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靜謐的詭異, 陽光透過枝葉零星的打在地上, 頭頂上方是鳥兒盤旋鳴叫的聲音,那叫聲格外的清晰,似有回響。
徐彧和邱東遠駐足於原地,望著眼前的兩條分岔路,彼此互看一眼, 眼神中是各自了然的神色, 這是又要分組行動了。
這前前後後也分了三次組了, 這座山林岔路實在是多。
徐彧帶一隊,邱東遠帶一隊, 繼續向前邁進。
……
蘇安希趕到望留縣醫院的時候, 老婆婆已經在搶救了。
她此刻站在搶救室外,看著那厚重的大門, 以前她都是在裡面,可是現在卻被關在外面。
頭一回切身體會到病人家屬的感受, 那種什麽也不能做,只能乾等的無助感。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每一分鍾似乎都是煎熬。
終於, 搶救室的門從裡面被緩緩打開, 保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暗自搖搖頭, “去吧, 她想見你最後一面。”
蘇安希面無表情的看著保醫生,雙手緊了又松, 松了又緊,唇瓣像是被雙面膠牢牢的粘住,喉嚨越發的緊縮,卻出不了一點聲音。
她只能點點頭,走了進去。
眼前一片雪白,窗外一束陽光恰巧打在了床頭上,像是來自天堂的階梯。
“蘇醫生。”老婆婆眸光有些渙散,慈祥的微笑著看著蘇安希,“這次我沒有認錯了。”
蘇安希努力的勾起嘴角,走過去,蹲在病床前握著老人家乾枯如樹皮的手,血管凸起,自家又黃又灰,很多裂口,滿是褶皺,卻是溫暖的。
“沒有認錯,但是我也可以是你的女兒。”蘇安希一直噙著柔柔的笑容,語調溫柔。
老婆婆笑了起來,突然精神了不少,“我跟老伴老來得子,外人都笑我老蚌生珠,我女兒很聽話,學習也好,大學畢業明明可以待在大城市,可是為了我這個老太婆回鄉創業,哪知道老天爺還是讓她走在我前頭。”
蘇安希靜靜的看著老婆婆,知道她有很多話說,沒打擾她。
“後來糊塗了,把你當成了我女兒,讓你操心了。”
“沒有,沒有……”蘇安希鼻子也算了,聲音啞啞的像是感冒了似的。
老婆婆伸手拍了拍蘇安希的手背,咳了咳,笑道:“真好,你是個好姑娘,真的很好,有你在,至少臨走之前我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蘇安希點點頭,眼眶也紅了,“不會的,您有我,我是您女兒啊!”
“哎。”老婆婆淚眼婆娑的看著蘇安希,“能叫我聲媽嗎?”
“媽。”蘇安希毫不猶豫的就叫了起來,淚水也隨之奪眶而出,卻依然是一張淡淡的笑臉。
“老伴兒,女兒,你們來啦……”老婆婆突然越過蘇安希看向她的身後,另外一隻手慢慢的抬了起來。
人在臨死前的彌留之際會回光返照,然後會越來越糊塗,最後心跳完全停止。
蘇安希看著那隻粗糙的手在半空中抓了抓,然後落了下來,耳邊是心電監護儀那刺耳的聲音,她看到屏幕上所有的一切歸零,安靜的盯著早已合上雙目含笑離去的老人。
……
天色漸漸沉了下來,日落西山,氣溫也隨之驟降,山區特色,早晚溫差特別大。
徐彧伸手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對大家說:“我去前面看看,你們先休息一會兒。”
張忠走到徐彧跟前,“徐隊,還是我去探吧。”
“不用,讓那兩位警察同志吃點東西,夜間搜捕需要保存體力。”徐彧拍拍張忠的肩膀,轉身往前走去。
夏俊楠喝了口水,看見張忠走了過來,忙問:“張班長,徐隊這是去哪兒?”
張忠一邊把壓縮餅乾摸出來遞給兩位警察,一邊說:“徐隊讓我們先補充體力,他去看看就回。”
三名武警兩名刑警坐在地上乾啃著壓縮餅乾,喝著水,沒一會兒徐彧就回來了。
夏俊楠把水喝餅乾遞給徐彧,“徐隊,怎麽樣,有什麽發現?”
徐彧搖搖頭,接過水灌了一口,這才對大家說道:“前面有段陡坡,趁天還沒黑先過去。”
大家一聽,趕緊的站起身來,收拾東西準備繼續前行,徐彧快速咽了塊餅乾,灌了幾口水,遞給夏俊楠。
眾人繼續往前走,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走過了陡坡,又是一片密林,這個區域比較大也深,看起來確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一向眼睛特別尖銳的夏俊楠四處一掃,突然就發現不遠處跟草叢顏色不太一樣的可疑物,走過去一看,原來是個煙頭。
這裡的老鄉經常上山,抽煙倒也是正常,不過,他仔細一辨認,騰地就興奮了,回身就喊:“徐隊,有發現。”
徐彧和張忠他們幾人紛紛走了過去,齊齊看向夏俊楠手指著的地方,一個煙頭孤零零的躺在那兒。
張忠‘-->>嗨’了一聲,“俊楠,咱們一路搜尋過來發現了不少煙頭,這老鄉們經常上山,抽了煙自然就要扔煙頭,這叫什麽發現啊?”
