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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120章
第120章 商會

  就在這兩日,池銘給唐懷瑾下了最後通牒:「你妹不是要回國了?」

  眼見芭蕉新項目一個接一個備案,儼然是做大、不差錢的樣子。

  而盛源影視那邊,隨著新年檔將近,池珺也忙得團團轉。池銘再怎麼自詡耐心蟄伏,也有點難言的心焦。

  不光是芭蕉、池珺所致。房地產行業就是一個油鍋,看著熱鬧,實則暗藏陷阱。

  國家總說要調控房價,幾年下來,加了幾次稅。效果是有,但房價仍然一路攀升。

  聽起來很好,奈何池銘是拿死工資的。再繁花錦簇,自己看得見、摸不著,便只是一堆枯骨。

  他比池珺年長三歲。如今二十七,該成家立業。可被盛源耽擱,業沒有,家更不知在何方。

  池銘覺得自己是個正常男人,身畔許多年輕靚麗的外圍女孩。

  然則僅僅如此。

  他所在的層面,接觸到的優秀女郎,多少介意池銘出身。若是「不介意」的,池銘又有點看不上對方。怕對方為錢為財,沒有真心。

  他媽媽也是這種態度面對池北楊。

  所以池銘更知道,有一個面上笑臉相對,背後不屑一顧的枕邊人,多麼讓人心冷。

  池北楊不在意這些。他身側太多女人了,也樂於與彩旗們一方出錢,一方出色。池珺曾與鐘奕提到,覺得池北楊心冷自私,只在意自己。他喜歡這種情人交往模式,池銘卻略有微詞。

  只是這些,都與眼下情境無關。他催促唐懷瑾,另有一重目的:有人給池珺送人,池珺不收。對方拐彎抹角,找到池銘這裡。

  不同人來看,總有那麼一個兩個,覺得兄弟感情大過天。池銘覺得他們腦子有病,但聽聞自己那好弟弟與鐘奕如出一轍的「正派」,便琢磨起其他。

  這麼「正派」,得知鐘奕睡了小姑娘,會有什麼想法?

