回海城,擰著老公的胳膊,問唐德一句,這才多長時間,兒子怎麼就成了現在這樣。

  唐懷瑾醖釀好語氣,覺得謝玲的反應也很稱自己心意。意外在於唐懷瑜,她就呆呆站在一邊,看過來,見不到什麼神情……也難怪,醫生都說,她有些輕微ptsd症狀,現在還在重建安全島。他對自己說:要耐心一點。

  唐懷瑾沈痛地:「媽,」嗓音都帶了點嘶啞的哭腔,「警方查到、查到——」

  「查到什麼,你倒是說啊!」謝玲聲音拉高一點。

  唐懷瑾心道:來了。

  氣氛要烘托,但也不能太過度。

  他快速道:「二十四年前,有一個護士,在海大附院,把兩個嬰兒互換。」

  謝玲眼前一黑。

  她顫聲說:「可這……和咱們家,有什麼關係?」

  唐懷瑾:「媽,我就是那個被換掉的嬰兒。」

  他說:「……我不是您和爸親生的孩子。媽,我……我還能叫您‘媽’嗎?」

  謝玲身體晃了晃,後退數步,坐在沙發上。

  她扶著額頭,茫然,問:「你說什麼?」

  唐懷瑜往前,扶著謝玲的胳膊,憂心:「媽。」又轉頭看唐懷瑾,憂慮地擰眉,「哥,你說的,是真的嗎……這太突然了。」她咬著下唇,不知所措,「爸知道嗎?怎麼、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

  唐懷瑾膝行向前,拉住謝玲另一隻手,緩緩講述,掐頭去尾,說:「我和爸原本覺得,這事太突然了,還是要坐在一起,慢慢說。害怕您受不了。但前幾天,您、懷瑜,一起往海城視頻。我看著您,覺得太愧對、太愧對這個家庭。我……我搶走了你們對鐘奕的關懷。不該這樣。」

  謝玲心痛,眼淚慢慢流下,與兒子握住彼此的手,像是握住彼此的心。

  她仍然不能接受,追問:「警方這樣說,有什麼證據嗎?」

  當然有。

  在得到確切回答後,謝玲終於痛哭,與唐懷瑾抱頭,「怎麼會這樣!老天作弄咱們家啊。你爸為什麼不和你一起來——」

  唐懷瑾在抽噎的時候,還要加一句,回答謝玲的話:「爸,爸他還要和警方聯繫,有別的事要處理。」

  在一邊,唐懷瑜像是墜入一場虛妄的夢。

  她看著媽媽與「哥哥」一起哭。太不真實了,反倒讓自己心裡泛起的一點警惕心冒出頭來。

  像是……有什麼事,從想不通緣由,變得理所當然。

  但到現在,唐懷瑜的思緒仍然是混沌的。她花了很長時間,聽著媽媽和「哥哥」的哭聲,抓住剛剛被唐懷瑾一筆帶過的話頭,問:「哥,你剛剛說——說誰?你是和誰抱錯了?」

  唐懷瑾垂眼:哦,又是戲肉。

  他重復:「鐘奕。」

  「鐘奕,」謝玲喃喃念著這兩個字,「啊,鐘奕。」

  懷瑜就是拿到他房間的房卡。

  謝玲驟然憤怒:「怎麼會!這樣說,那天晚上的事,真是有人在對咱們家尋仇?」

  「媽,」唐懷瑜扶著謝玲的肩,「哥不是說了,是警方最近才查出。」嘆口氣,先前,還是謝玲興致勃勃,要教她,如何與鐘奕相處。

  謝玲聽了,有些脫力。

  她右手攬住女兒,左手握住兒子。

  溫柔地對唐懷瑾說:「懷瑾,不要怕。你永遠是媽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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