夏俊楠見徐彧也勾起了唇角,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是什麽,於是解釋道:“張班長,你認識這煙的品牌嗎?”
“小子,你這不是埋汰我,誰還不認得煙的品牌了。”張忠說著湊近一看,“南京嘛!”
徐彧見張忠還沒悟出來,站起身來拍了拍張忠的肩膀,“俊楠這次是真發現了。”
張忠一臉懵逼,“我可是真沒發現。”
夏俊楠用一種智商堪憂的目光看向張忠,“張班長,你想想,我們一路走過來看到的煙頭有是有,可都是便宜貨,很明顯這裡的本地老鄉根本抽不起這種煙,所以這一定是外來人留下的。”
“不過,你想想,剛才過來那坡稍有不慎就掉懸崖了,普通的外來人閑得無聊冒這個險?不能吧?這深山老林的又沒有寶藏,更重要的一點是咱們一路過來都沒發現這個牌子的香煙,偏偏到這兒就有了,說明什麽?”
“什麽?”這話不止張忠,連同行的武警黃羽,還有另外兩名刑警都開口詢問。
“說明這是在緩解壓力,剛開始壓力太大忙著逃跑不敢抽煙,現在到了這兒覺得安全了,才來一支,這樣的人很明顯就是我們要找的疑犯。”夏俊楠說的似模似樣,眾人都不約而同的點著頭。
“嘿,你這說還真是有道理。”張忠被夏俊楠一語驚醒夢中人,撓了撓後腦杓笑道。
徐彧掃了大家一眼,對幾人說道:“隨時保持戒備,疑犯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果然,他們向前走了大約五百米左右,發現了可疑人物。
徐彧立即伸手,發出隱蔽的戰術手勢,大家快速找到遮擋物將自己隱藏起來。
前方有兩人,持有槍械,好像在打電話,一會又走到另一邊,看手機,似乎在找信號。
徐彧看住時機,朝張忠比了個手勢,張忠點點頭,慢慢的挪動到另一邊的最佳射擊位置,比了個就位的手勢。
隨即剩下的幾人等待徐彧的命令,準備衝上去抓捕。
不多時,徐彧一個手勢,所有人快速持槍衝上去將兩人團團圍住,讓其投降。
兩人舉起雙手投降,其中一人暗中想要反抗拔槍,徐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側身反手牽製住疑犯拔槍的那隻手,隨即一個格鬥擒拿,手槍脫手滑走,疑犯被死死反鎖住,嗷嗷直叫。
就在這時,徐彧拉著剛剛牽製住的疑犯往旁邊一滾,子彈打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隱蔽。”徐彧大喝一聲,所有人快速躲在大樹後。
徐彧再探頭看去,把手上的人交給黃羽,然後看向還趴在對面的張忠,打開對講機說:“張忠,掩護我。”
“是。”
徐彧看準時機滾了了出去,隨即開槍,果然不遠處有人影攢動,槍聲震破空林,嚇得鳥兒亂竄。
他的速度很快,對方每一下的都只能打在他的身側,最後一聲槍響,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對方中彈。
男子腹部中槍,被逮捕,其余兩人早已被手銬反手烤住。
徐彧開口就問:“你們老大呢?”
“不知道。”兩人啐了一口口水,異口同聲。
徐彧驀地勾起一邊唇角,掀了掀黑眸,看向兩人,語氣似笑非笑,“哦,還真有老大。”
兩個罪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炸出來了,他們看著中槍的同伴痛苦的表情,其中一人憤憤不平的猖獗道:“你們是不可能找到的,大不了魚死網破。”
“是嗎?”徐彧用舌尖頂了一下腮幫,伸手摸了兩人的手機,遞給夏俊楠,“你的強項。”
夏俊楠挑眉一笑,敬了個禮,“保證完成任務。”
……
因為據當時中槍民警的描述,確實車裡只有三名疑犯,所以他們這個犯罪團夥是分開行動的,那位所謂的老大還沒落網。
下了山,大家回到臨時指揮部,夏俊楠一下車就被飛奔去破解手機定位系統。
警方將兩名疑犯帶回問話,兩人嘴很硬,暫時沒有任何的線索,而腹部中槍的疑犯由警方押解到醫院進行搶救。
夜裡,夏俊楠扛著電腦去臨時指揮室,“報告,找到了。”
電腦連接大屏,首長們的目光齊齊看過去,紅點所在的位置不正是縣醫院嗎?