  這些話,池銘不會告訴唐懷瑾。他甚至沒指望這一招能為鐘奕、池珺的關係造成多少裂痕。

  可只要在池珺心裡埋一根釘子,就足夠。天長日久,而今的一絲介懷,總有變成潰爛流膿的時候。

  他不說,唐懷瑾便只自己掙扎。唐懷瑜更是無知無覺,心裡還有些高興。

  哥哥與從前一樣,都會關切自己、與自己打趣。

  ……

  ……

  這天晚上,唐懷瑾終究打開文件夾。

  而後,他瞳孔微微收縮。看到意料之中、讓他不知該驚喜,還是該失望的答案。

  唐懷瑾側頭,看向窗外。

  在他隔壁,就是唐懷瑜旁邊。

  這個時間,唐懷瑜大約正在與友人聊天,商量在短暫假期里要去何處遊玩。她並不知道,原來自己一心敬愛的兄長已經決定了自己的命運。

  而唐懷瑾回復池銘後,便開始有點漫長的自我說服。

  他回憶年幼時,唐懷瑜永遠是那個被拿來與他對比的對象。那群人會描摹著唐懷瑜的眉毛、鼻梁,一遍遍說,兄妹兩人多麼不像。

  唐懷瑜或許無辜,可她原本就是那把被人握住、插在唐懷瑾心口的刀。

  他想到上小學的幾年,與一群同學午休。一群蘿蔔頭眼裡,雙胞胎就應該一模一樣。他們大大咧咧講話,童言稚語,鑿著唐懷瑾的心。

  他不明白,為什麼受這些傷害的人不是唐懷瑜,而是自己。

  唐懷瑜總會「安慰」他。

  但唐懷瑜如果從不存在,那他便根本不需要被人安慰。

  她無憂無慮長大,並不知道,唐懷瑾經歷了怎樣的痛苦。沒有經受,怎麼可以感同身受。

  唐懷瑾手指描摹過檢測文件上的字樣。半晌,他頓了頓。起身去家中書房。

  唐德不在。唐懷瑾自如地開了燈、走到桌前,看到上面的碎紙機。他把檢測文件放進去,看著紙屑湧出。

  這個秘密,只有他知道。也只能有他知道。

  有了決斷,接下來,就是具體計劃。唐懷瑾關心的核心問題在於:「照你那麼說,鐘奕和懷瑜——」

  他親密地叫著「懷瑜」。

  然後與池銘商量,要如何傷害她。

  池銘的意思,是在陰曆年末,盛源會有一場商會。

  由他牽頭,這也是他近來才攬上的差事。到時候,不止盛源高層、員工,各行各業,都會收到請柬。

  商會這種名目,原本就是用於大家「聯絡感情」。

  池銘道:「鐘奕、你爸,都會收到請柬。你到時候帶著你妹妹來。」

  唐懷瑾想:這很簡單。

  只要他說,鐘奕會在,唐德便會答應下來。他想讓女兒與鐘奕親近,卻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會造成怎樣結果。

  池銘:「商會的舉辦地點就在盛源酒店。」家大業大,就是這點方便,一切皆可控制。「我會安排人,給鐘奕酒里下點東西。」

  唐懷瑾:「真有那種東西?」他在國外,見過一些打著靈丹妙藥招牌,實則只能用於麻醉的藥物。當然,吃了之後,「獵物」們就能毫不設防,也算有用。

  池銘一怔。都是男人,他很快領會唐懷瑾的意思。有點莫名:「不至於。但會有人佈置房間。」

  唐懷瑾懂了。

  酒後亂性這種事,不可控性太大。

  乾脆從源頭上捏住、把握。只要給外人造成「鐘奕與唐懷瑜有了關係」的效果就好。

  問題在於:

  唐懷瑾:「……有這種藥,為什麼不直接把鐘奕——」送進局子里?

  這不是一了百了?

  池銘恨鐵不成鋼:「真要這樣,不得有藥物檢測?再說了,你當警察吃乾飯嗎,不會問女方證詞?你妹能說出什麼?哦,她遇到鐘奕,覺得困,寸步難行,就睡了一覺?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這是有人下仙人跳……我給你在那間房隔壁留一間房。你讓你妹上去找你,拿錯房卡。」

  如果因此報案,鐘奕是被冤枉的青年俊彥。難免不會牽連出背後推手。

  池銘倒是有另一種選擇:在網上鬧大,借此抹黑芭蕉。

  這自然是為芭蕉的競品做嫁衣裳,但他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可池銘冷眼看著,芭蕉的輿情應對,好到出乎意料。池銘自己,卻很難組織一場專業風向引導。

