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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彧歸來》第四十四章
一陣風刮過了來,枝丫沙沙作響, 蘇安希耳邊吹落了幾縷發絲, 隨風飄揚,如曼妙舞姿。

 徐彧長臂一伸, 手指撩著那幾縷不聽話的碎發,耐心的把發絲理到她的耳後。

 “能說嗎?”蘇安希任由徐彧那溫熱的手指穿過她的耳畔,一雙晶亮的眸子比她手上的石榴還要清透。

 徐彧松手, 瞥了一眼蘇安希, 摘下嘴上銜著的草在手裡把玩, 低沉的嗓音仿若劃過河流的落葉,卻未驚起一絲漣漪。

 “我們中了圈套,我們一直以為那場交易結束我們可以完成任務歸隊, 其實那根本就是引臥底現身的圈套, 我跟吳亮本來打算裡應外合,他為了不讓我暴露身份,拚死抵抗,最終死在了對方的槍口下。”

 “……”蘇安希靜靜的偏著頭聽著徐彧像是談論天氣一般淡定的說出那段驚心動魄的行動, 心裡雖然有些難受,卻不想打擾他。

 徐彧暗自歎了口氣,望著前方的河流,繼續:“行動前一天我跟他就像是現在這樣, 一人支一根魚竿, 坐在馬扎上抽著煙,他告訴我他有個腿腳不太方便的母親, 有個當老師的妻子,女兒四歲了特別漂亮,叫吳悠,走的時候媳婦兒剛懷孕,現在算算孩子也應該足月了,也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走之前名字起好了,叫吳慮,兩個孩子湊了個無憂無慮,他說明天一切順利的話,就可以回家了,能看看小的是兒子還是女兒,誰知道……”

 那夜他倆擱河邊掉了一夜的魚,吳亮像是捯自己米口袋似的什麽都跟徐彧講,怎麽追的她媳婦兒,為什麽要當緝毒警,事無巨細都說,又問徐彧還年輕,不會懂那種迫切想要回到愛人身邊的心情。

 徐彧卻笑而不語,他怎麽不懂,就想快點完成任務,馬不停蹄的回到蘇安希的身邊。

 也不知道那丫頭現在怎麽樣了?

 當他得知自己根本就不是被選上去參與軍事演習,而是被選到特訓基地進行為期一個月的特種訓練時也是猶豫過的。

 首長有必要跟他說明情況,最終被選上的話就要假死,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去增援警方的臥底,這是一個九死一生的任務,他有權利選擇不去,但是他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當時也問過為什麽選他,為什麽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首長遞給他一張照片,照片裡是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倒是跟他小時候有幾分神似。

 隨即,他聽到了兩個理由。

 第一,他眉宇神似毒王十年前就死去的最受寵的兒子。

 第二,他是一張白紙,軍人氣質還不強,但是各方面綜合素質又都是最好的,好打造。

 最終,他答應了。

 那一個月的特種訓練他仿佛死了一次,各種超負荷的體能訓練,學習語言,認識各類毒品,學會如何吸食不會出事,這些都是基礎,搏擊,偷襲與反偷襲,偵察與反偵查,跳傘,排雷,射擊,捆綁自救,變態到那些炸/彈都是真的,晚一步絕對被炸的皮開肉綻。

 之後,開始進行反刑偵訓練,電擊,打針,刀刮等等,為了撬開你的嘴無所不用其極。

 這些非人的訓練他都一一熬了過來,成了一個活脫脫遊弋在金三角地帶的亡命之徒,成功引起了毒王的注意。

 後來得到了重視,才引起了已經混跡在毒王身邊快一年的吳亮的懷疑,後來兩人拔刀相見,終才發現原來是自己人。

 行動前,吳亮對徐彧說:“如果我出事了,請你幫我照顧我的家人,你出事的話,我也會這麽做。”

 “好。”徐彧答應。

 吳亮當時吐著煙圈,指了指遠處的山脈,不由得笑道,一臉的自豪,“你看我們國家那邊的天多藍,多平靜。”

 徐彧也看去,勾唇一笑。

 耳邊是吳亮醇厚的聲音:“世界本來就不是一個和平的世界,只不過我們生長在和平的國家,你知道我們國家為什麽和平嗎?”

