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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神醫:王妃請上位》第517章 你還能強了我不成?
「你知道,我這幾個月是怎麼熬過來的嗎,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害怕,怕你會一去不回,可是我又明知道,你會回來。」北辰琰牙關緊咬,聞到了自己口中鮮血瀰漫的腥甜,「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

這樣的撕扯和矛盾,真的快將他逼瘋了!

話至此處,凌兮月也不忍再去責怪男人的一點質問。

這都是她引起的,是她沒有做好,才導致他的心結和誤會。

想到這,凌兮月的心一點點靜下來,關於那些,也一點點清晰。

她伸出手,托著男人的面頰往下,對上他那雙忐忑不安的暗紅冰眸,一字一句,極為認真地道,「琰,你聽我說,我不知道你所定義的動心,或者心有偏離,是指的哪種,但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凌兮月對納蘭雪衣,絕無男女之情,我的心裡,自始至終也都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北辰琰,滿滿的,再無位置安放其他。」

少女的嗓音,斬釘截鐵。

北辰琰一片暗紅的瞳孔微微輕擴,盯著少女那一張一合的紅唇,整個人像定在了原地般,一動不動,但那眼角綻出的細微血紋,卻在一點點淡去。

凌兮月睫毛垂下,「至於雪衣……你說的沒錯,他確實和雲朗不一樣。」

北辰琰心上又是一窒,幾乎不敢再停下去,害怕聽到什麼自己無法接受的話。

「我和雲朗相交,始於算計和陰謀,摻雜著權謀天下,是朋友,是兄弟,同時也是敵人,我可以與他把酒言歡,也可以對他橫刀相向,雖然不願但立場至此。」凌兮月緩緩說道。

對於澹臺雲朗口中,弔兒郎當似玩笑般的喜歡,不管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她都尊重,因為那本就不關她的事。

但幾次生死相待,她相信總有些東西,是真的。

所以,她心中澹臺雲朗,再是敵對,也始終保留著那麼一份真誠。

「可是雪衣……」凌兮月頓了頓,認真地想了想自己內心的想法,她也不想靠欺騙來敷衍過去,要說,便坦誠相待,「我對他,有同為醫者的惺惺相惜,有欣賞,有感激。」

北辰琰看著身前少女,五指暗緊了緊。

凌兮月也看著他,清眸定定,「至於你說的信任,我也不知該如何描述,我確實對他很信任。」

她不是沒有心,即便納蘭雪衣什麼都沒說,但她總能感覺到什麼,只是她的心給了琰,就再也不能容下其他。

凌兮月想了想,「或許這不叫做信任,而是了解,我能看出,他那樣性子的人,是真的無欲無求,神仙般寡淡,又有什麼理由來害一個素昧謀面之人?」

北辰琰薄唇輕合,牙關漸松。

「不管怎麼樣,這種信任,無關男女之情。」凌兮月眸光沉靜,對著北辰琰的眸子,很是肯定地告訴他,「若非要描述,我對他的感覺或許和小舅有幾分像,就像一個可以放心依靠的兄長。」

對的,這才對,好像就是這樣。

說到這裡,凌兮月自己也豁然開朗。

她抓著北辰琰的手放在心上,「納蘭雪衣若有事,我是會全力以赴去助,他若死,我也會傷心,會難過,會遺憾,會惋惜,但若是你,我會心痛,會崩潰,會絕望,會恨不得毀了天下,為你陪葬,上窮碧落下黃泉,不管你到哪,我都會來陪著你,這才是不一樣的。」

北辰琰指尖一顫,動蕩不安的心臟歸位,反手緊緊握住她的縴手,「兮月!」

誰說這小傢夥不會說情話,是誰說這小傢夥先前不懂情愛?

那她是怎麼,三言兩語便將他從瀕死邊緣拉回,只動動嘴角,便能讓他打消想要毀滅所有的邪念,將他一顆心塞得滿滿的,滿滿的都是她!

她是怎麼做到的?