與此同時,有人報警,望留縣醫院發生人質劫持事件。
人質包括兩名患病老百姓和一名女醫生。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劇情也是進展啦,畢竟這文也不是純粹談情說愛的小言是吧~~~這個案子結束我保證虐死你們~~準備好狗糧~~~
明天對手戲,其實劇情真寫的蠻爽的~~~然後,咱能不問為啥分手了嗎?會交代的啦~~別急別急~~
第一批明信片今天已經寄了,還沒給我地址的,麻利的,不然我真的就黑幕咯哦~~~
chapter2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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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女醫生, 徐彧的心刷的一下就緊了起來, 下意識的就想到了蘇安希,可是再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她現在應該還在八角鄉才對。
事實也確實如此,根據資料顯示,那位被劫持的女醫生是望留縣醫院住院部的女醫生, 不是蘇安希。
傍晚, 警方將今天剛剛抓獲的犯罪嫌疑人移送到了望留縣醫院進行急救, 因為這犯罪嫌疑人有極高的危險性,再加上犯罪嫌疑人中彈很深, 失血過多, 情況不是很樂觀。
望留縣醫院的醫生對於這個手術都不太有把握,最後經過院方和警方的商議, 這場手術可能需要來自特派到方泉市的幾位專家幫忙執刀。
蘇安希自然是跑不掉的,跟著上了手術台。
手術結束, 因為犯罪嫌疑人暫時還未脫離危險期,送進了單獨的看護病房, 上了手銬, 並且由警察對整層樓進行封鎖看守。
就在晚上, 萬籟俱靜的時刻,一聲槍響劃破了醫院的平靜。
兩名持槍匪徒, 直奔看護病房樓層, 並跟看守警察有正面交火,雙方都有受傷。
最終兩名匪徒無法再進一步進入看護病房, 並且其中一名匪徒還受了傷,兩人只能退而求其次上樓,剛巧抓住一名準備逃跑的女醫生,將其劫持作為擋箭牌,退到一間病房內,而這間病房裡剛好還有兩名病人。
在場的刑警和民警火速圍住了病房,倒是不敢硬闖,立即向上級匯報,等待增援。
而那時,正是大家在臨時指揮室接到增援電話的時候。
……
大家趕至望留縣醫院,黑夜裡警車的頂燈刷亮了在場眾人,除了公安,武警,還有消防,以及不少的醫護人員和轉移的病人。
再往遠看,是警戒線外的老百姓們探頭張望。
徐彧跳下武警車,安排狙擊手立即搶佔高位射擊待命,突擊小組原地等候命令,一切安排妥當,他便朝著幾位指揮官快步走去。
“參謀長。”徐彧敬了個軍禮,不多言不多語,一張帥氣的臉上是沉著和冷靜的,那雙比這夜色還要黑的眸子凌厲無比。
大家正在商議營救和突擊方案,副局長看向徐彧,“徐隊長,你們特戰隊員強攻的話有沒有解救人質的把握?”
徐彧看向副局長,正準備說話,耳麥裡傳來了各方狙擊手‘無法瞄準’的答覆,他對著耳麥說了聲‘待命’,隨即對副局長他們說道:“匪徒很狡猾,知道我們會利用狙擊手所以拉上了所有的窗簾,我們的狙擊手目前根本沒有辦法進行瞄準射擊,強攻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不建議,因為匪徒情緒不穩定,並且凶殘有危險性,如果把他們惹急了很有可能直接射殺人質。”
“是,我們已經有警員受到了襲擊,還在搶救。”陳隊長看向大家,繼續說道:“這是群亡命之徒,很明顯達不到目的會來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徐彧跟陳隊長所說的都很有道理,畢竟大家在過來時已經了解了這起事件的前因後果,所以目前的情況如果不能來硬的,就只能來軟的。
雙方也已經僵持了很久,裡面的人不出來,外面的人也不敢攻進去。
徐彧回頭喊了聲夏俊楠,小夥子一聽立即跑了過來,“徐隊。”
“副局長,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人進去跟我們裡應外合,在這之前對方有任何的要求,都答應。”
副局長看向徐彧,見這位年輕的少校一臉的沉著,於是點點頭,“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試試。”
一切準備就緒,夏俊楠撥通匪徒的手機號碼,響了幾聲,那邊接通了,卻沒有說話。
副局長暗自親了親嗓子,湊到手機面前,說:“我是望留縣公安局副局長,只要你們不傷害人質,有什麽要求你們盡管提。”
電話那頭綁匪‘哈哈’一笑,語氣狂妄,“副局長,你能做主嘛你?”
副局長也沉著的笑了笑:“既然能給你打這個電話,自然可以做主,說吧,你想怎麽樣?”
“很簡單,放了我弟弟。”對方果然提出了要求。
“你弟弟是?”
“少跟老子來這一套,我弟弟是死是活我還不知道,我要馬上見到他。”
“可以。”副局長頓了頓,看向徐彧在手機上快速打出的字,照著說:“你弟弟剛做了手術,恐怕……”
“五分鍾,我見不到我弟弟,我就先殺一個人質。”說著那頭一聲槍響,手機和樓上的槍聲,以及手機裡和警戒線外的百姓的叫聲都同時響了起來。
“你……”副局長對著手機喊了一聲。
那邊哈哈的笑了起來,“放心,這一槍我打的是牆,下一槍可就是人了。”
副局長看著徐彧手機上的字,繼續:“你弟弟現在還在?-->>杳裕如果一定要在五分鍾之內把你弟弟送到你面前,只有一個辦法。?
“說。”
“我們會讓你弟弟坐在輪椅上,然後讓一個人推上來給你。”
“副局長,你別耍花樣。”那邊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懷疑。
副局長故意放緩了語氣,“你手上有三個人質,我派人上來,無非是多給你一個人質,你說我能耍什麽花樣?”