  沒准到時候,鐘奕不止順利全身而退,還能讓芭蕉的名聲更上一層樓。

  但如果一切是真正「意外」,促成一樁姻緣,就不會有這些節外生枝。

  池銘道:「別忘了,到時候,你也要給你爸媽敲敲邊鼓。」

  唐懷瑾深深吐出一口氣。

  答應下來:「好。」

  這之後,日子變得難熬。唐懷瑾偶然看到新聞,說過往的確有「有情人終成兄妹」的事發生。

  在報道里,這是趣事,但也給唐懷瑾敲響警鐘。他忍不住想,自己的行為,會不會反倒促使鐘奕與唐懷瑜的血緣關係暴露。

  很巧。當晚吃飯,唐德難得在家,不用出門應酬。聊著聊著,就說到現下的結婚率、離婚率,也不知話題是怎樣合唐懷瑾心意的走到這裡。

  唐家父母明確表態,他們才不是那種不開明、要兒女打落牙齒和血吞的父母。他們還是希望兒女幸福。

  而唐懷瑾、唐懷瑜都聽出來,這樣的宣言,實則是催婚前兆。

  唐懷瑜近來被謝玲拉著說了很多,一時之間,還有點懷念孤身一人在國外的時光。那時她剛成年,就遠赴英國。

  出門在外,難免孤單。走在中國超市裡,看著滿架蔬菜,勉勉強強做出一頓家的味道。

  她吃完,哭了一場,然後收拾心情,繼續讀書。

  與家裡人視頻,也報喜不報憂,只說自己成績優秀,老師的評語都很好。絕口不提獨自漂泊的寂寞。

  到後來,她交到朋友。一屋子人,可以各自帶菜、湊成一頓火鍋。她會做許多事,覺得找到出國的意義。

  荏苒五六年,回到家裡,反倒不習慣。與父母講話,聊家常,其餘時候都很好。

  前兩年父母還沒有統一戰線,與唐懷瑜說起「人生大事」,兩人還要先拌一拌嘴。到今年,謝玲和唐德有了相同看法,這重「甜蜜」的負擔就完全加給唐懷瑜。

  她回家兩天,就想落荒而逃。

  這是玩笑。回家本身還是開心事。

  「唉,」唐懷瑜嘆口氣,筷子戳著碗中米粒,有點憂鬱,轉頭看唐懷瑾,「哥,你看爸媽嘛。」

  是把唐懷瑾拖入戰場,但也是對哥哥的一點撒嬌。

  唐懷瑾道:「爸媽說得對。我現在沒有女朋友,但之前談過很多個,你呢?」

  唐懷瑜氣鼓鼓,不說話。

  再看父母,決定「你不仁、我不義」,說:「可我看其他阿姨都慢慢抱孫子了啊!哥,你要加油了。」

  唐懷瑾:「……」這丫頭。

  念頭一冒出來,唐懷瑾怔了怔,很快讓心裡的一點無奈好笑煙消雲散。

  他既然下了決心,就不應該與唐懷瑜有太深刻的兄妹情。好在時間距離已經將一切淡化。

  而今晚這場對話,也讓他若有所思:唐懷瑜馬上二十四歲,該訂婚,但一般來說,都是兩年後結婚。這兩年,她大半時間在國內,足夠唐懷瑾再做許多。

  他就勢提起盛源商會的事兒。唐德驚訝:「我還沒收到消息。」

  唐懷瑾道:「不是說是慣例?」

  唐德:「話是這麼說。」但每年邀請的人都有點不同。再說,日子未定。

  唐懷瑾便道:「哦,我認識了盛源內部的一些朋友。」

  接下來,不用他講,唐德便道:「……懷瑾,懷瑜,到時候一起去。玲玲,你幫懷瑾懷瑜挑好衣服。」

  謝玲微微笑了下,說:「當然啊。」

  一家人聚在一起,溫馨又愜意。

  雖然,唐懷瑜:啊,壓力好大。

  唐懷瑾:池銘那邊,真不會出差錯?

