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更愛美人纖阿》第67章
第67章 一更

  成渝打暈了跟著薄寧來夜探玉纖阿的幾個僕從, 玉纖阿手中的托盤打暈了薄寧。地上荔枝散了一地,風聲微微,只消這邊動靜一大, 引來府上衛士便糟糕了。因目前範翕還沒來得及讓更多的自己人替換了府上這些衛士,此時生事,不是好時機。由此成渝全身緊綳,聆聽著四方動靜, 心裡祈禱公子和玉女爭吵的動靜小一些,不要引來人。

  成渝心情格外複雜。公子翕爲人素來溫雅無匹,在人前從不發怒。誰想到有朝一日, 成渝幾乎日日見到公子翕在發怒,目標都是對著一個人。范翕將他平時不與外人道的所有脾氣,發泄給了玉纖阿一人。

  這些情緒, 不只是範翕從不表現的愛.欲,還包括他的陰晴不定。一般人要承受另一人不公開的所有情緒,心性稍差些,便會隨之一道崩潰,引發無數悲劇。

  但顯然玉纖阿不是一般人。她是成渝這麽多年見到的唯一在公子發怒時一臉平靜的女郎。

  眼下範翕握著玉纖阿的手發怒, 質疑玉纖阿深愛薄寧。玉纖阿只是蹙了下眉,爲他捉痛她的手腕。玉纖阿望著範翕暴怒之下略微猙獰扭曲的俊容, 她道:「我現下當真覺得我眼瞎了。我以前怎會喜歡你?你莫不是在誑我?」

  範翕一字一句:「你說什麽?!」

  玉纖阿聲音輕輕柔柔的:「你這般陰晴不定, 動不動便質疑我。以往我喜歡你時, 莫非是被你强迫的?不然我怎會喜歡你?薄郎尚送我荔枝, 你除了索取, 又送過我什麽?薄郎只是親了我一下,你便作出要殺我全家的樣子來。我現在懷疑,我恐從沒喜歡過你。你一直在强迫我。」

  範翕:「我……我强迫你?」

  他被她說得氣得胸悶,一時間竟真的産生迷惑,想難道以前玉纖阿是做戲,她真的從來沒喜歡過他麽?不然她爲什麽在最後一面時要和他分開?他知道她最開始是做戲,可他不知道她後來是不是還在做戲……

  他確實是一直强迫她和自己在一起。可她,她也沒有拒絕啊。

  範翕怔然,心中一陣陣的委屈,他握玉纖阿的手不由鬆開。

  範翕目中沉下,却陰鷙道:「不,你是喜歡我的。你只是忘了而已。」

  玉纖阿:「以前我不知道,現在你的模樣,倒真讓我喜歡不起來。」

  玉纖阿心知範翕身體不好,她也不敢說得太過分,將他氣病了。由是看他鬆開了她的手,郎君臉色鐵青目有哀色,但好在他沒有吐血的徵兆,玉纖阿便見好就收。她目光輕輕掃了一下倒了一地的人,略猶豫一下,便决定自己還是不要再關心薄寧,在這時刺激範翕。

  玉纖阿轉身走向自己的屋門,進去後要關門。

  範翕扶住門柄不讓她關門,他軟下語氣,給她一個臺階:「玉纖阿,你向我道歉,我便原諒你今晚的作爲。」

  玉纖阿面容掩在門內黑暗角落裡,她似在笑:「被親不是我的錯,你將火發在我身上才是你的錯。你向我道歉,我再考慮原諒不原諒你吧。」

  她又要關門。

  範翕急道:「你不管你的……薄郎了?你不怕我殺了他?」

  他提起「薄郎」時那個扭曲的語氣,惹得玉纖阿在門內發笑。

  玉纖阿輕飄飄道:「你愛殺不殺,跟我有什麽關係。我要睡了,請便。」

  「砰。」門被從內閂上。

  範翕不甘心地又敲了敲門,屋內却沒人再應了。

  成渝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不知道公子被人吃了閉門羹。

  範翕心裡又氣又苦,因他實在拿捏不住玉纖阿。想他自幼也是養尊處優,向來是女子討好他,哪裡輪的上他討好女子。就是他的未婚妻,也是那女郎追著他不放。因皮相好的緣故,範翕始終爲女郎們所追逐。情.愛來得太容易,他便不珍惜,不曾將這種事當做一回事。

  可他現在頻頻於此受挫。

  範翕落落寡歡,站在玉纖阿門口出神。他蹙著眉,目中愁緒織成一片烟雨。青衫寬袍,發帶淩飛,他站在一門之外,又是敲了敲門。門內無人回應,範翕冷笑一聲,吩咐成渝:「把人帶走,我們走。」

  成渝看一眼公子清隽面容,提醒道:「公子,您現在用的是您的本來面容。面具恐落在了玉女的屋中,不讓她送出麽?」

  範翕甩袖厭道:「她愛送不送。我豈會慣她?」

  成渝沒有太好的口才,便閉嘴不勸了。而他不勸,範翕的臉色便更難看,盯著他幾刻,成渝迷茫望來,也不懂範翕的意思。范翕深恨成渝沒有泉安那樣察言觀色的本事,僕從不勸,他也只能一拂袖,這般盛怒而走。