 “……”徐彧但笑不語。

 吳亮彈掉煙頭,拍了拍徐彧的肩膀,有些豪情壯語:“因為有我們啊小夥子,為守住祖國這青山綠水,拚盡我們的滿腔熱血,就算死,老子也不後悔。”

 “當然不後悔。”徐彧痞痞的一笑。

 可是他卻沒想到,為什麽那天吳亮會說那麽多?

 原來由始至終他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有什麽萬一,他會擋在他的前面,保他周全。

 “因為吳亮的事,他們再也不信任任何一個人,我們這邊沒辦法派人支援我,我只能孤軍作戰,慢慢的老大信任我,他兒子當我是最好的兄弟,又潛伏了半-->>年,收集了他們販毒殺人,殘害我國同胞的各種證據,騙他們入境以後,一鍋端。”徐彧說完,攤開手心,手裡的草隨風飄走,他噙著淺淡的笑意看向蘇安希,“然後,我就回來了。”

 他沒有告訴蘇安希自己到底受了多少苦,那一年裡他沒有一個夜裡能安然睡下。

 他沒有告訴蘇安希他為了上位受了多少傷,為了跟毒王的兒子成為生死之交,幫他擋了差點要他命的槍子。

 他更沒告訴蘇安希他承受著兩個人的使命,在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一定要活下去,活著回去見她。

 他拚了命的回來見她,告訴了她事情的真相,卻得到了什麽?

 分手收場。

 當時也是氣急了,自古家國不兩全,她偏偏要他選。

 他很想告訴她他必須回去完成吳亮的遺願,照顧好他的家人,守著祖國的第一道防線,這不只是他的使命,也是他要幫助吳亮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

 不過,當時因為被話趕到那個份上,以至於他不理智的答應了她分手的要求。

 ……

 “其實。”蘇安希說著一邊開始繼續扒石榴吃,一邊繼續說:“如果當時你告訴我這些,或許我們不會分手。”

 徐彧不置可否的一笑,說:“我們相愛時太年輕,始終不太會處理感情。”

 “我現在也很年輕。”蘇安希故意打趣,氣氛著實太低沉,她笑了笑,繼續吃著石榴,特悠然的說:“你倒是比我老。”

 “蘇安希,你有臉嗎?”徐彧輕笑一聲,這丫頭有時候正經到沒邊,厚臉皮的時候也是沒邊。

 蘇安希側過頭看著徐彧,嘴裡咀嚼著石榴,昂揚著下巴,回他:“這不是臉,很好看的臉。”

 徐彧睨著蘇安希一副小女孩的可愛模樣,驀地斂了笑容,有些認真的盯著她。

 “蘇安希。”他沉聲喊道。

 “嗯?”蘇安希嚼著石榴的嘴一頓,怎麽又嚴肅起來了?

 徐彧靜靜的瞧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們是軍人,先有國才有家,如果再讓我選一次的話,我還是會去,實戰你也見識過了,這就是我的使命。所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想清楚,如果你的決定是肯定,我明天回去正式打戀愛報告。”

 蘇安希咀嚼的嘴巴停住,大眼睛眨了眨,睫毛像蒲扇般在眼瞼微微掃過,她隨即垂眸似在思索,須臾片刻,掀眸勾唇,對上他此刻沉靜的深眸。

 “你放心,我怕死,不會殉情的。”她笑容漸深,語氣輕松,“你也說我一把年紀了,不是當年那個不經人事的小姑娘,我不會成為你軍旅生涯中的絆腳石,如果你要衝鋒陷陣,大不了我就用我這雙手幫你穩住後方,所以,你答應我一件事就好。”

 “什麽事?”