此話一出,那邊久久的沉默,而這頭一群人都在等待,夜色越發的濃重,大家像是說好了似的連大氣都不敢出,甚至於很多群眾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口鼻,小心翼翼的呼吸著夜裡的空氣。
徐彧又迅速的在手機上打出了一行字,副局長本來打算開口,那邊卻突然出聲,打破了這安靜的氛圍。
“好,量你們也不敢跟老子耍花樣,你們可以派一個人推我弟弟上來,我要一個醫生,女的,老子對醫術也算是了解一些,別想派個假的來糊弄老子,你們知道槍子兒可不長眼,計時,開始。”
說完,手機就被掛斷了。
副局長看著手機,再抬起頭來看向徐彧,無奈道:“看來想找你的人進去,不可能了。”
確實,徐彧的打算是派個特戰隊員進去做內應,誰知道這匪徒確實狡猾老道,從他的字裡行間能聽得出來他說會些醫術不是開玩笑,據他所知很多撈偏門的或多或少都要學點醫術。
“現在找個女醫生,給她配上監聽器,按照計劃行事,一切行動聽指揮。”徐彧說道。
“被發現的話會很麻煩。”副局長知道這個綁匪很精明,想騙他不容易,真惹火了,那就大事不妙。
“夏俊楠。”
“是,徐隊。”
徐彧看向夏俊楠,“你的發明帶了嗎?”
夏俊楠一直在旁邊聽著,一聽笑著點點頭,“帶了。”
說著拿出一個耳屎大小的東西,“這個是隱形的監聽器,能監聽,也能對話,儀器檢測也查不出來耳朵裡有東西。”
“東西有了,那女醫生的人選呢?”
陳隊長正好叫了院長過來,大家齊刷刷的看向院長。
院長也糾結,院裡確實有幾個女醫生,可是派誰都是害人啊!
就在糾結期間,一道清亮的聲音傳入了大家的耳朵裡,“我去吧!”
眾人一聽紛紛尋聲看去,從急診方向走過來一個身著綠色手術服,一邊走一邊摘下口罩朝他們走過來的漂亮姑娘。
徐彧看著蘇安希,深眸越發的暗沉,眉頭也不自覺的擰了起來,她怎麽在這兒?
“你是?”副局長看向蘇安希,不由得問道。
蘇安希淡定的朝副局長笑了笑,介紹自己:“您好,我是渝江市武警醫院的軍醫,蘇安希。”
“軍醫同志,我有必要告訴你,這項任務很艱巨也十分危險,你確定你要參與。”副局長鄭重其事的告訴她這中間的性質問題。
“我很確定。”蘇安希篤定的點點頭,瞥了一眼一旁面無表情的徐彧,接下來這句話似是說給他聽的,“況且,我功夫也不差的。”
“哼……”
眾人看向發出這句輕哼聲的特戰隊徐隊長,倒是對於他突如其來的這聲語氣助詞有些不太理解。
作者有話要說:
更晚了,今天才是卡出翔了,刪刪寫寫很多遍,所以昨天想好的對手戲也只出來一滴滴,明天肯定滿滿的了~~
為表歉意,66個隨機紅包,最近好多潛水滴娃娃,炸一炸~~
開了個預收,今天也說過了,軍旅寫了兩本想換換口味,寫個有意義的輕松文,依然小甜餅~~~
暫定名《你使我歡喜》 一定要收藏收藏收藏~~~大概農歷年後開~~
季清晨一直以為樓下住了個怪老頭,沒事就叮叮當當的敲石頭,沒想到是個美顏盛世的大帥哥。
單霽陽一直以為樓上住了個蛇精病,沒事就咿咿呀呀的跺天花板,沒想到是個貌美膚白的大美女。
單霽陽第N次上樓敲門的時候,門內居然傳出了新白娘子傳奇的音樂,門一打開,女人吐著信子倚在門邊像極了蛇精。
他冷言冷語的說:“真低俗。”
她翻翻白眼的回:“假清高”
後來,季清晨結束了竟演在化妝間拿衣服,身後驀地貼上男人高大的身軀。
單霽陽在她耳邊輕聲詢問:“什麽時候給我排場動作戲,就咱倆。”
其實這是個真清高遇上假低俗的小甜餅。
chapter2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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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彧壓根就沒在意其他人投來各種不解目光和身邊邱東遠, 夏俊楠相互秒懂的眼神。
此時此刻, 樹欲靜而風不止,路燈,樓燈,警燈交替的打在了他的臉上,反倒是隱約模糊了他那立體的五官。
唯獨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眸, 就這麽旁若無人的盯著蘇安希。
那聲‘哼’不是嘲笑, 而是擔心, 是打心裡的不願意。
“徐隊長,你這是有什麽意見嗎?”副局長暗自輕咳一聲, 開口詢問著徐彧。
徐彧轉過頭看了眼副局長, 搖了搖頭,極不情願的回了聲‘沒意見’。
猶豫了幾秒後這才將目光重新投射到蘇安希的臉上, 問她:“你想好了?”
