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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131章
第131章 三杯酒

  池珺聽了片刻,明白過來,是鐘奕提到,他給老爺子準備了禮物。

  池珺略感驚訝。鐘奕做這些,並沒有事先和他講。

  等池容與鐘奕的交談有了空檔,覃叔抽空對池珺解釋:「鐘先生說,他先前看到一座濕地別墅拍賣,覺得環境不錯,就買下來,好讓老爺子有空去散散心。」

  池珺挑眉:過去一年,鐘奕原本就時不時送東西給老爺子。從窗邊那張金絲楠茶盤,到書房裡一套溫潤的翡翠象棋。也不是有意尋找,但平日見到,覺得老爺子能用上,便會買下。

  還有老爺子書架上的幾篇孤本,據說有大師親筆批注。池容年紀大了,要修身養性,於是很愛這些。池珺自己也會幫忙蒐集,但興許是渠道窄,興許是不夠上心。總歸他送來的東西,像是沒有鐘奕送的那麼討老爺子喜歡。

  幾次來,都見爺爺坐在搖椅上,手邊一杯茶,從明前到雨後,捧著本鐘奕送的孤本品讀。

  話說回來,不管怎樣,一棟別墅,與上述小件相比,當然算得上大手筆。鐘奕既然能送出手,池珺相信,他所說的那棟房子不會低於八位數。

  對他們來說,沒有很貴,但是一番心意。

  而鐘奕會在這種時候提出,或許是因為去年拆過年紅包,他拆到一枚鑰匙。依照鐘奕的性格,別人給他什麼,無論好壞,他都要有一番「回報」。面對李治昌、袁文星等人,是以直報怨;面對對他有諸多幫助的魏老師等,則是以德報德。

  池珺覺得好笑:如果說老爺子去年送的鑰匙是投資,今年就有這樣的收穫,好像很賺。

  不過最賺的還是他自己。作為芭蕉另一位持股人,雖然所有工作都壓在鐘奕肩上,池珺只用提供初始資金、以及一些人脈交流,但芭蕉去年一年的收益,已經夠他再買3%盛源散股。

  池容看著孫子的神情,沈吟:「小鐘做這些,你都不知道?」

  池珺嗓音里帶著點懶洋洋的意味,道:「他做什麼,也不用全部和我彙報……」邊說,邊轉頭看鐘奕。鐘奕與他對視,眼神意味深長。

  池珺停頓、閉嘴,抿著唇,很無辜,朝他笑一下。

  這點神色變化,因角度關係,老爺子看不到。管家覃叔倒是能見到些,但他瞅了眼,就挪開視線。

  小年輕談戀愛,他一把老骨頭,還是別給自己找刺激。

  鐘奕的眼神從池珺身上挪開,語氣平穩,道:「只是偶然見到,也不是多值得一提。」嘴上很謙遜,「房產轉讓手續還在辦,現在先提一提,是因為之後要您出面簽字。」

  池容笑了下:「好。」他這一生,收過許多更加貴重的東西。可來自「孫婿」的大禮,還是讓池容有點新奇。

  他忽然想:當初我開始做第一個樓盤,賺了錢,也特地給阿秀爸媽備了厚禮。再往前,與阿秀結婚,我是海城人,阿秀從西南那邊來,兩地風俗不同,鬧出不少笑話。也有矛盾,都在日後的生活中一一化解。

  年紀越大,生活越靜,就越喜歡回憶當年。

  談不上傷感與否,只是過往人生成了走馬燈,總在眼前晃悠。

  鐘奕道:「池珺照顧我很多。還有您,也對我有頗多教誨。平心而論,我已經將您當做爺爺看待。」

  池珺心頭一跳。

  這種開場,像是——

  池容聽著,含笑:「小鐘,你是好孩子。你這麼說,我很高興。」

  鐘奕順勢道:「原本想在除夕那天餐桌上說。人多,顯得團圓。但現在講到這裡,我還是直接開這個口:從今以後,我也和池珺一樣,管您叫‘爺爺’,如何?」

  池珺:「……」嗯。

  鐘奕絕對是有計劃的。

  不是偶然。

  這算是一重「驚喜」嗎?

  他挑了挑唇,見爺爺一頓。晚餐到這裡,差不多結束,桌上人都沒多餘功夫再吃幾口。但談話還在繼續。鐘奕下了重本,接下來單看池容如何接招。

  所有人都知道,他所說的「爺爺」,並不只是口頭上稱呼。更重要的,是展現誠意,再問池容:過去一年,您也看得足夠多了。兩週一次會面,我對池珺如何,池珺對我如何……您不會看不清楚。

  所以,老爺子,您願意擔我這句「爺爺」嗎?

  願意繼續維持這樣的態度。不明確說,但卻也默認我和池珺的關係嗎?

  池容眯起眼。

  燈光下,鐘奕忽然覺得,其實池容的臉型、眉眼,都與池珺有些相似。這也難怪,兩人是祖孫。但是老爺子更加凌厲,眉峰鋒利,到池珺這裡,就像一汪衝下懸崖的瀑布,濺入深潭,將原本的鋒芒畢露,化作不動聲色。

  他看過池珺奶奶的照片。池珺笑著說,他奶奶算是「資本主義小姐」。照片上的女郎還很年輕,身上是在那個年代極為時髦、到現在都好看的打扮。大約化了妝,黑白照片,也能看出唇上的口紅。池珺道:「這還是出嫁前,她在讀書。之後才是那十年……」