 蘇安希笑容一斂,眉目都透著一股認真,連剛才的輕松語氣也都不複存在,這一句她異常的堅定,堅定到那雙澄澈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徐彧的雙眼。

 “無論未來多麽凶險,保住你這條命。”她沉吟幾秒,說完後半句:“請你一定長命百歲。”

 徐彧一聽,莫名的鼻子一酸,喉結上下滾動,暗自點點頭:“會的,一定會。”

 “那行了,你可以打戀愛報告了。”蘇安希想了想,輕聲呢喃一句:“對,我也得打。”

 “蘇安希。”徐彧雙腿往下一搭,長腿敞開,雙手擱在腿上,彎著腰面對蘇安希,湊到她的跟前,喊她。

 “有完沒完?”蘇安希轉過來,剛好剝著石榴往嘴裡塞,故作不耐煩。

 “沒完。”徐彧看著她紅潤水嫩的嘴唇,掀眸盯著她的雙眼,沉聲說:“我想吃石榴。”

 蘇安希伸手把另外半塊石榴遞給徐彧,白他一眼,揶揄道:“不是嫌甜不吃嗎?”

 徐彧點點頭,去接石榴的手往上微微一移,捏著蘇安希的下巴往前一帶,低頭就含住了她的雙唇。

 吻了一會兒,嫌這麽吻著累,乾脆伸手一把將蘇安希摟起來,往自己的腿上一放,更是肆無忌憚的去勾纏她口中的果香。

 蘇安希被吻得緩不過氣來,徐彧這才松開被他咬的更紅潤的嘴唇,他看著她紅紅的臉頰,紅紅的耳朵蛋子,噙著不羈的笑,不疾不徐的把口中的石榴籽一顆一顆慢慢的吐了出來。

 “被你稀釋一下,甜度剛好。”他吐完最後一顆石榴籽,方才漫不經心的笑道。

 蘇安希喘著氣聽他這句不要臉的話,哭笑不得的給他一記眼刀。

 “流氓。”

 45

 平靜的河面上被偶爾落下的一顆雨滴打破了平靜,激蕩出一圈圈波紋, 恍恍惚惚又陷入一派靜謐。

 天色越發的低沉, 遠處清幽的山脈越發的朦朧,山中霧氣四起, 縹緲而虛幻。

 所幸,打了幾顆雨點子,又沒了。

 徐彧抱著蘇安希不放手, 蘇安希皺眉看他的臉, 歪歪頭看向河岸邊, 提醒他:“我猜你的魚已經跑掉了。”

 “跑不掉。”徐彧勾唇一笑,緊了緊擱在她纖腰上的手,嗓音暗啞的回答她:“不抱著在麽。”

 “徐彧, 你現在的臉皮可比以前厚的多了。”蘇安希出口教訓起來。

 徐彧很是認可點頭, 不穿軍裝的他總是不經意露出一副吊兒郎當的痞子樣,此刻這種感覺更是濃烈。

 “當了快三十年的苦行僧,臉皮不厚怎麽還俗?”徐彧這話給大義凜然蘇安希都替他感到羞恥。

 蘇安希白他一眼,努努嘴巴, “教我釣魚。”

 “成。”徐彧很是乾脆的一笑,松開蘇安希,站起身來,摟著她往河岸邊走去。

 蘇安希放下手裡都快捏出水的石榴, 蹲下身子在河邊洗了洗手, 偏頭看見徐彧把魚竿提起來,果然魚鉤上空空如也, 啥都不剩。

 徐彧朝蘇安希偏偏頭,輕聲喊道:“過來。”

 “哦。”

 蘇安希把手沉下去鞠了一把水,笑嘻嘻的走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徐彧潑了過去,卻被對方輕易的閃躲了過去。

 “玩是吧?”徐彧明明帶著笑,卻讓蘇安希覺得一股莫名的壓力撲面而來。

 不過,她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一邊搖頭微笑,一邊上前兩步想要把手上沾染的水彈到徐彧的臉上,卻被他一眼識破,就著手上拿著的魚竿把蘇安希趕了過來,在單手一扯,人就被他和魚竿控制住。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蘇安希自知打不過徐彧,雞蛋碰石頭的傻事她可不做,不過百煉鋼化為繞指柔這事她覺得很合適。

 “不鬧了,釣魚。”蘇安希討好的一笑,轉身貓著腰想要從魚竿下方溜出去。

 徐彧伸手一撈,人撞進了他的胸膛,他湊到她耳邊淡淡的一笑,口中的熱氣打在她的耳朵上,又癢又麻。

 “剛不是挺能麽?就這點兒出息,嗯?”