蘇安希點了點頭,對上徐彧的雙眼, “想好了,徐隊長, 你也清楚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了。”
蘇安希說的是大實話, 所以從她毛遂自薦那一刻開始, 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了。
所以,哪怕徐彧再擔心再不情願, 也沒有辦法阻止她, 因為她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也因為他們此刻肩負著的是軍人的身份。
手臂上扛著鮮豔的五星紅旗, 為了無辜老百姓,哪怕前方需要穿荊度棘,或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也要一闖。
副局長和在場的幾位公安領導,以及參謀長韓開雲對於如此堅定的蘇安希,以及對她的勇敢和膽識紛紛投以欽佩的目光。
“那,準備吧!”副局長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一分鍾,連忙吩咐陳隊長和院長,繼續吩咐:“準備輪椅,把人推到大廳。”
“是,副局長。”陳隊長立即跟院長跑開。
韓開雲見徐彧沒動,抵唇咳了咳,“徐隊長,準備。”
“是。”
徐彧把夏俊楠招來,看了眼蘇安希,吩咐道:“幫蘇醫生安裝備。”
說完他看了眼蘇安希,轉身走了。
夏俊楠把蘇安希領到指揮車裡,打開自己的百寶箱,給蘇安希佩戴監聽器入耳隱藏設備,一邊給她佩戴一邊說:“這個帶進去有點不適感,一會兒就好。”
“試試,搖搖頭,跳一跳,說說話。”夏俊楠快速給蘇安希安置好,朝她笑了笑,讓她感受一下。
蘇安希照做,動作幅度很大,見夏俊楠接收器這邊信號很好,也就停了下來。
夏俊楠又摸出一個隱形眼鏡盒子,遞給蘇安希,“這個是隱形攝錄器,能讓我們看到裡面的情況。”
蘇安希接過來,湊著夏俊楠打開面對她的鏡子,把透明的隱形眼鏡戴好,眨了眨眼睛,點點頭,“可以了。”
“好了嗎?”徐彧上了指揮車,看向車裡的兩人,淡淡的問道。
夏俊楠比了個OK的手勢,左看看蘇安希,再抬頭看看徐彧,兩人都盯著彼此,顯得他異常的多余,他Duang的站起來,說道:“我先下去了。”
徐彧見夏俊楠從自己身邊如鬼魅一般飄了下去,直直走向蘇安希,也不廢話,直接命令:“脫衣服。”
“啊?”蘇安希低頭看看自己僅此一件的手術服。
徐彧把手裡的防彈背心丟在桌子上,重量微微驚動桌面。
他轉身背對著她,卻沒有下車,富有磁性的聲音讓人倍感安全:“會穿吧?”
“會。”蘇安希站起身,也不矯情,立即脫掉自己的手術服,把這件超薄的防彈背心穿上,再套上手術服,“好了。”
徐彧轉身,剛好看見蘇安希正抬手往下拉衣擺,白熾燈下,腰間那一小段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泛著光芒。
下一秒,就被綠色的手術服掩蓋的嚴嚴實實。
他走過去抖了抖手中的白大褂,嗓音依然沒什麽起伏,“伸手。”
蘇安希就像個木偶一樣被徐彧伺候著穿好了醫生袍,男人寬大修長的手在她的領子上一邊理了理,一邊沉聲:“我藏了一把槍在輪椅下面的凹槽裡,以備不時之需。”
“知道了。”
“會開槍嗎?”
“會。”
徐彧給她扣上中扣,掀眸定定的瞧著她,指揮車裡燈光很亮,男人的眸色卻更黑更亮,他淡淡的開口:“你還有機會反悔。”
“還有兩分鍾。”蘇安希舉起徐彧的手,指尖戳了戳表盤,“我沒這個機會了。”
“見機行事,不準衝動。”徐彧這八個字聽上去挺淡的,可是蘇安希卻聽出了這字裡行間的凝重。
“徐彧。”蘇安希雙手插在醫生袍兜裡,抬起頭看向他,燈光勾著她的頭髮,絨毛慵懶,她勾唇一笑,燦爛堅定,“這次,換你等我回來。”
說完她斂了眉目,快步往指揮車下走去。
一切準備就緒,由陳隊長一路護送她上了電梯,等待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他朝她敬了個禮,“保重。”
蘇安希松開輪椅扶手回以軍禮,電梯門倒映著她的義無反顧,和輪椅上昏迷不醒的定時炸/彈。
……
蘇安希走到綁架人質的病房門口,敲門,語氣顫抖,“我……我送你弟弟……過來了。”
指揮車裡,所有人都緊緊盯著熒幕,一刻也不敢放松。
這是蘇安希的視角,她剛說完話沒一會兒,門鎖很輕的一響,開了一道縫,一把槍口對準蘇安希,擺了擺槍身,男人粗暴的聲音響起,“進來。”
耳邊是關門和反鎖的聲音,快速掃了一圈,大家準確捕捉到右前方病床邊坐著穿著病服的兩個男人,在旁邊是穿著醫生跑的女醫生,還有一個男人拿槍指著三人,手臂上滿是血跡。
最終,蘇安希把目光對著眼
前的男人,身形高大,大平頭,長相就是那種看你一眼你都不敢看回去的凶相,特別是從眉毛上方斜至顴骨的疤痕,醜陋而猙獰。
“別動。”男人的槍口一直對著蘇安希,隨即對同伴吩咐:“搜搜。”
那手上有傷的男人噙著讓人惡心的笑走了過來,拿槍頂了頂她的下巴,警告:“我這玩意兒可不長眼,千萬別動。”
然後他伸出沒受傷的那隻手從上至下,從前之後的搜尋了一遍,最終那隻賤手停留在她的屁股上心滿意足的抓了抓,被刀疤男看到,嚴聲喝止:“你他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女人。”
“對不起,大哥。”男人極不情願的收回手,反正過了手癮了,這觸感真爽,回神後,繼續匯報:“身上沒武器。”
蘇安希心裡那團火都快燒到嗓子眼,就差噴發出來了,可是臉上依然的表現的楚楚可憐,十分害怕的模樣讓他們不那麽防備她。