  --

  范翕在玉纖阿面前失控,但在其他時候他還是理智的。范翕暫時不打算殺薄寧,而是給薄寧喂了藥,和成渝一道將薄寧關在了這處宅院中荒廢的後院一間小屋中。範翕又連夜聯繫了府外的泉安,說要一個新身份。

  泉安曾經給的那張某個衛士的人.皮面具,這個衛士的身份,範翕打算捨弃了。府上的衛士悄無聲息地換了好幾人,失踪了好幾人,範翕知道遲早被察覺。於是,他乾脆打算用上薄寧的身份,一方面弄清楚薄寧身在此間的秘密,另一方面,府上衛士不斷地被範翕自己的人換了,範翕可以借用主君的身份按下這事。

  可憐泉安從未見過薄寧的真面目,還熬了一宿,被公子帶入府中觀察薄寧的面容,連夜趕制了一張新的面具出來。

  次日開始,真正的薄寧被關押,出現在諸人面前的越國大司徒,便是範翕假扮的薄寧了。

  相貌可僞,身形可僞,隻聲音不好僞。而範翕也是心狠,爲此特意泡在冰水中整整一宿。他體質本就差,這般一來,第二日自然風寒來得汹汹,聲音發啞幾乎開不了口說話。僕從們來服侍薄寧時,聽郎君聲音嘶啞成這樣,也只當是郎君病了,不曾多想。

  玉纖阿自然也聽說薄寧病了,她以爲是範翕做了什麽手脚。她現今不想搭理範翕,不想攪和範翕的事,便也只是讓僕從代自己給薄寧送了一碗藥,表明一下自己的關心,人却不過去。

  玉纖阿本忐忑薄寧會追問那晚公子翕的事,但是等了兩日毫無動靜,想來當是範翕在其中做了什麽手脚,玉纖阿便安心地繼續窩在自己屋捨中不出門了。

  隻到了第三日,夜裡楚國大司馬會來參加筵席,玉纖阿心中尋思薄寧當日定會尋她。或是刺探她,或是除掉她,或是他被動了什麽手脚忘了那夜的事仍來對她柔情蜜意。果然,玉纖阿傍晚梳妝時,便得僕從傳話,讓她如往日一般服侍薄郎用晚膳。

  玉纖阿溫柔應了,人却不安。

  她等了許久沒等到範翕的隻言片語,心中便也是生氣,氣他惹了禍却將她撇下,自己獨自逍遙。如今,玉纖阿就要去見薄寧了,她要如何瞞過薄寧那夜出現在她那裡的公子翕一事?

  玉纖阿被帶到了膳堂前,僕從囑咐了她一句郎君得了風寒、讓她小心侍候,便下去了。玉纖阿懷著忐忑的心入捨,見「薄寧」如往日般端坐食案前,他抬目向她望來,目光清正十分。

  玉纖阿低著頭,不敢多看。她跪於他旁邊,拿起箸子爲他布菜。

  聽他忽然開口,聲音喑啞十分:「你以前也對我這樣好過。」

  玉纖阿拿著箸子的手指輕輕一抖。

  這啞得過分的聲音……她忽地抬頭,脫口而出:「範翕?!」

  「薄寧」俯視她,當她詫异抬頭時,他冷笑:「你指的可是公子翕?那夜你與他私會我尚且不計較,你今日還不够冷靜下來?」

  玉纖阿怔怔看著他,一時間,她有幾分迷惑。她目光仰望他的臉,確實是薄寧的臉。但是、但是……玉纖阿目光落到他喉結上,再順著喉結向下……「薄寧」似笑非笑:「怎麽,你在看什麽?這般喜歡我?」

  玉纖阿從他調戲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怒氣。

  玉纖阿慢慢扭頭,越發覺得不對勁,她便不理會他的問題。她仍想試一試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範翕。她低頭爲他布菜時,故意將一杯酒樽倒滿了酒遞給他。範翕眼睫輕顫,看向她。玉纖阿疑惑地望去。範翕說:「我病了,你讓我喝酒?」

  玉纖阿柔聲:「只是清酒而已,醫工說適當喝兩杯對病也是好的。薄郎不必擔心。」

  她嬌滴滴地叫一聲「薄郎」,隱隱看到範翕掩在面具下的眼神冷一分。

  玉纖阿心裡更加懷疑,她笑眯眯地抬起酒樽向他相讓。而範翕看她讓酒,心裡也懷疑她猜出自己是誰,且她幷未失憶……不然她爲何要他喝酒?

  二人做戲,一杯酒互相謙讓了半天。

  範翕心想試探她,同時也要看看她和薄寧進行到哪一步了。看玉纖阿執意要他喝酒,他說:「你替我喝吧。」

  玉纖阿疑惑:「我如何替薄郎?」

  範翕瞥目望她美麗面容半天,他聲音裡忽然帶了一分興致勃勃的笑意:「這樣替。」

  刺啦一聲,他忽地撕開了衣袖處的一片白布。他拿著綢布,不容反抗地罩住了玉纖阿的眼睛。而範翕低頭將酒樽中的酒喝下,摟住她的腰,低頭將酒哺給她。

  拿布罩眼,以唇貼唇。

  他冷笑著,聲音低啞:「我看你是認不清我是誰。」

  玉纖阿:……我看你是又在犯病。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