 蘇安希被徐彧帶著沙糜的嗓音弄得渾身一個激靈,沒出息就沒出息,哪個女人受得住他這樣撩人於無形的方式?

 艸。

 她暗自咳了咳,僵著板正的背脊,望著前方,正聲道:“天快黑了,要下雨了,你就釣了一條魚,好意思拿回去嗎?”

 徐彧在他身後沉聲的一笑,這才把手裡的魚竿擱到她手上去,松開她,轉了身,彎腰去取魚食。

 蘇安希剛好捏著魚鉤,徐彧就過來了,握著她的手耐心的教他如何穿魚食,緩緩如提琴般的聲音,做事是一絲不苟的淡定模樣,卻讓她看的出了神。

 “帥嗎?”徐彧低頭勾唇笑問。

 蘇安希點頭,十分配合,“帥。”

 本以為蘇安希會譏誚他,哪知道乖巧的順著他的話就答了出來,倒是意外的心間猛地一滑,滑進了柔軟的雲端。

 一切搞定,徐彧站在蘇安希身後握著她的手把魚線拋出去,然後把著她的手把魚竿支好,這才不舍得放開她。

 摸出煙快速的叼在嘴上,想要降降火,卻被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指拈走了。

 蘇安希順手把煙夾在他耳朵上,警告他:“你平時在部隊抽我管不著,在我跟前少抽。”

 徐彧失笑的看著蘇安希,聽話的敬了個軍禮,“是,首長。”

 “別瞎喊。”

 “是,媳婦兒。”

 “滾一邊去。”

 “……”

 “哎哎哎,是不是魚上鉤了?”

 “嗯,美人魚。”

 “……”

 ……

 回去的時候,蘇安希見到了吳亮了老婆袁惠,人如其名,特別的賢惠端莊,一點也不像這山區的人。

 互相打了招呼,袁惠笑著一拍手,說案上還燉著湯,讓蘇安希當自己家,別客氣,小跑著往廚房去了。

 然後,一個小男孩跑了出來,見到徐彧拽著他往屋裡走,說讓他去看他今天手工課上做的飛機。

 徐彧人高馬大,自然巋然不動,倒是拎著小孩指了指蘇安希,“叫人。”

 “姐姐。”小男孩抬頭看著蘇安希,一雙眼睛撲靈撲靈的眨著,晶亮得很。

 “你是吳慮?”

 吳慮點點頭,“姐姐認識我?”

 蘇安希點頭,瞥一眼徐彧,說:“你陪他玩吧,我去幫嫂子忙。”

 徐彧把手上的魚桶遞給蘇安希,“一會兒等我過來殺魚。”“好。”

 徐彧被吳慮拽走了,蘇安希轉身進了廚房。

 吳悠也在廚房幫母親做飯,她邁進廚房就問袁惠:“嫂子,有什麽要幫忙的?”

 袁惠見蘇安希進來了,趕緊擺擺手笑道:“沒什麽要做的,別把衣服弄髒了。”

 “沒事。”蘇安希大咧慣了,沒那些千金小姐的公主病,把魚桶放地上,挽起袖子去幫袁惠摘菜,“都說當自己家別客氣,你倒反跟我客氣起來了。”

 空氣就此靜止,畢竟是第一次見面的倆人,還沒自來熟到說個沒完。

 直到徐彧進來,見三個不同年齡段的女生各自繁忙,彎腰拎著魚桶說:“我出去把魚殺了。”

 說完也沒等誰同意,就消失在門口。

 袁惠瞥眼看了眼吳悠,對她說:“悠悠,你去看看你徐彧哥哥有沒有什麽要幫忙的。”

 吳悠點點頭,用抹布擦了擦手,緊跟著走出了廚房。

 蘇安希偏頭看了一眼袁惠,橘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不容仔細捕捉就能一眼看到她臉上那久經風霜的歲月痕跡,一條條染上時光的紋路。

 一個女人沒了丈夫,獨自一人要照顧婆婆,還要養育一雙兒女,最難能可貴的是沉著一顆不變的初心,不拋棄不放棄,不埋怨不抱怨,實在是偉大。

 袁惠偏頭正好對上蘇安希的目光,她倒是沒閃躲,大方而誠然的一笑,說道:“嫂子你真偉大。”

 “有什麽好偉大的。”袁惠也跟著笑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不停,“倒是你跟小徐,兜兜轉轉這麽多年,總算還是走到了一起。”

 蘇安希倒是有點訝異的看向袁惠,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開口。

 袁惠唇角勾著,特別婉約的女子,她側眸看向蘇安希,說:“悠悠跟我說了,他徐彧哥哥把安希姐姐帶來了,一看到你我就明白了為什麽這麽多年小徐對你念念不忘。”

 “為什麽?”