“我……我能走了嗎?”她問的小心翼翼。
刀疤男見這女醫生嚇得都快哭了,於是偏了偏槍口,“過去。”
蘇安希只能照做,舉著雙手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其他三個人質的旁邊蹲下。
刀疤男蹲下身看著自己坐在輪椅上的弟弟,憤憤不平的說道:“放心,哥一定替你報仇,他打你一槍,老子就在他身上先開十個窟窿。”
……
徐彧派突擊一組上天台索降至五樓和六樓之間等待,突擊二組將醫院團團圍住,而他帶領突擊三組走消防通道在四樓後樓梯處待命,狙擊手依然在高位尋求最佳射擊位置,確保一招製敵。
剛聽到耳機裡那句‘你他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女人’的時候,面色更冷了,拳頭也握緊了,手背乃至於整隻手臂青筋爆顯。
“狙擊手,能否瞄準?”徐彧打開對講機,詢問。
“不能。”幾名狙擊手依次回答。
指揮車上,副局長他們聽到這一切,不由得開口對蘇安希說:“蘇醫生,能不能找機會拉開一點窗簾,讓狙擊手有機會瞄準。”
徐彧一聽,立即補充:“蘇醫生,安全為主。”
蘇安希一聽,抬眼看了看還在跟昏迷的疑犯說話的刀疤男,還有站在一邊看著她色眯眯的匪徒,垂眸看了眼身邊嚇得瑟瑟發抖的三人,不敢出聲。
“怎麽了?”刀疤男看到自己弟弟突然呼吸困難,轉眸看向蘇安希,直接用槍指著她,怒目:“我弟弟怎麽了?”
蘇安希站起身來,看向對方,“應該是並發症,需要急救。”
刀疤男用槍指著蘇安希和另一個女醫生,“你們倆過來,我弟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全部陪葬。”
女醫生已經被嚇得有些臨近崩潰的邊緣,面色慘白,站都站不起來。
蘇安希拉著她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很是專業的進行了快速的檢查,隨即看向刀疤男,“得推他去病床,那有檢測儀器。”
“警告你,別耍花樣。”刀疤男直接把槍抵在蘇安希的太陽穴上,冰涼的觸感,陰測測的語氣讓人頭皮發麻。
蘇安希抖著嗓子,埋著頭,擺出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我……我不敢,我只是醫生,我不分好人壞人,我只會負責救人,你弟弟的情況真的很不好……”
與此同時,像是特地跟蘇安希配合似的,輪椅上的男人還真是抽搐了起來,愛弟心切的刀疤男一看趕緊吼道:“你他媽還給老子愣著,快點,救不活老子第一個殺了你。”
女醫生已經被此刻綁匪的話嚇得淚流滿面,不知所措。
蘇安希特想給她兩巴掌讓她冷靜一下,奈何情況不允許,她只能伸手拉著女醫生的手,朝她點點頭:“別緊張,我們先救人。”
說著,蘇安希推著輪椅到病床邊,跟女醫生合力去扶起輪椅上的疑犯,故意反覆脫手,刀疤男一急,上前粗暴的拽開蘇安希,自己把弟弟抱上病床。
蘇安希被突如其來的力道外後一扯,一個翻身重心往下栽倒,直接摔在窗口邊,額頭撞在地上發出悶響。
她順手扯了一把窗簾,眼前一花,腦子嗡嗡的響,暈頭轉向。
與此同時,刀疤男轉身快步走過來,盯著摔在地上捂著額頭的蘇安希,毫不憐香惜玉的拽起她的領子,冰涼的槍口毫不客氣的抵在她的太陽穴上。
作者有話要說:
彧哥:摸我媳婦兒屁股,用槍指著我媳婦兒,兩個字……死定了。
老露:彧哥,那啥,糾正一下,那是三個字。
安希:摸我屁股那個交給我處理!還有老露你彧哥氣頭上,他說倆字就倆字,噓~~~
哈哈哈,明天劇情結束,咱們可以談情說愛了,所以,不養肥好伐~~~
50個前排吧,咱多說兩句好伐,畢竟現在的月榜太難上了,嗚嗚嗚~~
明天周一了,早點休息~~天冷加衣,別感冒,看文愉快~~~麽麽噠~~
感謝投雷和灌溉的寶貝~~~愛你們~~
小七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12-07 22:41:48
酒紅色的發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12-08 01:5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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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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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希。”徐彧修長的手指摁在耳麥上, 低聲喊道, 卻是無人應答。
身邊的突擊隊員從未見過如此低氣壓的徐隊,那種周身都散發著前所未見的凜冽寒氣,仿佛下一秒就能被這寒氣凍成冰棍。
他抬手示意,那雙深眸此刻如鷹隼般鋒利,刀刻般的下顎線條緊繃著, “各突擊小組注意, 準備強攻。”
“徐隊長, 現在不能強攻。”指揮車裡副局長聽到這聲命令騰的拍案而起,不受控制的急聲喊道。
“特戰隊全體隊員, 聽命準備。”徐彧說完扭斷了與指揮車的聯絡信號, 把對講機從戰術背心肩側位置扯了下來,反手丟給身邊的突擊班長, “換我們的頻道。”
“是。”
指揮車裡聽見那頭傳來的沙沙斷線信號源,一個個神色凝重, 面面相覷。
副局長直接看向韓開雲參謀長,雖有慍怒, 卻不太好爆發出來, 語氣帶著無奈, “韓參謀長,現在怎麽辦?”
