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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113章
第113章 請保鏢嗎

  池銘的意思,並不出乎唐懷瑾預料。

  池銘:「在外玩玩兒,什麼人都行。但娶回家的,還要知根知底。」只是絕大多數男人的想法。池銘以己度人,覺得鐘奕但凡不是真「有問題」,就遲早有天會成家立業。到時候,自然而然會與池珺產生矛盾、利益分割。他只不過是加快了這一進程,同時試圖把控鐘奕成家立業對象的態度。

  唐懷瑾倒是很認同:「你說得對。」那些在國外貼來的女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他從結婚名單上划掉。

  問題在於,「只和鐘奕有什麼關係?」

  池銘笑了下:「懷瑾,」他很熟稔,叫起唐懷瑾的名字,省去姓,彷彿兩人的關係也親近起來,「你看,鐘奕與懷瑜一樣歲數,懷瑜又是個……」在人家哥哥面前,不好說什麼輕佻的話,「好女孩。把她擺在鐘奕面前,兩人日日相處,要日久生情,總很容易。大不了,到時候,咱們推一把。」

  唐懷瑾挑眉。

  池銘很真誠,說:「我說鐘奕‘清高’,你覺得呢?」

  唐懷瑾贊成:「這倒是。」

  池銘:「一個窮小子,走到今天,還沒被亂花迷眼。」他得承認,鐘奕確實是個有能力、有膽識的人。池銘甚至很遺憾,自己為什麼沒有晚出生幾年,好去和鐘奕做同學。這種泥潭里長大的人,給他一點溫度、一點好處,就夠他賣命幾年。

  池銘:「……要是和一個女人有了實質性關係,當然會‘負責’。」

  唐懷瑾神色一變。

  他聽出了池銘的言下之意。

  難免驚怒:哪怕懷疑自己的身世血緣,但明面上,唐懷瑜還是他的妹妹。池銘怎麼敢——

  池銘言笑晏晏,道:「只要給唐小姐把‘名分’定下來,無論事實如何,鐘奕總會認了。要說後悔,也是幾年後。」

  唐懷瑾眯起眼睛,看著他。

  而池銘大約看出了唐懷瑾的不滿。他倒是很自如。方才的話,完全是點到即止。要怎麼理解,得看唐懷瑾自己。如果唐懷瑾他品出了其他意思,以此遷怒……那池銘覺得自己很冤。

  半晌,唐懷瑾道:「懷瑜是個好孩子。」

  池銘:「是個總要嫁人的女孩兒。」

  唐懷瑾:「她是我妹妹。」

  池銘:「你大約不知道,我的父親,與我姑姑,早年也有相親相愛的時候。」

  唐懷瑾聽懂了。

  池銘他……未必不知道,他提出那樣的意見,唐懷瑾會怎樣回應。

  但他太篤定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這是他自幼養成的三觀。他的父母、他身邊的一切,都在強化池銘這樣的觀念。至此,木已成舟。他自己甚至意識不到,自己的許多想法,與尋常人之間存在偏差。

  好就好在,唐懷瑾並不是「尋常人」。

  半晌,他說:「我要考慮一段時間。」

  也是等待DNA鑒定結果一段時間。

  如果鐘奕與唐懷瑾真的是兄妹。

  唐懷瑾想到「妹妹」在家裡時的模樣。唐家與許多世家不同,到底還是沒什麼「底蘊」,於是不會出現那種女性在家裡時,也要帶著精緻妝容的情況。在外,唐懷瑾倒是會和每個同齡女生一樣凹造型。可等回了家,她就不由帶上一點懶散。會穿著睡衣,光腳踩在地板上,敷著面膜、玩著手機,在家裡轉來轉去。謝玲看到,也最多說一句,讓她不要這樣。可唐懷瑜多半聽不進去,還要來拉謝玲,與媽媽一起交流護膚品。

  謝玲在兒女面前,向來繃不住臉。起先還要故作嚴肅,到後面,就變成溫柔慈愛的母親,聽女兒嘰嘰喳喳講話。

  ……在「家裡」,唐懷瑜會比在外開朗一些。見到哥哥,也要笑一笑,甜甜叫一聲「哥」。

  唐懷瑾捫心自問:我想失去這個「妹妹」嗎?