  唐德、謝玲:孩子們都長大了,很好。接下來興許又要操心第三代,活到老忙到老。

  這邊,一家人面上和睦。那邊,芭蕉大樓與盛源大樓上,皆亮著燈光。

  老闆加班,底下員工只能跟著不走。芭蕉這邊,好在鐘扒皮狠是狠了點,公司福利卻越來越好。

  食堂好吃,總有茶點。九點以後再走,還有公司報銷的出租接送。就衝這個,不少人選擇主動留下乾活兒。

  也沒辦法。要是按照尋常六點走,正好趕上晚高峰,不知得堵到什麼時候。光是如此也還罷了,偏偏公司前後兩站都有學校,一車學生擠在那裡,冬天還好,夏天簡直窒息。

  一路晃悠回去,上班已經夠累,下班還要再經歷一場戰爭。精疲力竭。

  相對來說,還是加班到九點,多領一份工資,再悠閒地被車送回家更加划算。

  鐘奕剛提出這個舉措,池珺道:「還有什麼方案,一並說了?」

  鐘奕:「?」

  池珺:「看你這樣,好像對讓員工多做事的法子很有心得……」

  鐘奕哭笑不得。回答:「很簡單啊。想讓馬跑,就得給馬吃草。」芭蕉福利好,門檻也高。隨著項目層層推進,招聘關卡愈嚴,從最初的二面進展到四面。

  此外,還有Kpi排名制度。消極怠工的人,可享受不到公司福利。

  池珺說:「我要是你員工,肯定要建一個匿名論壇,上面全是罵你。」罵完之後再回去埋頭苦幹、賺錢養家。

  鐘奕沈吟:「你要是我員工……」他開玩笑,「行啊,來給我當秘書?」

  小池總眯了眯眼睛。

  鐘奕親他,說:「怎麼,不願意啊?」

  池珺自然能聽出,鐘奕不是認真講話。這麼發展下去,又要到曖昧方向。小池總見招拆招,「不了不了,還是你來。」

  鐘奕捏住他的下巴,又親他,說:「好啊,我幫池總做事,池總要給我發獎金。」

  池珺:「……」他覺得鐘奕被自己帶壞了。

  也很樂見,說:「怎麼算錢?」停一停,補充,「你叫‘池總’,我竟然第一反應是你在叫我爸。」這樣當然不好。

  池珺相信,有朝一日,「池總」二字會是叫他。他應該慢慢習慣。

  鐘奕失笑:「太破壞氣氛,該罰。」他看池珺站在自己身邊,辦公室門一關,就可以有些旖旎幻想。

  「秘書」這個職業,在各樣傳言中,都帶著點欲語還休。而於鐘奕而言,小池總很適合這些。

  當然不該是真正忙的時候。哪日清閒了,倒可以試試。秘書不小心在老闆身上灑了咖啡,於是被老闆「懲罰」。要把咖啡擦乾淨,一滴不剩。

  想到這裡,鐘奕記起先前,那個在自己袖口撒了點紅酒的女星。

  他已經不記得對方名字,遑論姓名。當時只覺得厭煩,到現在,心情依然如故。

  可如果當時是池珺——嗯,池珺當然不會與娛樂公司簽約。但既然是幻想,當時小池總甚至扮演了一把骨肉皮。鐘奕記得那種銷魂滋味。

  他慢條斯理地吻池珺,勾著小池總的舌,帶著點水聲。

  他不願接受其他女星道歉,倒是挺期待「小明星池珺」表達歉意。既然是道歉,自然應該很有誠意。

  池珺開口,將鐘奕從飄遠的思緒拉回。他懶洋洋道:「罰完再給你發獎金——唔。」被親到說不出話,「算了,我是我賺。」

  鐘奕笑了笑,暫且打住這個話題。

  他身邊,有總秘二秘三秘,各有負責的差事。年後再上班,還準備招聘四秘。

  此外,隨著芭樂、楊桃幾家公司發展,鐘奕提拔了幾個老員工,也與新員工深談、挑人培養重用。

  他一天不過二十四小時,真要事事親為,哪來的多餘時間。只是選人也是一門學問,好在鐘奕在其中頗有心得。

  到現在,他只用把控幾家公司的方向罷了。

  即便如此,工作強度依然很大。是以在秘書挑出盛源商會的請帖時,鐘奕看著帖子,先問池珺:「有必要去嗎?」

  池珺:「哦,去年這時候你沒拿到帖。」當時芭蕉剛剛起步,《明日偶像》錄到一半,誰也看不出,芭蕉會有今後的勢頭,難怪負責人輕慢。「是個認識新合作夥伴、‘增進感情’的地方。哦,是能談談生意。」

  池珺頗為中肯:「到時候,肯定有人想要牽線搭橋……你的話,收穫是有,但是否值得,不好說。」

  鐘奕:「你覺得我需要去嗎?」

  池珺沒有直面回答,只是說:「我會去。」畢竟是盛源太子。

  鐘奕知道,男友的意思是:「去」與「不去」,都沒什麼關係。在此基礎上,很難決斷。既然如此,就只能在其他方面增加砝碼。

  而他果然很明白,這個「砝碼」,讓天平一下傾斜。

  鐘奕笑道:「小珺哥哥是想讓我陪你?」

  池珺一頓,不置可否:「……唔。」

  鐘奕問:「想,還是不想?」

  他們在講電話。算是工作到一半的開小差、放鬆一下看文件看到僵硬的大腦。

  池珺慢吞吞開口,道:「我在想——」

  鐘奕很耐心:「嗯?」

  他覺得池珺不至於因為這點小問題而羞惱。

  果然,池珺的聲音里帶了點笑意:「我是想‘鐘老師’,還是想‘鐘總’,或者‘鐘哥哥’……」

  還有沒提到的,「鐘醫生」,「鐘警官」。

  鐘奕:「你可以決定一下。」

  池珺想了片刻:「還是想寶貝你吧,別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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