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
“再放一炮再說!”
小邪趁此又轟了阿三一炮,雖然準頭不夠,卻炸得他灰頭土臉,樂得他哈哈直笑。
就在此時阿三所擲兩顆炮彈亦已引爆,轟然巨響,整棟圓樓已晃動,底層全然炸燬,二三樓已往下塌。
小邪見狀,知道不走是不行了,方自拉著阿四往左掠,一個天馬行空已安然掠於一落廂房屋頂。
轟然再響,塵煙瀰漫,圓樓已被夷為平地,磚石瓦礫散落四處。
這哪像皇宮?簡直是被炮火洗禮過之荒城廢堡。
除了小邪這伙亡命徒,誰又敢在宮中開炮?
見三人表情,似有“意猶末盡”之態。如若讓他們盡興,想必皇宮和乞丐寮亦相差無幾了吧?
阿三叫道:“小邪幫主你不夠意思!為何炮口對準我?你想謀殺啊?”
小邪輕輕一笑:“這不是謀殺,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一個好靶子,結果很不理想!”
阿四道:“照我經驗看來,把他綁起來,就萬無一失了!”
“去你的!”阿三瞪他一眼,“打不準就打不準,還神氣活現的?”
阿四奚落道:“我打不準,你何必逃?你何必說我們在謀殺你?”
阿三叫道:“就是你打不準,我才想逃,憑你還沒那個膽子殺我!”
阿四冷笑:“你剛才若不逃走,你就知道我有沒有這膽子了!”
“我不用等剛才,我現在就要你的命!”
話未說完,阿三已衝向阿四,準備大打出手。
小邪卻喝道:“吵完了沒?別忘了王山磔還呆在那裡,不知小王爺是否已把他制服了?快過去看看,以防有變!”
阿三、阿四不敢再吵,隨著小邪已往丹陽宮掠去。
然而他們仍慢了一步
當蕭無痕擊敗數名黑巾殺手,正想一劍刺殺王山磔時,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至,只輕輕一揮手已逼退蕭無痕,挾著業已嚇呆之王山磔,縱掠屋頂,幾個起落已消逝無蹤。
蕭無痕雖感意外和驚惶此人身手如此之高,但仍以皇太后和郕王為重,不敢再追掠。
尋視四周,大局已定,宮女也奔出,拿著緞衫綾羅罩住了皇太后及公主祁倩嬌軀,以掩遮其窘態。
蕭無痕趕忙拜見皇太后:“微臣救駕來遲,祈請賜罪!”
皇太后驚魂初定,嫣然一笑:“蕭將軍,虧你來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何罪之有,請起吧!”
“謝太后!”蕭無痕道:“稟太后,微臣已非將軍之身,不敢以此自居!”
皇太后嘆息不已:“都是王振壞事!唉!等郕王來了,本宮再替你復職!多可惜的人才!”
蕭無痕道:“郕王千歲不在此?”
皇太后:“該在此,但本宮一直不知他身在何處?也許藏匿於哪個密室吧?”
此時小邪和阿三、阿四已趕至。第一眼見不到王山磔,小邪已愕然道:“人呢?”
蕭無痕歉然道:“被救走了!”
“誰?黑衣人?”
“嗯!他武功極高,一招就把我逼退!”
此言一出,小邪、阿三、阿四不由得心神一凜。蕭無痕武功少說也和阿三、阿四差不多,卻連人家一招都無法招架?雖說蕭無痕在出其不意之中被逼退,但此人武功仍非一般高手所能比擬。
此人是誰?
武痴?還是“天靈教”教主?亦或是另有他人?
阿四自得而笑:“管他是誰?到頭來小邪幫主一定可以將他揪出來燉了!”
小邪苦笑:“少拍馬屁!快把祁鈺給叫出來吧!省得連他被料了都搞不清!”
蕭無痕急問:“郕王在何處?”
小邪往假山指去,曖昧一笑:“他們在裡邊煉蛋!不知煉成了沒有?”
阿三立時昂頭大叫:“喂——出來吧!公雞是不下蛋的!不必再蹲了!”
阿四道:“除了小邪幫主這種品牌以外,其他的公雞都很難如願以嘗!”
阿三瞄向小邪:“小邪幫主,你的公雞真的能下蛋?”
小邪自得一笑:“當然!本公雞不但能下蛋,而且是什麼蛋都下,快要獲得‘正’字標記了。”
此種事實讓人難以相信,不知小邪又將如何耍出這麼一隻公雞來?
說話間,于謙已扶著祁鈺走出石室。
小邪見狀,急道:“他受傷了?”
于謙將快昏迷之祁鈺置於假山左側池邊小紅亭,頷首道:“他可能中了毒!”
祁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楊……小邪……謝謝你們……”
“唉呀!中了毒還裝笑?”小邪走前,“閉上眼睛,我替你看看!”
不等祁鈺回答,已抓起其雙手,赫然見其手掌發紅如血。
“硃砂掌毒?”小邪急問:“你和任豹對了掌?”
“嗯……”
“媽的!以前我就發現他練過此功夫,沒想到火候還那麼深?已能藉對掌之際將毒逼給對方!”
祁鈺苦笑:“難怪我愈打……愈是不舒服……”
“不舒服的還在後頭!”小邪道:“廢話少說!我先替你逼毒!”
說著拿出金針插入其十指,然後運功抵住其“太陽”穴,開始替他祛毒。
祁鈺禁不住毒性火辣煎噬肉體,已然滿頭大汗,身軀不停抽動,眾人一顆心亦隨之抖顫。
盞茶功夫已過,祁鈺十指金針縫隙已源源迫出腥紅而粘膩之污血,手掌火紅亦漸漸消褪。
直到手掌恢復原狀,小邪才收手,道:“血中之毒是逼退了,但骨中之毒可就麻煩,非得有解藥不可!”
阿三道:“硃砂掌必須淬煉七紅蛛王之毒,主要目的也是讓毒深入骨髓,方能大功告成,不過小邪幫主你身上的血,含有千百種寶貴藥味,解此毒該沒什麼問題才對……”
“剛才還可以!現在就不行了!”小邪從胸口抽出一卷軟甲,苦笑道:“那傢伙(靈異掌令)以前在咽喉掛了鐵板躲過我的飛刀,我也想有樣學樣,穿上軟甲挨他兩掌不怎麼礙事,但黑血神針不但毒而且利,連軟甲都被刺穿,弄得我”
齊門“穴還麻到現在,可見毒性仍未退去,如若貿然讓七層王(郕王)服下血液,到時不幸再中神針之毒就不妙了!”
阿四道:“有小丁在就好辦了!”
祁鈺耍耍雙手,覺得並無不適,道:“我覺得似乎痊癒了!”
小邪道:“病人多多少少總會異想天開,對你的話,我非常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