  但在坐進車里、啓動車子時,他看著後視鏡里的自己。從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唇。

  然後帶著點冷漠,想:可她原本就不是我妹妹。

  ……

  ……

  鐘奕剛重生時,就考慮過,自己日後應如何面對唐家人。

  那時候,他僅僅覺得,法治社會,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鐘奕也有想,自己的靈魂、意識回到現在,那往後十年時光究竟是被磨平、回到原點,還是仍然向前。自己不過是站在一個河流分叉口,走進一條與過往不同的支流。

  只是想這些事,未免毫無意義。他仍舊思索唐家,偶爾帶起一個念頭:如果上一世,時間仍然前進,池珺知道我出了車禍……他會很忙、壓力很大,但哪怕是這時候,他也一定不會放棄追查真相。唐懷瑾在電話里說,那條路上的監控有問題,以此催司機動手。這或許是實話,但查案一事,監控原本就不是唯一的手段。最初的時候,警察或許會被偽造的現場蒙蔽。唐懷瑾可以安心在唐家,做唐德與謝玲的兒子。但日後,但凡東窗事發,他就要鋃鐺入獄。

  在那個他不瞭解、甚至不知道會不會存在的「未來」,一切皆有可能。

  但還是先看當下。重活一次,鐘奕從來不打算在唐懷瑾一無所知時,對他做什麼。起先,只是覺得自己要報仇,卻不能臟了手。如果主動動手……警察也不是吃乾飯的。

  真那麼做了,無疑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又有前車之鑒,鐘奕相信,自己只要適時將真相遞給唐懷瑾。再煽些風、點些火,唐懷瑾就會按捺不住。

  自己要做的,是小心防範,不要像上一世那樣,輕易著道。

  然後在唐懷瑾動手時,穩准狠地抓住證據,送他進監獄。

  進去之後,什麼時候出來,就不是唐懷瑾說了算了。

  找個能言善辯的律師,死刑有難度,但判個無期,並不算難。依照國內刑法,殺人未遂與故意殺人罪的刑事責任相等。

  於是在與唐懷瑾見面、留下幾根頭髮後,鐘奕與池珺舊事重提,說自己聯繫了安保公司,以後身邊會有保鏢,然後問池珺是否需要。

  至少五年後的池珺會需要。現在嘛,池珺看著鐘奕,眼珠轉了轉,不知想到什麼。

  鐘奕:「……」

  他好笑,說:「我認真的。」

  池珺就有點遺憾,正色起來,說:「行啊。」只是一般而言,保鏢只該在一些公眾場合出現。如果到了私下裡,還有人跟著。哪怕是以保衛安全的名義,池珺也有點受不了。

  但感情上受不了是一回事。理智上,他很清楚,鐘奕會提出此事,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再者說。

  池珺心道:我又不是沒被保鏢跟過。

  他想到什麼。那段黑暗的、彷彿眼前世界都失去色彩,一切變得灰蒙蒙、霧蒙蒙的時光。回頭再看,或許每天都是天朗氣清的好天氣。可在他看來,永遠是煙雨,不見陽光。身後跟著的兩個人像是枷鎖,將他禁錮。無法逃離、無法逃脫。

  他像是被關進籠中。

  想要去籠外,想要自由。

  偏偏枷鎖不僅在他身後,也在他心上。保鏢可以不在,但要他相信自己是「安全」的,實在很難。

  池珺深呼吸,拋掉往事,問:「……你是受到什麼威脅了嗎?」總不會無緣無故、突發奇想。

  鐘奕一頓。

  要說「威脅」,唐懷瑾尚且什麼都沒做。

  事實上,鐘奕並不清楚,在前世,唐懷瑾有沒有這段中途回國的時光。他知道的,僅僅是幾年後,唐德帶著剛從國外回來的孩子,慢慢認人、放手。

  只是自己重生之後的所作所為,將原本發生過的一切攪亂。

  鐘奕暗暗提醒自己:到這一步,類似於此的細節,往往已經和前世偏差甚大。

  自己要跳出前世,重新應對。

  至於另一個可能:如果唐懷瑾始終沒有動手。

  鐘奕想:他會「改邪歸正」嗎?

  會因為這一世,鐘奕早早做出的、並不完全依託於盛源,依託於池珺的成就而放棄嗎?

  很難說。

  但如果真是這樣,鐘奕不得不承認:如果唐懷瑾不主動,那我還真的很難做什麼。

  他看著池珺,這樣的想法更加清晰。到如今,這一世的池珺,與上一世那個小池總的差異愈發明顯起來。他性格要開朗許多,少了上一世的沈悶、壓抑。芭蕉的成功來的太急太快,於是這一世池珺收購盛源散股的進度、難度都與從前不同。通往掌舵者的道路,他走的更輕鬆。

  鐘奕樂見於此。

  他想給池珺更好的環境。池珺不需要他來「遮風擋雨」,小池總原本就是一方強者、會與鐘奕並肩前行。但鐘奕依然想要愛護他、寵愛他。這大約是男人的天性。

  就連池珺,偶爾在鐘奕提出什麼要求的時候,也會無奈地嘆口氣,然後應許,說:「……誰讓我寵你。」

  這樣的不同,讓鐘奕更加清晰的明白:因為過往經歷的差別,很大程度上,這一世,自己身邊的人,已經與前世的性情不同。

  他不能總拿前世之事套在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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