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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邪怪》第6章


  “爹是何等身份,怎麼可以要女兒做那種事?”

  “爹,那是大嬸的意思,但女兒以為他總是女兒的……”

  “住口!事已至此,爹敢只好接著!”

  “爹,固不論你們誰勝誰敗,其結果仍是可以想像的。”

  “爹暫時避而不見,正是給他改變主意的機會。”

  “爹,至少他是公事公辦!”

  “什麼公事公辦?他是官方建制中的一名捕頭嗎?不過是出出鋒頭而已。芝兒,爹一生沒有讓過一個人,只有他例外。”這工夫客廳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走進一個人來。

  他正是那個只有十八歲卻混了個“一把抓”神捕名頭的魚得水,顧盼自若,居然沒有一絲懼色,兩人互祝一眼,老人道:“今夜沒有霧,你這“霧中人’自忖有幾成把握?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把戲?”

  “刷”地一聲,後窗中又射進一人竟是湯堯。

  他們是好友,他也是魚得水的影子。

  對付這等曠世罕見的大敵,他怎能不來?道:“我們也知道,‘霧中人’的把戲瞞不了你的……”

  “你們找老夫何事?”上次在“魔手邪怪”屋上窺視的正是叟?也許是另一個人。

  魚得水道:“三年前你自潞王府中盜走名人字畫三十餘幀,還有御筆‘鐵卷丹書”,如果書、畫仍在,交還失主,可以大事化小!”

  “不成,老夫是受人之託。”

  “受何人之托?”

  “你是‘霧中人’的傀儡,不配與聞此事。”

  魚得水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必是福主唆使,旨在陷害,但朝中大臣無不知福王有:貪淫、酗酒、不孝、暴虐、不讀書及干預官司等七項劣跡。忠臣如張慎言及呂大器等人都反支立福王,只有鳳陽總督馬王英及魏忠賢餘黨阮大欽等人知福王昏庸,便於控制利用,非立福王不可……”

  “叟”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一張精瘦的臉上毫無表情。

  此刻正是明朝壯烈帝崇禎十七年,流寇李自成攻陷北京的時候事已至此,話已說絕,金大嬸忽然出現代主人出手。

  湯堯一接就知道她不行,但也不是泛泛之輩。

  此刻魚得水這才想通,所謂全大嬸的丈夫病重,她必須回家探望,只是暗示魚得水家中只有他們二人了。

  只要魚得水要,也許什麼事都可以發生,那包括真的投懷送抱換取其父的罪案,或者來一次“仙人跳”,在緊要關頭“叟”出現,使主動此案非放手不可。

  當然,以“叟”的身份來說,他不大可能這麼作的。

  此刻他認出那金大嬸的鞋子和擊褲腳的帶子,所謂色浪,當然是金大嬸女扮男裝表演的,以便造成魚得水的英雄救美,進而掉落粉紅色的陷阱中。

  湯堯在第九招上弄折了金大嬸的一隻胳膊。

  “爹,他們的操守廉潔,值得敬重,可否網開一面?”

  “不成!”

  “況且魚得水不過是湯堯的影子,在爹面前等於不會武功,過去辦案這人都是假湯堯之手暗中相助。”

  “老夫故意迴避,給他們機會和面子,他們不知好歹,這能怪准?姓湯的‘霧中人’,你呆以出手擊人了!”

  湯堯的“桃花”出鞘,一片粉紅寒芒向叟罩去。

  叟飄然無常,根本未把他放在心上。

  果然是盛名不虛,頂尖中的頂尖。

  叟,當然有名也有姓,別人不知,魚得水自然知道。

  叟的本名叫白雨亭,他的女兒叫白芝。

  叟未亮兵刃,赤手相博,在“桃花”的粉紅色芒焰中穿掠,二十招過去不論湯堯如何賣力,始終扳不回攻勢。

  當然叟要擊敗湯堯這位使刀的名家,三五十招內也辦不到。

  粉色刀芒有如一片粉霧,湯堯以剖開燭蕊之準的奇妙刀法和速度,居然碰不到叟的衣角,只隱隱看出叟牟一襲藍衫,一會兒貼身上,形同麻秕,時而膨脹開來,有如鮑帆滿逢。

  一丈五六方圓內每一寸之地都遍佈刀芒,卻傷不到叟一根汗毛,乍看飄浮的藍衫中似無血肉之軀,但又像是無所不在。

  只聞“啪”地一聲,“桃花”名劍被震落,湯堯的右半邊身子被震得幾乎不能動彈。

  魚得水上前扶住他,道:“小湯,怎麼樣?”