  鐘奕慢慢在周秀君的照片上,找池珺與她的相似。血脈相連的人,總是要有相像的地方。

  片刻後,池容開口,將沈浸在過往中的鐘奕拉回當下。

  他仍然含笑,說:「我從前,覺得小珺、瑤瑤兩個孫子,總有些少。如今多你一個,這樣很好。」

  鐘奕也笑了。覃叔適時道:「老爺子平日不能喝酒。但今天是個好日子,可以略抿一點。這樣,我去拿酒。」

  等酒水拿來,鐘奕面前是一滿杯,池容面前只有一點底。

  池容嘆道:「小覃,這樣不好,顯得咱們沒有禮數。」

  池珺出聲,說:「禮數在心裡,不在酒量,對吧,覃叔?」

  覃叔笑道:「小少爺都這樣說了。」

  鐘奕也道:「是我要敬爺爺,爺爺不必勉強。」

  三言兩語,就把池容架起來。池容無奈,搖頭:「你們啊。」到底還是端起手上的一盞薄酒,看鐘奕。

  鐘奕:「這一杯,敬爺爺。祝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話很俗,但這樣的祝酒詞,誰都愛聽。池容臉上的笑意大了些。

  鐘奕喝下一滿杯,再斟滿,道:「第二杯,敬覃叔。祝覃叔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他作為「外人」,看了兩年。覃叔對池珺的關懷,遠遠大於叢蘭,遑論池北楊。他在一定程度上代替了池珺人生中的「父親」角色。只是隱在管家這一層職業下,表現的不甚明顯。

  管家覃叔略覺驚詫:「我就……」不必了吧?

  池容笑道:「小鐘敬你,你就喝。」

  覃叔便也笑一笑,點頭,喝酒。

  鐘奕再斟,道:「第三杯,敬奶奶。」

  桌上眾人一怔。

  池珺垂眼,給自己也倒一杯。

  鐘奕:「我聽池珺講了許多奶奶的事。」可以說,雖然周秀君在池珺六歲時就病逝,但她帶給池珺的影響,一直持續到現在。

  她造就了池珺的一部分性格。

  於是鐘奕道:「……很遺憾,不能見一見奶奶。」停一停,笑道,「來,喝。」

  三杯酒過去,老爺子的酒杯被沒收。廚房煮上解酒湯。

  桌上氣氛比方才熱切些許。酒意醉人,池容神色漸松,覃叔也講了許多。轉眼,解酒湯端上來,夜色愈深。眾人各自上樓,準備安睡。

  老爺子與覃叔上了樓,鐘奕看一眼池珺。

  池珺笑了下,說:「還是去你那間吧。」

  鐘奕眼神暗了暗,並不多說什麼。但進了門,他立刻將池珺按在門上。池珺低低地笑,被他吻著眉眼,舌尖在眼皮上舔弄,帶來奇異的溫熱觸感。無法睜眼,視覺範圍內一片黑暗,好像一切都要由對方給予。

  池珺「唔」了聲,身體放鬆,叫他:「鐘奕——」

  鐘奕又吻他的唇。兩人都喝了酒,鐘奕喝的還要多一些。兩三杯的量,不會醉,至多是助興。鐘奕的聲音仍然沈穩、平靜,講出的話,卻是:「叫我什麼?」

  池珺停了停,看著他,叫:「鐘老師?」

  鐘奕微微眯起眼。

  池珺親一親他,「鐘總?」

  鐘奕看著他紅潤的、花瓣一樣的唇,淡淡道:「你故意的?」

  池珺就笑道:「啊,鐘哥哥,生氣了?」

  鐘奕竟真的想了片刻。

  池珺說:「別生氣啊,我哄你?」

  鐘奕很快道:「好,哄我。」

  池珺看他,想:其實還是有點醉了吧。

  在商場酒桌上,鐘奕可以千杯不醉。

  但情緒上來,像是畢業那年,與尚俊傑、姚華輝二人在校門口喝兩杯啤酒,鐘奕都能意識昏沈。

  ……

  ……

  片刻後,三樓,池容忽道:「小覃,內線好像打不通,你去與小珺、小鐘講一下,說明天早飯晚一些。」晚上聊了這麼久,老爺子頗覺疲憊,偶爾想睡個懶覺。

  覃叔點頭。下了樓,在小少爺和鐘奕房前猶豫。

  會在哪間?

  他遲疑片刻,先敲鐘奕那間的門。

  聲音抬高一些:「鐘先生,睡了嗎?」

  接著,又等了片刻,才聽鐘奕開口,聲音帶了點隱忍,但總體來看,還是尋常那樣,說:「怎麼了?」

  覃叔嘴角微微一抽:不是吧?

  口中正正經經,道:「內線壞了,老爺子讓我來講一下,明天早餐會晚些。不用早起。」

  鐘奕回答:「好,知道了。池珺也知道了。」

  覃叔:「……好。」轉身,上樓。

  步速比來時要快很多。

  同時,門內。

  鐘奕低頭,吻一吻池珺的眼睛。

  他說:「真可憐,怎麼都紅了。嚇成這樣?」

  池珺一半是羞恥,一半是無奈:「沒——唔,沒有。」

  鐘奕笑一笑,仍然是吻他,很溫柔,又纏綿,說:「不害怕,剛才怎麼咬我?還那麼用力,咬的我好痛。」

  池珺眼神一晃,看著鐘奕嘴邊的一點痕跡。

  他說:「真的痛嗎?」

  鐘奕半閉著眼,像是回味片刻。

  然後再親一親池珺。

  池珺背後那一片門板已經很熱,帶著皮膚的溫度,甚至沾了些許薄汗。

  鐘奕轉變態度:「……好像也不算痛,很舒服。嗯,謝謝小珺哥哥的款待。」

  池珺輕輕笑了聲,抬手,勾住鐘奕後頸:「那咱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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