韓開雲也要炸了, 徐彧這小子向來不是聽話的主, 雖說如此,可是每一次的任務都是聽命令按指揮行事, 這次竟然來這一出,萬一出了事他這輩子可就毀了。
他沉著臉立即指著夏俊楠,“夏俊楠,不管用什麽方法,立刻聯系上你們隊長。”
夏俊楠哭笑不得,還真把他當成超級電腦,說聯系就聯系,不過還是得應下,“是,參謀長。”
與此同時,病房內的蘇安希聽到徐彧要強攻,腦子裡那根暈頭轉向的線一下子就繃直了。
她立即輕聲而嚅囁的開口:“我沒事。”
話畢,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想搖頭緩一緩,可是太陽穴上那冰涼和冷硬的觸感,就像是要一點一點的刺穿進入她的大腦,她根本不敢動一絲一毫。
聽到這三個字,指揮車裡暗搓搓合緊雙手一手是汗的領導們都暗自松了一口氣,副局長,韓開雲參謀長也都坐回了原位。
而徐彧聽到這聲若蚊蠅的回答,緊抿的雙唇稍作松弛,放下立起的手,沉聲說:“全體待命。”
隨即,耳邊是男人的冷嗤之聲:“誰他媽問你有沒有事,給老子起來。”
說著,他拽著蘇安希的後領子,把人輕松的提了起來,一把推倒病床邊去,她的腿骨撞到了輪椅的邊緣,痛感四起。
她忍著痛扶好輪椅在自己的身側,看向那位女醫生,她正抖著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給病床上的嫌犯上儀器。
蘇安希也上前去幫忙,麻利的給疑犯上好了儀器,大家能在監測儀器上看到各項指標皆不穩定,特別是心跳紊亂,血壓很低。
“這他媽的怎麽回事?”刀疤男也能看得出來儀器上的波動跟正常的情況很不一樣,暴躁的指著儀器問蘇安希。
“心律不齊,你弟弟有心臟病?”蘇安希問道。
刀疤男一聽眼眸中一閃而過的迷惘被蘇安希看進眼裡,隨即見他怒目相視:“立刻救,我說過救不活你會是第一個陪葬品。”
蘇安希咬著唇慌亂的點點頭,看著身邊這位礙事的女醫生,“可是……我……我需要一些藥物,這裡沒有,我能去取嗎?”
“跟我玩把戲?”刀疤男看向蘇安希,冷冷的一笑,那道刀疤更顯得醜陋無比,“想出去,門兒都沒有。”
“可……可是,你弟弟他……”蘇安希指了指儀器,“現在只有我去取是最快的解決辦法,這裡還有病人和我同事,我怎麽敢耍花樣。”
刀疤男看了看蘇安希,這女人明明是一臉驚恐還在強裝鎮定,隨即轉眸看看儀器上的心跳越來低,再看一直哭哭啼啼的女醫生,拿起槍,指著那位女醫生,“你也知道需要什麽,你去。”
正中下懷,蘇安希看著女醫生,一直用眼神示意她,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煞費苦心,最後語氣鄭重跟她說:“記住一定要DCB。”
耳麥那邊,徐彧全部聽了進去,想了半天這個DCB,馬上跟班長說:“問問張副院長DCB是什麽藥?”