  “老魚,死不了!不過咱們‘霧中人’帶不走人犯,還不如死了好……”湯堯從不如此洩氣,可見他自知和人家相差太遠。

  魚得水比他小七八歲,他叫“老魚”卻十分習慣了。

  “先不要悲觀,我身為捕頭,明知不行也要試試看……”

  說著,已經赤手攻上。

  湯堯用“桃花”名刀都不成,這小子居然徒手,真是玩命。

  湯堯大聲道:“魚得水,你要是活膩了到處都有歪脖樹,乾脆吊死算了!你只是我的影子,我都不成,你……”

  這工夫雙方又經折騰了五、七招,湯堯眯著眼觀戰。

  他開始不信任自己的眼珠子。

  乍看魚得水的招式頗似莊稼把式,樸拙有餘,靈巧不足,按理在十招之內就該挨幾下或者摞倒才對。

  十五招過去,二十招也過去了,只不過魚得水拖泥帶水有點手忙腳亂。

  任何一次全地,都以為他半天也爬不起來。

  只不過每次這想法未畢,他已經爬了起來。

  武林中沒有人能挨叟三四十下而仍能爬起來再出手的。

  眼前就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

  白雨亭上氣不接下氣,他見多識廣,能挨的很多,但挨打之下能使對方像泡在辣椒水中渾身灼熱痛極的卻絕無僅有,只有一個例外——四絕之一或其傳人。

  五百招將近時,天已經亮了。

  叟畢竟是叟,一位老高手打了五百招而且是拳拳到肉,全力施為,倒下的魚得水居然還能爬起來。

  湯堯不知多久未流過淚,即使看妻子為他受苦,三餐不繼,也不曾流過淚,現在他淌下了大量的淚水。

  白芝淚眼模糊道:“爹,你如果不想跟他去投案就走吧!”

  在呼呼牛喘中,白雨亭砸出了決定性的一掌。

  魚得水倒地,白雨亭退到門框處猛喘。

  如此對敵是他畢生中最奇特而痛苦的輕驗。

  現在沒有人相信魚得水還能爬起來,因而白芝掩面,湯堯悲嘶,而且正要上前查看他是否還活著?“姓湯的……”白雨亭揮揮手,道:“把屍體弄走!這……這不能怪我……是他不……不自量力……”

  這工夫魚得水又顫巍巍地爬了起來,口、鼻血漬殷然。

  湯堯含淚歡呼,白芝激動得含淚而笑了。

  白雨亭卻呆了,他以為這小子必有邪術。

  以人類的體能以及挨打的堪力來說,不可能到此地步。

  天下沒有百打不死的人。

  白雨亭羞怒交集,罄其所有的氣力,吼嘯著在魚得水身上不下同方位上砸出一掌、兩拳及跺出一腳。

  只有一拳未中,魚得水的身子破窗而出。

  即使奇蹟出現,也不會有人相信魚得水會再爬起來。因為重擊別人的叟早已力盡退到牆邊,順牆滑坐在地上。眼前金星進射,虛脫無力,張口猛喘,似嫌喉頭不夠寬敞。

  就算叟今天勝得太吃力,畢竟還是勝了。

  “爹!”白芝悲呼著奔上,正要扶起白雨亭,卻聽到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此刻魚得水鼻青眼腫,口鼻淌血,步履蹣跚地進入客廳,道:“還要不要打了?”

  白雨亭信心瓦解,事實上他連站也站不起來了。

  湯堯心想,這小子的武功是什麼名堂?世上那有憑能挨打而把對方累倒而心服口服的?就在這時,魚得水掏出一副銬子,上前銬上白雨亭,對白芝道:“白芝,如果僅是前述的罪案,盜字畫和‘鐵卷丹書’那還是小事,只不過是皇家勾心鬥角,兄弟鬩牆而已。老實說,江山在風雨飄搖之中,他們兄弟還爭權奪利,不知攜手合作,共赴國難,實是咎由自取,加之宮廷腐敗,君沉於淫樂,臣上下其手,賣官鬻爵,那有不敗之理,我之所以堅持大義滅親,主要是因為白雨亭曾一度附從降將吳三桂……”

  此言一出,無不失色。

  白芝卻大聲道:“此說難以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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