「琰。」凌兮月微一笑,月光下,美的驚心動魄,她搖頭,「沒有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你,這就是宿命,只有你我,沒有旁人,不管遇到誰,我總會走到你身邊來。」

北辰琰眸中熊熊燃燒的烈火,好似要將眼前少女點燃一般。

「還有,你為什麼總會覺得,當初是你強留的我?」凌兮月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都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了解我的性子?我若不願意,誰都沒辦法強迫我。」

說白了,從頭至尾,她自己心裡都是願意的。

先前行動上有所抵抗,也只是因為,她不喜歡他這種強盜般搶人的行徑,還有就是和他較勁,自己這個總刮別人的土匪,不能輸了場子不是?

北辰琰看著眼前笑靨狡黠的少女,眸中血光消散殆盡,冰藍的眸子閃爍生輝,烏雲褪去,重新看見了那片深邃星海。

他真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才沒去細想其他,自己剛剛到底說了些什麼混帳話?

其實,這事倒也不能怪北辰琰,他並非無事生非,而是有跡可循。

隻怪愛太深,才會每一撕扯,就傷筋動骨。

「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要再問其他嗎?」凌兮月看著男人傻杵在那裡的模樣,斜睥他一眼,「僅此一次,你要是再敢亂吃飛醋,懷疑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來氣我,我讓你好看!」

這飛醋吃的,真的是嚇死她了。

要是再來一次,她真懷疑自己能不能承受住。

「是是是。」北辰琰終於恢復正常,他健碩有力的臂膀展開,將凌兮月緊緊鎖在懷中,「再也不敢了,兮月對不起,我不該胡思亂想還質問你,對你發脾氣。」

北辰琰下顎抵著少女頭頂青絲,如對珍寶般,彷彿摩挲。

就算兮月對納蘭雪衣動心,那又怎樣,只是一點點的動心而已,兮月不還是回到他身邊了?

那一點微不足道的心意,和兮月對他的感情,是不能相提並論的,那一點點偏離,他也會用自己的行動,將她全部拉回來,他不該因為這,便和兮月胡亂髮一通脾氣。

他真是蠢!

若因這事和兮月生了嫌隙,那不正讓別人有機可乘嗎?

這是他最愛的人啊,也是為了他出生入死,不顧一切的人啊。

他真是混帳,怎麼能這樣對她?

「你知道就好。」凌兮月捶他。

其實,兩個人之間,有誤會有摩擦不可怕,畢竟是兩個獨立的人,誰都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能猜到對方的心思,可怕的是憋著不去溝通。

這一通發泄出來,說通了,便什麼都好了。

「是是是,是我的錯,我錯了,月兒,對不起,我也沒想到自己失去理智之下,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北辰琰疼惜地緊摟著懷中少女,「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太想抓住點什麼,來讓自己心安……」

原本認錯認得好好的,可是凌兮月越聽越有點不對勁,「停停停。」

她推開他的胸膛,從男人懷中冒出頭來,「琰,你在說什麼?」

凌兮月是一臉莫名,她怎麼有點聽不懂了啊?

怎麼還扯到卑劣上去了?

「我……剛剛……」北辰琰眸光往瀑布那邊瞥了瞥,指尖順著少女染血的嘴角,到一脖子的青紫上,「我是真的氣昏了頭,才會如此莽撞,我一直都是想,留在新婚之夜……」

可是他心慌了,他太想抓住點什麼,來告訴自己這個人是他的,他沒控制住自己。

他幾乎是強迫著兮月,來應對他的失控。

現在回想,他如何不卑劣?

「停!」凌兮月一下打斷他的話,先前還沒什麼,這會兒是真要被這男人給氣樂了,「琰,你這都是在想什麼啊,對,我剛剛才說過什麼來著?」

「什麼?」北辰琰現在有點亂。

凌兮月真是要哭了,提腳,狠狠一下踩在北辰琰腳背上。

北辰琰墨眉暗扭了下,吃疼,卻不敢吭聲,凌兮月瞪著他那缺根筋的模樣,就差沒扯著嗓子用吼的了,「我要是不願意,你還能強得了我不成?」

這都什麼豬腦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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