 “你很漂亮。”袁惠見蘇安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笑容更甚,“而且,我第一次看到小徐看你的眼神,那種愛一個人的神態是裝不出來的。”

 蘇安希暗自點點頭,輕聲道:“我也很愛他。”

 袁惠又斂眸去摘菜,一邊摘菜一邊歎了口氣,說:“老吳去了以後,連個碑都不能立,老人家對這個耿耿於懷,大病了一場,那段時間我差點熬不過去,幸虧小徐,怕我們會被報復找了這麽一個地方,山好水好,還在後院給老吳立了墓碑,事無巨細一直幫襯我們,這才慢慢的渡過了難關。”

 手上的菜菜摘好了,袁惠遞給蘇安希一塊趕緊的抹布讓她擦擦手,而她則是把菜倒進水盆裡,背對著蘇安希。

 蘇安希靠著方桌擦手,聽著袁惠開口詢問:“我記得有一年過年我幫小徐接了個電話,是你打來的吧?”

 “嗯。”蘇安希自嘲的笑了笑,說:“就是那通電話誤會了他。”

 “可不。”袁惠笑出聲,“那晚是我第一次看到一貫沉著冷靜的小徐跟丟了魂似的,拿著手機拚命的打,那臉沉的哦比當時外面下的雪都還要冷,後來還是媽問的他,所以也是那天我們知道有你這麽一個人的存在。”

 “是嗎?”蘇安希看到眼前的袁惠,突然覺得當年自己太衝動了。

 袁惠一片葉子一片葉子的洗著才,繼續笑道:“就那一年老吳的生祭,小徐過來,那晚喝了很多,就跟不要命似的,我們誰都勸不住,你沒見過他喝醉的樣子吧?”

 蘇安希搖搖頭,“沒有,他酒量蠻好的。”

 “是挺好。”袁惠頓了頓,轉身看向蘇安希,“兩瓶白酒,一個人喝完了,一個大小夥子還是個鐵血軍人,躺在沙發上流眼淚,跟沒關上的水閥似的,嘴裡一直叨叨著你的名字,說你沒良心,找了男人了什麽的,哎,看的人倒是心痛,後來我們就沒敢在他面前問關於你的事了。”

 蘇安希一聽心裡一默,應該是徐彧說的他曾經回去找過她,看見她從一輛豪車上下來,時間段對上了,應該沒錯。

 耳邊突然有了袁惠壓抑不住的笑聲,“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把我們家全部的被子都疊了一遍,很標準的豆腐塊。”

 ……

 吳悠端著已經被凌遲處死的魚擺擺進來了,袁惠讓吳悠給她打下手,然後讓蘇安希先出去休息。

 蘇安希拗不過,自己也確實沒什麽能幫得上忙的,就出去了。

 徐彧在壓水井洗了手,站起身來,正準備往屋裡走,背上突然貼上了一個柔軟的身軀,他低頭一看,一雙手圈在了自己的腰上,風一吹都是熟悉的香味。

 他伸手覆上這雙纖細白皙的雙手,勾唇一笑,嗓音低沉而溫柔,側頭輕問:“怎麽了?”

 蘇安希緊了緊自己的雙臂,臉頰貼在他寬闊的背脊上,柔聲說:“就抱一會兒。”

 徐彧拉著蘇安希的手分開,轉身,低頭看向姑娘柔情似水的眼睛,猜測到嫂子肯定跟她說了什麽,才突然這麽的粘人了。

 他將她摟進懷裡,低頭在她的頭髮上親了親,語帶寵溺:“嗯,給你抱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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