指揮室那邊也聽得莫名其妙,叫人把張副院長喊上來。
張副院長的回答是:“我從醫幾十年,沒聽過這藥名。”
徐彧一聽眉頭微微一蹙,驀地想起以前蘇安希喜歡教他們怎麽快速記英語,琢磨之下,他眼前一亮,立即吩咐:“那個女醫生出來快速把她轉移到安全位置。”
班長不明所以,可眼下沒機會問各種因由,只能照辦:“是,徐隊。”
這邊廂,指揮車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所有人全部屏住呼吸,副局長接通電話,是匪徒。
刀疤男眼看著剛剛走出去的女醫生,對電話那頭說道:“兩分鍾我放出去的那個女醫生不回來,我就殺一個人質。”
而蘇安希趁著刀疤男打電話,一邊假裝看著病床上的疑犯,一邊低聲喃喃:“準備強攻。”
徐彧勾唇一笑,隨即臉色立即沉了下來,發號施令:“各狙擊位,突擊位,聽指揮,準備行動。”
“你在說什麽?”那個總是把目光放在蘇安希身上的匪徒見蘇安希嘴巴嘟囔了幾下,立即走到他對面用槍指著她。
蘇安希舉起雙手,一步步往後退,“我沒……沒說什麽……”
狙擊2號位是張忠,透過露出來的那一點位置看到了兩個移動的人影,瞄準鏡裡是匪徒用槍指著蘇醫生,雖然只有一個不大的縫隙,可是對於他來說,足夠了。
他立即匯報:“徐隊,目標已瞄準。”
“幹什麽?”刀疤男掛了電話就看到他的同伴用槍指著蘇安希,大聲問道。
同一時刻,徐彧閉眸沉了一口氣,低聲對蘇安希說:“蘇安希,小心。”
隨即睜開眼,如一隻蓄勢待發的頭狼,單手揮下,同時發令:“行動。”
遠處射進病房內的子彈不偏不倚的打在指著蘇安希那名匪徒的眉心,刀疤男見同伴瞪大眼睛驚訝的倒地,不管不顧,敏捷的往旁邊一躲。
他立即反應過來上當了,一撇蘇安希,憤怒的舉起槍對準她,毫不猶豫的開槍。
蘇安希一個滾地翻身,翻開輪椅,擋住了子彈。
她順手摸出藏在輪椅下方的槍,快速拉開保險,見刀疤男把槍口對準了人質,直接朝刀疤男開槍,被他一躲打在了牆上。
她回頭就朝兩個嚇得尖叫的病人大聲喊道:“躲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就像是混戰一般,她手上的槍被刀疤男一腳踹掉,整個人失去了力道時被對方一扯一拉扼住了脖子,而她右手的虎口還在發麻發痛。
就這幾秒的瞬間,仿佛發生了很多事,破窗破門而入的特戰隊員們,還有刑警們,全部將刀疤男圍困住,而蘇安希卻成為了他手上待宰的羔羊。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快到蘇安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挾持的,不過她只能肯定一點,這刀疤男的功夫很好。
“全部退後,不然我就開槍了。”經典的挾持人質對白從刀疤男的嘴裡說了出來,那把槍第三次抵著蘇安希的太陽穴,真是有緣。
蘇安希一抬眸就看到了徐彧,他面色沉靜如那無波無浪的大海,可是她看穿了他那黑眸裡隱匿的翻江倒海。
“放了人質,你跑不掉了。”陳隊長持槍對著刀疤男警示他。
刀疤男用力的戳了戳蘇安希的太陽穴,“大不了一起死,還有個聰明漂亮的女醫生陪老子上路,老子不虧。”
徐彧看到蘇安希鎮定的臉,額頭上紅腫的傷,緊了緊手裡的槍,不動聲色的找機會。
刀疤男頓了頓,倒是帶著頗有些欣賞的語氣對蘇安希說:“醫生,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你所有的害怕和恐懼都是裝出來的吧?不演戲可惜了。”
“寧願冒險也要救自己弟弟,最起碼你是個重親情的人,你投降吧!”蘇安希淡淡的開口,她腦子很暈,但是必須堅持。
“哈哈哈哈,投降,老子的人生中沒有投降兩個字。”刀疤男越發的狂妄,也越來越用力抵著蘇安希的腦袋。
陳隊長還在繼續遊說,徐彧借機問張忠:“張忠,有沒有把握?”
張忠剛開始瞄準了頭部,可是根據計算有極大的可能性會誤傷到蘇醫生,最後他調整射擊位置,說道:“徐隊,目前的情況只能射擊手臂部位。”
“持槍那隻手,千萬別傷到蘇醫生。”徐彧吩咐。
“是。”張忠瞄準,食指扣下扳機。
“砰”的一聲,刀疤男手臂中彈,這人竟然還想扣扳機,另一隻手用力的掐住蘇安希的喉嚨,拚死一搏,勢要來個同歸於盡。
‘砰’的又是一聲,蘇安希隻感覺耳鳴陣陣,伴著痛感,腦袋嗡嗡的直響,被掐的快斷氣的脖子上的大手驀地一松,整個人暈乎乎的直直往下墜落。
就像是從萬裡高空被人推了下來,完全感受不到地心引力,什麽也抓不住,只能懸著心無止境的落下去。
最後,她感覺自己突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像草原一樣寬廣,自由,還有淡淡的青草香。
她睜開眼睛,朦朦朧朧的眯了眯眼,這是個一身武裝的草原王子抱著她,一直在喊她的名字,可她卻聽不見,怎麽努力的尖著耳朵聽依然聽不見。
待她反應過來,茫然的眨巴著眼睛,草原不見了,是一片白的房間,周圍的人都在來來往往的走動。
抱著她的也不是什麽草原的王子,而是徐彧。
所有的記憶在這一刻刷刷的就回來了,她是誰?她在哪兒?她在做什麽?她都知道。
尤其是……
他伸手拽著徐彧的戰術背心領口,突然很是孩子氣的對他說:“剛才摸我屁股的那賤人,你扶我起來,我得踹死他我。”
說完,她兩眼一閉,徹底的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緊張完了,接下來我要談情說愛了~~~~期待就舉手撒花~~~~